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錦繡在吃驚的同時,目光看到了這個人的衣服,這個人的衣服上站滿了黑色的血祭,有的地方還未乾透,這樣的夜晚,一身血跡的人來到了這樣人跡罕至的地方,不用問,上官錦繡都知道這個人不是什麼好人。舒骺豞曶
但是眼前的情況是,自己的身上根本沒有一件可以遮羞的衣服,炎熱的夏季,加上剛從湖中上來,上官錦繡的臉上一陣燥熱,先去穿衣服,這個人諒他也跑不了。
上官錦繡轉身朝著木屋走去。
鍾南山還在回味著剛才臉上的那一陣疼痛,這種感覺讓他既興奮,又覺得憤怒。
看到上官錦繡轉身離開的身影,鍾南山的心中又出現了那一種異樣的衝動,在今天這個夜晚,有太多的事情,刺激到了這個早已不食人間煙火的修行者邈。
鍾南山的心中激烈的矛盾著。一百多年的清心寡慾讓他有了一種繼續淡然下去的慣性,但是此刻內心深處的那種原始***,正在一點一點的增強,鍾南山忽然回憶起了兩百多年的風流,但是那些記憶又是那麼的模糊,又是那麼的不清晰。
鍾南山的嘴角忽然間湧上了一股邪惡的味道,既然說過要報復,那就要用最極端的方式來報復。他要讓景臨安痛苦,絕望。
鍾南山挪動了腳步,朝著木屋走來激。
上官錦繡走進了木屋,正要拿起衣服穿的時候,忽然間感覺到腰上纏上了一雙粗壯的胳膊。
上官錦繡從來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他也從來沒有想過會有另外一個人對他做出這樣的舉動,心中猛的,震驚,憤怒一起湧上了心頭。
手肘猛地向後揮去,這一次她絲毫沒有留下一點情面,這一次這個人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底線了。
啪的一聲,上官錦繡的攻擊彷彿打在了一團棉花上,對方絲毫不受半分的力氣,而切環在她腰肢的手,已經開始肆無忌憚的游動著,這樣的夜晚,這樣濕身的衣服。
上官錦繡又驚又怒,體內的靈力珠一起發力,朝著身後的中年男子攻擊去。
她以為這樣的攻擊,就算是這個男人銅頭鐵臂也恐怕只有立即被撕成碎片的份了。
靈力湧動,整個木屋子忽然間之間碎成兩半,朝著天空飛去。
上官錦繡的嘴角湧現出了一股笑意,這樣的下場恐怕也是這個人最有應得吧。
但是就在上官錦繡剛剛露出這絲笑意的時候,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因為她依舊清晰的感覺著那個人依舊在她的身後,而且他的手竟然已經慢慢的滑上了他的胸bu。
上官錦繡被這樣措不及防的觸摸下渾身猛地打了一個冷顫,上官錦繡此刻有點明白了,這個人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可是她要怎麼做才能讓他停下來呢。
那種揉捏還在不停的繼續著。
上官錦繡的手根本使不上半分的力氣。
慌亂之中她只是苦苦的哀求著。
但是後面的人,猶如一個動物一般粗重的喘息著。
忽然間上官錦繡身上僅有的一層衣衫碎裂成了一塊一塊的碎布飛上了半空,而她也被這個男人強勢的推、倒。
一切呼喊在這樣的夜晚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一切的哀求換來的只是對方更加急促的動作。
忽然間,上官錦繡感覺自己的下體彷彿撕裂一般的疼痛,那種感覺那麼的撕心裂肺,那種感覺痛的不僅是在身體,更是在心裡,她本來是要把自己的一切,最美好的東西,留給自己最愛的人。而不是面前的這個禽獸。
上官錦繡忽然覺得一切都彷彿沒有希望了,曾經規劃的,幻想的未來,瞬間變的就像海市蜃樓那麼的可望而不可及。
身體還在被一下一下的衝擊著,上官錦繡只是麻木的看著天,看著一顆流星忽然間從天邊隕落。
她想到了四年前那天在天睿城的城牆上,在萬眾矚目的大軍中,他們相互依偎的情景。她想到了她們為躲避東方惑的追捕在天上忘情的飛的瞬間。她也想到了她們在花燈節上一起評論花燈的情節。
可是這一切,只是從前了。
……
在海島上的這個夜晚,我的心中不知道為什麼那樣的慌亂,一會想到了天睿城的那場大戰,一會想到了慕容錦的事情,然後我又會不自覺的想起慕容盛樂,想起上官錦繡,也會想到秦小琪。心通通通的跳個不停,我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到,睜開眼睛,聽到睡在我身邊的敖玄均勻的呼吸聲,也看到了在我身邊的浴火鳳凰甜甜的表情。
我想,我可能是想太多了,我可能是真的想他們了,我也決定在第二天的一早,我就要回到他們的身邊,這個世界上,可能真的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比得過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重要了。
幸福或許就是那麼的簡單,不是說你的修為有多高,不是說你打敗了多人,而是說你自己過的好不好。
想過了這些,我的心中稍微平息了一點,慢慢的閉上眼睛,但是終究還是無法入眠。
站起身來,來到了海灘,夜晚的大海顯得有點恐怖,一陣一陣的海浪拍打著海岸,很無情。
而海風吹過我的臉頰,也顯得有點冷了。
坐在海邊,我的心情也真的猶如大海一樣波濤洶湧。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不用回頭,我也知道是誰,敖玄整整一天都在玩耍這個時候他根本不會醒過來。
「景大哥,你怎麼了?」身後傳來了浴火鳳凰的聲音,甜甜的,卻也慵懶的。
「哦,沒有什麼事情,只是睡不著,外面風大,你出來幹什麼?」雖然說著沒有什麼,但是我的話語中還是表現出了一些慌亂。
浴火鳳凰靠著我坐下,說道:「景大哥,是不是想念家人了?」
浴火鳳凰的智商,真的是高的很,我點了點說道:「算是吧。」
浴火鳳凰說道:「那就回去看他們啊。我們現在就可以走的。」
真的沒有想到浴火鳳凰會這麼的善解人意,其實我打算明天走是因為在這樣的深夜實在是不好意思打擾他們,所以我才一個人坐在海邊獨自焦躁不安。我說:「霓裳,謝謝你,我總覺得好像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一樣,走,我們去找敖玄。」
敖玄在這個時候睡的正香,被我從睡夢中叫醒,還沒有等我說完一句話的時候便又睡了過去,我說道:「敖玄,我們要走了,你還要不要吃糖豆了?」
聽到了糖豆這個詞,敖玄忽然間睜開了眼睛。
趁著他睜開的眼睛的時候,我立即說道:「大哥哥要走了,你是跟我走呢,還是繼續在這裡呢?」
敖玄的眼睛又要閉上了,嘴裡喃喃的說:「我要吃糖豆。」
浴火鳳凰笑笑,說道:「看來,我們要帶他走了。」
我點點了頭,浴火鳳凰抱起了敖玄,鑽進山河扇,我辨明方向,朝著山河大陸的方向飛去。
這座孤島距離山河大陸已經是數萬里之遙了,現在按照我的修為來講的話,可能回到山河大陸也需要一天的時間,但是歸心似箭,早走一刻,便早到一刻。
天空剛剛透亮了起來,天睿城中的百姓早已亂成了一片。
因為在前一刻晚上,宰相上官風雲家中二百多口人一夜之間全部死於非命,而且各個身上都找不到絲毫的線索。
就在百姓們為上官風雲悲痛的時候,忽然間皇宮中傳出消息,皇宮內慕容錦死亡,公主慕容盛樂失蹤。
這一下天睿城的百姓,頓時陷入了巨大的惶恐之中,就算是丞相府中的守衛不夠森嚴,那麼皇宮呢?皇宮的守衛恐怕就是連一隻蒼蠅都難以飛的進去吧,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呢。
恐懼,在天睿城中只是漫天的恐懼。
再也沒有人沒有心情去做他們該做的事情,每個人的身後都感覺到了陣陣的陰風,他們緊緊的聚集在一起,他們不知道,這樣的事情什麼時候會輪到他們的身上。
就在大家為這一切惶恐不安的時候,又有人傳來消息,花滿同心樓的掌櫃花滿樓和她的乾女兒妮妮也死在了自己的臥室中。
這一個接著一個的消息,讓所有人震驚,慢慢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個恐懼的哭聲,緊接著,這份哭聲彷彿是在傳染一樣,慢慢的蔓延到了整個人群。
天空中紛紛揚揚的落在了一張白紙,人們在看到了這張白紙的時候,就像是看到了刀子一樣朝著四面八方跑去,直到這張白紙落在了地上,再不動靜,有大膽的人慢慢的走近白紙,把它撿了起來。
上面用鮮血寫著整整一頁的名字:「慕容錦、慕容盛樂、上官風雲、上官錦繡、花滿樓、妮妮………」
滿滿的一頁名字,而這些人在昨天還活的好好的,現在卻再也不存在了。
整個頁面的下方還有一個名字:鍾南山。
吳薩在四年前的戰爭後,並沒有回到邊疆,而是代替了龐牛駐紮在了天睿城外六十里處的軍營內。
在這個早晨,他忽然聽到士兵稟報,天睿城大變,吳薩聽到了這個消息的時候,驚訝的半天沒有合攏張開的嘴,當士兵再三呼喚將軍的時候,吳薩才從震驚中驚醒過來,而卻沒有發現,額頭上早已流下了顆顆豆大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