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順著兩個保鏢黑色的衣袖滴落下來。
兩個人悶哼一聲沒有再上前,男人邪魅的聲音已經悠悠傳來,「雷蒙先生是過來人,我想你應該知道,剛才我如果想要了這兩個人的性命,輕而易舉!」
雷蒙的喉結微微動了動,對著兩個受傷的手下冷冷的道,「滾下去,沒用的東西!」
「呵,雷老先生說錯了,不是他們沒用,而是你的對手,太強了!櫛」
司夜雨勾唇一笑,視線掃過陸展越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崔惠兒穩了穩呼吸,剛才的那一幕她不是沒看到,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強,剛才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準確無誤的飛出兩枚短刀,之前她還自不量力的和他打架。
靠,這個男人恐怕連三成的功力都沒有使出來,逗她玩呢!
時靜顏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高大,英俊,高貴,斜長的黑色眸子,邪肆犀利,不動聲色的牽起唇角,不重不輕的弧度,卻讓人覺得他就是王者,讓人不敢忽視的氣息。
「你是誰?」雷蒙咬著唇,聲音中有著戒備,但是並不畏懼。
已經在這條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他豈是能被這麼一點點小波動就給鎮住了,那他就不是雷蒙了至。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我的女人,我要安全的帶走,而你兒子斷了一隻胳膊,那只能是他自作孽了,雷先生有空給自己兒子示威,還不如抽這個時間好好教育教育您兒子,您說是不是?!」
陸展越笑了,笑得極其的柔和,以及邪美。
司夜帆不動聲色的牽起笑意,陸展越,我看你還能玩多久?!
雷蒙聽到陸展越囂張的口氣,心裡已經是氣急了一片,難不成真的要讓他這半輩子的老臉都搭在這個姓陸的年輕人身上?
「雷老,這其中恐怕有什麼誤會,一句話兩句話怕是說不清,我看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好好談一談比較好!」韓陽不想把事情鬧大,忙上前一步說道。
「談一談?呵,我兒子的胳膊都斷了,這事情還有什麼好談的,我只要那個女人留下,而且必須留下,小子,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不將她留下,你休想從我這裡走出去!」雷蒙咬著牙道。
韓陽汗顏,這個老頭子雖然是澳門賭王,道上混的,可是卻也的確囂張的厲害。
他哪裡知道他對面站著的年輕人一旦怒起來,那可是很恐怖的,當然,能夠把他惹怒的人還是很有限的。
「雷老,你該慶幸你兒子只是被打斷了一隻胳膊,如果當時二少在場的話,恐怕現在您看到的,就是您兒子的一具屍體了!」司夜雨不失時機的添油加醋,司夜帆想拉都沒有拉住。
韓陽的面色明顯的變了變。
雷蒙則是一愣,二少?!
「雷老,二少做的縱有不對的地方,但是這事情起因還是貴公子不對,二少對自己的女朋友寵愛有加,我們墨幫的人幾乎無人不知,還望雷先生看在我們墨爺的面子得饒人處且饒人,我代替墨爺先謝過雷先生了……」
韓陽的一番話讓在場的人又是一陣抽氣,墨幫,這麼說剛才那個男人是墨幫的人?二少?難道是傳說中的那個戰無不勝的二少?天哪!
頓時,所有人都愣在那裡不說話,雷蒙的眼神變換了下,神情之中閃過一絲難以名狀的情緒,原來……
「雷先生,今天是雷家的酒會,我們這裡所有的人都是看在雷先生的面子上前來參加酒會的,能來的人,自然都是給足了雷先生面子,但是雷少爺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公然調戲女賓,這事情傳出去怎麼說都是不好聽的吧。」
「我看雷先生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比較好,我以鷹門門主之子的名譽在此保證,今天的事情,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說出去,否則,就是與我們鷹門為敵,這樣,可以麼?」
說話的人,是司夜帆,司夜雨咬唇,她哥哥是幫定那個女人了麼?
在場的人再次的震驚了,今天讓他們震驚的事情已經很多了,他們沒有想到,這兩個年輕的男子竟然是和鷹門和墨幫這兩大黑道組織有關係的。
雖然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場酒會已是脫離了政府管轄範圍內的私人酒會,在場來的人,也都身份複雜,但是沒想到……
雷蒙的眼神變了變,轉頭看向司夜帆,這個男人,是司老頭的兒子?
果真是氣質不凡,咬了咬唇,即使他心底多麼的不想承認,他也不得不對司老頭暗暗稱服,他的確養了一個了不起的兒子。
即使他心底多麼的不想承認,他也不得不對司老頭暗暗稱服,他的確養了一個了不起的兒子。
只是那個二少?他咬唇,看向陸展越的時候,陸展越對著韓陽丟下一句,「交給你了!」
說完之後,便抱起懷中的女人徑直朝著門口走去了。
那種淡然,不屑,以及優雅和高貴,讓雷蒙再次恍惚了一下。
再次定睛時,先前門口的那個身影,此時已經消失。
司夜帆淡然的一笑,陰冷的眸光中浮出一抹表面的柔和,「謝過雷先生給我這個晚輩薄面,順便我父親讓我跟您問個好,也謝謝今天酒會雷先生的款待,我就先告辭了!」
司夜帆說完,看了一眼時靜顏,薄唇抿了抿,隨即拉住司夜雨,起步離開。
「帆哥哥——」司夜帆剛走到門口,時靜顏便追了上來。
司夜帆眼裡閃過一絲痛惜,對著司夜雨道,「讓保鏢先送你回酒店,我待會會自己回去!」
司夜雨沒有說什麼話,只是淡漠的點了點頭,轉身離去,紫色的身影翩躚而來,一下子衝進了司夜帆的懷裡,淚眼朦朧,「帆哥哥,越有女人了,對不對?」
司夜帆沒有說話,只是伸手很緊的將懷中的女人抱進懷裡,撫上她的後背。
陸展越抱著崔惠兒出來的時候,等在不遠處的杜衡馬上迎了上來,待看到崔惠兒面色慘白的樣子,微微擰了擰眉,「二少,崔小姐這是怎麼了?」
沒等陸展越回答,崔惠兒已經斂了斂眉角,「沒什麼,死不了!」
杜衡愣了愣,而陸展越則是面色一沉,伸手將她整個的塞到車裡,說是塞,那真是塞,而且是毫不憐惜的塞!
「靠,我好歹是個女人,陸展越,你能不能溫柔點!」
陸展越也跟著上了車,對著崔惠兒上下瞄了一眼,一臉的輕蔑姿態,「你是女人?我怎麼沒看出來?你見過哪個女人,這麼隨隨便便就將一個跆拳道黑道打的缺胳膊斷腿的,嗯?」
崔惠兒咬牙,「你也知道他是跆拳道黑帶了,如果他是個普通的男人,他能近的了我的身?靠,被那樣男人又啃又吻,真是噁心!」
陸展越的面色陡然一沉,側過臉的剎那,陡然瞥見不遠處相擁的兩個人,手指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