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囂妃,你狠要命

中卷 愛在途中 114 面聖 文 / 夜香暗襲

    蘇媚兒饒有興味地輕佻起眉,望著自己白希纖細的手指,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柳夫人的評價,我收下了!我還以為你自己想通了,才要自動離開的。舒榒駑襻看來,你還不明白女人應該怎樣活著才對得起自己的人生?我趕那些夫人走,是給她們重新選擇後面人生的權利。她們都是人,不是工具。被家人當作攀附的工具,你不覺得可悲嗎?靖王爺在這裡的時候,除了寵幸過你,他還寵幸過誰?別說寵幸,她們連面都極少見。她們為了一個名份守著活寡,你覺得對她們公平嗎?」

    「你不是我們,怎知我們要的是什麼?為王爺付出,我們覺得心甘情願。這就夠了!王妃也不用打著為她們著想的名號行惡毒之事,別人看不明白,難道我還不清楚你想毀王爺業基的想法嗎?」柳青憤然。

    「心甘情願?!」蘇媚兒嗤笑:「恐怕只有你才這麼心甘情願的吧!不錯,我是想毀王爺業基,也想你們解脫苦海。不愧有一顆玲瓏心,難怪王爺會這麼看重你。本來,我對你曾經的照顧也心懷感激,所以才想留下你,讓王爺回來自己處置。看來,你已忍受不下去了!行吧!我讓左管家給你雙倍的錢,讓人送你去歌姬院吧。」蘇媚兒抬眸看著柳青,笑容未落,依然明艷動人。

    但在柳青眼中,這女人卻如蛇蠍般惡毒,令人不寒而慄。

    對這個死心踏地忠心愛鳳厲靖的女人,蘇媚兒覺得可憐又可悲。男人在她的世界裡就是天就是地,她就如菟絲花攀附著男人而活。即使沒有愛,她也能默默地忍受一切,追隨他至死。如果鳳厲靖死了,她會殉情?還是會過幾年後另嫁他人?

    柳青的走,讓大家都震驚,對蘇媚兒也就更憤怒了。但柳青的離開,令府外其她幾個潑辣的夫人也漸漸地收斂了怨恨的眼神和怒罵,然後都覺得與其在寒風中熬夜等王爺回來主持公道,不如先行回去。於是,半夜不到,靖王府外的哭鬧聲終於停歇了。

    蘇媚兒站在窗前,望著院裡的樹木假山,已是冬至,樹木都開始枯黃了。後院的女人們還那麼年輕,應該值得更好的男人呵護過一生。在這個空間的朝代,風氣類似唐朝那般,女人改嫁倒是平常的事。女/奴與妾室多數只是男人的玩物,唯有正室,才是家中有地位的女人。

    在皇室,人永遠是在荊棘叢林行走。

    鳳厲靖被召見面聖。

    沒在雄偉的大殿,而是在皇家御書房,一進門就是撲鼻的墨香氣息和點燃的檀香。

    鳳鳴皇看著他步履艱難地走到跟前,不由冷笑:傷都嚴重成這樣了,還敢在床上翻雲覆雨幫那女子掩飾?得價下的。

    「參見父皇。」

    「靖王妃將新太子殺了!你如何看待此事?」鳳鳴皇與他說話從來不愛繞彎,也知道這兒子的聰明,直接切入主題是他與這個兒子一貫的相處方式,這樣,也讓他更容易把握主導。

    肯定事實的陳述語氣,讓鳳厲靖微怔,隨即揖手道:「稟父皇,昨晚媚妃與兒臣一直在一起。兒臣的看法是有人妄加揣測,欲陷害媚妃。」

    鳳鳴皇的眼角微微抽了抽,視線朝旁邊的侍衛看了眼,侍衛會意,馬上托著手上的東西走到鳳厲靖的面前。

    「這箭矢是南炎人所造。靖王妃確實是個人才,能把箭矢改良成這樣,小巧、尖銳,三角箭尖的一邊還帶細小的倒鉤。聽說是用背部安裝的機括忽然發射的,放眼這京城內外,除了靖王妃有此心智之外,還會有哪個女子擅長這個?」

    鳳厲靖拿起其中一支箭矢看了看,道:「這種箭矢是媚奴原來在南炎軍營做幕僚的時候改良的,一年多了,這種箭矢早被各國江湖人士和部分軍隊用上。現在我國靠南的幾個大城池,用的都是這種箭矢,西門邊關用的也是。父皇單憑這箭矢是媚妃改良的懷疑是她殺了太子,這對媚妃實在有失公正。」

    說完,將箭矢放回侍衛手中。

    鳳鳴皇的臉黑了下來,冷厲道:「都到這時候了,你還想包庇她?」14671018

    「稟父皇,兒臣說的是實話。」

    「進出太子府如無人境地,那般身手,除了靖王妃,還會有誰?何況那兇手是太子生前認識的,手中舉著一個金手鐲,要求與太子單獨相處。此鐲子你可曾見過?」說完,令人呈上金手鐲給鳳厲靖看。

    鳳厲靖只看了一眼金手鐲,忙說:「回父皇,未曾見過。媚妃是會點功夫,但京城臥虎藏龍的人居多,會武的女子也不少。本不想說的,但這時候卻不得不說了。父皇也許不知,太子在外的風評並不是特別好,平時來尋仇的人也多,尤其是女子。聽聞花巷中的四季春頭牌流婉背後的恩客就是太子,因不滿太子拖延贖身的日期,曾在床上用剪刀刺傷過太子;還有,前不久太子在西郊圈地的時候,看中了那員外的外孫女,說要納為妾,對方死活不從,投井自殺了。其姐姐為妹妹報仇,在鬧市上雇了幾個俠士欲取太子性命為親人報仇。類似這些事情,實在數不勝數。媚妃身上從不愛戴佩飾,唯一的一件就是兒臣送給她的玉纓絡。」

    話說到這,鳳厲靖的臉也陰冷了下來,用生硬不滿的口氣繼續道:「聽父皇言,那女刺客憑一個金手鐲,太子就同意撤了所有的護衛帶她入房,由此可見他們之間的關係曖昧。而媚妃與太子只見過三次面,一是在冬宴初識,兩人之間並無交談;二是太子第二天來送新婚賀禮時,與兒臣夫婦一起共用的早餐;最後一次就是聽媚妃說,她與一群貴婦去太子府恭賀時,曾在府上與太子打個照面。媚妃雖然與兒臣感情頗多波折,可從未與他人有親密舉動,在這方面格守婦道,更無不端行為。如果有人因媚妃的身手而誣陷她與太子不清不白的話,身為她的夫婿,兒臣第一個不饒他。」說到後面,鳳厲靖的墨眸已湧暗怒。哪怕你是父皇,你也不能隨便就給兒子扣綠帽。

    鳳鳴皇望了眼兒子,不為他的怒氣所動,仍然不改冷厲口吻:「府上靖王妃房中三個赤身男子怎麼解釋?如真是貞節女子,房中怎會有其他男子臥榻?」

    「這事要怪兒臣,新婚燕爾一直未能近媚妃身,於是昨晚在媚妃吃的飯食中添加了一點藥。沒想到,那三個護院在廚房也誤食了兒臣給媚妃弄的玉米羹,引致色心橫生,喪失心智闖入媚妃的房中。不過,這三人,兒臣已讓人處理了。所以,昨晚媚妃一直是在偏房伺候兒臣,並無離開。」

    所有的疑點,鳳厲靖一一呈報,無一絲破綻。鳳鳴皇就算覺得懷疑,可因為拿不出更多的證據,只好作罷。他當然想直接令人拘拿蘇媚兒,將其打入天牢。可如果這樣的話,鳳厲靖就會立即與其翻臉。父子倆為了一個女人,引來禍國殃民之事,並非是他所願。

    「你已回京近一個月,軍需籌備的事怎麼樣了?」鳳鳴皇終於把事引到最重要也最關心的事情上。他雖然惱火這兒子的兒女情長,沒讓他做太子,但他依然是他最看好也最疼愛的兒子。所以,手握國家重權的仍然是這個皇長子。

    聽到父皇已將話題轉到國家大事,鳳厲靖也正色了起來:「兒臣已將賀禮單呈給父皇了。如果再加上太子這幾年來非法得來的那些銀子,還有一些圈地。來年的軍需就不用愁了。」

    「非法?你都收集好證據了?」鳳鳴皇龍眸一瞇,問。

    「是的!大概明天就會隨著奏折一起呈上來。」這些彈駭之事,他從不出面。他可以在父皇面前賣聰明,但不能賣私心。zybk。

    望著鳳厲靖,鳳鳴皇忽然長長地歎了口氣,良久才道:「靖兒,離開那個女子,她對咱們北寒不利,為父怕她終有一天會傾覆整個皇朝,也怕她毀了你!」每每他叫鳳厲靖為靖兒時,他的身份就是一名父親,一個可以談家事談私事談心事的父親。

    「父皇,媚兒是兒子唯一深愛的女人,請原諒兒子不能放棄。」

    「她並不臣服北寒,也不臣服於你。她的心裡眼裡全都是深埋的仇恨,你如果下不了手,為父替你……。」說話間,殺意已在他眼中呈現。

    鳳鳴皇的話還沒說完,鳳厲靖已忍著身體的疼痛跪了下來:「父皇,此事萬萬不可。當初兒子對她傷害極深,引致今日的惡果。這因果的報應遲早總會來,兒子相信總有一天,會跟媚妃重新開始的。她,對兒子並非一點感覺也沒有,只是因為恨得太深了,她還沒察覺到。終有一天,她會知道的,她會清楚的。」想起她滿臉嗔怪地輕罵「笨蛋」時,他的心卻樂開了花。

    鳳鳴皇凝視著這個皇長子,久久沒開口,沉默中,那股龍威之勢裹挾著冷冽的殺氣縈繞不去。

    「懇請父皇答應!!」鳳厲靖跪趴在地!就算蘇媚兒再厲害,他也知道,如果父皇一旦起了殺意,以他現在的能力,他阻止不了。皇家什麼都不缺,尤其不缺殺戮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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