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刀非同凡刀,乃是一把聖器,與花鳳鳳的天雷彎刀屬於同一個級別。舒硎尜殘
這血紅色荊棘的堅硬程度,也不過就是與聖器級別相若罷了,甚至還要弱上一絲,所以彩櫻子一刀下去,立即在它的身上劈出了一寸多深、一尺多長的深口。
如此大的一顆聖器,如果真的讓她給弄回去了,那麼她的家族將要誕生出多少的聖器出來?
想到這裡,不但是她,連圍過來的所有忍者們都忍不住興奮得渾身顫慄。
可是更讓他們顫慄的事情在後面,彩櫻子這一刀終於證明了這顆樹的價值,而這顆樹卻用自己的價值這讓她付出了代價。
「樹妖,這竟然是一顆樹妖。」
一聽到那厲鬼一般的叫聲從樹身上傳來,彩櫻子立即臉色一變,日本忍者訓練在這時發揮出巨大的優勢,她身*體一扭,就要抽出寶刀,然後藉著這個慣性,身*體就要身後激*射而退。
理想畢竟豐滿,現實無比骨感。
就在她沉著冷靜自以為要以一種優雅的姿勢飄蕩而出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雙手竟然動不了了。
「嗯,怎麼回事?」
彩櫻子低頭一看,原來不是她的雙手動不了,而是因為她的寶刀被荊棘樹的豁口給牢牢夾住了。
她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之色,立即鬆開雙手,雙腳一蹬樹身藉著這一蹬之力身*體已經騰飛於半空之中。
她恨恨的看著這顆樹妖,心中已經在詛咒它一會一定要將它砍成幾百截,否則無法削除心頭之恨。
那個可惡的小傢伙欺負她也就算了,畢竟她技不如人,可是一般樹妖,竟然也想欺負她堂堂山口堂的公主?
在她心中已經判了這顆妖樹的死刑,所以寶刀雖貴,她相信終能奪得回來,一點也不心疼。
可是她又太想當然了,她長得非常的美,所以有時候想得往往也很美。
她覺得自己的雙腳突然一緊,然後她駭然的發現,那堅硬而血紅色的地面突然在她的瞳孔放大。
「啊,不要。」
彩櫻子發出了一聲甚至能夠刺破妖樹樹皮的尖叫聲,然後她就感覺到一股無法形容的劇痛從臉上傳來。
「呯」,她的俏臉與岩石地面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
「卡嚓」聲響聲,那堅硬如鐵的岩石地面竟然產生了絲絲的裂縫,由此可知,她的臉有多厚、多堅實。
「八嘎,給我殺!」
一號大驚之下,急忙抽出自己的武士刀衝了上去,「鏘」的架住了另外一根還要對著彩櫻子抽打過來的樹枝,彩櫻子急忙一個懶驢打滾爬了出去,逃過一劫。
彩櫻子只覺得自己的右邊臉已經完全麻木,所以不知道自己的傷勢到底如何,可是她突然間有一個非常奇怪的感覺,那就是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右邊頭部突然變得重了許多,因為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頭抑制不住的要往右邊偏去。
「這是什麼情況?」
彩櫻子摸了摸自己的右臉,卻在本應該離臉還有數厘米遠之處觸及了自己的右臉,隨即一股劇烈的疼痛從此處傳出,經過大腦,經過她全身的經絡,她的手、她的身*體都不可抑制的顫慄起來。
她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小的水晶鏡子,剛剛舉起,便看到一個如同她非常瞧不起的支那傳說中的西遊記中的豬八戒。
她看到鏡子中的豬八戒張開了嘴巴,似乎是要尖叫,後來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她暈過去了。
自然有其它人將她扶走。
戰鬥還在繼續,雖然那顆樹妖實力驚人,防禦力也非常可怕,可是與其它的樹妖相比,它竟然不會移動,或者是這裡的地面太堅硬,又或許是它的體重太大,反正它從開始到現在,就沒有移動過一絲。
所以這些忍者們才堪堪堅持了下來。
「嗖」,一隻足有十數丈長的樹條向著六號抽來,他剛剛舉起手中的刀,立即覺得自己的刀上傳出一股無法抵擋的巨力,那只樹條無視他的刀,「呯」的一聲就將他的刀砸得往他的胸口撞來。
刀背又「噗」的一聲砸在他的胸膛之上,只見被砸之處頓時如同大雨中的泥路被馬車碾過,一個深深的凹槽出現了。
巨大的撞擊力從凹槽處傳入身*體,擠壓著他的腑臟,頓時將柔弱的腑臟壓成碎片,這些碎片又擠壓著他的胃、他體*內的一切。
這些東西終於在他的咽喉處找到了出口,於是他「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口夾雜著內腑的鮮血,仰天而倒。
那把砸死它的罪魁禍首——武士刀,卻突然間被樹枝捲飛起來,如同一道閃電,「嗡」的一聲劃破空間,將另一名想從另一個方向偷襲而來的忍者穿透,巨大的衝擊力帶著他的身*體高高拋起,飛起數十丈之後再狠狠砸落地面。
「八嘎,都給我退後一些,用暗青子招呼它。」
一號大吼一聲,身*體突然間如夢幻般消失不見,如同一團若隱若現的霧,如果是在山谷的另一邊,他的這身隱身法簡直是完美無缺。
受到它的提醒,這些忍者們一個個恍然大悟,開始隱身起來。
果然,那樹妖似乎失去了對這些人的感應,樹身上的枝椏瘋狂亂舞,不斷的抽打著身邊的空氣,生怕那些忍者們抽冷子又來上一刀。
說到刀,彩櫻子的刀還在它的身上,豁口上竟然流趟著濃濃的紅色汁液,如同那岩漿湖中的岩漿。
彩櫻子的寶刀在流經這些汁液後,發出滋滋的聲音,刀身不到幾息時間竟然變得滾燙通紅。
漫天的黑色星光亮起,如同白晝的空中閃爍著無數的黑色的眼睛。
黑色的眼睛一眨,一下刻就趴在樹妖的身上。
下一刻,那刀劍難傷的樹身發出了簌簌的顫抖,它的樹身上談談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灰黑色。
遠在岩漿湖數百丈外,兩拔人馬正遙想對望,他們互相警戒的戒備著對方,不過更多的心思卻注意在遠處正與紅色樹妖戰成一團的山口堂眾人。
他們的眼中都流露著驚駭以及興奮的神色。
驚駭的是那紅色樹妖的強大,以及山口堂眾人那些暗器的威力。
興奮的是那樹妖刀劍難傷,先不論能不能夠進入葬仙墓之中,光是將這顆樹槓回去,那也是件了不得的大寶貝。
在他們更遠處的身後,還有無數的身影影影綽綽,這些人都想做獵人。
如果說那樹妖是蟬,那麼彩櫻子等人就是螳螂,而約翰一方及悟明等人一方則想要做黃雀。
而更遠更多處的人影,則想做獵人。
只是這螳螂也好,黃雀也罷,不是說誰躲在最後,誰最後出現,那就能當的。
沒有相應的實力,螳螂能捕得到蟬,黃雀能夠吃得到螳螂,獵人能打得著黃雀嗎?
不過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在這場戲的後面,還有幾雙眼睛饒有興趣的盯著這邊的動靜。
他們,才是真正的黃雀,他們,才是真正的獵人。
樊塵六人等了半天,沒有等到彩櫻子等人過來,卻看到她突然著對著一顆樹出手,如生死仇敵一般,更讓人詫異的是,那顆樹竟然還會動,高傲強大的彩櫻子如同一隻破布娃娃一般被它砸在地上。
如果說她最後顫微微的站起來沒有站樊塵等人震驚的話,那麼當她不知道掏出什麼東西看了一眼之後竟然就那麼暈倒了,倒是讓樊塵等人驚駭莫名。
「這……什麼情況這是,好好的怎麼就暈倒了呢?」肖勇撓了撓頭,頗為不解。
「或許是她想掏出丹藥來吃,卻傷重過度,翹辮子了?」葉聖皺了皺猜測道。
「嘻嘻,你們都猜錯了,一定是她看到了自己的醜樣子,被嚇暈了。」
最終還是三個女人瞭解女人,一語道破玄機。
「你們是說,在那等危急的戰鬥時刻,那……那個蠢女人竟然拿出鏡子來照?」
樊塵揉了揉鼻子,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梅寒雁道:「那你以為呢?」
說罷,她朝著顏茹雪以及花鳳鳳的胸口處隱晦的瞄了一眼,樊塵突然恍然大悟,不由得也朝著三女的胸口瞄了一眼。
顏茹雪三女嬌羞不堪,用眼睛狠狠的刮了他一眼道:「看什麼看,沒見到女孩子照鏡子啊。」
說罷,三女各自將手伸進胸口中,掏出了一把小鏡子,事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髮梢。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當彩櫻子悠悠醒轉的時候,那顆妖樹終於被數十名忍者給毒死、砍倒。
樊塵突然間開口問道:「雪姐姐,你知道這顆樹是什麼品種嗎?」
他注意到顏茹雪自從發現那顆樹會攻擊之後,就一直皺著眉頭似乎思索著什麼,故有此一問。
「啊,是……有些印象,不過卻不敢確定。」
「你想起些什麼?」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陰陽鏡月湖邊上所獨有的異種——血火龍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