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夢惑寨的向男,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說什麼也不出門。舒蝤梟裻
她感到沒臉見任何人。
就是被野獸綁架強/暴帶給她的恥辱,也沒有營救時光著身子一絲不掛地,被人架著救出來更讓她感到無地自容。
現在全寨子的人可能都知道了,她不但被禽獸一樣的巖央綁架了近二十天,還是光著屁股一絲不掛被營救出來的。
巖央在這一帶,奸/淫婦女可是出了名的。他所在的那個寨子,大姑娘小媳婦,幾乎都遭到過他的奸/淫。為了逼著寨子裡的男性去他那裡當兵,他甚至當著人家丈夫的面***人家的老婆濡。
有些家庭沒有青壯年男子,他竟然命令手下強/奸人家五六十歲的老婦人,或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強迫人家五六十歲男性老年人,或還未成年的男孩子也去他的兵營服役。
尤其是被他綁架的女性肉綁,不管有沒有人出錢去贖,都無一不被他強/奸折磨得死去活來。聽說被他和他的禽獸士兵強/奸致死,扔到山上喂豺狗的事件都有好幾樁,這一帶的老百姓人人皆知。
她想丐:
「自己在那樣的地方被關了近二十天,救出來的時候都還光著身子,以後怎麼出去見人啊!」
「在被綁架期間,天天都盼著有人來救她出來,哪知道會是光著身子被架出來這樣的結果。」
「這樣的結果,到不如當時也被強/奸致死,讓那些禽獸扔到山上讓豺狗吃了反到乾淨了。」
現在她連死的心都有,可是又不知道怎樣弄死自己。
冥思苦想地想了n多種死的方法,自問自答地在心裡嘀咕了半天,都覺得不滿意。
「用上吊的方法來結果自己。」
「可要是萬一繩子不夠結實,沒被吊死,摔下來摔個半死,那多不值當呀!再說了,我最怕的就是那種無法呼吸的感覺。被巖央那個禽獸掐著脖子的時候臉都憋紅了,眼珠子都快脹得鼓飛出來似的,差點就憋出屎尿來了,被繩子勒著脖子那得多難受呀!」
「乾脆撞牆解決生命得了。」
「要是用力不夠,沒撞死,撞個鮮血滿臉花,那得有多疼呀!老娘天生怕疼,平時被針戳著一下都受不了,賴著康俊要他拿著手指頭『噗噗』地吹沒完沒了。」
「要是跑到院子裡老鼠洞口,把用來藥老鼠的耗子藥吃了可能要簡單一些。」
「可聽說那玩意吃到嘴裡會麻嘴,在死前還會口吐白沫嘔吐不止。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嘔吐了,嘔吐那滋味可不好受。」
「以前為了騙丈夫,假裝自己懷孕了,試著用手指摳小舌裝吐,難受得她鼻涕眼淚都出來了。」
「有次把酒喝多了,翻江倒海地吐了一回,苦膽水都快吐出來了,現在想想都還覺得難受。」
「可恨的緬北山區,竟然找不到買安眠藥的地方。買瓶安眠藥還得走來回十幾天山路的小猛拉。」
「聽說吃安眠那玩意不疼不癢地就可以死了,電影裡電視劇中的美女一般都是選擇那玩意弄死自己的。」
「可是那些美女往往都死不成,大多都被人發現後送去醫院搶救過來了。搶救方法一般都是洗胃,聽說洗胃那玩意可不好受。說是要把一根長長的管子從嘴裡直接捅到胃裡,灌些洗衣粉肥皂水之類的使人嘔吐,再打一些亂七八糟的藥水到血管。」
「那不還得要嘔吐呀,還要打亂七八糟針!我可最怕打針了,平時感冒打針都得康俊連哄帶賄賂的,至少也得買個包什麼的禮物,才會跟著他上醫院打一針。當疼得嘬嘴呲牙的時候,還不准他在旁邊笑,要是他忍不住笑了,那得再出錢請吃大餐才會饒他。」
「春香家有的是罌粟膏子,聽說煙膏子也能把人吃死。」
「可又聽說那東西份量把握不好也不成,萬一人沒死成,反到成了有毒癮的大煙鬼。要是成了癮君子,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聽說比死還難受。」
「還是找處山崖跳下去吧!只要眼晴一閉,牙一咬,一個騰空就下去就解決了。」
「對,就用這個方法。」
可是轉念又一想:
「要是萬一在空中被山崖的樹枝掛住了,上不沾天,下不落地,要是在樹枝上掛著,長時間沒人來救,內急想解手怎麼辦呀,那不把人憋死啊!」
「我可是有恐高症的,平時和康俊鬧著玩,騎到他脖子上也會感到頭暈。」
「即使不被山崖的樹枝掛住,真真的摔到地上,要是摔不死,摔成了殘廢躺在床上哪也去不成,那時豈不是想死都死不成了嗎?」
「就算是摔死了,那麼高的山崖摔下去,不摔成肉泥也要摔得面目全非,那得有多難看呀!」
「老娘的這副容貌,可是在武漢花好幾萬元人民幣保養過的,摔得慘不忍睹豈不是太虧了。」
「再說了,春香那婆娘是當首領的,平時考慮問題比誰都想得全面,我一出門她准派人跟著。」
「何敏那婆娘比鬼都精,比糖還黏人,我往山上去她哪有不跟著去的道理。」
「沈潔有多細心,有多會關心人疼人呀!我往外跑,能跑成嗎?」
「要不去找支槍來得了,反正山寨的槍好找。一槍斃命,那多痛快呀!」
「對,就找支槍來打死自己得了!」
「可是打哪裡好呢?」
「太陽穴。太陽穴上打個窟窿多難看呀!」
「胸口。胸腔是造血的工廠,一槍打進去,血就不往血管裡去,而是往外跑了。」
「可是造血的工廠打個洞,血流多了豈不是太浪費。心室裡的胸腔血,那可不是每月要來的那種血呀!」
「再說,大量的鮮血流在胸膛上,那也太不雅觀了吧,那裡可不是該淌血的地方呀!」
「不行,還得再想想,到底怎麼個死法為好。」
……
向男想了幾天也沒想出弄死自己的最佳方法。
她不准任何人進到她那間屋子。至少在想出弄死的最佳方法之前,她不想見任何人。
尤其是康俊,甚至都不准他接近她從裡面反鎖的房門。
只要聽到康俊到門傳來安慰的聲音,她都會歇斯底里地在裡面大哭大叫。
每頓吃飯的時候,她只接受小慧從窗口遞進去的食物,不要其他任何人送的東西。
在接受小慧遞食物的時候,她也只把窗戶打開一個小口,僅僅能讓裝食物的盤子能進去。讓小慧遞食物也看不到她的臉,她也不看任何人的臉。
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痛苦的表情,她也不想看到任何人臉上的表情。
她想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精神已經徹底崩潰,崩潰得幾乎到了神經失常的地步。
大小便都解到塑料袋裡,解完後把門口打開一條縫,將塑料袋放到門外,然後大喊:
「小慧,來收汽油包,把它綁在火箭彈上打出去,炸它個底朝天!」
小慧趕緊小跑著去給她收拾。
這段時間小慧什麼事都不幹,書也不去教,整天在那間房子周圍,豎起耳朵地等著向男在裡面發號施令。
「是,尊令,我馬上拿去炸它個底朝天。」
「拿瓶酒來。」
「好,馬上就到。」
「接盆洗臉水放在門口。」
「是,馬上就來。」小慧想了想又問了一句:
「大姐,要不我把洗澡盆搬進來,咱們洗個澡?」
「家裡還有人嗎?」
「沒有其他人,他們都出去了。只有我一個人在家,管家和廚工們都不到南屋來。」
「何敏和沈潔呢?」
「她倆帶著雙胞去河邊看趙猛用魚杈杈魚去了。」她乾脆把所有人的去處都報了一遍。反正她不報,她也會逐一問下去的。
「俊哥和程哥去橡膠園看國內請來的專家滅蟲去了,一時半會不會回來。」
「春香嫂子挺著大肚子和阿花檢查防務,回來也是晚飯時候的事了。」
「那好吧,也該洗洗了,都快餿了!」
「好好,好!我這就去通知廚工燒水。」
高興得小慧一路小跑地住廚房跑去,這可是十多天來第一次聽到「那好吧」三個字。
十多天來,她第一次聽到她同意的字眼。
平時問她什麼,她要不是回答「不要」,就是一個字也不回答。
尤其是有其他人在家的時候,她幾乎都不講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