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正是醉春樓新來的姑娘柳煙飛,正是二八年紀,生的是人見人愛,唱的是人人***的曲子。舒榒駑襻這次相見早也不是第一次,自然是人熟地更熟!
靖王爺大笑不已,竟然不管弟弟在不在場就要行摟抱之禮了。柳煙飛卻有些害羞,叫道:「王爺,還有順王爺在場。叫小女子如何是好?」
順王爺大笑不已:「君子有成人之美。啊,我想起來了,我府裡還真有些事情,得趕緊回去,不然你應該知道我的那個小桃紅還不吃了我!」
小桃紅是順王爺最寵愛的妃子,明松正是小桃紅的侄子。
靖王爺當即指著他大笑不已:「也好,你還是快回去辦你的正事吧!溱」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卻匆匆進來了老管家。
靖王爺頓時明白有事發生。他是這樣規定的,在他快樂時是任何人不能打擾的,但是老管家卻是例外。
只見老管家在王爺耳邊言語了幾下,靖王爺頓時雅興全無,一把推開柳煙飛,站起身,大笑道:「今日快活事做不成了,家裡果然也有事要去處理。兄弟啊,改日哥哥來請你喝酒!斬」
順王爺很是失望,叫道:「王兄有什麼事情叫手下人去辦就可以了,何須如此!」
靖王爺道:「這可不是件小事,本王趕緊去了!」
說罷,他帶著隨從即刻匆匆離去。順王爺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招來賴爾多問道:「莫非是他府裡真有什麼大事發生?還不快去查看。」
靖王爺心急火燎地回來,心裡像是十五隻吊桶,七上八下的。
「這是個什麼樣的丫頭,她去那裡幹什麼?那個閣樓不會有人知道其中的秘密。這丫頭究竟是何方人士?」靖王爺很是不安,又聽說趙昇也卷在裡面,心裡更是恨不得一步跨進府裡才好,剛才的玩性全都拋到九霄雲外。
「什麼都可以丟失,就是不能叫那個寶貝也給弄丟了!」他心裡忐忑不安。
靖王爺進了府裡也不往書房裡去,直接去了閣樓,卻叫眾隨從一律在外面等候,說是要實地查看一番:這個樓到底有什麼鬼影子誘惑著小姑娘?
眾隨從自然在外面靜候不提。
再說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靖王爺才滿面灰塵的出來。老管家上前趕緊侍弄著,王爺卻是面帶微笑:「不錯,還是回去,那個趙昇來了嗎?」
「就在偏房裡等候了。」老管家忙上前說道。
「走!」靖王爺大聲喝道,看來心情似乎很不錯。
趙昇在偏房等候有段時間,卻一直不見王爺露面。這時聽到急匆匆而來的腳步聲,忙迎上去磕頭不已:「奴才趙昇給王爺磕頭,感謝王爺再造之恩,小子這生定追隨與王爺,萬死不辭。」
迎面而來的靖王爺忙奔過來一把扶起他:「你還是大病剛愈,就不要行此大禮。身體要緊。」說得趙昇熱淚直流,哽咽道:「奴才不知前世做了何等好事,今生竟能遇到王爺!」
「不說這些了。趙昇,你能這樣想也就不枉本王的一片苦心了。」王爺說到這裡忙揮手叫隨從全都下去。
偏房裡只剩下了趙昇和王爺。
趙昇再次跪倒,感謝王爺救命之恩。靖王爺笑道:「不許如此多禮。你要知道本王是相信你的。因為看你是一條漢子,所以才出手相助。今天,本王問你的話,還請你如實回答。」
趙昇心裡咯登一下,知道王爺要問些什麼。照理說,趙昇唯有如實相告,他相信王爺也許會相信那丫頭的話,但趙昇心裡根本就不相信小翠所說。
「那丫頭一定是有苦衷的。有些事還是不能叫王爺知道。」趙昇這樣想著,就把小翠的原話一五一十地說了個清楚。
「原來是這樣。」靖王爺似乎很放心了,「這樣就好,只是一場誤會嗎。只是,這個鬼精靈的丫頭,往哪裡跑幹什麼來著!」
趙昇道:「小翠也才十幾歲,正是貪玩的年紀,所以有所不檢點還請王爺諒解。」
王爺笑道:「不錯,那小翠有恩於你。本王自然也不好責難與她,請你務必告訴小翠在王府裡還是要遵守規矩的好,千萬不要再有下次!」
「是!」趙昇十分恭順地答道。
王爺見趙昇如此拘束,不由笑道:「趙將軍不必如此,這裡沒有外人,我就實話說了吧。這次科舉,孤王看你是毋庸置疑的狀元,只可惜有人想要這個狀元,本王雖是愛惜你是個人才,卻也是無可奈何。孤王心裡實在是慚愧,更是不忍心一個英雄就此隕落,這才不顧一切把將軍接到府中。」
趙昇感激不已,卻又上前道:「承蒙王爺錯愛,又得王爺如此看中,趙昇心裡有話也就不顧什麼儘管說了。」
「將軍請說。」
趙昇道:「王爺,如果奴才沒有猜錯的話,那個想要狀元名分的明松背後一定有個強大的後台,其地位恐怕不比王爺您遜色多少。」
王爺頷首讚許,並不言語。
趙昇繼續道:「其實我趙昇雖然沒有得到狀元名分,卻得到了王爺的厚愛,趙昇這是因禍得福,心裡實在是歡喜。倒是王爺您,我為你捏了一把汗。」
王爺大驚:「此話怎麼說?」
趙昇上前小聲道:「王爺,您想,那個人和你一樣身份的人是何等尊貴,他又何必非要給自己人弄一個武狀元?奴才在鄉下準備上京就聽聞當今皇上十分重視人才,卻又不在意出身如何。皇上曾說過,將要在這次科舉考試中湧現的人才中選拔一批將領。不知可有此事?」
王爺道:「確有此事。」
「請恕奴才大膽。此人刻意要狀元名分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想要的不是狀元,而是兵權。」
王爺拍著腦門叫道:「不錯,一語中的!」他只覺得自己心跳加速,對趙昇不由刮目相看,「將軍果然是個人才,本王沒有看走眼。你,繼續往下說。」
「王爺,這是很明顯的。奴才想,既然皇帝有此意,那麼武狀元的兵權自然是最厚重的……王爺,請恕奴才無禮,王爺忠厚仁慈卻不善於用計謀,只怕會給某些人鑽了個空子,還請王爺三思。」
靖王爺沉默良久,直覺手腳冰涼,最後說:「果然如此,還請將軍留下來助我一臂之力。」
趙昇忙跪下道:「奴才正有此意。趙昇願意效犬馬之勞,助王爺高昇一步,以報王爺救命之恩,知遇之情。」
王爺大喜,親自下來扶起他,又叫來侍從,吩咐好生照料。從此,趙昇深得王爺賞識,視為自己人。那是後話暫且不提。
卻說那日,趙昇被叫進王爺那裡去,小翠在屋裡頭焦急不安,生怕會有個意外。等到趙昇滿面微笑的出現在她面前,小翠才覺得心往下一掉,又重歸於好了。
小翠激動不已,撲在他懷裡,哽咽不已:「我生怕你會有個意外,要是那樣……奴家也不獨活了。」
趙昇一把死死摟住,內心更是激情萬分。
「放心吧,小翠,我們不僅沒事,而且王爺還聽了我們的建議,只怕是馬上就要勵精圖治,奮發圖強了。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功成身退,永遠逍遙快活了。」
小翠偎依在他的懷裡,自然十分高興,卻又不敢相信:「真的會有這麼一天嗎?」
趙昇低頭見小翠滿目含情,一片癡想,不由地一下子咬住她的桃花瓣拚命地吮-吸。小翠渾身顫抖不已,卻又用雙手緊扣住趙昇。
「會的,我的小新娘,我很快就會迎娶你回家。」趙昇喘息著,卻又加大了力度。頓時,小翠全身都軟在了他的懷裡……
不幾日趙昇就忙開了。靖王爺示意他暗地裡找來了一些豪傑,自然也包括在科舉中落榜的一些知名人士,譬如蕭蕭、逍遙子等,盡被趙昇一一收入府中,再從府眾家丁家將中擇優選了若干人等,組成了一隻小有規模的隊伍。
趙昇日夜操練,自然不在話下。小翠也自然把趙昇看做是自己的依靠,也常過來探視,常常給累得滿頭大汗的趙昇擦拭汗液,端茶倒水的。惹得烏爾、小熊一陣妒忌卻又是高興不已。
「哥哥自從有了嫂子,就對兄弟們另眼相看了。」
這日,他們如此開著玩笑,惹得趙昇大發雷霆。烏爾他們卻大笑著離去,叫他們兩個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好不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