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隔離室裡,中間是一層厚厚的可透視玻璃,裡面一溜排的站著不少的男人,各色各樣都有,當然唐伊澈也在其中。舒榒駑襻
明朗一帶進來,就看見了中間精神十分沮喪,披著頭髮,滿臉胡腮的唐伊澈。可憐的人,幾天看守所的生活就把他折磨的不成人樣了。
但是,就算是這樣,明朗還是一眼認出了他,不由得嚇得兩腿直打哆嗦。
斐濟冷笑道:「有什麼好怕的,誰不知道你和趙四是一個媽媽養的,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放心,中間這玻璃有意思的很,你能看的見他,他卻看不見你,你只管認人就是。」
明朗這才鬆了一口氣,忙指向中間的那個男人,斐濟一看傻眼了,那人正是唐伊澈。而且他們在這之前商量好了,故意把唐伊澈的外形做了一些處理,這樣如果不是特別熟的人是不大可能認出的。
斐濟皺著眉頭,用對講機在一旁和廖耿耀說了幾句話,廖耿耀在那邊沉思了一下說:「你們先出來再說吧。」
「要不要再盤問一下這小子,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廖耿耀在那邊說:「算了,我們也不必操這個心了,照上頭的意思辦吧。」
「怎麼回事,上頭?這個案子不是我們負責,一手在辦麼?」
廖耿耀在那頭苦笑了一聲:「回來再說吧。」
斐濟心裡更是不是滋味,忙帶著明朗出來。
重新見到陽光,再見到趙四他們的時候,明朗顯得十分亢奮,就像是完成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一般。
趙四一見他這樣神色,就知道事情辦得很順利,狠命地一捶打他的兄弟,兩人都開心地笑了。見到趙四這般的開心,如雪心裡也十分的坦然,她堅信,父親馬上就要和自己見面了。
只有他們身後的夏夫人臉上沒有寫著他們一樣的喜悅,反而似乎又籠上了更深厚的陰雲。
警察局局長辦公室裡,局長大人正在吞雲吐霧。下面坐著的廖耿耀和斐濟都不說話,他們在等著頭頭發出指令呢。
趙先河是這個西城區公安分局的局長,四十歲上下,一臉的福相,誰看到他都覺得親切,都會情不自禁地想到:和這樣的人打交道那不是一件特別舒服的事情嗎?的確是這樣,廖耿耀和斐濟從來就沒有在他面有過拘束的時候,不管什麼話想說直接說出來就是。
但是今天,他們居然不敢這樣放肆。
他們很乖巧的等待著,就像兩個很聽話的學生在靜靜地等待著老師開口。
「你們怎麼看?」趙先河終於說話了。
斐濟是個急性子的人,這次終於吐出一口長氣:「哎,頭頭,我還真怕你會得個抑鬱症,能開口就好!我看很簡單,這個混混肯定在做假證,他怎麼會這麼湊巧呢,就看見了事發的經過,這不大可能。」
「可是,他的確住在夏天的對面,還是有這個可能的。」趙先河又吐出一口煙霧。
斐濟辯解道:「我瞭解到事情發生在清晨,照常理說,混混明朗還在睡懶覺,不可能起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