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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三章 相思與離愁 文 / 我是唱晚的漁舟

    離無淵想了一會兒,還是站了起來,天又黑了,原來一個白晝是如此的容易離開自己,那些已經逝去的時間去了哪裡呢?不捨晝夜流去的不僅僅是河水,還有不止逃逸的時間。人生本來就是區區數十年,如此短暫的事實。

    離無淵漸漸覺得長夜有些難耐,突然也萌生了荒淫的念頭,他喚來歌妓,為自己歌舞助興。衣香鬢影裡,香霧繚繞中,離無淵悠悠的品著香濃的美酒,清醒就要面對可怕的現狀,所以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人願意長醉。

    離無淵並不喜歡縱情聲色,他討厭那種宿酒之後醒來的頭部劇痛,這種感覺會影響他一天的心情,他愛江山比一切更多。

    但是在這樣的一個夜晚,他還是想放縱一把,這個孤獨的夜晚,門外悄悄地下起雨來,窗外沒有人,只有樹影曈曈。

    一個人緊張太久了,總是渴望放鬆的,離無淵同樣的渴望著放鬆,那種把自己泡在浴盤裡慢慢讓自己慢慢沉下去的那種萬籟俱靜。無處不在的熱水就像可以保護自己身上的所有微小的角落。

    離無淵有時也會想放棄自己的那種吞併四國的想法,他覺得像這樣沉醉也很好,一個快樂的人是不需要清醒的,一個清醒的人注定了勞累而疲於奔命。自己貴為王爺,還不是依舊如此。

    離無淵想起聲色犬馬的離無恨,那個庶出的當今聖上,他的生活豈非浪漫得多?坐擁著傾國傾城的皇后蘇洛澈,外族的不少人都對這個美麗的皇后垂涎欲滴。一個女子如此美麗反而會被人唾罵紅顏禍水。

    而自己的王妃蘇洛漓呢?她現在在哪裡?過得好不好?那個女子如此堅強又如此脆弱,她現在又在哪裡?離無淵知道要去問柳如煙去尋找答案,可是一個舊愛,一個新歡,叫他如何開口?

    所以還是醉一場的好,那個帶頭領舞的女子模樣如此嬌俏。離無淵作著手勢叫她上來陪伴自己喝酒,她迅速的上來,一臉都是得到了賞識的紅暈。

    場下的歌妓迅速變回了圓圈,就像領舞的女子從未走開過。

    「王爺好酒量,再來多喝一杯吧。」女子慇勤的勸著杯,紅唇細細,眉眼流動。

    「好啊好啊。」離無淵一次次的一飲而盡,勸酒的人是誰又有什麼緊要?只要長醉不要醒來就好。清醒從來都只是一種負累。

    最後離無淵推開了酒杯,嬌俏的歌妓拿捏不穩,玉光的杯子跌落在地上碎成無數小片。離無淵不去理會片片晶瑩的地面,只是伸出手去摟住了歌妓的纖腰,纖腰只有一束,像是兩手合攏就能圍住的寬度,這自然是好身材,不是人人都是楚王,可誰會不喜歡細腰。

    歌妓的表情有些春光從眼角流出來,她自然是嫵媚的,和王爺**一度是多麼好的事,如果能這樣懷上王爺的子嗣,那就不難成為王妃,畢竟王爺二十好幾還沒有子嗣。歌妓一邊欲拒還迎的扭動著腰肢,一邊露出魅惑的笑容。

    離無淵見慣了柳如煙的風韻,倒是對歌妓這般的彫蟲小技沒什麼感覺,只是畢竟是新鮮的面孔,還是有著不少的吸引力。離無淵摟著歌妓進了自己的廂房。

    離無淵想著,他沒有這樣多久了,是不是遇到柳妃之後,就不再流連風月的場所了?他自從在邀月樓中認識了柳妃,柳妃一向把他管得嚴,所以他只得蘇洛漓一個妃子,柳妃卻處心積慮的想害死她,只是柳如煙是不是太多慮了一點?她這樣的做法,反而把自己向蘇洛漓那裡推了。這人做的事情,怎麼就會這麼傻呢?

    離無淵卻是發愣了,摟著的手也不禁用力了些。

    懷中摟著的纖腰開始掙扎了,離無淵走出神遊,往懷中看去,歌妓裝出一副清純的樣子瞪大眼睛看著他。

    離無淵突然覺得有些反胃,他一把推開了這個歌妓,大聲的說道:「你出去吧。」

    歌妓小嘴一扁,有些茫然,不懂為何這個剛才還想在她身上發洩**的男人這下怎麼會突然態度如此之大的轉變,她嬌聲說道:「王爺」

    「叫你出去你就出去,怎麼這麼多廢話。」離無淵把頭轉向一邊,不再去看這個歌妓。

    歌妓見到王爺似乎動怒了,也不知該如何應對,只得轉過頭,拉拉不整的衣衫,慢慢走了出去。她只想離無淵能叫住自己,只是她想錯了。

    離無淵實在恨自己,怎麼會愛上了蘇洛漓,這個面部殘缺的女子,還如此的對她的身體念念不忘,無法和別人**。身體怎麼可以比心還要忠誠,自己面對這個美麗的歌妓,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雖然她的艷艷紅唇就在嘴邊,軟軟嬌軀就在手中,他卻一點都無法動情。身體因為愛,怎麼都可以喪失了本能。

    所以離無淵會大聲呵斥歌妓回去,他無法面對這個放不下蘇洛漓的自己。

    蘇洛漓卻在煮著糖水,她可能並不快樂,畢竟她愛的人,不在她身邊。但是離無道一直有空就陪著她,她還是有光澤的。張愛玲都說過:愛是熱,被愛是光。蘇洛漓不是不幸福,她有人愛。

    蘇洛漓想著,如果不知自己有人愛,也許就露宿街頭無人照管了吧。不知道還會不會死去,也不知道再死去會到哪一個世界。

    蘇洛漓只是心不在焉的忙活著。一直到柳如煙回來。大家一起吃過糖水之後各自休息。

    窗外下起雨來。雨是適合傷感的,點滴芭蕉心欲碎,悲歡離合總無情。

    還能幹什麼呢?蘇洛漓不就是能看看書,寫寫字。她幸好還記得一些詩詞,一首首慢慢寫出來,到也是一種享受。

    她慢慢的用墨筆寫著:

    「誰念西風獨自涼」

    「晶簾一片傷心白」

    納蘭性德的詩詞,一向都有著刻骨的悲傷,他的情人總是與他不得相聚,死亡是一道無形的牆,阻隔所有的想念的對象。

    蘇洛漓悲哀地想著,那自己的情人呢?他又在哪裡?是在和美人們尋歡作樂,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還是在潛心專研著自己的吞併四國的宏偉志向?

    「只是去年秋,如何淚欲流。」蘇洛漓和離無淵不過在一起短短的數個月,哪裡過了許多個秋天?這種默默傷感的夜晚,是值得流淚的。

    蘇洛漓不由得慢慢唱起歌來,她其實是很愛唱歌的,在讀大學的時候還拿過獎。只是現在她沒有唱歌的對象,所有的歌聲都成了模糊的嗚嗚。她甚至在大學裡還學會了演奏吉他,在高高的演唱台上自彈自唱。只是岳飛也慨歎過:「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弦斷有誰聽?」

    就這樣貓著腰,蘇洛漓居然睡著了,她從沉睡裡面驚醒的時候,蠟燭早已默默地燃燒殆盡,整個世界是如此的黑暗。蘇洛漓推開窗子,下過雨的世界瀰漫著清新的香味,這個世界這麼清潔。窗外的月亮是這麼的圓滿,這麼的大,但是光線卻如此的微弱。蘇洛漓站在窗邊上望過去,可以看到很遠很遠的一條河,河的對面也有熄燈的人家。

    在這個時候,世界都在熟睡,只有蘇洛漓一個人,這麼孤單地站著眺望。

    蘇洛漓看了一會,回到自己的床上,給自己蓋上厚厚的被子,厚重的被子讓她有安全感,甚至讓她有一種模擬的肌膚之親的接觸。她想念離無淵,想念是美麗的花朵,只可惜結出的果實都是罌粟。罌粟是會讓人麻醉的果實,讓人欲罷不能的上癮。罌粟不是可愛的東西,但是想念就會催生這種毒果。

    蘇洛漓命令自己不要想下去,好好的睡一覺,可是無法辦到,她突然想念前世時常使用的安眠藥和鎮靜劑,她殺了人之後無法入睡就會吞下這種小小的白色藥丸安慰自己,借助藥物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會過去,但是她還是會有抑鬱的感覺,可是既然走上了做殺手的路,就回不了頭。

    蘇洛漓突然想起一首歌中的歌詞:「我怕死,你可不可以暫時別要睡,陪著我,讓我可以不靠安眠藥進睡。」這首歌她以前時常拿著吉他唱,傾倒台下的無數男生,那些人在台下不住吹著口哨歡呼,她曾經有過如此多支持者,那個為把她害死出了一臂之力的李家大少爺,好像就是他們其中的一員。

    蘇洛漓突然很想有人來陪一下自己,在這種孤獨的夜晚,是心靈最脆弱的時刻。悲傷地回憶會趁人不注意的時候不可抑制的跳進她的腦海,氾濫成一條可以將人溺斃的河流。即使是重生在這個王妃身上,蘇洛漓也還是無法忘卻過去的悲傷,人身上的東西就是這樣,一旦發生就是甩不掉抹不去的一生一世。

    蘇洛漓用被子蓋住頭部,用這種方式遮擋無處不在得像是要擇人而噬的黑暗。她命令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入睡,於是她就真的睡著了。睡了很久很久,像是不再準備醒來。但是她又做了那個夢,那把劍,像是要帶著熊熊火焰立在那裡,會灼傷她的全身。

    多麼可怕的夢,蘇洛漓在夢中輕輕叫起來。這時候站在她身邊愛憐的看著她的離無道知道她是陷入了夢魘,表情如此恐懼。離無道伸出手來,拍拍蘇洛漓的臉頰,想把她從夢魘中拉出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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