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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現在你想走也來不及了.晚宴馬上開始.雲晉不能沒有皇后.說說這個二皇子吧.他雖然不太受寵.但也算最有出息的一個皇子.他一路從不受重視的皇子做到現在這個地步.也算不簡單.但他有些目中無人.性格向來不討喜.所以一會兒宴會上你盡量少說話.朕自有辦法治他.」
聽他安排得這麼周全.沈元熙還有什麼話好說.如今是趕鴨子上架.他就算準了她不會在這個時候撂挑子不干.再說被他這樣一說.她還真對那什麼臭屁二皇子來了興趣.
沈元熙跟著宇文驁進了擺宴席的大帳篷時.無數雙目光齊刷刷地射了過來.她心裡一緊.而就在這時.一隻溫暖地大掌將她的手包裹了起來.她抬頭.正對上了他帶著笑意的目光.他向她示意了一下.她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見在請安的人群中.有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了.晏祈.他怎麼在這兒.
沒有理會沈元熙的震驚.宇文驁從容地牽著她的手步上了主位.順便說了句「平身」.沈元熙動作有些僵硬地坐在了他旁邊的位置上.目光忍不住看向正在起身的晏祈.後者一抬頭.四目相對間.她似乎看見晏祈眼中的無奈.他向她微微一笑.表示他很好.然後從容地落了座.
宇文驁將兩人眼神的互動看在眼裡.眼裡閃過一絲狡黠.上次他輕易放過了晏祈.可不代表他心胸那麼寬廣.可以既往不咎.所以這次他便光明正大地將他叫到了這裡.待會兒為難他的可就不是他這個皇上了.
「二皇子殿下怎麼還沒來?」當眼光掃向左手邊第一個位子時.發現那裡還空著.宇文驁不悅地蹙起了眉.這個秋兆基還真是裝腔作勢.他這個雲晉的皇帝都到場了.他還要壓軸出場.這幾天.他早就受夠了他的傲嬌.若是今天不想個辦法將他治住.他這個皇帝也就白當了.
這時.外面響起了通傳聲.幾個異族打扮的人走了進來.為首一個身材瘦削.面容算得清秀的男子眉宇間與秋吟風有幾分相似.不用說.他就該是二皇子秋兆基了.他微抬著下巴.神情不卑不亢.但他的眼睛時時刻刻都帶著笑意.看起來溫和無害.但在他溫和的眼神下是觸及不到的陰暗.而他身後的隨從則個個神情倨傲.因為幾年來雲晉一直在向沛國上供一些東西.在他們的意識裡.雲晉就是塊任人宰割的肥肉.所以他們不會對自己的食物表現出任何恭敬.
沈元熙看到這副陣勢.然後轉眼看了看一旁的宇文驁.只見他滿臉堆笑.絲毫找不到冷面皇帝的影子.她不禁在心裡小小地腹誹了一下:這個奸詐小人.裝得可真像.誰知道.他早就在前方設下了埋伏等著這個二皇子往下跳呢.
「雲晉聖上.請恕在下來遲.」他微微躬身.行的是沛國的禮.並沒有下跪.這自然又引起了在座一些大臣的不滿.但是他們見皇帝笑得那叫一個前所未有的燦爛.也只有忍氣吞聲不敢有任何異議.
秋兆基落了座.宮女們便開始上菜了.因為是在獵場.所以主菜都是前一日所有人的獵物.聞著香噴噴的烤野味.沈元熙本想大快朵頤的.可是無奈她如今坐於主位.又是皇后的身份.所以她只能盯著一整只被分割得大塊大塊的野兔乾瞪眼.總不能讓她撩開面紗.像那些男人一樣吃得那般豪爽吧.而一旁的宇文驁和大臣們喝酒吃肉.笑得好不開心.期間一眼都不曾看過她.她只有干坐在那裡生悶氣.宮女給她布的菜她一口都沒動.
本就不受寵的皇后今日與皇帝拉著手出來.這就足夠讓人好奇的.但大臣們想也許這是自家皇上在沛國人面前表示對皇后的寵愛是故意打壓他們的氣勢.所以大臣們也沒太在意.但是皇后畢竟是場上唯一的女子.想要不關注到她還是有些難的.她干坐在那兒.好幾個大臣都偷偷地多看了幾眼.
宇文驁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丫頭還在生他的氣呢.這不.專門給他出難題.
沒過一會兒.沈元熙的面前就放了一盤切得很碎的烤肉.看著盤子有些眼熟.她抬眼去打量宇文驁那邊.只見他的面前已經換了一份菜.而適才見他親自切的那盤烤肉如今就在她的面前.
沈元熙心裡頓時平衡了很多.雖然被趕鴨子上架.但如今看他這麼有誠意的份上.她當然可以既往不咎.
別人也許沒有注意到宇文驁和沈元熙之間的小小互動.但沈元熙卻覺老是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就像黑暗中背後始終有一雙陰寒的目光看著你一般.讓她背脊生涼.她不動聲色地掃視了一下全場.卻發現每個人都在喝酒吃肉、談天說地.並沒有那麼一雙眼睛.她想也許是她多心了.就沒有在意.
這時.該說的都說得差不多了.宇文驁便示意一旁的人讓舞姬們進來跳舞助興.見此.秋兆基卻突然抬手阻止了.他朗聲道:「老是看歌舞那多沒意思.雲晉聖上.如今在圍場.不如宮廷正式.不如咱們來打個賭玩樂玩樂.聽說貴國人才濟濟.也正好讓鄙人見識一下.」
宇文驁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其實眼眸深處早就做好了看好戲的打算.不一會兒.他笑著道:「既然殿下如此說.朕若是推卻倒顯得小氣了.正好朕今日請來了朕的一位好友作陪.他被稱為盛京第一智者.朕倒不吝惜讓他露才了.」說著.他眼睛便看向了坐在末位的晏祈.而被他冠以「第一智者」之名.自然引起了在座的高官們的好奇.他們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待看到晏祈一個御醫坐在那兒時.都有些不屑.他們剛才還在想.一個御醫身份低微為什麼可以與他們同席.現在皇帝誇下了海口.他們自然等著看好戲.看這個御醫有什麼本事比他們這些經過層層選拔才選出來的官員強.
晏祈臉上的笑有些不自然.但還是站了起來向在座的人拱了拱手.苦笑道:「在下才疏學淺.這「第一智者」之名愧不敢當.但皇上的旨意在下不敢不從.」
「既然是賭局.那不知殿下的賭注是什麼.」宇文驁微瞇了眸子看向秋兆基.他狀似不經意地把玩著手裡的酒杯.臉上的神情毫無波動.
秋兆基自信一笑.坦言道:「三座城池吧.若是我輸了.便不要合約上的那三座城池.若是我贏了.便請皇上將合約延期十年怎樣.」
宇文驁的手猛地一頓但是隨即他便放鬆了.隨意地將手裡的酒杯放到一邊.笑著道:「這賭注也太小了點.依朕看來.就拿那紙合約做賭注吧.若是我雲晉勝.那紙合約就此作廢.若是殿下勝.在我宇文驁在位期間.我雲晉終身上供怎麼樣.」這確實是一個巨大的誘惑.先不說宇文驁活得了多久.就雲晉的富饒.多上供一年都夠他們沛國吃上一陣子.況且雲晉的東西沛國許多見都沒見過.對於他們那個小國來說.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事.
一見秋兆基愣住了.似乎在考慮.宇文驁便不慌不忙地補充道:「但是……朕想知道.殿下可有這個能力代替沛國聖上做主.」
這一招激將法很是明顯.若是放在平時.秋兆基不一定上當.但如今面對的是這麼大的誘惑.若是他此次真的讓雲晉多上供幾十年.不用說.老皇帝一高興.這皇位鐵定就是他的了.
想到這兒.秋兆基一狠心.也決定賭一把.若是他不賭.錯過這個機會.以他的身份.想獲得皇位有些困難.
「那便如此吧.雲晉陛下.一言為定.」說著.秋兆基笑著舉杯.
侍奉在一旁的太監趕緊替宇文驁斟酒.他去拿剛才宇文驁把玩過的酒杯.驟然發現那杯子居然全是裂紋.而且是裂而不垮.他膽戰心驚地拿起另一個酒杯趕緊倒滿了一杯酒.
宇文驁彷彿沒有看到小太監臉上神色的變化.淡然地接過酒杯.道:「一言為定.」話落.兩人一飲而盡.協議算是達成了.
沈元熙將一切看在眼裡.覺得宇文驁未免也太草率了一點.若不是她知道他胸有成竹.都會想要化身雲晉先祖去敲著他的腦袋質問他是不是吃錯藥了.居然答應這麼賣國的條件.但是這個該死的宇文驁將晏祈推出.要是他們輸了.那第一個掉腦袋的不就是晏祈了嗎.想到這兒.沈元熙又暗自緊張了起來.
賭局已成.秋兆基放下酒杯.目光逡巡了一下在座的人.當察覺雲晉的高官基本都很年輕的時候.他又不得不佩服宇文驁這個帝王用人的大膽.同時也在心底嘲笑他的輕浮.因此心裡更有勝的把握了.
「那好.鄙人見在座的大人都是人中龍鳳.我這第一題便出給在座的大人們吧.」說著.他眼裡劃過一絲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