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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孽番外 楔子 文 / 夜香暗襲

    啞奴目瞪口呆地看著遠處,只見年輕的君王踉踉蹌蹌地摔在花叢中,啞奴正欲從樹後出來去扶,未等她上前,跟隨在君王身後的那些宮女、侍女早已爭先恐後地湧上前去扶了。

    「滾!都滾!我不要看到你們!都給我滾開!滾啊……。」年輕的君王大聲吼道。先帝剛剛去逝,年輕的君王在稱呼上還未能習慣用朕或孤或寡來代替。

    侍女與宮女們都退了下來,站在不遠的地方,不敢離開亦不敢上前。

    御花園的拱門走來一個身材高挑的美/婦,一身素白的衣服把她的臉蛋襯得猶如一副精美的山水墨畫。這是北寒最尊貴的皇后蘇媚兒。

    「你們都下去吧!讓皇上一個人呆著。」蘇媚兒對那些跟隨君王的人員說。

    看到蘇媚兒出現,躲在樹後的啞奴不由屏住呼吸,小心地縮了縮身子。與他們隔那麼遠,應該不會被人發現吧?!

    只見蘇媚兒走到花叢中,對摔倒在那裡一直沒起來的君王道:「小彤,如果憋得難受,就哭出來吧!哭出來好受些。」

    「不……我不要哭!我不要哭!請母后讓我自己一個人呆著。」君王的聲音沙沉、暗啞。

    「節哀順變!何況你義父他說不定……。」10nlk。

    「誰知道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也許是您做出來欺騙我的。」

    「小彤,這些事情誰也無法確定,但我們只要想著他真的在另一個世界好好地,那就可以了。」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義父活著!我要他還活著!」年輕君王的聲音帶著不可理喻的瘋狂嘶叫。

    蘇媚兒的手緊緊地攥著,強忍著內心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悲慟,輕輕道:「呆會母后煲些醒酒湯給你,你喝太多酒了。酒後容易頭痛!」

    「我沒醉!我沒醉!我只想靜靜地自己呆著!母后……。」

    「好!好!母后現在就走。」

    蘇媚兒深深地歎了口氣,望著花叢間伏在那裡的人,站了會,便轉身走了。

    年輕的君王聽到母后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身體這才翻轉過來,仰躺著,紅通通的眼眶早已佈滿了水汽,但他還是忍著沒有讓它凝成水珠流出來。胸口那裡很痛,失去親人的感覺讓他一時難以接受,摸著義父冰冷的軀體,他才敢相信他真的離開自己了。今天看到他下殮,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那種心如刀割的分離之痛。

    誰也不敢確定義父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另一個時空獲得重生?他只知道他已永遠失去那位愛他疼他,視他如已出的義父了。

    酒意一陣陣湧來,他的意識有些模糊了起來。腸胃感到特別不適,慢慢地撐起身體,顧不上拍掉衣衫上沾的泥土,腳步輕浮地往花園深處的涼亭走去。

    夏夜的風一吹,年輕的君王再也忍不住「哇」地吐了起來。因晚膳並沒有吃多少東西,混在酒裡兩下子就吐了出來,一陣陣難聞的惡臭隨風飄到後頭,就連樹後的啞奴都忍不住想捏鼻子,屏住呼吸躲過這難聞的味道。

    吐空了胃裡的東西,君王的頭腦更加昏沉了起來,一高一低朝涼亭走去,還沒到亭子,腳一踩空,整個人又摔到石子路的花叢中去了,伏在地上,內心有說不出的難受和難過。

    「義父……義父……。」他再也忍不住地痛哭了起來。從義父走的那天起,到今天辦完喪事,他一直忍著內心的悲痛未流一滴淚。但現在無人處時,藉著上頭的酒意,他終於將這滿腔的悲痛化為晶瑩的淚水流了出來。

    畢竟還只是個十六歲的年輕君王,嚴格來說,還是個少年郎。對於負面情緒還未有更好的自控能力。

    他有疼愛自己的家人,有幸福的皇室生活,他的成長沒有象其親生父皇那般要經歷帝王家歷來的千錘百煉、爾虞我詐的種種考驗塑造成冷酷君王的冷面冷心。他的父皇、母后對於他的成長更多的給予是一種放羊式的教育方式。

    如果說他的性格裡面有什麼繼承了帝王之家的「優良傳統」,那就是對人的不信任!除此之外他的個性有些散漫,也有些不拘,有少年特有的孤傲,也有少年的煩惱。

    現在,他在這無人處的地方,終於放聲地嚎啕大哭了起來,毫無顧忌、不顧形象地哭了起來。

    在他的記憶當中,哭得這麼悲痛的就有兩次:一是袖瑤離開他的時候,再就是這次。奴啞爭早摔。

    在痛哭中,他聽到了腳步聲,那故意放輕的腳步一聽就是個小心翼翼又謹慎的人,等到那腳步聲停到旁邊的時候,他猛地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來人撲到在花叢中,旁邊千日紅的花瓣紛紛隨之而落,落到相疊在一起的兩人身上。

    這一倒,便聽到了身下發出沉悶的一聲。「誰!」年輕的君王喝問出口之後,就看清了身下這人。她是宮裡的啞奴,一個不會說話,臉上整天掛著一塊白紗布的奴婢。

    是義父在皇宮後山狩獵場撿回來的一名啞奴。14967626

    只見她把手伸到君王的面前,是一條潔白的絹帕。

    年輕的君王見是她,心便放了下來,但被別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還是令他感到惱火了,他想警告她,頓悟她是個啞巴,便將昏沉的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道低喃:「忘了你是啞巴了。」酒精上頭令他立即沉入了夢鄉。

    身上的人很重地壓著啞奴,她費力地推了推他,只能夠將他的腦袋和上身稍微地挪開一點點。一股刺鼻的酒味傳來,還夾著一股淡淡的香氣,這香氣不是花間百花叢中傳來的那種濃郁的香,而是趴在她身上的君王身上衣間傳來的。她側過臉望著年輕君王的俊彥,這是一張雌雄難辯的臉,精緻的五官,陰柔的臉部輪廓,俊美得令人窒息,心跳加急。

    藉著皎潔的月色,啞奴呆呆地望著這張臉看了好久,直到趴在她身上的君王將腦袋動了動,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枕著她的小胳膊繼續沉睡,她才回過神來,拿著絹帕的手輕輕地拭去他眼角的淚痕。彷彿怕驚動他,輕柔得像在捕捉天上的白雲,於她來說,君王就是天上的白雲,只可以仰望,無法觸及高高在上的帝王。不是她這種卑賤的奴婢可以褻瀆的,連想都是一種褻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天空的月亮被一塊厚重的烏雲遮住,四周變得黑了起來,啞奴才驚醒過來,想在年輕君王醒來之前悄悄地離去,正欲起來,才發現腰間被年輕的君王的手緊緊地箍住,被白紗遮住的臉不由發燙了起來。起來的動作也變得急切。

    「別動……。」耳邊忽然傳來模糊的聲音,緊接著感覺到脖頸有樣柔軟的東西貼了過來。

    啞奴大驚失色,側著身子更加想爬起來,在這動作中,箍著她腰間的手勾住了她的衣帶,裝束簡單的侍女裝便隨著衣帶的鬆脫,衣衫也漸漸地滑向兩邊。

    啞奴更慌亂了,她的掙扎讓意識並不是很清醒的君王愈加收緊了手上的身子,手更是順著她嬌小的身子往上探去……。

    年輕的君王這動作完全是在無意識的狀態下進行的,可要命的是,他的手正好探到了啞奴小小的柔軟處,便下意識地抓住了。

    「唔……。」啞奴窘迫得快要哭出來了,臉蛋更是紅得要飆出血來,手急急忙忙地阻攔,無奈人家的手已佔住先機覆蓋住了整個柔軟,感覺到她在手掌下的阻攔和抗拒,君王側著的身子便壓了過來,夏天薄薄的衣衫怎麼也阻擋不住兩具年輕的身子感受對方肌膚的那種緊貼密實感。

    有人說男人天生就有侵佔別人的天份,有些事情,不需要別人的指導,也不需要特別的引導,自然而然的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就會懂得如何尋求身體本能的那種侵佔方式。

    此時年輕的君王也一樣,感受到身下的柔軟之後,沒有任何的猶豫,他本能地尋求更多這種帶有吸引力的探索。

    「唔……唔……。」啞奴的哀求無法出口,甚至連阻止他的力量也小的可憐。

    年輕的君王在半醉半醒半夢中,在酒精驅使本能的情況下,初次體驗身體激越的感覺。

    隨著運動的韻律,原本內心說不出的苦悶和痛楚,似乎能得到一種釋放,一種說不出的舒暢感覺。

    啞奴的淚水從眼角流了下來,初次經歷的撕痛讓她渾身打顫,抽搐,但這種痛苦的反應,反而帶來更痛更重的衝刺。

    遮住月亮的雲朵慢慢地向後飄移而去,啞奴扭過臉,緊緊地閉著淚透了的雙眼,不敢看身上的君王,也害怕被他看到自己醜陋的臉。

    但她的想法看來是多餘的,年輕的君王並沒有睜開眼睛看身下的人是誰。於他來說,現在失去理智,人還未完全清醒,一切都像做夢似的。

    直到他身心全部舒暢通透,他才翻過身子沉沉睡去。

    花間落下的千日紅花瓣,揉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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