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的是崔惠兒嗎?司夜帆,發現自己愛上養了十年的寵物,那種失去,讓自己很不好過吧,作為鷹門的少主,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去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嘖嘖,司夜帆,我是該說你長進了呢,還是說你現在越來越腦殘了呢!」
「呵呵,也許吧,不過比我我,你陸二少又好到哪裡去呢?」
「哦,對了,一時之間忘記了,好似我不小心的,真的是很不小心的,讓人寫了一封投訴信投訴到了南海軍區,上面的內容大概是陸二少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包括涉及黑幫,假公濟私等等罪行,嘖嘖,如此再加上雷家的為難,陸二少還覺得我這樣做,是腦殘麼?」
司夜帆不喜歡被人看輕的滋味,所以他會在你看輕他之後再給你致命的一擊棼。
一個男人會因為某種感情而成長起來,這麼多年,兩個人你爭我鬥,可是爭來爭去到頭來卻換成了另外一個人。
這種戲劇性,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想的。
陸展越的心陡然的一顫,邱鹿鳴,你還真打算犧牲我來穩固墨幫了麼?還借了司夜帆的手,我是該感謝你呢,還是該恨你丹!
「司夜帆,假人之手的感覺是不是很舒服,可是即使我軍區中校的職位暫時被凍住,我依然是陸展越,你又能對我怎麼樣?我想留住的人,你帶不走,想要除掉我的人,也依然動不了我分毫,不信,你倒是可以試一試!」
陸展越說著,眼底被丟在地上,雪地上裡賣弄陷下去一點點,眼底很快湮滅,那樣一種滅絕,在冰寒雪地裡,迅疾。
司夜帆的面色一變,其實這一次他是如何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墨幫得罪了雷蒙的人,雷蒙暗中又勾結了一些其他黑道份子,墨幫現在和鷹門正鬥得不可開交,不想和雷蒙再怎麼糾纏,所以就選擇暫時犧牲陸展越。
其實只是小小的犧牲了一下,可是這麼小小的犧牲卻給他帶來了機會,他只是需要這樣一個機會而已。
「展越,其實我一直很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對靜顏,真的一點兒感情都沒有了麼?」
陸展越擰了擰眉頭,「厭惡算不算?」
司夜帆身子一顫,陸展越,你果然夠狠!
「夜帆,你這麼問我,是因為連你自己都不確定了,你敢說現在的靜顏還是曾經的靜顏嗎?」
「雖然我不知道她改變了多少,或者背後做了什麼,但是單從她現在成為雷諾的養女這件事情,本身就疑點重重,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來,或者說,你根本就不想去看出來!」
司夜帆身子一顫,手指骨節微微的收緊,想要說出些什麼,動了動嘴唇,卻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因為陸展越說的都是事實,其實他也是最近才有所發現的,或者就像陸展越說的,他在很早就覺得時靜顏有些異樣了,並不是時靜顏演戲不夠好,或者做了什麼事情被他查到了。
而是一種感覺,陸展越,他,以及時靜顏,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雖然彼此已經十年不見,但是他們對彼此的瞭解還是最深的,甚至超過他們對自己的瞭解。
時靜顏變了,雖然她說話,做事,個性等等都和十年前極其一致,可是一個人的改變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那就像一種本能。
這種本能陸展越又,司夜帆自然也有。
陸展越見司夜帆不說話,譏諷的一笑,「司夜帆,我一直以為你我都是一樣的人,至少不會因為感情而迷惑了心智,我不敢說靜顏現在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至少在我看來,我的身邊不允許有這樣讓我殺而不能,也留而不得的人,其他的話我不說了,如果你要跟我鬥,我隨時等著你!」
陸展越說完,抬腳便準備走,走了兩步便回過頭來道,「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雖然和我沒有多大關係,還是要提醒你,別死在俄羅斯,不然我真的會瞧不起你!」
司夜帆一怔,第一次覺得,眼前的這個叫做陸展越的男人有些讓他看不懂了,他這次被臨時派往俄羅斯也是今天中午才接到的命令。
而在此期間,他一直是派人監視著陸展越的,沒想到陸展越竟然這麼快就知道了,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抿了抿唇,隨即對著陸展越淡然一笑,「放心,想讓我死,還沒有那麼容易,就算是死,我也得拖著你做墊背,否則真是白瞎了我們這近十一年的爭鬥!」
陸展越挑眉,「希望如你所說!」
言畢,已經抬腳,想著車子走去,知道車子離開了好一會兒,陸展越的心,才微微的鬆了下來。
剛才,好險!
一下山他從保鏢的眼神裡已經知道這附近埋伏了狙擊手,或者也許,從他出現在司夜帆的視線裡時,狙擊手就已經瞄準了他。
陸展越從來就不怕死,死亡對他來說至少比活著要容易,可是現在,他還不想死。
他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司夜帆暫時不敢對他動手,如果他還有理智的話。
但是司夜帆來到a市是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估計他是忍不住了,因為發現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情感,無法再忍下去了。
所以陸展越在賭,他賭司夜帆對崔惠兒的感情沒有自己想的那麼深,他賭司夜帆其實也在猶豫。
他猜到司夜帆可能會拿他對時靜顏的感情說事兒,所以他故意順著他的話將他對時靜顏額感情質疑。
他觀察司夜帆的表情,從他有些錯愕甚至是慌無措的眼神裡他知道,司夜帆雖然察覺到了他對崔惠兒不同於之前寵物的感情,但是他心底卻還是有時靜顏的影子。
他還沒有陷入的太深,或者換句話說,他還沒有真正的瞭解自己的心意。
之後他說起俄羅斯的事情,其實也是在賭,之前陸展越讓杜衡給菲多公爵家族製造一些麻煩,勾起菲多公爵家族和鷹門之間的仇恨。
事情似乎盡展的差不多了,而今天早上陸展越就接到司夜帆來了a城這個消息,按照司夜帆的個性,他應該在早上就找上門的,可是他沒有。
沒有的原因必定是忙活其他的事情了。
如果陸展越猜的沒錯,目前a市可能會願意和司夜帆合作的就是皇甫夜,當然,皇甫夜的個性孤傲,狠絕的程度不亞於他和司夜帆的任何一個人。
至少在陸展越看來,皇甫夜,是他不敢惹的人。
司夜帆想去拉攏皇甫夜,是需要耗費心機的,陸展越不知道司夜帆成功了沒有,但不管成功不成功,他在最近兩天內,都一定會前往俄羅斯境內去擺平菲多公爵,否則,就像墨幫之於雷家,鷹門也一樣不想和其他人扯上什麼關係。
那些不必要的麻煩,只是會耽誤他們的時間,因為他們的對手,至始至終,只有墨幫而已。
而他這麼猜測出來,必然會引起司夜帆的懷疑,司夜帆埋伏了狙擊手不錯,可首先他不敢妄加出手,其次,他怕中了他的埋伏。
如此,他才得以順利離開了。
他承認,他惜命了,第一次,他不想死,用盡所有計謀的留住了自己的性命,將那一部分可能致自己於死地的因素通通抹殺乾淨。
他想活,因為身邊有這個叫崔惠兒的女人,他想活著,想陪她,就像他之前說的,他們要一直一直的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或許他還不知道自己喜歡的到底是哪個崔惠兒,但是至少現在,他是喜歡她的,這就夠了。
「呀,哥哥,天怎麼都黑了!」
崔惠兒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床上的,而陸展越就坐在她的床邊,她瞇了瞇眼睛努力回想著之前的一切,可是好似想不起來。
她自然想不起來,她原本只是睡著了,可是在他背著她從四月份經過的時候,她就已經中了迷-藥,或許司夜帆也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