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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79章 應該做些什麼 文 / 不死奸臣

    「令旗兵,傳令雷銅的騎兵撤退。」

    「是。」

    「王緒,帶領三千親兵殺入荊州兵兩翼之間,接應裡面的張任將軍和東州兵撤退。」

    「是。」

    「好厲害。」

    「末將在。」

    劉璋按劍,沉聲下令。

    「在五十步外畫一條白線,率領剩下兩千親兵鎮守,待雷銅的騎兵後撤,讓他們在你們背後歇馬。」

    「那,那誰保護你。」現在好厲害已經有了親衛的覺悟,不肯輕易離開劉璋半步。

    「叫你去就去,別那麼多廢話。」

    「是。」好厲害提著大錘出去了。

    劉璋回頭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秀眉緊蹙的蕭芙蓉,眼神閃過複雜的光芒,蕭芙蓉似乎領會了他的意思,輕輕點點頭,劉璋回過身來,對法正道:「我們將帥台前移一百步。」

    「那樣太危……」

    法正剛說出四個字,看到劉璋決然的神情住了嘴,他知道劉璋這是在做最後的賭注,如果就這樣下令撤退,必定演變為不可遏制的潰退之勢,必然被荊州兵衝殺,到時候只能一路潰敗,敗退江陵,不定剩下多少兵馬,面臨江東和荊北的夾擊,川軍遲早只能敗回益州。

    如果那樣,川軍真的永遠進不了襄陽城。

    劉璋這是在拿自己的性命賭一場氣運。

    「是。」法正彎腰,深拜一禮。

    「撤退,撤退。」

    金聲大作,令旗招展,令騎兵來回呼號,陷入苦戰的川軍士兵如蒙大赦,不顧將領緩緩退軍的命令,轉身就逃,這些是被放在後方的兵士,他們要麼是收編的荊州兵,要麼是益州招的新兵,眼見戰事不利,只聽到鳴金聲,撒腿就跑。

    徐庶指揮著兩翼向中央合圍,欲與長蛇陣一起將裡面的川軍將領和東州兵包了餃子,左邊徐庶,右邊荊州軍大將陳生,帶領部曲向中央合圍,川軍就像一隻被掐住喉嚨的鵝,在鉗口的川軍壓力陡增。

    就在這時,王緒帶領三千親兵殺入,死死撐住缺口,這些劉璋親兵是精銳中的精銳,才一投入,就穩住了兩翼合圍之勢,徐庶不得不指揮更多的兵士合圍。

    一些東州兵在張任等將的命令下,緩緩撤退,但更多的士兵被兵簇纏繞,卡在長蛇大陣之中,進出不得,一個一個地被截殺。

    川軍全軍潰退了,特別是後面的士兵,沒有相交一刀一槍,反而聞風喪膽,如喪家之犬丟盔卸甲,拋棄旗幟兵器,只顧奔逃,連旁邊不遠處的主公帥案也沒看一眼。

    「嘶~~」

    一聲戰馬的狂嘶傳來,好厲害扯住青黑馬馬韁,馬頭高昂,駿馬的嘶聲穿透耳膜,好厲害舉著雙錘大喝:「所有的川軍士兵聽著,過此線者,殺。」

    「過此線者,殺。」

    兩千精銳排布在一條粗厚的白線之前,在木車堆砌的掩體後張弓搭箭,好厲害驚天的嗓門一聲厲嘯,在嘈雜的萬軍之中震透四野,兩千精兵也跟著齊吼,那些奔逃的川軍士兵都是一凜。

    可是感受到身後的人潮,生怕被後面的人流踏碎,敗兵向好厲害的防禦線湧去。

    「射。」

    好厲害一聲大喝,兩千精兵箭矢齊發,奔跑在前面的川軍倒在自己友軍的利箭之下,可是潰敗之勢如決堤之洪,已經不是一陣箭雨能威懾,後面敗兵源源不斷向防禦線湧進。

    「過線者殺。」

    「過線者殺。」

    「過線者殺。」

    兩千親兵連發三波箭矢,齊聲吼叫,敗兵終於撞上了防禦掩體,東州兵擎出長矛,開始了血腥的刺殺。

    劉璋立在防禦線與荊州兵之間的一塊高地上,眼看著面前敗兵如潮水般潰退,聽著好厲害和兩千精兵的吼聲,一臉麻木,只有一桿帥旗在高地飄揚,劉璋手中握劍,平靜地站在大旗之下。

    張任等將從長蛇陣中艱難撤出,人人浴血,陣中還有無數東州兵在奮戰,可是荊州兵兩翼已經合圍過來,王緒知道再不撤退,必然自己也陷入包圍之中,只得狠心地選擇了拋棄他們,裡面的東州兵注定面臨覆亡的命運。

    川兵潰敗如潮,白線前已經倒下一片片敗兵屍首,兩千精兵依然大喊著:「過線者死。」

    「過線者死。」

    王緒撤退,荊州兵兩翼合攏,組織起攻擊陣型向川軍殺來,徐庶眼看勝敗已定,終於鬆了口氣,星辰長蛇陣不是那麼好擺的,自己籌劃良久,精心佈置,終於大功告成。

    徐庶催動戰馬,怡然退到後方,命令荊州將領收攏開始潰退的荊州兵,準備跟著前方的荊州兵掩殺。

    荊州兵山呼海嘯的吶喊聲傳來,掩蓋了兩千川軍精兵的吼聲,川軍敗兵踏著白線前同伴的屍體,繼續衝撞兩千精兵組成的防禦線,他們害怕前面的死亡,可是後面的殺聲和龐大人流更讓他們驚恐,一旦潰敗,就止不住腳步。

    自相殺戮,法正臉上的神情陰晴不定,劉璋微閉著眼睛,只靜靜地站著。

    帥旗迎風招展。

    「這些懦夫。」法正狠狠地說了一聲,他很少罵人,這是第一次,那些敗兵一路奔逃,寧願奔赴白線的死亡之地,竟然看不到劉璋擺在高地的帥旗,一邊是潰逃,一邊是自相殺戮,法正心痛如絞。

    劉璋不為所動,他在等著後面的兵,川軍的攻擊陣型,是前面強後面弱,現在潰退,後面都是精銳,劉璋相信張任那些將領會看到自己的帥旗的,自己用性命在這裡擺下帥旗,就是要挽救川軍的魂魄。

    劉璋相信,只要川軍的魂魄保留下來,就必然能捲土重來。

    可是那樣,川軍就算能穩住陣腳,在自相殘殺之下,也必然慘敗,慘到何等程度,劉璋不得而知,那兩千精兵後面還有雷銅歇馬的騎兵,如果敗兵衝破白線,騎兵就會衝鋒,也許到最後剩下的,就只有後隊的精兵。

    這是不可承受之痛,但劉璋不得不承受。

    一旁的蕭芙蓉看向劉璋,她一直沒說話,可是熟悉劉璋的她知道,面色平靜的劉璋心在絞痛,沒有哪一個主帥願意看到自己的軍隊自相殘殺,何況還是自己親自下的命令。

    而更大的痛,是後面的敗兵一波接一波,不斷地湧向白線。

    蕭芙蓉很清楚,這樣下去,要麼是這些敗兵死光,要麼是防守白線的士兵和後面的騎兵死光。

    無論哪一種,都會讓劉璋心痛,蕭芙蓉覺得這一刻,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蕭芙蓉角色調查結果……喜歡:12,還行:18,不喜歡:4,討厭: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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