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正是鍾南山,鍾南山從小島上來到了天睿城,他要把小鳳凰的主人的所有事情,全部的瞭解清楚,正在天睿城一籌莫展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了有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他的心中有點不悅,說實話,現在的他心情根本無法好的起來,百年的心血付諸東流,這讓他真的有點想要抓狂。舒骺豞曶
就在鍾南山想要發作的時候,他忽然看到了那個門上,畫著的那個門神。是那麼的熟悉,再仔細的看一眼,這個門神,不正就是被有點誇張了的小鳳凰的主人嗎?
看到這裡,他的心中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恨,不過在下一刻,鍾南山的心中一陣欣喜,因為他想到了一句話,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鍾南山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此刻的花滿樓也已經來到了鍾南山的身邊,花滿樓的話語中充滿了笑意和熱情,說道:「您是頭一次來到天睿城吧,看您旅途勞頓,不如先喝上一杯清茶,也讓我們盡一盡地主之誼。遴」
男人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好啊,那我就叨擾了。」說著自顧自的走進花滿同心樓。只是沒有人注意到他在走進花滿同心樓的時候,刻意的再一次觀察了那副門神。
這一次,他的心中更加的確定,不會有錯了。
花滿樓的心中充滿了歡喜,她或許就是天生的喜歡招攬生意,她在此刻已經並不在乎對方能夠給他帶來多少收益,在乎的是,在自己的招攬下,有多人願意走進自己的酒樓慘。
花滿樓也朝著門口的方向走著,走到了門口,她看到門神畫上有一點灰塵,於是她掏出了懷中的白絹,輕輕的拂拭了幾下。
若說這是一個普通的門神,花滿樓定然是不會這麼在意的,但是現在這個門神上畫的人不是人們之前經常畫著的某某神仙,而是景臨安,在四年前的那場大戰中,天睿城的百姓盡皆傳誦,倘若不是景臨安,景公子在危難之時一次又一次的阻擋了敵人的大軍攻進天睿城,那麼現在可能早已沒有了他們的幸福生活。
不知道是哪一個人家有一天忽然在自家的大門上畫上了景臨安的樣子,於是整個天睿城的人們就像傳染一樣,紛紛的把自家門上原有的門神擦掉,重新畫上了景臨安的樣子。
只不過景臨安的樣子,在他們繪畫的過程中更加誇張了幾分,顯得更加威武,又多了一些匠氣,咋一看起來,大部分人還是覺得有點陌生。
花滿樓作為一個景臨安的熟人,也算是半個家人吧,至少從妮妮的這層關係上來講是這樣的,不過在景臨安的面前她是不敢承認的,因為她覺得她有點不配,雖然有時候會想到這些,但是當所有人都把門神換成了景臨安的時候,花滿樓還是顯得異常的激動。
於是她請到了天睿城中最傑出的畫匠,用了最好的顏料,在自己酒樓的門上也畫上了一副景臨安的肖像,只是這幅肖像並沒有經過那麼多的誇張,整個人還是顯得那麼真實。
所以這也就是鍾南山為什麼走過了半個天睿城會在這裡停下來的原因。
花滿樓擦掉了畫上的塵土,走進了酒樓,一邊走著一邊吆喝著:「小二,來貴客了,好好的招呼著。」
就在花滿樓吆喝完了之後,他聽到那個中年男子說道:「老闆,請過來一下,我有幾句話想問你。」
在這個酒樓中,打聽消息的人有很多,而每一次花滿樓都能對答如流,雖然未被人們稱作包打聽,但是卻也名副其實。
花滿樓一邊朝著中年男子走去,一邊笑著說道:「找我打聽事情呀,你可算是找對人了,這天睿城,棲龍城,天睿國家的事情呀,沒有一件是我不知道的。」
中年男子笑笑,說道:「好,多謝了,那我想問一下,你門上的那個門神是誰?似乎不是尋常的門神。」
花滿樓在聽到他問這件事的時候,立即笑著說道:「這件事情啊,天睿城的每一個百姓都知道,但是外地人卻是一無所知,在我們這裡四年前有過一場戰爭,這場戰爭……」
花滿樓滔滔不絕的說著,這個事情,他不知道為國王的客商講過了多少次,而每一次講完了之後,他都會在最後加上一句,我們是親人的話。
而在酒樓中聽他說這些的人也總能對她刮目相看。
果然,中年男子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下詫異,但之後卻又是喜悅的神色,他說道:「那麼在這個城中,還有他的什麼人嗎?」
花滿樓笑著說道:「您問我算是問對了,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這件事情了。景公子呀,在這座城裡,還有三個未婚妻,她們個個都漂亮的很……還有一個妹妹,就在我的樓上……景公子還是黎娜族的聖王……」
關於黎娜族的事情,在數年前就已經滿城皆知了,這個時候又被花滿樓拿出來炫耀一番。
所有的關係,所有的事情,都從花滿樓的嘴裡說了出來。
中南男子顯得非常的興奮,他把桌子上的杯中的茶水喝乾,說道:「多謝了,相信過不了幾天,我會再一次回來找你的。」
花滿樓笑笑說道:「歡迎下次光臨啊。」
走在天睿城的大街上,鍾南山的心中掩飾不住的恨意,他來到了另外一家的酒店,要了一壺清酒,靜靜的等待著夜晚的降臨。
在天睿城皇宮裡,慕容錦一身藍裝,正在和上官風雲在下著棋,四年以來,國家太平,人民安康,慕容錦的臉上也漸漸的多了笑意,而看到了所有的臣子都對人民愛護有加,也都變的廉潔自律的時候,慕容錦的心中更加的感動。
這四年以來,他也始終只是穿著粗布衣服,吃著粗茶淡飯,他說,這些年來,他虧欠了天睿國百姓太多,現在他要盡量的減少天睿國家百姓的負擔,做一個名垂青史的好君王。
這是一件難能可貴的事情,所有人都在為擁有這樣的一個君王而感到榮幸。
不過,在慕容錦的心中唯一還讓他有些許擔憂的就是她的女兒,慕容盛樂,慕容盛樂從小到大就是一個開心的女子,但是最近的幾年,慕容錦在女兒臉上看到的笑容漸漸的少了起來。
他不知道景臨安什麼時候回歸,不過,他現在迫切的希望他能早點回來,因為他不想在看到女兒孤獨寂寞的樣子。
上官風雲看到慕容錦的臉上有些心不在焉的表情,起身告辭,回到了家中,以前回到了家中的時候,上官風雲總是會看到女兒歡歡喜喜的樣子,但是同慕容錦一樣,他現在唯一擔憂的也是自己的女兒。
自從四年前,景臨安離開這裡的時候。
上官錦繡就說要閉關修煉,他要在景臨安回來的時候,給他一個驚喜,讓他想不到,在他閉關的時候,她也突飛猛進了,也許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這樣的期待讓她更加的激動。
於是上官錦繡也閉了關。
四年了,上官風雲和女兒見面的次數也是少有的幾次。
上官風雲一個人來到了院落中,現在正值盛夏,院落中樹木蔥鬱,上官風雲就這樣的坐在樹下,捧起了一杯新茶。
一杯新茶,一份閒淡的心境。
晃動著躺椅,閉目養神,這四年來,他也慢慢的感覺到了有些精力不濟。
日頭漸漸的落下了西山,歸鴉陣陣,一切同以往都沒有任何的不同。
天睿城還是那麼的安靜,祥和。
夜半,上官風雲在睡夢中被一個推門聲驚醒,上官風雲睜開了眼睛,看看推門而入的身影,夜色淒迷,上官風雲只隱隱的看到他穿著一身黑衣,上官風雲輕輕的吁了一口氣,說道:「王統領,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情嗎?」
如果按照上官風雲四年前的性格,那麼倘若有人敢如此大膽的半夜擅自闖入他的臥房,他定然會大發雷霆,但是現在,上官風雲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上官風雲,看到黑衣人的進入,他也只當是,他的屬下,那個一直對他忠心耿耿的王統領。
黑衣人沒有說話,只是慢慢的走到了上官風雲的窗前。
走到了上官風雲的窗前,上官風雲終於看清楚了他的臉,那是一張比王統領英俊了幾分的臉,但是這個人絕非王統領也非宰相府中的任何一個人,上官風雲知道今天可能有危險了。
不過多年的政治生涯,還是讓他在危險之前沒有亂了陣腳。上官風雲淡淡的問道:「閣下是何人,你可知道你現在所在的可是什麼地方?」
黑衣人嘿嘿的冷笑了一聲,這個人正是鍾南山,鍾南山在聽花滿樓述說完了關於所有景臨安的消息之後,心中漸漸的有了一個清晰的計劃,想到了這個計劃,他的心中就是一陣的激動,如果有人搶走了他摯愛的東西,那麼,這個人,要付出同樣慘重的代價,不管是誰,他終南山絕不會手下留情。
閒步來到了一家酒樓,要了一壺清酒,一切都等待著晚上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