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不羈的王爺顯少有這般甜蜜的言語,挽月乍聽驚喜,不禁說溜了嘴,「那你呢?」弘晝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我麼?」小姑娘似乎意識到自己問的唐突,立時覺得有些丟臉,雙腿夾緊馬肚,「呵!」的一呼,轉顏挑釁,「大男人做什麼這麼婆媽,動心了敢不敢來降我!」
弘晝嘴角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追美而去。舒骺豞曶
幕後的海望就如同一隻蟄伏多年的狐狸,遇上初生牛犢王之孝的當庭參奏,一時大意險些壞了大計。當乾隆心生懷疑,暗中派傅恆南下時,這隻老狐狸便將心一橫,使出狠辣手段來,「阻我大業者,殺!」
在這隻老狐狸的庇護下,昔日的旭日居士和親王以其風月手腕俘獲了草原佟氏貴族的掌珠。「哈哈,快啊!來追我啊!」挽月在螢火河畔快馬揚鞭,從未有過的快感充盈著四肢百骸。弘晝輕功極快,與其並駕齊驅,左腳稍一用力,便騰空跨上美人坐騎,「我追上了,小辣椒,我大清皇室的功夫,你服不服氣!」
靠在堅實的胸前,小辣椒變的越發滑頭,調皮地轉頭,將隨身的鞭子抵在他的下頜,「不服氣又怎樣!」弘晝冷笑一聲,單手扣住她重重吻下。「嗯···」挽月猝不及防,悶哼出聲,末了滿臉羞紅地推開他,轉過頭垂首不語。
弘晝在其身後擦了擦唇瓣,面色陰沉,雙拳緊握著韁繩,將挽月揉進懷中。抬眼望著星空,不禁想起了遠在盛京的故人,不知道同一片星空下,她是否偶爾也會想起自己。挽月一臉幸福地靠在心上人懷中,憧憬著今日之後無數個甜蜜的日夜。
呼延佐一路護送雨棠至蘇州府,因是官道,行程極快。當陸府大門出現在面前時,雨棠似感到一陣清新而甜美的風迎面拂來,令人心頭乍暖。門前的家丁遠遠瞧見淡紫披風下少婦裝扮的雨棠,即刻便迎上前,「恭迎二小姐回莊!」雨棠微微一笑,長途跋涉後的面色有些憔悴,「大哥呢?」「莊主在別苑煉藥,奴才這就去稟報!」
「不必了,我自己去見他。」輕柔的步履踏地極快,淡紫色披風的映襯下,羅裙隨之舞動,翩躚如一汪活潑且沁人心脾的泉。
陸茗煉藥時不喜旁人打擾,因此通往別苑的道路乾淨又靜謐。雨棠輕啟門扉,「大哥!」他背對著門,身形一愣,險些碰落了桌案上的藥杵。沒有她在身邊的日子,自己心內總是空落落的,好不容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她卻在此時突然出現,委實折磨人。
轉身即是笑顏,「年關方過,莫不是婆家嫌棄你蠢笨,將你趕回來了?」雨棠提著裙子在他身旁的小凳坐下,「我在娘家只學過治病救人的本事,做人媳婦這份差事哥哥可從沒教過我。」負氣地抓了把桌案上的藥材,隨手扔向門外含苞待放的迎春。陸茗一臉心疼之色,「這傅恆家底雖厚,可我這藥材也是千金難求的,到時算起賬來,可別怪我這個做哥哥的不留情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