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慧幫向男搓背的時候,向男開口問她:
「喜歡我們家康俊嗎?」
小慧紅著臉小聲地回答:
「喜歡。舒殘顎副」
「那嫁給他可以嗎?濡」
「只要大姐同意,全憑大姐作主。」
她想試試這個小妮子,看她有沒有良心。
「我不會生孩子,現在身子又髒,以後是沒臉跟他過日子了。過幾天我就回中國去,你好好的和他過日子,以後多生幾個孩子好嗎?塚」
「不,大姐,你不要回去。以後我們三個人一起生活,我什麼都聽你的。等生下孩子後讓他們都喊你媽,並且告訴他們你才是親生媽媽。像雙胞胎兄妹那樣,現在只把何敏當成親媽媽。我們也一樣,讓他們喊你媽媽,叫我小慧媽媽就行了。」
聽到小慧的回答,她心想:
「這個死妮子還有點良心。乾脆不理她,讓她說個夠,看她能說出朵花來。」
小慧繼續給她擦差身子,接著說:
「你弄成這樣,康俊不會怪你的,更不會嫌棄你。他還一直覺得很內疚,很對不起你。說是他沒有保護好你,讓你遭了這麼大罪,全是他把你帶來緬甸的錯。」
「為這事,還哭了好幾回呢!」
向男心裡回答:
「那當然,要不是為了給他生孩子。誰會來這個屙屎不生蛆的地方啊!他不哭才怪呢,和他結婚以後,除了天天跟他在一起,我哪有跟其它男人呆過呀,況且還是被禽獸似的匪徒綁架!」
小慧一邊給向男擦身子,一邊繼續說:
「你是不知道,自從聽到你失蹤後,他急得都快瘋了。」
「他和表哥帶著兩百多名士兵,不分白天黑夜的趕路,衝到小猛拉去找你,他們甚至在不通報同/盟軍一聲的情況下,帶著武裝部隊就直接闖進了同/盟軍的軍事禁地。」
「要不是同/盟軍還算大量,要不和同/盟軍是友軍,准打起來不可。」
「一方武裝,帶著全副武裝的部隊,在沒通報的情況就進入另一方的地盤,聽說在緬北屬於大忌,雙方關係再好也有可能發生衝突。」
「當時表哥和俊哥可能是太著急了,而且對你在同/盟軍的地盤上失蹤很生氣,他們才故意不通報同/盟軍,就浩浩蕩蕩的把全副武裝的部隊開進小猛拉了。」
「平時,趙猛他們帶著幾十個人的武裝人員到小猛拉辦事,都要先通報打聲招呼才能進入。要不是他們太擔心著你的安危,是不會犯這樣的大忌的。」
「在小猛拉,聽說為了找你,同/盟軍都出動了五六百人次的兵力,地毯式搜索把小猛翻了個底朝天。」
「表哥和俊哥趕到後,和趙猛他們匯合,同/盟軍孫勇又帶著六十多個兵,和我們夢惑武裝的士兵在一起,又把小猛拉和小猛拉附近翻了幾遍。」
「還發出重金懸賞的通告,把賞金提高到二十萬元人民幣。」
「聽他們講,二十萬元人民幣在緬北可以買到一百個女人了。在緬北地區,從來也沒有出這麼高的賞金找過一個人的事。」
「聽說以前尋找一名手底下有幾千人的司令失蹤,也只有出過五萬元人民幣的賞金。」
「這二十萬元人民幣的賞金,把整個緬北地區都轟動了。」
「也就是前所未有的重金懸賞,才有巖央的手下前來夢惑寨提供你的錢索的。聽說那個提供線索的人,還為這事死了兩個老婆,和一個八歲多的寶貝女兒。」
「一家三口人,被巖央關在屋子裡生生的給燒死了。現在那提供你的線索的人,帶著岳父岳母和小舅子都搬到我們夢惑寨來了。」
「從小猛拉回來後,俊哥飯也不怎麼吃飯,晚上也睡不著,一個勁的抽煙喝酒。」
聽到康俊抽煙喝酒,向男在心裡罵了一句:
「這個沒出息的傢伙,抽煙喝酒還怎麼生孩子呀!」
「人都瘦了一圈,看上去連風都把他吹得倒。」
「也不再提生孩子,更不做生孩子的事了。」
「整天愁眉苦臉地一個人唉聲歎氣,我去安慰他兩句也被罵個狗血噴頭。」
「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我,就像我是綁匪似的,吃了我的心都有,嚇得我在他面前都不敢吭聲。」
「表哥程金和他說話,他都帶理不理。」
「後來有人來報信了,有了你的消息,他硬是要參加營救你的行動。」
向男聽著有點感動了,在心裡說:
「算他還有點良心!也不虧了愛他一場。甚至愛到允許他和其他女人生孩子。愛到在被野獸強/暴時都想像成他。」
「人都瘦得皮包骨頭,風都吹得倒,表哥哪能讓他去呀!」
「說是救你的地方,一個單邊的路程,不分白天夜黑夜的急行軍也要在山道上花五天五夜時間,不用一天他就得累趴下讓人抬著回來。」
向男心想:
「幸虧他沒去,要不然被他親眼看到赤身裸/體披頭散髮,狼狽不堪的那副尊容救出來,不得當場氣得吐血呀!」
「在國內武漢那會兒,平時她穿得稍微有點露的衣服上街,他都氣得像吃了多大虧似的,穿的裙子都不允許高過膝蓋。」
「這次去營救你的人,全都是女子別動隊的精英。不但軍事技術過硬武功好,而且腳力體力都是撥尖,幾天幾夜不睡覺都跟沒事人似的精英分子。」
「這些緬北山寨的女人真厲害,五天五夜不睡覺休息都能把你用擔架抬回來,真是有本事呀!」
「聽說這次連趙猛的體力都有些吃不消了。去的時候還行,回來時就是空著雙手,跟在抬著你的擔架旁邊都走不動了。」
「說是才走到半道,他就實在走不動了。只好留下兩名武裝隊員,陪著他在山上睡了一覺,體息夠了才趕路,所以他比你晚回來一天。」
「你是用擔架抬著回來的,在擔架上一直都昏睡不醒。」
「幸好山寨那名唯一的小伙子醫生也參加了這次行動,在上擔架前給你打了安眠針,才把你安全地抬回來的。」
向男想:
「原來山寨那個赤腳醫生有安眠針呀!怪不得她在鬧著不上擔架時,只覺得屁股上像被螞蟻叮了一下似的,之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在半路醒了幾次,吃了幾次東西,她就鬧了幾次,她的屁股也就像被螞蟻叮似的疼了幾次。」
「聽說把你救出來以後,你死也不回來,說是沒臉見人,鬧著不上擔架,所以給你打了安眠針。」
「大家都牽掛你,愛你,沒有人會看不起你,大家都理解你,心疼你遭罪了。」
「這段時間你不出門,不見人,大家也都理解你。」
「其實,光著身子被救出來沒有什麼,況且還是特殊情況呢!」
「你到河邊看看去,山寨的男女老少都光著身子在一起洗澡,光身子根本就不算什麼。山寨的人對光身子早就見慣不怪了,對你光著身子被救出來決不會說些什麼。」
「俊哥那裡就更不用說了,他那麼愛你,為你被綁架的事,心疼得都只剩下半條命了,更加愛你都愛不過來,怎麼會嫌棄你呢!」
「再說了,在你眼皮底下他還把我都睡了,你都大度地同意沒嫌他,他有什麼資格嫌你呀!何況在緬北地區,男女之事根本就算不上什麼事。」
聽到這個當初出租子/宮的小慧說到這裡,向男現在心裡感覺舒服點了。
「沒想到這小妮子挺會開導人的。經她這麼一說,以後也不用再想什麼方法弄死自己的事了。」
「你是說我現在出來見人沒有人會看不起我?」
「肯定不會有人看不起你。你就當沒事人似的出來得了,決不會有人在你面前提起綁架一事的。」
她故意耍賴找茬:
「你是說當面不會,背後會有人說嘍!」
「不會,不會,背後也不會有人說。你看我這個人嘴真笨,連句話也不會說,大姐你不要多心。」
向男心裡答道:
「還不會說話呀,死人都被你說活了!我這個無地自容得想死,正想辦法弄死自己的人,聽了你這麼會說的話現在都不想死了。感謝你還來不及呢,多什麼心呀!」
「我要是今天吃晚飯的時候,就主動出去和大家見面,你說康俊會怎麼想呀?」
「高興唄,還能怎麼想呀!」
「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也全都會很高興的呀,這裡全都是你的親人!」小慧想了想接著說:
「要不,我這就去叫俊哥來屋裡陪你說會話,吃晚飯時讓何敏沈潔嫂子再來請你。」
「你不是說其他人都不在家嗎?康俊和程金去橡膠園了嗎?」
「哈哈,這不是為了能讓你放心地洗澡嘛!其實,這洗澡水都是俊哥親自給你燒的,自從你回來以後他哪都沒去,整天都在家守著你,門都不出。」
「只要聽見你的喊聲,他都激動地叫我『小慧,快,快,快去看你大姐,問她要什麼。』要是你屋子裡稍長時間沒動靜,他都要跑過來把耳朵貼在房門上聽動靜,還讓我逗你說話,等你有動靜了他才放心。」
「表哥去橡膠園了沒假,何敏沈潔去河邊讓趙猛杈魚也沒假。那是在你答應要洗澡了以後才去的。其實大家這段時間哪都很少去,大多數時間都在家裡守護著你,就連山寨的那名小伙子醫生,二十四小時都吃住在首領府邸,怕你想不開做傻事,好讓他及時地對你進行搶救。」
「聽到你要洗澡了,表哥才放心地去橡膠園的。何敏沈潔去叫趙猛杈你最愛吃的大黃魚,今天晚上我們所有在山寨的中國人,都來首領府邸聚餐,慶祝你戰勝自己,重新回到愛著你的大家中間。」
「連雙雙都叫著:『去逮大黃魚來給表嬸嬸吃嘍!』,高興得手舞足蹈地拉著兩個媽媽去河邊了。」
「所以呀,大姐,你不要再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自我孤立一個人痛苦了,你要重新回到大家中間來,才對得起所有這麼關心你,愛你的人了。」
「那你等會就去叫康俊來,可不要說是我讓你去叫的。」
「嘻嘻,大姐,我明白。要不也別等會了,我現在就去,乾脆叫他來幫你洗澡好了。」
……
向男從房間走出來的第二天,山寨就迎來了一批國內的客人。
要是從房間裡晚出來一天,那丟人可丟大發了。
那批客人都是康俊國內的朋友或同事,同時也是向男的朋友。
他們一行八人,經過長途跋涉來到山寨農場,是對農場的投資建設情況進行深入的調查研究了。
通過一段時間的調查論證,他們對農場今後的發展充滿了信心,並紛紛提出了投資的要求。
「我們通過這段時間的調查研究認為,這裡土地肥沃,山青水秀,民風古樸,你們農場所種植的所有經濟作物,都是現在國際上的搶手貨,像橡膠這樣的品種還是戰略資源,很有發展前途。」
「關健的是,你們的行為,可以說是為人類都做了一件好事,為全球頭疼的禁毒事業作出了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