「是是是!師父您這邊請!」那幾個小太監趕緊帶著順意朝茅房走去。舒殘顎副
順意跟在後面,然後悄悄地從懷中掏出了一包藥粉,猛地就朝前面撒去。
下一秒,只見那幾個小太監的身子同時都猛地一軟,然後一個個便就都倒在了地上,昏睡了過去。
順意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動手去將那些子小太監一個個地都拖進了茅房裡面去了,等這邊的一切都辦妥了之後,順意便又趕緊地回到了大殿之中。
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兒要去做呢,而且一刻也耽誤不得濮。
順意走急匆匆地走到了西門佩瑤的身邊,坐了下來,著急地看著西門佩瑤,順意自是知道西門佩瑤並不大礙,只是一時氣血上湧,暈了過去的,但是卻遲遲不見醒來,順意仍舊是著急得不行,必定若是錯過了這次絕佳的機會,只怕日後要想救出西門佩瑤簡直就比登天還難。
順意正著急萬分的時候,忽然心臟一跳,只見西門佩瑤的睫毛忽然開始微微地動了動,順意心中一喜,趕緊輕聲叫道:「三公主!三公主!三公主,您是不是醒了?」
西門佩瑤聽到有人叫她,便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驀地一看到是順意,頓時西門佩瑤的眼角又滲出了眼淚,哽咽著道:「順意公公,是你來了啊。脫」
西門佩瑤自是知道這順意是疼愛極了自己的,自小到大父皇總是忙得不可開交,總是順意陪著自己玩,而且他還是一直跟隨父皇左右的老人兒了,忠心自然可表,所以西門佩瑤乍一見到他,便就像是見到了一位和藹可親的長輩似的,自然覺得是覺得既親切又委屈的,必定她這一陣子過得委實不好。
順意趕緊跪在了西門佩瑤的面前,一臉的傷痛自責,道:「三公主,老奴來遲了!這才牽累讓三公主受了這麼多的委屈,奴才辜負了先皇的一番所托,老奴真是罪該萬死啊!還請三公主責罰老奴!」
「順意公公你快快起來!說這些子的話做什麼?如今也就只有你肯來看我了,順意公公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何來責罰一說呢?順意公公,況且我也早就不是什麼金枝玉葉的三公主了,我不過是一個生死都由不得自己的戴罪之身罷了,所以順意公公,你真的用不著這般,」西門佩瑤趕緊地就坐了起來,然後伸手扶起了順意,那雙無限哀愁的眼中的淚水卻越發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似的,西門佩瑤哽咽著說,「順意公公,我知道,你現在的日子必定也是不好過的,舜哥這般恨毒了咱們西門皇室一族的,所以必定也是很毒了你的,真是難為你還能記掛著我。」
「三公主,您這是哪裡的話?您可是奴才的主子啊,雖然現在身陷困頓之中,但是……在奴才的心中,不管怎樣,你也都是奴才的主子啊,只要奴才還能苟活一日,便就會一門心思地伺候好主子,所以三公主,切勿再說那些子折殺奴才的話了,」順意趕緊道,然後順意頓了頓,又指著西門佩瑤的手腕上的紗布,然後痛聲道,「三公主,您是金枝玉葉萬尊之軀,怎麼能這般傷害自己呢?縱然現在您是一時困頓,那三公主也要想開些呀,不說別的,就說先皇,先皇可都在天上看著呢,所以不管三公主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可都要想著點先皇啊,如今,三公主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子,那可讓先皇如何能夠含笑九泉呢?哎!」
「順意公公,我真的是沒臉見人了,我簡直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該死的女人!那一天我怎麼可以和劉文清……天吶!我怎麼會那般糊塗呢?順意公公,我真的是恨不得立時就死了的,斷斷是不想再多活這一時三刻了的,但是那些時日我雖然是幾番的想一死了之了的,但是我卻也是擔心得很,生怕在黃泉路上遇到了父皇,怕他老人家也是對我失望透頂,嫌我污穢骯髒,不再願認我這個女兒了,可是,如今我更是連尋死也是不能夠的了,我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呢?哎!」西門佩瑤一邊說著,一邊渾身都抖得厲害,那原本漂亮的眼睛,卻僅因為近來總是以淚洗面的緣故,而變得紅腫不堪,「順意公公,事到如今,我的境遇,你也是知道的,我現在真的是如同那行屍走肉一般,可真是應了那句話,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順意趕緊道:「三公主您可一定要想開些呀!三公主如今正值青春妙齡,最是女子一生中最美好的時節,所以三公主怎麼能夠想到了尋死呢?萬萬不能夠的!再說了,若是三公主一門心思地尋死,那麼又怎麼能對得起先皇對三公主寄予的一番厚望呢?所以啊,還請三公主一定振作起來,為了先皇,也是為了咱們新龍,三公主可是一定要好生保重,如若不然,豈不是便宜了皇甫舜那個賊人?」
西門佩瑤自是聽出了順意的弦外之音,便趕緊地擦乾了眼淚,問道:「順意公公,你說這話,可是因為父皇可留下了什麼遺詔不成?是不是父皇對我還有什麼交代嗎?父皇駕崩那日,我並不在他老人家身邊,也未嘗見過他最後一面,這是我一生最大的遺憾了,順意公公,是不是父皇還留下了什麼給我?你倒是快些子說啊!」
順意對著西門佩瑤點點頭,道:「三公主猜得不錯,正是如此。」
西門佩瑤驀地滿心的歡喜,雙眼都泛著晶亮,激動不已地道:「順意公公,你快些說!」
順意卻沒有說,而是四下裡看看,然後起身關上了門窗,這才又走到了西門佩瑤的的面前,然後順意「噗通」一聲就跪下了,把西門佩瑤給下了一跳,心裡猛地一顫,父皇果然是留下了遺詔的!
只見順意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個包裹,然後緩緩地打開之後,便能看見那裡面確實是一份詔書,而且瞧著那紙張也是新龍御書房才有的明黃緞紙。
西門佩瑤的眼睛又是一熱,心裡面十分不是滋味,唏噓不已地道:「父皇,您老人家果真對瑤兒還有所托,瑤兒竟然為了一己之私,還想著去尋死,還好都沒有成真,不然的話,瑤兒可當真是不忠不孝啊!」
順意將那詔書舉到了西門佩瑤的面前,然後沉聲道:「三公主,這是先皇臨終前留給您的密旨,先皇一再囑咐,必定讓奴才一定親手交到你的手上,先皇還吩咐了,三公主不到最困難的時候,萬萬不許打開這道密旨,還請三公主接旨!」
西門佩瑤趕緊下了軟榻,然後穿上了鞋子,趕緊跪地叩拜,朗聲道:「瑤兒接旨!」
順意便雙手將那聖旨送到了西門佩瑤的手中,西門佩瑤看著那手中明黃的聖旨,一陣失神,然後就要打開,但是忽然又想起來了順意剛才交代過的話,便抿了抿唇,然後召集地問道:「順意公公,你說我現在可不可以打開?現在是不是我最困難的時候?」
順意點點頭,道:「現在不僅僅是三公主最困難的時候,也是整個新龍最困難危急的時候,現在新龍的一切都要靠三公主一個人了,所以還請三公主快些打開聖旨吧!」
西門佩瑤趕緊地點點頭,道:「好。」
西門佩瑤的手一直顫抖個不停,但是卻也十分順利地打開了聖旨,西門佩瑤趕緊地便就去看,只見那密旨上面的確是西門長風的筆跡,而且上面還沾染著點點鮮血,西門佩瑤的鼻子不由得又是一酸,心想父皇寫這道聖旨的時候必定是難受極了吧?但是卻還是忍著那病痛的折磨給自己留下這道聖旨,然後便就是大限之時了,當真是難為他老人家了,但是自己卻屢屢想著尋死,當真是不該啊!
西門佩瑤滿心的慚愧,然後趕緊地去看,那道聖旨。
只是越往下看,西門佩瑤的那張臉越是慘白,越看那雙眼睛裡面越是怒火,越看那孱弱的身體便越發抖得不成樣子。
順意在一邊看著西門佩瑤的反應,擔心不已,其實那聖旨的內容他自是猜得十之八、九了,所以自然是害怕西門佩瑤會有什麼過激的反應,但是這個時候卻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疼惜地看著西門佩瑤。
這個女孩兒,實在是太……太可憐。
驀地,西門佩瑤忽然慘烈地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竟然是他!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是他!他為了能夠盡早坐上新龍皇位,然後好用能耐去與皇甫堯去爭奪那個女人,可當真是無所無用極其啊!真的是機關算盡啊!哈哈哈哈!我竟然都不曾想到,竟然都是他!原來從從來來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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