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漿雖熱,融鐵爍金,不過卻也難不倒樊塵等人。舒硎尜殘
樊塵伸手一拍身邊一塊岩石,頓時碎成無數的人頭大小的碎塊。
他手一揮,這些碎石全部被他收到空間戒指中,然後飄然而起,向著岩漿之中落去。
「塵哥哥,小心。」
梅寒雁趕緊叫了一聲,雖然知道樊塵的本事,可是面對數千度高溫的岩漿,她還是感覺到沒有任何的安全感。
樊塵向手揮揮手,身形剛剛騰空,立即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從空中傳來,本來他可以射*出上百丈距離遠的,可是在這股壓力之下,頓時向下一沉,只過了平時的一半距離眼看就要掉入岩漿之中。
一股無法形容的灼熱感撲面而來,樊塵離岩漿還有數丈之遠,都覺得自己的呼吸完全窒息,根本沒有辦法呼吸到任何的氧氣,乾脆將自己的呼吸閉住,神念一動之下,一顆人頭大小的岩石向前一飄,輕飄飄的浮於岩漿之上。
樊塵的腳尖在岩石之上輕輕一點,身*體再度身前蕩去,巨大的熱浪幾乎將他的衣服燒成灰燼,樊塵體*內的靈力一蕩,在體表形成了一層薄薄的保護罩,免得衣服被燒成灰燼,那可糗大了。
樊塵的身*體還在半空,神念一動,又是一顆石頭飛出,正好落在他第二次掉下的落腳點,如此循環往復,向著中間的湖泊掠去。
樊塵剛剛飄出,梅寒雁第二個縱身而起,與樊塵前腳接著後腳,輕輕點在第一顆石頭之上,如同一隻大鳥一般掠起,再點到第二塊石頭上,之後是肖勇、顏茹雪、花鳳鳳,最後一名是葉聖。
六人如同一根繩子上的六個螞蚱,又如同遷徙過河的幾隻蹬羚,一個個高高躍起、落下,再躍起、再落下,快如閃電。
雖然那每一顆拋出的石頭僅僅在岩漿湖面停留了一兩秒後就落入湖中,消失得無影無蹤,可就是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六人就已經接連在同一塊石頭上經過,在石頭消失之前,他們早已經一掠而過。
岩漿湖雖然有巨大,可是直徑路程大約也就十來里的樣子,身形如電,僅僅是半刻鐘的功夫,連點一百多下之後,就已經落在了兩個湖泊的隔離帶上。
樊塵剛剛落地,就感覺到一股灼熱從腳上傳來,有股帶著火毒的炙熱從腳底傳上來,嚇得他趕緊接著掠起,根本不敢稍做停留查探這片隔離帶的岩石有何奇異之處,為何能夠阻擋那些岩漿的侵襲。
又是半刻鐘後,六人已經站在了一片沙灘之上,雖然僅僅是湖中的一個小島,可是卻如同海島一般,與湖水接近之處有數十米距離的沙灘,沙灘之後,才是漸漸眾生的灌木,之後是更加高大的樹木,一直到最中心處,是濃密的原始森林。
腳踩上沙灘,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感覺到腳底的清涼,他們一個個將腳底抬了起來,看到幾乎被燒穿的鞋底,甚至最後的葉聖腳上還布了大顆大顆的水泡,一個個充滿了慶幸之色。
不過想起樊塵剛剛說的話,他們充滿了興奮之感,連他們都這麼辛苦的才進得來,那麼想要到達這裡的殺他們的人,必定是精銳中的精銳,如此一來,只要滅了他們,餘下的蝦兵蟹將不足為濾矣。
半天這後,被樊塵故意留下的蹤跡引來的第一批敵人到了。
彩櫻子非常的生氣,因為生氣她那國色天香的臉上此時一片鐵青,想到自己三番兩次在那個人手中吃癟,她的心中就充滿了一股炸彈一般的悶氣,要將她的肺都氣炸了。
「廢物,你們都是一群廢物,堂堂山口堂的一群上忍,外加數十個白毛鬼子,竟然連一六個支那豬也打不過,廢物!」
她揚起右手,向著排在她的一個上忍狠狠的刷了過去。
「廢物!」
「嗨!」
「廢物!」
「嗨!」
彩櫻子的喝斥聲、打臉聲以有屬下的應聲此起彼伏,除了一號之外,所有人都被她狠狠的刷了一巴掌。
雖然這些上忍心中非常的憤怒,可是山口堂的勢力死死的壓在他們的心頭,哪怕他們有萬般的怨悔,也只有心中忍著,不恨稍有表露,否則不但是個人,整個家族都要被山口堂給撲成灰塵。
山口堂的赫赫凶名,這些年可不是靠著做善事得來的,是靠著一場場的殺戮累積起來的。
她彩櫻子作為山口堂的小公主,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除了他的父親之外,可以說在整個日本國都沒有哪個人有她的權勢大。
可是就是這樣的人物,在來到雅魯藏布大峽谷之後,被那姓樊的羞辱得體無完膚,先後兩次差點死在他的手中,這份仇,哪怕是傾盡三江五湖之水也無法洗刷得掉。
打了半天的人之後,她也累了,她回過頭來,帶著稍微客氣的語氣問道:「一號,你確定他們來到這裡,並且躲到了那座湖泊的小島之中?」
一號恭敬的低下頭,自己的主子這時候已經處於瘋狂的邊緣,任何的回答錯誤都有可能招致她的羞辱,他沉思了一下道:「小姐,根據我們灑在那些人身上的追蹤粉,他們必定是逃到了這裡沒錯。
至於他們是不是進入那座小島之中,屬下判斷可能性至少有九成以上。
若非如此,他們的氣息斷不可消失得無影無蹤的。」
彩櫻子臉色稍霽,她知道一號的性格,他說有九成以上的把握,那幾乎百分百敢肯定,他們必定是在那座島上了。
如果一號的回答無法上她滿意,那麼她會讓他看看什麼叫做失意。
想到那幾人竟然那麼愚蠢的跑到小島上去躲藏起來,她的眼中就充滿了一種快意的目光。
「哼,愚蠢的傢伙,你們以為躲進了小島之中就安全了嗎,到時我看你們往哪逃?
聖劍8號,空間寶物,就是我彩櫻子的!」
想到那輛聖劍8號,以及那不可知的可以藏匿聖劍8號的寶貝,她的心中充滿了火熱,這種火熱將她的智慧全部焚燒成虛無,以至於她將樊塵等人都看成了將死的魚兒,將任由她予取予求。
這直接導致她悲慘的下場。
「公主,要不要……我們等那些白毛鬼子一會呢?還有那些支那人,我看他們似乎並不太團結,甚至還有過節,我們是不是?」
一號打了一個手勢,腦海中浮現出樊塵等人與另外幾拔勢力兩敗俱傷,而他們漁翁得利的結局,眼中充滿了興奮之色。
所以第一時間向著彩櫻子建議表功。
表揚沒有等到,彩櫻子的手倒是揚了起來,「啪」的一聲脆響,唯一倖存的一號終於也被打了一巴掌。
「蠢豬,我父親怎麼就養了你們這一群豬呢?
如果讓那些該死的白毛鬼子和支那豬來了,我們還能夠得到那些小子身上的寶貝嗎,豬!」
彩櫻子越想越氣,直接一腳將一號踢翻個觔斗。
「馬上給我想辦法進湖!」
彩櫻子有些歇斯底里的尖叫道。
「嗨!」
一號不敢再拖拉,馬上一揮手,叫出一個上忍出來,嘰哩呱啦說了一通,那位上忍「嗨」了一聲之後,眼睛開始骨碌碌的轉動起來。
小島之中,樊塵六人一字排開埋伏在數百米的灌木從中,在他的左手邊上一二十米左右趴著梅寒雁,他的右手邊則是葉聖,其餘之人一個挨著一個趴在那裡不動。
「塵哥哥,他們怎麼這麼久還沒有過來呢,會不會是找不到線索了?又或者是他們不敢過來了?」
「那不會,小日本的實力雖然不怎麼樣,可是對於一些奇淫巧技,他們還是有些辦法,我們拭目以待便是。」
果然沒過多久,那名被叫出來的上忍就想到了一個辦法,他來到岩漿湖邊找到一顆大約有數人高的荊棘前,「唰」的一聲向著荊棘砍去。
這顆荊棘渾身都是血紅性,如同海底的火珊瑚一般晶瑩剔透,枝椏十分濃密,葉子卻沒有幾張,上忍的武士刀砍在其上,「噹」一聲反震,上忍的虎口都幾乎裂了開來,可是這顆荊棘卻連樹屑也沒掉幾片。
「嘶,什麼樹竟然這麼堅硬?」
那名上忍眼中現出詫異之色,這一路而來他們殺了不少的樹妖花妖獸,可是如此堅硬的樹木尚是首次見到。
彩櫻子一見,眼色一亮,她沒有想到這顆不起眼的小樹竟然還是一個寶貝,如此寶樹如果隨便砍一隻枝椏下來煉製一下,那就是上品的武器啊。
她「鏘」的一聲拔出自己的寶刀,灰黑色的刀身上竟然有一層螢光閃爍,一看就知道比那名上忍的武士刀高級多了。
「讓開」
「嗨!」
那名上忍乖乖的站到一邊,承擔起護衛之責,雖然這顆樹不是什麼妖樹,可是誰知道一會會出現什麼難以預測的事情,如果傷到了公主,他萬死莫贖。
「唰」的一聲,彩櫻子的寶刀結結實實的砍在了血紅色荊棘的樹根之上,一聲如同幽冥厲鬼哭喊的尖叫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