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克爾笑著說:「是這樣的。舒榒駑襻我們才開門,就有三個警察過來,為首的一臉絡腮鬍子,看樣子有些凶巴巴的。他出示了證件,說是辦這個案子的專案組……」
「專案組?」廖耿耀念叨著。
「是的,是這個案子的專案組。我們看過證件。他們告訴我們財務上已經沒有一分錢了,資金都被轉走了。我們打開賬戶看看果然是這樣。」
「後來呢?」
「後來那個警察就說他們還要去追查資金的下落。還說你們很快就會過來,還要我們好好配合你們調查。」
「是這樣?」廖耿耀像是在問自己。
這時斐濟帶著靜靜過來了,她是一個大學生剛分配過來不久的小姑娘,渾身散發著青春的氣息。她走過去身上特殊的少女味道很快的讓這些男人迷醉。不過廖耿耀顯得很有定力,他笑著說:「靜靜很熟悉財會這方面的。」
稟明記忙帶著靜靜過去。
廖耿耀陷入了沉思:專案組?還能夠熟悉我的動靜?他們到底是誰?是局長口裡所說的那個專案組嗎?可是不對呀,局長不是說還沒有進駐嗎?難道是微服私訪,先展開了工作,然後再去報到?
斐濟在繼續問:「那麼弗洛可以隨意轉移資金嗎?唐伊澈不阻止嗎?」
「不會,他們父子都可以。這是唐伊澈在會上強調的,他兒子和他一樣具有董事長的全部職權。可以隨意調動資金,但要作出說明。」
「那這一次有沒有作出說明?你們怎麼知道就是弗洛在調動資金呢?」
席克爾忙回道:「以前也是這樣,所以我們習慣了。再說,剛才那警察也是這麼說的。」
「怎麼說的?」
「他們說已經調查清楚了,是弗洛的賬號在轉移資金。」
「去了哪裡?他們說了嗎?」
「沒有,我們也不敢問。」
斐濟也無話可問了,廖耿耀接著來了:「那麼唐伊澈最後什麼時候到公司來的。你們最後見到他是哪一天?」
「三天前。」長河沒有思索就回答了。
「哦,三天。就是那天……不對,三天前正是唐伊澈被抓的日子。我們是清晨抓他的,難道他還來過公司?」廖耿耀眼睛亮了,因為這似乎有些不可能,他先去了城西的夏天家,然後又到了公司?這麼早?這麼快?有些不可思議。
長河忙辯解道:「但董事長的確來了,而且就是那一天!」
「你親眼所見?你要知道他來的時候一定很早!」
長河道:「不錯,是很早。不過,不是我親眼所見的。」
「那是誰?」
「門口的監控設備準確無誤地告訴我們,董事長是在清晨五點走進了公司大樓的。」席克爾也在一邊說。
「調出來我看!」
錄像資料很快地過來,它清晰地顯示唐伊澈在清澈五點零四分進了公司的大樓。唐伊澈在畫面中神情很僵硬,披著一身黑色的風衣也是很隨意的樣子,即使風衣的衣襟掛到了門鎖逮住了他,他也是很麻木地進去了。
「他好像看起來有些問題,動作不太正常。」廖耿耀對他的同伴說。
「不錯,就像夢遊一般。不過,那身打扮卻是唐伊澈經常出席出現在各種公共場合的,所以我能肯定就是他!」斐濟肯定了他的看法。
「果然是進來了,那後面的去向呢?有相關的資料錄像嗎?」
「沒有了。」席克爾很抱歉地。
「為什麼?我要知道他進樓後去了哪裡,幹了什麼?」廖耿耀很不滿意。
席克爾一臉的茫然:「對不起,我們事後發現所有的監控設備在那一天都壞了。這個錄像資料是門口斜對面那家的監控設備錄下的。」
廖耿耀仔細一看,果然角度是對面的。
「這麼巧合?也太離奇了。那弗洛來過嗎?我是說這三天他來過公司嗎?」斐濟又想了起來,問道。
長河一臉的壞笑:「他是個花花公子,富二代,他從來不過問公司裡的事情,除非是要找老爸才會到公司來。」
「找老爸?為什麼?他們不是住在一起嗎?」廖耿耀又來勁了。
長河解釋道:「不是住在一起。我聽說他和夏天女兒結婚以後就搬出去住了。」
「這麼說,他們小夫妻兩有個單獨的天地?」
「也不是這樣。弗洛很少……很少回到他的小天地,因為他……你應該明白的。」長河說話很不自然,廖耿耀心裡卻忽然一動,似乎從長河不同尋常的語氣中嗅出了什麼。
「哦,是這樣。那這麼說,弗洛外面還有女人?夏天的女兒不是很漂亮嗎?」斐濟似笑非笑地。
長河一臉的不自然,看看席克爾臉兒有些紅色。
廖耿耀站起來說:「那好吧,既然這樣,我還是到下面分公司走走。你們還是要配合我們。」
「行行,一定配合。不知怎樣配合,請指示。」席克爾忙不迭地。
廖耿耀笑道:「也沒什麼。第一,你們暫時必須保守秘密。我們調查的事情不要向外洩露,也不要向分公司打招呼。再次,暗地調查內部有沒有在這三天看到弗洛行蹤的,一有情況立即向我們報告。」
席克爾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一定一定!」
廖耿耀和斐濟沒有做任何的停留,甚至也沒有問問靜靜發現了什麼,就直接上車向城西的那塊即將開發的土地疾馳而去。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感覺到城西有些名堂。
車上,由於到了城西附近,路變的狹窄而又顛簸起來。
隨著車身的搖晃,廖耿耀頭更疼了。他用雙手擠壓著太陽穴,自言自語地:「專案組?他們真的這麼早就來了?」
孫陽回過頭笑道:「看來他們一定是想先暗地裡調查一番,然後再浮出水面。」
「是嗎?」斐濟反問道,望向廖耿耀,可是他卻毫無精神地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不過,斐濟馬上禁不住叫了起來,廖耿耀精神一震,隨著斐濟手指的方向看去,他不禁被城西這番景象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