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伊澈搖頭說:「我不知道,我只聽他們說他們也在為自己的集團做事,我問過是為哪個集團做事,他們卻笑著說,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舒榒駑襻可是直到今天我還是什麼都不清楚!」
「你可真是糊塗啊,什麼來由啥的都不知道就幫人家干了?這多少叫人不敢相信啊!」廖耿耀露出了難以置信的意思。
唐伊澈表示理解,卻說:「你可能想錯了,當一個人處於極度貧窮中,而內心的***又慫恿著自己去冒險賭一把,你往往都會同意的。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金錢更美好的東西,什麼哥們,什麼美女,什麼情意,什麼一切的一切幾乎都可以用金錢來搞定,更何況當時我要是不答應,恐怕連小命都不會有。那一幫人我估計應該是個國際社會的恐怖集團,那是殺人不眨眼的人,我哪敢得罪他們,更何況,他們後來的確讓我財運亨通。我在那一次獲得了不少的好處,而且還私藏了一件特別重要的寶貝,就是它!……」
唐伊澈得意地笑著說。
廖耿耀冷笑道:「不錯,不然哪有你的唐詩集團。不過,你卻從此少了一個兄弟。只是我不明白,既然你當年有愧與他,你今天還要斬盡殺絕,難道是他發現了什麼,比如他又知道了你的一些底細?所以你才痛下殺手?崢」
唐伊澈怒道:「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相信?夏天根本不是我綁架的。不過,我現在是真的想讓他馬上去死,因為他正如你所說的那樣,他的確好像是知道了什麼。他一出獄就找上門來,他總是對我威脅不斷。那時我一開始想安撫他,於是就答應了他的要求,讓如雪嫁給我的兒子弗洛。可是後來卻發現,夏天早也不是原來的夏天,他變得十分可怕,不是一兩個就好處就能撫平他仇恨的……所以最後只有動手殺了他,只有死人才不會出賣我們,我們當時就是這樣想的。」
廖耿耀冷笑道:「我有一點不明白,現在年輕人的結婚都是自由戀愛,而你們為了私人恩怨,就不顧及自己兒女的幸福嗎?再說,你們的子女怎麼可能會同意呢?」
「你說的不錯,弗洛一開始也不同意。但是,這如雪姑娘很討我夫人的喜歡,再者弗洛是個很懂事的孩子,他會替我分擔憂愁。巧合的是,如雪這女孩子更是孝順,夏天說他身體不好需要我們的資助,如雪立即答應了……就這樣,我們兩家成了親家……客」
廖耿耀只覺得匪夷所思:「為了自己的利益不顧惜一切!可惜的是你這樣還是不能平息他的怒氣,所以你還是擔心他會說出當年的秘密,是嗎?所以,你就計劃綁架夏天,你也希望他永遠死去……只是,你不覺得殘忍了嗎?夏天對於你這個兄弟還是很有兄弟情義的。你也不想想,夏天要是說,他在牢獄裡不早就說了嗎?再說,那個時候坦白的話說不定還可以獲得減刑,相反的他現在出來,還會檢舉你嗎?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唐伊澈見他說得振振有詞,卻冷笑不止:「我的大警官,你真是想的天真。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真正的情意,說到底都是互相利用,都是彼此的利益牽扯在一起。我和夏天也是如此。他在牢獄裡是不可能檢舉揭發我的。出獄後卻肯定會這樣做!」
「這是為何?我倒是聽得糊里糊塗了!」廖耿耀笑個不停,「你是不是在糊弄我們,不要兜圈子了,你快點說!」
唐伊澈很平靜地說:「在獄中,他最牽掛的是他漂亮的妻子還有才兩歲的女兒……」
「什麼,那時如雪才兩歲?你是說當時他女兒如雪才兩歲嗎?」斐濟驚詫不已,廖耿耀也意識到了。
唐伊澈很肯定:「不錯,如雪當年只有兩歲,也就是說她現在才十七歲!不過,我們要想讓她跟弗洛結婚是有辦法可想的……這些不說了,在獄中他需要我照顧她們,他當然不會出賣我,因為他很清楚,在外面除了我不會再也任何人會資助她們了……再說,這些年我也的確對她們母女是照顧有加啊。」
廖耿耀冷笑不停,卻接著問下去:「後面的我清楚了。等他出獄後卻發現,你這個兄弟的確是在照顧他的妻子,而且照顧得很好,居然照顧的上了床!這是一個男人所無法容忍的,所以他對你的揭發是遲早的。不過,這要是你來分析,你一定會說,等他夏天出獄後就會覺得你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就會對你不利,對吧?」
「你也可以這樣認為。」唐伊澈有些臉紅,但很快恢復了平靜。
斐濟卻果斷地說:「這就是你要綁架然後殺害夏天的原因,我現在有些擔心,夏天是不是已經被害了!唐伊澈,你還是老實一點,快點說,你到底把夏天弄到哪裡去了?」
唐伊澈搖著頭,冷冷地:「我再說一遍,我的確希望夏天去死。我們的確起了殺心,我們原計劃借秦嵐之手綁架夏天,然後趁其不注意加害夏天,最後把所有的罪責都推給他們……但是就在我們動手前,夏天就突然失蹤了。」
這下讓幾個警官大跌眼鏡了:他們竟然都是這般心思,都想彼此利用!卻不料事情不一定按照自己的設計去發展啊!
「那封敲詐信又該如何解釋,那也不是你寫的?好像這點你是沒有辦法否認的。那天你去過夏天家送信,這總是有的吧。」
沒有想到,唐伊澈卻把頭搖的波浪鼓似的:「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我都得明確地告訴你們,那天我根本就沒有出過門,更不要說去過夏天了,你們也不想想,我唐伊澈會那麼的幼稚嗎?」
「你在胡說!」斐濟怒目相對。
唐伊澈笑道:「那天我就對面公園裡散步,根本就沒有去城西。這一點,我家的柳媽可以作證,那天早晨她正好去買菜在路上還見過我呢。」
廖耿耀突然哈哈大笑:「唐伊澈,你這隻老狐狸,你也太狡猾了,但是你卻沒有想到,你進入你家公司的形象卻被監控如實地記錄下來了,這是你無法狡辯的。」
「監控?會有嗎,我就不相信,還會有誰憑空複製了一個唐伊澈!」他怒吼著,臉上青筋暴跳卻無法掩飾自己的惶恐,「那就調出來,讓我看看,我看看到底是哪個鬼!」
監控錄像很快被調了出來,唐伊澈湊過去一看就叫了起來:「果然是他,果然就是他!」
廖耿耀詫異地盯著他看:「你說的是誰?他是誰?
唐伊澈哈哈大笑:「你們都以為那個人就是我嗎?」
「難道不是?」唐伊澈一臉的狐疑,過去仔細看看銀幕上的那個人,只見那人穿著的衣服,還有那領結,以及那雙很特殊的牛皮鞋……這一切都是唐伊澈慣有的打扮,凡是在這個城市裡的人都曾經見過唐伊澈這般打扮出現在各種活動中。
「不就是你嗎?」
唐伊澈笑道:「你們不看看他比我似乎要矮上一小截嗎?」
廖耿耀大駭不已。
「果然如此!」斐濟仔細比對後不由地說。
在那個人轉身要進入公司大門的時候,卻聽的唐伊澈驚叫了起來:「你們看看,那個人是用什麼開的門?還是鑰匙,你們應該很清楚,我們公司的門是電子門,根本不用鑰匙……快,你們再看看,他的那把鑰匙……怎麼會那麼的奇怪?」
大家這才注意到那個人的手裡,果然出現了一把很奇怪的鑰匙,怎麼看都不像是現代版的鑰匙,倒像古代小說裡出現的那種銅質鑰匙,齒輪很是清晰。
廖耿耀望著那個人,又看看唐伊澈,果然發現了問題,那就是個頭上的確有些不同,唐伊澈個子也不太高,不像他的兒子苗條,但比起裡面的那個人還是明顯的要高出一點。
「果然是,那人應該不是他!」斐濟也發現了問題,忙對靜靜說,「快,快倒過去,慢鏡頭,好好地回放,那個人好像有些偏過臉來,對,就這樣,放大,放大!」
在他的一連串的催促下,那個人的頭像迅速地放大了,出現在眾人面前的那個人的臉,的確有許多地方和唐伊澈相似,但還是可以肯定那個人真的不是唐伊澈!
「就是他!」唐伊澈語氣十分肯定。
「誰?」廖耿耀逼問著,他知道唐伊澈知道了那個人的身份。
唐伊澈笑道:「我想起了一個故人,我想如果沒有錯,這個人就是劉芒。他在喬裝成我的摸樣!」
「劉芒?」大家一陣驚呼,只有廖耿耀沒有動靜,他似乎陷入了沉思中,連斐濟都不敢隨便打擾他,都在靜靜地等待著。
「可那封信的確是你的筆跡,這該如何解釋?」廖耿耀很平靜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