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四不自覺地把身子縮到一邊:「唐少爺,你有事情?」
弗洛笑了:「趙四兄弟還真是聰明過人。舒榒駑襻這很好,兄弟我還真有一件事要你幫忙呢。」
趙四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他指著自己問:「你是說讓我幫助你?」
弗洛點點頭。趙四不禁失聲道:「我能幫助你什麼?」
「你出來!」
他們就出去,弗洛指著不遠處的別墅說:「我們就是從那裡出來的,那是我父母住的地方,我結婚三天後就要搬到那邊去。」
趙四順著他指的方向,隱隱約約看到了另一幢別墅,嶄新的,像是剛建成的。
「那就是我們的新居。我和夏如雪的新居。」弗洛指著那幢洋樓,它正在漆黑的夜空裡像鬼魅一般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趙四隻覺得心裡發冷,不覺地叫道:「你不覺得今夜有鬼嗎?八月十五的月亮呢?天怎麼這般的黑?」
弗洛怒道:「跟你說正事呢。你管什麼月亮,我只要你管好夏如雪就行了!」
「什麼?管夏如雪?要我管?」趙四真的要魂飛魄散了,他被眼前的怪異的空氣窒息了。
弗洛又盯著他的臉看,他似乎可以看清黑暗中的趙四的臉色。
「你說對了。我就是要你這樣做!你不是很喜歡她麼?「
「不,不是這樣。「趙四嚇得連忙擺手不停,「你別誤會,你更不能因此誤會夏如雪,她可是個好女孩!」
弗洛狂笑著又衝進屋裡,對隨後進來的趙四笑道:「我在跟你開玩笑,我當然知道夏如雪根本不可能看上你的,除非太陽從西方起山!」
趙四猛地抬起頭,怒視著似笑非笑的弗洛。
「你別轉彎抹角了,直說吧,老子不怕!」
弗洛走到他跟前:「別生氣,老兄!我是這樣想的。我看我們新別墅很大,四百多平米呢。我們兩個人住實在是太空蕩了,而且我事情特別多。你想啊,我的趙四兄弟,夏如雪一個人在那裡,那裡的夜深沉,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她會害怕的不是嗎?」
趙四臉色蒼白地問:「那你要我怎麼樣?」
「怎麼樣?」弗洛猛地站起來,「我想聘你做我們別墅的保安,二十四小時保護好唐少奶奶!」
「不行!」趙四驚叫著,臉上冷汗一下子全都湧了出來。
弗洛冷漠地看著頹唐不安地趙四,接著道:「月薪一千塊,月底獎金五百。」
趙四冷汗直冒,低吼道:「不幹!」
弗洛逼了上來:「你害怕了?你流了這麼多的汗?這是為了什麼?」
「我熱。」趙四氣喘吁吁。
「熱嗎?不熱。」弗洛冷笑道,「你害怕你會和如雪一個屋子裡呆著,孤男寡女的會有什麼故事發生是吧。」
「不……不是……」
弗洛大笑不已,兩個漢子一起笑了起來。
「趙四啊趙四,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是誰呀?我的女人你還真敢想啊。告訴你,公子我是不喜歡那個小姑娘。年紀小小的,滿眼裡的都是錢,和她父親一個樣!但是她畢竟是我的女人,你敢動一下歪腦袋看我不割了你的那個壞傢伙!」
趙四渾身一哆嗦,嘴硬得很:「誰稀罕你不要的,我馬子多得是。」
弗洛卻沒有被他的大話逗笑,反而陰著臉道:「是嗎?」
趙四不敢看他的眼睛,冷冷地問:「你為什麼非要看上我呢?」
「理由嗎,很多:你身材高大適合做保鏢;再者,你的樣貌還不錯,還能拿得出手;當然最重要的是另一個原因……」
趙四見他吞吞吐吐的,急了:「還有什麼原因?」
「因為夏如雪根本看不上你的!我放心得很。那個丫頭我清楚,她愛的是錢,只要是有錢的男人他都願意。而你恰好是最沒有錢的,身無分文,這讓我格外的放心啊!」
「你,你!」趙四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弗洛陰冷地看著他,那眼神讓趙四心裡發慌。他不由地想:「這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夏如雪怎麼會嫁給了這樣的男人?她今後還不知要受多少的罪過!難道就是為了錢嗎?
罷了,她愛錢,她愛受這份罪,這是她自找的,關我屁事?趙四搖搖頭,下定決心,不管她了!
「你瞧不起人!」趙四破口大罵,「老子不幹,看你能把我咋樣?」
弗洛毫不氣惱,還把在一邊暴怒不已的兩個漢子一起趕出門去。
弗洛慢慢地關上門,依然笑著說:「不是瞧不起你。事實就是這樣!我也瞧不起你,因為你沒有錢!」
「沒有錢難道就低人一等嗎?」
「當然!」弗洛笑道,「這個道理很明顯。就說眼前吧,你沒有錢,所以就沒有別墅,只能在豬圈般的小窩裡擠著;你沒有錢,你自然娶不到像夏如雪一樣的美女,你只能在夢中幻想著某一天你也能……」
趙四痛苦地閉著眼睛喊道:「別說了!別說了!」
弗洛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說下去:「現在女孩子幾乎都是這樣。她們都很愛錢,不管她們有多愛你,如果你身無分文,她們還是會離開的。這就是現實,我們都活在現實中。」
趙四眼圈紅了,內心的委屈不知如何描述:「我沒有錢是我命不好,我不要你來作踐我,我餓死活該!」
「所以啊,趙四兄弟,你應該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有了一份好的薪水,好姑娘才會來到你的身邊。她呀,一定長得和夏如雪一樣的美貌如花!」
「你不要說了!」趙四痛苦地吼道,「你既然知道如雪美貌如花,你還這樣對待她!」
弗洛立即又變了臉,眼神充滿了神秘:「她配不上我,我應該有更好的妻子!」
趙四看著弗洛陰冷的臉,渾身也覺得寒冷無比。他面前又不自覺地出現了夏如雪幽幽哭著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