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著大首領一家忙出忙進的一夜,也沒有聽到吩咐他什麼的衛兵立即跑到大小姐面前:
「到!大首領,有什麼指示?」
「你通知刀騰,他比較有經驗,讓他到武裝隊組織兩組人立刻上山。舒骺豞曶第一組人以最快的速度打一隻馬鹿來,不要肉,只要苦膽和角,鹿肉不太好吃,鹿肉肉絲粗糙還有股子酸味,讓上山打獵的分了吧。」
大小姐繼續吩咐:
「第二組由他本人帶隊,去遠一點的原始森林,給我打一至兩頭狗熊,只取熊膽和熊掌,熊肉方便帶就帶回來,分給前去打獵的人家,要是嫌重不好帶就不要老遠遠的往回抬了,那肉也不是那麼好吃。辶」
「是!馬上就去。」
春香發完命令後,又轉了回來。
「阿程,你再堅持一會兒,很快就能把你的體內的燥熱去掉,馬鹿後山就能打到,一會就能回來,鹿角血的燥熱用鹿膽也能解,虎鞭和龜血的燥熱可能就只有極涼的熊膽能解了。狗熊要翻幾座山粱才能打到,要晚一點才能回來,反正家裡也沒有熊掌了,我早就想派人上山去打了,阿潔還懷著孕呢,得多吃點好的。沸」
「另外,今年山寨的集體狩獵活動就提前組織進行吧,等你的燥熱去掉,就作手按排這事,今年寨子裡的孕婦比較多,得多打一些麂子回來,麂子肉不但營養豐富,而且肉質細膩,現在家裡也有冰櫃了,能存一些新鮮的了。新鮮的麂子肉不用放小粉,爆炒出來的肉又嫩又香,就是醃製成乾巴也很香很好吃。」
「今年集體狩獵我也要參加。」何敏聽到集體狩獵就來了精神。「不准再找借口不讓我去了。」
「你去幹什麼,一去就得一月左右的時間才能回,而且很危險。狩獵隊伍要開到很遠的原始森林裡,找一個有水源的地方紮下營來,然後才分散四處尋找獵物。把打到的各種獵物當場肢解分割,就在營地裡進行醃製,並讓風吹得半干,一個月左右後才人背馬馱地運回來,很幸苦的。」
「你說你是在營地裡守著醃製風乾的獵物呢,還是跟著獵人滿山遍野地去打獵?」
「怎樣都行,反正我要去。」
「好,那讓我告訴你:要是在營地裡和負責醃製風乾的人在一起,你什麼也幹不了,只能在帳篷裡睡大覺,不但單調無聊,而且還很危險。」
「有什麼好危險的?」
「營地有大量的獵物肉在加工風乾,最容易引來嗅覺靈敏的大型動物,留在營地的人不但要分割醃製各種獵物肉,還得保護好營地,和大型動物鬥智鬥勇,有時得進行驚心動魄的搏鬥。」
「遇到老熊、野豬之類的笨傢伙還好辦,打死了把它們一併醃製成乾巴就行了,要是遇到狼群來襲就麻煩了。」
「狼群一來就是上百幾百隻的,狼群們很聰明,它們會先把整個營地都包圍起來,然後從四面八方進攻。守營地的人,要在營地四周都點上火堆,狼最怕的就是火,守營地的人要不斷的往火堆裡加柴火,不能讓火熄了。」
「然後向數於百數的狼群進的射擊,只等把它們的頭狼打死為止,不然狼群是不會撤退的,它們還會把被打死的同伴吃掉,現場是真正的血流成河,那種血腥的場面和空氣中血的腥味你會受不了的。而且,被打死的狼越多,它們為了報復就越是不願離去,只有打死頭狼它們才肯退去,要是頭狼太狡猾,躲在遠處進行指揮打不到,它會招來更多的狼。有時候為了對付一個狼群的進攻,四五個經驗豐富的獵人也要花四五個鐘頭才能解決。」
「在狼群進攻期間,要是哪個火堆的火熄滅了,被狼群從那裡衝了進來麻煩就大了。幾百頭狼,就是用機關機掃也不一定一下子掃得完,很危險的。」
「那我就和打獵的出去,不留在營地裡看血腥的場面聞那股子血腥味。」
「你要是和打獵的人出去打獵,他們一出去就是一整天,要到吃晚飯的時候才能把打到的獵物扛回營地。你要一天到晚的跟著他們在森林裡跑,和各種獵物周/旋,不被大蟒蛇眼鏡蛇之類的嚇個半死,就是累也得把你這個大美女累趴下,最後還有可能得讓獵人們把你這個大美女當的獵物背回營地。」
「去年你也是這樣嚇人的,今年再怎麼說我也要去。」
「你不是喜歡打仗嗎,在家等著巖砍上門來攻不就有戰打了,為什麼又要去打獵了呢?」喝了綠豆湯,吃了蛇苦膽,再加上沈潔扇著扇子,有點感覺比先前舒服點的程金拿打仗引誘何敏,接著又對春香說:
「今年的集體狩獵規模要縮小,只能是往年的三分之一,而且武裝隊的人一個也不能參加,只去一些老獵戶就可以了。時間也要縮短,不能超過半過月,巖砍武裝隨時都有可能來攻打襲擊山寨,武裝力量不能分散,山寨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再說了,過去大規模打獵,是因為民寨民的糧食不夠吃,主要靠吃大量的野生動物肉來填飽肚子,現在就算不進行大規模的集體狩獵活動,寨民們已經有足夠的糧食來解決肚子問題了,只要少量的打一些麂子之類的回來當下飯菜就可以了。」
「以後還得盡量的減少捕殺野生動物,現在世界範圍內都在保護野生動物,我們卻在大量的捕殺,這樣不好!」
春香笑著說:
「現在你是大首領,怎樣計劃安排你說了算,我只是給你一些建議。不過,今年縮小狩獵的規模,和縮短狩獵的時間還行,因為要防備巖砍武裝的突然襲擊,山寨要留有足夠的武裝力量護寨,寨民們容易接受。」
「以後要減少捕殺野生動物這事,還得慢慢來。畢竟山民們幾百年來都靠打獵為生,幾百年的老傳統了,跟他們講什麼保護野生動物,這個工作可能很難做。」
「難做我們也要做,我們得讓寨民們瞭解外面的世界,得讓他們知道我們所處的這個時代,我們得溶入到世界的大家庭裡來,我們並不特殊,也是這個世界大家庭的一員,要讓他們建立保護野生動物的意識,與大自然和諧相處……」
「理是那麼個理,可是在這茫茫的緬北大山裡,我們要是不每年進行大規模的獵殺野生動物活動,讓野生動物氾濫成災,人就有可能成了野生動物的獵物。再怎麼說人也要比野生動物金貴,人的生存權要比野生動物的生存權重要。」
「聽說在有些地方,捕殺一隻麻雀都屬於違法,逋殺數量多了有可能還會坐牢,可那是在人口眾多的的國家和地區,他們有些專家無聊到不去研究人,而是去研究雀鳥了,不是去關心人的生存環境,而是去關心雀鳥的生存環境了……」
「但是,在我們這個人少動物多的緬北山區,還得根據當地的實際情況出發,我們這裡還得以人的生存狀態出發,一切為了人的生存為重,真正的做到以人為本。決不能讓人的生存空間,人的生命不如野生動物,不如一隻雀鳥重要的事發生。」
「雖然緬甸聯邦政府也說要保護野生動物,可那也只是口頭上說說而已。要是真做到不准捕殺野生動物,而讓野生動物氾濫成災,讓野生動物來把人當成獵物,打只麻雀也要坐牢,那就變成了人的命還不如一隻雀鳥,人的生存環境還不及豺狼虎豹了。」
「再說了,麻雀那傢伙可不是什麼該保護的好東西,那傢伙壞著呢,不僅專偷糧食吃,繁殖能力還極別強,稍不注意,它們就能發展得比蝗蟲還多,鋪天蓋地的,飛到哪裡,哪裡的莊稼就得遭央,要是人不如只雀鳥,緬北人可能難於理解,更難於接受。」
程金辯解道:
「自然界有自然界的法則,野生動物有自己的食物鏈,相互抑制著種群數量,不容易讓某一種類的野生發展到氾濫的程度……」
春香不想惹還在全身燥熱著的丈夫生氣,就讓了一步說:
「關於保護野生動物的事,你還得從長計議,不能操之過急,等我們緬北的人口、科技、經濟,都發展到要需保護小麻雀的地步再說,現在最重的是把你體內的燥熱給解決了,讓你的那只麻雀軟下去,不然就那麼像挺小鋼炮似的挺著,看得我們阿敏又要不安份了,嘻嘻嘻……」
「我安份著呢,只是你們什麼鳥啊雀呀的說個沒完沒了,說得我嘴都饞了,我想吃孔雀肉了。」何敏也不想聽他們的宏篇大論,扯那怎麼扯也扯不清楚的事了。
「走,沈潔,我倆到老獵戶家裡去看看,看昨晚老獵戶有沒有用鳥套到野孔雀,要是套住了一隻兩隻的,我們就討要回來黃燜著吃,那東西比野雞肉好吃多了。」
扇著扇子的沈潔說:
「呵呵,我就不去了,你帶著雙雙兄妹倆去吧,他兄妹就倆喜歡野孔雀,可不得當著他倆的面殺了撥毛呀,那樣會嚇著他倆的。程哥還熱著呢,我還得給他扇扇子。」
「程哥,你躺下休息會,我給你扇著風。保護野生動物這事還是聽春香的從長計議吧!我看春香說得對,這裡是緬北,還得根據這裡的實際情況出發,以人的生存環境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