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說到吃,胖子來了精神,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道:「有飯吃了。那敢情好,胖爺這幾天都餓瘦了,每天都是方便面、麵包、餅乾和肉乾,都快吃死人了。」
「方便麵?」四月聽到了這個詞,陡然雙眼發亮,抓著我的手,一雙眼睛看著我,滿是期待地笑聲說道,「爸爸。他說他有方便面……」
胖子滿臉詫異:「方便面怎麼了?」
我笑了笑,把四月抱了起來,用自己的臉蹭了蹭她的小臉蛋。「爸爸鬍子扎人……」四月的聲音傳入耳中,這才讓我想起,我有些日子沒刮鬍子了。抓著自己的旅行包背到背上,單手抱著四月,說道,「我們先去吃午飯,一會兒你想吃多少方便麵,就有多少,好不好?」
「真的?」
「嗯哪……」我點頭。
「好!」四月抱著我的脖子。在我臉上「啵!」的親了一口。
「嘖嘖……」胖子在後面搖著頭,「哎呀,這有閨女的人就是不一樣啊,林娜。要不咱也生一個?」
「滾,老娘還嫌你那玩意小呢……」
「你又沒見識過。怎麼知道小?」胖子不以為然地輕哼了一句。
「老娘玩過的,比你見過的都多,還用看?」林娜,十分鄙夷地說了一句。
「爸爸。他們在說什麼小?」四月疑惑地望向了我。
「別理他們,他們在說夢話呢。」
「可是,他們醒著啊。」
「我說,兩位,這裡還有孩子,你們收斂一些可好?」我轉頭瞅了胖子和林娜一眼。
「嘿嘿。」胖子「賤笑」著說道,「屁大點的孩子,我們說了她有聽不懂,你著急什麼。」
「胖子,你最近是不是有皮癢了?」我瞪了他一眼,這小子露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渾然沒有收斂的覺悟。倒是林娜白了他一眼,不再說話了。
「四月,該怎麼走,你告訴爸爸,讓爸爸帶我們去好嗎?」黃妍在一旁開了口。
四月點頭:「好!」
隨後,四月指著路,我們直接來到了午飯所在的屋子,對四月指路的本領,胖子嘖嘖稱奇,林娜也是一副長了見識的模樣。呆剛司亡。
桌上的基本上都是肉食和水果,不過,胖子是從來都不怕吃肉的,肥的瘦的通殺,看到肉了,就和見到親人一樣,直接就跑了過去,大口吃喝。
我陪著他喝了幾杯,簡單地吃了些,便沒了胃口,即便再好的東西,連著吃一個月,也不會再有什麼感覺了,現在對於這裡的食物,我緊緊地用來充飢,早已經沒了最開始那種享受的感覺。
胖子看著杯裡喝下去的酒,自動恢復原狀,臉上笑得和花似的,回過頭來說道:「這地方真他娘的好啊,這杯子要是帶出去些,老子就能開酒廠了。」
「就你這一杯一杯的加,什麼時候能灌滿一箱子?還酒廠……」林娜回了一句。
「就是不開酒廠,胖爺自己和也不錯啊。」胖子說著,又飲了一杯,臉上露出了陶醉的神情,伸出手,抓住了林娜的手,道,「來,林娜,讓胖爺疼疼你。」
「滾!」林娜猛地把手抽了回去,怒視了胖子一眼。
胖子面不改色氣不長出,輕聲打這口哨:「胖爺對你一往情深,你就這樣對待胖爺啊,我知道,你也看上羅亮這小白臉了,不過,人家外面有小文嫂子,這裡有小嫂子,而且,人家好味比較嫩,不喜歡你著老薑,趁著胖爺好這口,就便宜了胖爺唄,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他媽的能說話就說,不能說就就閉上你的臭嘴,熱飯都燙不住你的菊花,老娘看著你就煩……」林娜唾了口唾沫,好像真生氣了。
胖子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又吃了起來。
黃妍在我的旁邊,摸著四月的頭髮,看著胖子和林娜掩口笑著。我也是十分佩服胖子的臉皮和心態。
一頓飯吃下來,我的心情不錯,雖然依舊沒有離開的線索,不過,能再次見到胖子,也是一大收穫,聽這小子無恥的聲音,笑容也泛起在了臉上。
四月吃完之後,擦了擦油膩膩的小臉蛋,對著黃妍一笑:「媽媽,我吃飽了。」黃妍點了點頭。我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招呼胖子和林娜:「兩位,別鬥嘴了,抓緊時間吃飯,不然一會兒沒的吃,就得再等幾個小時了。」
「這個問題,難不倒胖爺!」胖子搖頭晃腦地站了起來,抱著一隻整雞,端起了一杯酒,問道,「從哪裡走?」
黃妍看到胖子的模樣,正要開,我在她的手上捏了一下,輕輕搖頭,笑道:「黃妍,你帶著四月先走。給胖子他們引一引路……」
黃妍點點頭,朝著旁邊的門走了進去。這裡其他的門,我都試著打開過,只有這道門是通過休息的房間,其餘的,踏進去,便又回到了那種重複的房間內,所以,最近這段時間,我都養成了習慣,每次吃過飯之後,就直接朝這邊走去。
幾人依次進去,屋門關上,胖子笑著舉起酒杯和雞,說道:「這不就解決了嘛!」說罷,仰頭灌了一口酒,隨即「噗!」的一下噴了出來,「我了個去,怎麼和尿似的,味道完全變了。」又看了看手中是雞肉,在短短的時間內,居然開始變質,他急忙丟了出去,罵了句:「真他娘的邪門了。」
「他好笨呀!」四月低聲對我說道,我笑著摸了摸四月的頭髮,之前黃妍便是想提醒他這一點,不過,我瞭解胖子的性格,即便告訴了他,他很可能還以為是故意捉弄他,讓他自己試一次,也省去了口舌,還能看一看笑話開心一下。
只是,我沒有想到,胖子那一口酒,身旁那麼一塊空地他不噴,偏偏噴到了林娜的胸脯上,這時,林娜的眼睛裡似乎都快要冒火了,瞪著胖子怒視,道:「死胖子,你說,你想怎麼死……」
「給你一晚上,把我折騰死了吧……」
「滾你媽的!」林娜直接從腳上的皮鞋裡摸出了一把銀製的手槍來,直接就對準了胖子。
「娜姐息怒!」胖子急忙舉起了雙手,「胖爺再也不敢了……」
看著這兩個人玩鬧,黃妍來到我身邊,說道:「你可真夠壞的。」
我笑了笑,沒有解釋什麼。
四月這個時候,悄聲說道:「爸爸,我能吃方便麵嗎?」
聽她提起,我這才想到答應過的她的事,忙把旅行包拿了下來,從裡面把肉乾、麵包之類的東西都掏出來,遞給了她。
只到四月的小胳膊抱不住了,這才停下。
四月吃驚地看著懷中抱著的食物,圓圓的眼睛,瞪大老大:「哇,好多呀……」
黃妍把她抱上了床,兩人不知說著些什麼,把四月逗得一個勁地笑著。胖子和林娜打鬧了一會兒,林娜似乎也感覺到拿這死胖子毫無辦法,打他幾下,他皮糙肉厚,根本不在乎,又不能真的傷了他,最後,乾脆不理胖子,去和黃妍坐著了。
胖著這才老實了一些,和我在一旁的牆角坐下,點燃了一支煙,問道:「羅亮,你打算怎麼辦?」
「現在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你們進來雖然不久,但是,也應該知道這鬼地方,想出去是極難的。現在也只能等四月帶我們去那樹裡看看再說了……」
胖子點頭:「也只能這樣了,算了,至少現在這樣也不錯。」
「你難道想一直在這裡生活下去?」
「如果不是分開就不好再聚到一起這點太不方便的話,我倒是願意的。算了,這幾天也累的夠嗆,我先睡一會兒……」胖子說完,直接躺了下去,很快就響起了鼾聲,居然就這麼睡著了。
看到胖子睡下,黃妍從包裡拿出了衣服換上,同時也給我找出了衣服,說道:「羅亮,你也換換衣服吧,你那褲子太髒了……」
林娜調笑道:「如果再穿一個月,就該成瓷器了,脫下來能自己站著,碰倒了就直接碎了……」
我接過黃妍遞來的衣服,無奈苦笑,看到黃妍帶著四月轉過了頭去,再瞅林娜,她竟是好奇地打量著我。
我忍不住道:「娜姐,我換個衣服,你不會有什麼興趣吧。」
「趕緊換你的,大男人矯情什麼,老娘什麼沒見過……」林娜口中這樣說著,卻還是轉過了身去。
我草草地換好了衣服,又刮了刮鬍子,總算感覺,自己又像個人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逐漸從見到胖子的喜悅中清醒了過來,這小子的睡相實在是驚人,每天都被他吵得睡不踏實。
我還好一些,多少有了一些免疫力,雖然還做不到享受,但至少能夠忍受,林娜的免疫力好似也不錯,唯獨四月和黃妍每天都好像一副睡不夠的樣子。
就在我開始想每天晚上睡覺前,是不是先把這貨的嘴堵上的時候,這天,四月卻突然說道:「爸爸,樹門開了……」
「樹門?」我疑惑地望向了四月。
四月認真地看著我說道:「爸爸,你不是要看書嗎?樹就在樹裡,現在四月能找到了……」♂手機用戶登陸m.更好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