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抬起頭一看,馬上說:「認識,是我們家的令牌,見令牌如見父親母親大人!如見祖師爺!」
「知道就好!我現在把這令箭給這位姑娘!」說著,她竟然把令箭交到了如雪的手中。舒榒駑襻
如雪十分詫異:「老夫人,這怎麼使得?」
「時間緊急,我已經來不及說了。總之,就是你了!但願我沒有看錯人!你們從這地洞裡出去,然後去有礙國,去見他吧!」夫人垂淚吩咐道。
「你們可聽清楚了,一路上你們可要聽她的號令,否則娘決不饒你!你們明白嗎?宕」
「明白!孩兒明白!」他們齊聲道。
如雪卻是丈二和尚莫不著頭腦,她實在是一點也不明白,竟然傻傻地站在那裡。
「母親,孩兒走了!樣」
「走吧,你們要記住,你們身負著重要使命,不能妄自菲薄!」夫人還是不放心地叮囑著。
「我們知道了!」他們說著,跳了下去。只聽見「咚「的一聲響,兩個公子就消失了。
「你還不快走!」夫人叫道。
「哦,」如雪才緩過神來,忙道,「夫人,不行,我沒有這樣的能力,我不行啊!」
「夫人,我真的不行!」如雪幾乎要哭道,她不能看著因為自己的無能會斷送這些人的性命。她的肩上根本擔不起這樣的重任!
夫人急了:「情況這麼急,我也沒辦法說清楚。總之你行,你要有自信!你一定行的!」
如雪還要說。趙四忙說:「如雪,趕緊接過來,我支持你!」
如雪看看身後像大哥哥一樣的趙四,心裡有了一些踏實,她顫抖地接過令牌。
時間不允許自己再推脫。
令牌在她的手心裡寒冰冰的感覺。
「夫人,您放心,我的命都是他們的!」趙四堅定地說。趙四想,現在最要緊的就是逃離這裡,走得遠遠的,再也見不到那一班畜生就好。
夫人點點頭,忙對著後面趕來的一小隊家丁和福格說:「福格,令牌交給了這位姑娘,你們以後……拜託了!」
夫人淚眼迷濛,卻很果斷地催促道,「都快走吧,馬上!」
「是!」福格對著家丁們叫著,「快下去!」
如雪在家丁就要全部進去時才跳了進去。
「等等!」夫人忙叫著,「如雪!」
如雪心裡一怔,忙說:「夫人還有什麼吩咐的?」
夫人卻笑了,搖搖頭,說:「沒事,進去吧!」
前院裡,御前侍衛如虎如狼,下大力氣地撞擊著院門。
「大膽,竟敢撞擊將軍府,你們不要命了!」肖明子帶著家丁吼道,「打開大門!」
大門頓時開了,黃鳴秋大吃一驚,他不敢想像他們居然敢主動打開大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們好大的膽子,你們不怕滿門抄斬嗎?」肖明子厲聲喝道,他這個時候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黃鳴秋當然認不出他來,只以為是一位全身披掛上陣的家將。
黃鳴秋穩定了一下情緒,還是以高傲的口吻呼叫道:「我們奉皇上旨意,帶你們去一個好地方安家。我們是奉旨辦案,由不得你們阻攔!給我衝!」
他一揮手,手下的士卒就要衝來。
「大膽!免死金牌在此,誰敢不尊?」肖明子大喝著,手裡亮出了亮晃晃的金牌。那道金牌在雪花中熠熠生輝。
雪花紛飛,似乎迷住了黃鳴秋的眼睛,他一下子愣住了。
「還不跪下,你們還敢造反嗎?」肖明子喝道。黃鳴秋頓時覺得脖子後面發涼,雙腳一軟撲通一下跪下了!
門外的士卒一見主帥都跪下了,誰還敢站著,也都是齊刷刷地跪下了!
「還不給我退下,難道你還要我們的夫人出來送客嗎?」肖明子大喝著。
黃鳴秋連聲諾諾,忙爬起來衝著手下吼道:「撤軍!」
「慢著!尚方寶劍到!」
遠處一聲怒吼,一小溜人馬快速地奔過來。領頭的戴著官帽,長袖飄飛,白鬚亂糟糟的樣子,正是彭大人。只見他手拿尚方寶劍,很快地飛身過來,喝道:「皇上有旨,見劍如御駕親征,如有敢攔者,格殺勿論!」
黃鳴秋一聽,猶如過冬的大蒜又逢了春天,頓時打起精神,一跳而起,叫道:「給我抓起來,一個不剩!」
「大膽奴才!這裡還沒有你放肆的地方!」
一聲嬌喝傳來,威嚴無比。
夫人從裡面款步出來,很是從容。
這讓彭大人在高大的馬背上也不禁滾落下來,他忙施禮笑道:「夫人,我們也是奉旨辦案,身不由己,還請夫人原諒!」
夫人冷笑著:「好一個奉旨辦案!那你就上來把我五花大綁了!」
「不敢!」彭繼秋低聲道,眼珠子在夫人身邊轉溜著,卻沒有看到兩位公子。他心裡就覺得不好,當下使了個眼色,黃鳴秋明白,忙湊在他的耳邊說:「大人放心,宇文將軍府已經被我團團包圍,就是一隻蒼蠅也別想飛走!」
彭大人眼珠子一轉,陪著笑臉說:「夫人請見諒,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雖然我和宇文將軍大人同朝為官,只是事情來得突然,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保護啊!」
「就謝過彭大人了!這些妾身自然明白。不過,我家老爺可是個大將軍,為國家為朝廷也立下了不少的汗馬功勞。算皇上要他死,那也是他的榮耀。既然是我們宇文將軍家族的榮耀,妾身又豈敢隨便。不知可否容妾身和家奴們告別,也好梳裝打扮一下,妾身可不敢丟了老將軍的顏面。這一點,大人不會不通融吧?」夫人面對這風雪平靜地說。
彭大人心裡的確不痛快,恨不得立馬上去綁了他們回去好邀功。可是夫人說的這樣在情在理,不答應是不行的。
不過,既然已經圍的水洩不通,還不如賣個門面,也好讓百姓們看看他彭繼秋還是個有仁義的人。
「這個自然好說,夫人一片忠心彭某佩服,只是皇命在身還是請夫人快一點才好!」
「這個自然,我還趕著要跟先夫一起走呢!」夫人冷眼地說,轉身呼喚家丁們全都退了進去,又重新關了裡門。
「這個,彭大人,何必囉嗦,直接衝進去得了!」黃鳴秋十分不耐煩。
彭繼秋笑道:「你沒聽見她已經稱呼先夫了。一個心已經死了的人還何必在乎這一時半刻的?!」
黃鳴秋點頭稱是,忙命人睜大了眼睛,不要放走了一個人!
當下大雪紛飛,庭院裡的雪足有半尺深了。庭院裡的各種花草全都像戴上了孝一般,全都白了。
「這個家算是完了,跟我們作對就是這個下場!」彭繼秋狠聲道。
黃鳴秋在他身後忙笑道:「還是大人和霍丞相力量非同尋常。小的以後還要兩位大人提攜!」
「好說,好說,只要拔出了這顆眼中釘,一切都順溜了!」彭繼秋捋著鬍鬚慢悠悠地。
「大人,您看,霍丞相的管家來了!」一個管事的突然叫著。
什麼?兩人頓時大吃一驚,丞相府的管家怎麼不顧及顏面這個時候來?
定有大事。
彭繼秋忙道:「快快有請!」
很快的,那個丞相府裡的管家上前施禮,低聲道:「丞相吩咐,立即動手,免得夜長夢多!」
彭繼秋一聽,頓時覺得一股冷風撲面而來,他忙大吼一聲:「衝進去,全部給我綁!」
黃鳴秋也大叫著:「誰敢違令,格殺勿論!」
士卒聞令,一個個爭先鼓勇,破門而入。頓時,宇文將軍府裡殺聲震天,士卒們四下亂竄,直撲後院。
彭繼秋在黃鳴秋的陪同下快步向裡面走去。
忽然,前面一個將校急忙忙地趕來,報告:「報告將軍,府裡上下沒有一個人,全都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彭繼秋渾身發抖,嘴唇發白,他轉過身對著同樣面如死灰的黃鳴秋喝道:「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一個蒼蠅也飛不出去嗎?剛才那些人呢?人呢?」
黃鳴秋撲通一聲跪下:「卑職該死,他們可能有密道,是屬下失職!我要是追不回他們我就提頭來見!」
「說這些廢話有什麼用!還不快去!」彭繼秋一腳踢開他,連忙往裡面衝。
宇文將軍府後遠到處都是火光沖天,士卒們一片混亂。
「怎麼回事?」彭繼秋大叫著,一個將校上來報告:「稟告將軍,我們衝進來裡面就起火了,士卒們正忙著救火呢!」
「混賬的東西!救什麼火,又不是你家的庭院,抓人,趕緊抓人!」
「人都沒了,我們一個人影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