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濟辯解道:「我瞭解到事情發生在清晨,照常理說,混混明朗還在睡懶覺,不可能起床的!」
「證據呢?那只是你的推測,你不聽見他說嗎,那天他正好鬧肚子,起來上衛生間,正好碰見……「
斐濟無話可說,還是不服氣,呼哧呼哧地看著一旁乾坐著一言不發的廖耿耀。舒榒駑襻
趙局長玩弄著手中的簽字筆,又說:「剛才上頭打電話來過問這案子,情況很嚴峻啊。「
「什麼,上頭也過問這件案子?」斐濟更是驚訝,卻看見廖耿耀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斐濟才賭氣地重新坐回去,也不願意說話了。
趙局長乾笑了兩聲:「好了,事情不正好有了突破了,這不很好嘛,案子很可能馬上就要結案了。」
斐濟冷笑道:「突破?我看是個假突破!」
廖耿耀一戳同事的黑臉,笑道:「你以為是你在炒股啊,什麼假突破,是突破,就是突破!「
趙先河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廖耿耀,這是他大學時的同窗好友。今天局長大人也覺得這個案子還有很多疑點,他不太相信明朗的話,那畢竟那是一個什麼謊話都會說的混混。
廖耿耀卻笑道:「別看著我,你是頭頭,這件事你掂量著。「
趙先河笑道:「那就先逮捕吧。「
「不行!他不是罪犯!」斐濟急道。
廖耿耀不動聲色地:「你說他不是,那你有證據嗎?」
斐濟頓時軟榻了。
「但他卻有很多犯罪的證據!」趙先河說著就站起身,把簽好的逮捕證遞給廖耿耀,「法院已經批捕了。」
「這麼快?」連廖耿耀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趙先河富態可掬的臉上有些不可捉摸的憂鬱,不過,他還是很得體地對他們說:「就這樣吧,你們先把他關在看守所裡。明天可能要轉到大局裡去。也許這件案子不需要我們再過問了。也好,無案一身輕啊。」
「怎麼會這樣?」斐濟出了局長辦公室還是一肚子的不爽快,「都這樣辦案子真叫人死了算了。」
廖耿耀笑道:「那照你說的,放了他,抓誰進去啊?」
斐濟無話可說,廖耿耀接著說:「現在所有的罪證都指向了唐伊澈,批捕他很有道理。」
斐濟急道:「你別跟我打官腔,難道你看不出來,這些罪證一下子全都出來了,難道會是機緣湊巧嗎。我看是人栽贓也未必。」
「證據呢?」
斐濟不做聲。
廖耿耀笑道:「這不就是了,我們辦案子這麼多年,你還是感情用事,這是要出事的。」
「哼,你別教訓我,我相信你也看出來了,上頭急急忙忙地要給唐伊澈定罪肯定是別有用心!」
廖耿耀嚇得趕緊摀住搭檔的嘴巴,低吼道:「你這張嘴,遲早是要惹出禍事的。」
斐濟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就很尷尬地:「我不就在我的哥們面前說說嘛,別的地方我不會說的。」
「好了,我們倆快去把這個噩耗告訴唐伊澈吧。」
簡陋的看守所裡,只有一條條凳,上面坐著神色憔悴,看上去很像具殭屍的唐伊澈。他什麼都不在想,幾乎什麼意識都沒有,不過,他的耳朵很快捕捉到了一陣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