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四看著弗洛陰冷的臉,渾身也覺得寒冷無比。舒榒駑襻他面前又不自覺地出現了夏如雪幽幽哭著的畫面。
弗洛眼睛一挑,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怎麼樣?就從干保鏢開始吧。要是嫌工資低了,加上一千好了。月薪二千,月底獎金一千!」
趙四不做聲,全身卻滾燙的像是流動了沸騰的河流。
「三千!」
趙四渾身在顫抖,他彷彿看到了身邊堆滿了紅通通的票子,自己就在票子上睡覺,旁邊有個如花似玉般的女孩摟著他的脖子,親吻著:趙四,你真有本事!
「四千!再不干拉倒了!」弗洛怒氣沖沖,拂袖就要離去。
趙四憋紅了臉,猛地喊道:「我干!我干!」
弗洛馬上轉過身來,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大虎,二虎,快帶趙兄弟去歇息,好生款待。」
兩個大漢應聲進來,黑臉上堆起了笑,請趙四出去向另一個寬敞明亮的房間去了。
躺在床上,趙四還覺得在雲朵上飄著,一切都顯得不真實,就像夢中一般。
「我是在夢中,一定是!」他自言自語,卻又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渾身頓時冷得怕人,「難道這是一個陰謀,或者是一個圈套?天上哪有掉餡餅的?自己不僅撿到了餡餅,還要抱上大元寶,說不定哪一天還能抱著大美女睡覺呢!
但是,趙四不糊塗,他很清醒。這裡面一定有名堂。
管他呢,趙四我天不怕地不怕的,只要有幾天好日子過就行了!說不定,我趙四還可以重新做人!
對,是要找份正經的工作了,不能總讓人瞧不起。尤其是不能讓如雪看自己就像垃圾一樣!
這麼一想,就往床上一趟,閉上眼,如雪幽幽的哭聲好像又在耳邊。
第二天一大早,照例是新媳婦給公婆敬茶了。
唐夫人一大早就忙開了。其實這屋裡的事情很少需要她來操勞,都有柳媽呢。不過今天她格外的激動,事事都要自己來辦。
忙了半天,她又急著朝樓上喊:「伊澈,還不快下樓來。如雪馬上就要到了。看你怎麼當公公的。」
唐伊澈半天才出現在客廳裡,嘴裡還嘟囔著:「就是你心急。還沒到吃早餐的時間!」
唐夫人笑道:「如雪那孩子勤快,說話的功夫就回來的,就怕那個懶鬼還沒有起床會耽誤工夫。」
「是,你看上的如雪好,好得很啊!」
「那是當然!我看的還能有錯?」唐夫人臉上儘是得意。
「媽,爸,我來了。」他們身後傳來溫順的聲音。唐夫人轉身拉住如雪的手,上看下看了半天才問:「好嗎?」
如雪點點頭,沒有說話。
唐伊澈看看如雪身後,問道:「那個小崽子呢?」
若雪搖搖頭。
「還沒有起床啊?」唐夫人笑著,那神色只有過來人才明白其中的意思。
若雪還是搖搖頭。
「快喊他起來!」唐伊澈很不高興。
「他……他昨夜……」如雪咬著嘴唇還是說了,「他昨夜不在房裡睡的。」
「什麼?」兩個老人大驚失色,「他去了哪裡?」
如雪還只有搖頭:「我不知道。」
「你看看,你看看,你生的寶貝蛋子!真要把我氣死了才好!」唐伊澈坐不住了,罵個不停了。
唐夫人心裡也覺得不妙,可是老頭子這樣的敏感還是讓她感動很意外:「你也真是的,兒子不懂事,哪有你這樣說法的!」
「你就知道慣他,你看看成什麼樣子了!」唐伊澈神情更加激動。
若雪夾在他們中間怯生生地:「爸,媽,都是我不好,我去把他找回來吧。」
「算了,讓他死在外面!」唐伊澈怒髮衝冠了。
唐夫人趕緊過來,安慰夏如雪:「你別難過啊,這孩子啊,還不懂事,看我回來怎麼教訓他!」
如雪忙端來茶水恭敬地呈上去:「爸爸,請喝茶。」
唐伊澈坐在太師椅上,微笑著點頭:「好。」他順手就把早就準備好的紅包遞給如雪:「這是爸爸給你們兩個的,收好。」
若雪微笑著收下,又端起茶呈給了唐夫人。夫人興高采烈地端來一飲而盡,也拿來了紅包塞給如雪。她滿臉含笑地看著自己挑選的媳婦,真是年輕漂亮,站在那裡就像一幅絕色的美人圖。
夫人看得入神,唐伊澈卻在一邊說:「如雪,你下去準備早餐吧。」
如雪恭敬地離去。唐夫人頓時不高興了:「人家才進門,你就指手畫腳的,像什麼樣子!」
「孩子不能慣,你看看你的那個兒子……」
唐夫人像洩了氣的皮球:「這孩子……他怎麼把這樣漂亮的老婆丟著不管呢?」
唐伊澈見夫人沒精打採了,忙調轉話頭:「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再說了,我們弗洛不是個沒頭腦的花花公子,他這樣做總有他的道理。」
「他還有理啦?」唐夫人苦笑道,「你們父子一個樣,都不把女人當人,進了門什麼都不管了。人影都不見,就像人間蒸發了!」
話音剛落,弗洛卻忽然出現在他的面前,笑嘻嘻地:「媽媽,我還在地球上,還在你的跟前。」
唐夫人哭笑不得,嗔怒道:「還不快去向如雪道個歉,再請人家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