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就是目前局勢平定,塔拉基還沒有到達阿富汗,那四個守衛中了我們的迷藥,醒來後也不會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就像是做了一場夢。」
「這種廢話不用向我報告。」
「其實,我想問你的是,寧之怎麼辦?」炎天洛口氣認真的說。
如果不是因為寧之為了窺探冷俊熙而接近妙菡,冷俊熙也不會想到這個辦法,他故意讓寧之看到自己在電腦上的郵件往來,又讓他跟蹤自己,從頭到尾,都不過是場做給他看的戲罷了,而目的就是要騙過慕容雨痕。
寧之始終是慕容雨痕的人,冷俊熙也絕對不允許他和妙菡在一起,所以炎天洛這樣一問,他深鎖了眉頭,思緒轉過好幾個彎,最後才做出一個深思熟慮的決定,「我希望他永遠不要出現在妙菡面前。」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他不想讓寧之活著。
炎天洛倒是有些擔心的說:「妙菡那麼喜歡他,如果讓她知道了,她一定會怪你。」
「那就不要告訴她……」砰得一聲,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穿著一身睡衣的妙菡出現在門口,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冷俊熙。
冷俊熙沒想到她會站在門口偷聽,眉頭一皺,緩緩放下手裡的電話。
炎天洛還在那頭叫喊:喂,喂,喂。
「哥哥,你說的人是寧之嗎?」妙菡顫抖著嘴唇,滿臉的不相信,怎麼會這樣,她的肖哥哥竟然要殺了寧之。
「妙菡。」冷俊熙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其實他的心裡也曾經茅盾過,但是為了妙菡以後的幸福,他還是決定這樣做,寧之給不了她安穩的生活,因為他根本就擺脫不了慕容雨痕,帶著慕容雨痕的影子,他怎麼可能全心全意的對妙菡好。
「你聽我說。」冷俊熙按住她薄削的肩膀,深潭般的眸子直望進她的眼睛:「寧之接近你的目的是為了要對付我,他根本就不是想跟你在一起。」
妙菡眨了眨眼睛,像是沒有反應過來,半天才搖著頭說:「怎麼會?他是為了監視哥哥才故意出現在這裡的嗎?」她想起當初他滿身是傷的躲在樹後面的情形,那難道不是為了保護自己而被慕容雨痕的人傷到的嗎?
冷俊熙帶著她走到辦公桌前,然後從抽屜裡拿出一盒dv帶,熟練的插入播放器裡。
整個過程,妙菡都緊緊的抓著胸口,黑色的帶子像是一塊硬實厚重的磚頭壓在她的心上,她突然很後悔聽到了冷俊熙的談話,她在心裡排斥著,牴觸著,其實她並不想知道真相,真的不想,害怕吧,因為她一次次的相信他,連自己都已經厭倦了。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她的腦袋嗡了一聲。
「天帝,冷俊熙最近會有所行動。」
「暫時還不能確定,我需要雨夕小姐的生日。」
「天帝,一有消息,我馬上就會通知您。」
妙菡不敢相信的步步後退,好像那個會發聲音的播放器突然間變成了一隻張牙舞爪的怪物。
有無數尖銳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叫囂,像鋼筆尖劃過玻璃板。
他在騙她,他一直都在騙她。
他接近她,原來是為了慕容雨痕,他對她,有半點真心嗎?
「妙菡。」冷俊熙握著她的肩膀,眸中露出心疼的神色,他知道這個結果對她來說有些殘忍,但是長痛不如短痛,讓她現在知道了,以後才不會痛苦,她還年輕,她以後的日子還長著。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妙菡撲進冷俊熙的懷裡,大聲的哭了出來。
她一直相信他,相信他說得每一句話,有時候明明心中都不信了,但依然還是強迫著自己去相信,她真是傻透了。
「妙菡。」冷俊熙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她此時的傷心。
「哥,他怎麼可以這樣,我什麼都給他了,我什麼都給他了……」妙菡越哭越傷心,想到那幾個令人瘋狂的夜晚,她的心就生生的疼起來,既然不能給她幸福,為什麼還要她,他到底要踐踏她到什麼時候?「寧之這個蓄生。」冷俊熙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我一定會把他找出來,讓他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妙菡還在抽泣,突然想到了剛才冷俊熙說得話:我希望他永遠不要出現在妙菡面前。
永遠不要出現的意思就是……
她慌張的抓緊了冷俊熙的胳膊,哀求的說:「不要殺他,哥哥,不要殺他,就算他負我,但是罪不該死,我以後不會再找他了,你放他一條生路,好不好?」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為他求情?」冷俊熙深鎖著眉頭,英俊的臉上都是陰霾。
妙菡瞭解他的性格,他恐怕真的會殺了寧之,雖然對寧之心灰意冷,但是她依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她腦子一熱,仰起頭,淚眼汪汪的說道:「肖哥哥,我有寧之的孩子了。」
「簡直就是胡鬧。」冷俊熙幾乎是低吼著:「什麼時候的事?」
「那次我被慕容雨痕抓去,他將我救出來後,我們曾在山洞裡呆過一晚,那個晚上……」妙菡說不下去了,她畢竟只是個不諳人事的小女孩,在自己的哥哥面前說這種謊,她覺得無法啟齒。
見冷俊熙不語,妙菡急忙說:「這個孩子我不會要的,但是,他畢竟是孩子的爸爸,哥,你放他一馬,好不好?」
面前的妙菡淚眼汪汪,滿面愁容,從小到大,他什麼時候見過她這副樣子,曾經他最喜歡她的笑聲,她圍在他的身邊轉來轉去,一聲聲肖哥哥總能驅走他身邊的陰雲,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笑容漸漸的少了,沒事的時候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玩遊戲,他偶爾看見她,也是在發呆,神遊四海,不知道在想什麼。因為寧之,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無憂無慮,任情刁蠻的冷妙菡了。冷俊熙心中泛起絲絲苦楚,她在說話,她以為他會看不出來嗎?
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淚,點頭說:「好,我放過他,但是,他呆在慕容雨痕身邊,神仙也救不了他。」
妙菡仰著淚臉感激的一笑,以後的事情她已經沒有力氣去管了,不管他呆在哪裡,跟誰在一起,這些都跟她無關了。她無法再去相信他,她弄不清他嘴裡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他曾對冷俊熙信誓旦旦的說:「我是真的喜歡妙菡,如果讓你打幾下可以證明我的心意,打死我也沒關係。」
她還曾經感動過,可是現在想來,那不過是他為了欺騙她,博得她同情的謊言,如果他真的愛她,為什麼不肯為她捨棄一切,帶她離開,他所說的要處理的事,指得就是慕容雨痕嗎?他難道忘了,當初慕容雨痕差點讓自己的手下玷污了她,這樣的人,他還依然為他賣命嗎?
寧之,就這樣吧,以後天涯相隔,各走一方。
就當曾經的一切是做了一場夢,而我,會忘得一乾二淨。
寧之躺在冷硬的床上,睜著眼睛看著頭頂的天花板,他突然開始後悔,後悔那天沒有馬上就答應帶她走,現在一閉上眼睛,就看到她絕望的眼神,他的心都要碎了。
寧之拿起電話,屏幕上的光標停在妙菡的名字上,他有幾次要按下去,但最後都忍住了,這種時候,他必須堅定決心,再幫慕容雨痕這一次,他就真的洗手不幹了。
外面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警覺的坐了起來,低聲問:「誰?」
「是我。」聽見熟悉的聲音,寧之放在刀柄上的手緩緩的落下,「進來吧。」
小天推開門,月光將她的影子投射下來,很細很長的折射在寧之的床上,她的手在後面關上門,然後來到他的床邊坐下,感覺到身邊陷下去一塊,少女的香氣開始在鼻間蔓延,雖然從小一起長大,但是他們從來沒有這麼近的坐在一張床上,寧之心中有些不自然,開口問道:「這麼晚了,出什麼事了?」
小天搖搖頭,神色有些黯然。寧之感覺她的情緒不對,歪過頭詢問:「說吧,我們之間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小天受到了鼓勵,抬起烏黑的大眼睛看著他說:「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次要出事,可是,我又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你知道的,天帝一直不喜歡別人左右他的想法。
寧之倒是沒覺得哪裡不妥,安慰說:「你想得太多了,我們從小就一直跟著天帝,我們要相信他。」
「可是有人會比冷俊熙更瞭解他嗎?」小天歎了口氣,「我說不上這種感覺,很奇怪,很忐忑。」
她伸出手掌,她的掌心發白:「我的生命線很短,而我總覺得它快要到頭了。」
她眼光灼灼的看著他:「我有一個請求,你肯答應嗎?」
「什麼?」寧之的話還沒有問完,忽然看見她伸手拉開了衣襟,那裡面竟然什麼也沒穿,少女的胴/體在月光下散發出誘人的光澤。
她不但漂亮,身材也好得沒話說,這樣的身體任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會血脈噴張。
她的眼中柔光流動,伸出藕臂摟住寧之的脖子:「寧之,把我變成女人吧。」
「小天,你瘋了。」寧之伸手要拉開她。
她卻抬頭吻住了他的唇,有一種香氣在兩人的唇間散開。
千山萬水雙面夾擊
雙面夾擊
「小天,你瘋了。」寧之伸手要拉開她。
她卻抬頭吻住了他的唇,有一種香氣在兩人的唇間散開。
「小天……這是……情花……」寧之感覺到腹間一熱,這種情花的藥性通過人的皮膚進行擴散,藥效散發的很快,縱使他有再強的念力,此時也無法抵擋軟玉在懷的誘惑。
他漸漸的開始失去理智,化被動為主動,翻身將小天壓到床上,幾近貪婪的吻著她。
他的手機被壓在薄被下面,剛才一直沒有撥出去的號碼被誰的身體無意一碰便撥了出去。
妙菡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發呆,電腦上自己的遊戲人物也一樣站著發呆。那只玩具小貓被冷落在一旁,中間的紅心因為沒有光亮而顯得黯淡。他們已經有幾天沒聯繫了,她都記不清了,直到身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才猛的驚覺,當她看到來電是寧之時,想也不想的按上掛斷鍵,可是手指卻在觸上去的時候猶豫了。她想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無論他能不能自圓其說,給彼此留一份餘地,結局也許不會那麼難堪。
她將電話握在手裡,輕輕按下了接聽鍵。並沒有期待中的聲音,電話那邊似乎有些窸窸窣窣的動靜傳來,她不敢說話,只是豎起耳朵緊張的聽著。
「寧之……嗯……寧之……輕點。」
妙菡的腦袋忽得一下就炸開了,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向上湧動,脹得她很難受。熟悉的粗喘聲,夾雜著無邊的情/欲,就在幾天前,他還摟著她忘情的說:「妙菡,我一定不會負你。「
女人的呻/吟聲像鞭子一樣抽打在妙菡的身上,沒有傷口,卻出奇的疼痛。
聲音仍然自電話中斷斷續續的傳來,情到高昂處,她甚至聽到了他自喉中發出的低吼聲,他們該是多麼激烈,連電話撥出去了都不自知。
妙菡苦笑著掛掉了電話,她突然很恨自己,恨自己的優柔寡斷,如果自己不接起這個電話,也許還會對他存有一絲奢望,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連恨都沒有了。
她抓起床上那隻小貓,一閉眼一伸手拋出了窗外。
叮的一聲,手機掉落在地上。
寧之像是猛的驚醒了,當他睜開眼,就發現小天正合衣坐在床頭上看著他。
他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頓時有些不知所措的說:「昨天……」
小天像是沒事人一般,整理著自己的衣服說:「沒關係,我不會讓你負責的。」她站在窗邊,笑著看著窗外的楓葉林,「我以前一直以為,你們能這樣轟轟烈烈的相愛是因為對彼此身體的依賴,可是,真正做過之後才發現,這種事也並沒什麼意思。」
「你……你就是為了驗證這個?」寧之突然覺得哭笑不得。「那你以為呢?」小天轉過頭來,一本正經的說:「反正我的命也不長了,臨死之前嘗試下男歡女愛,沒什麼不好,不過……倒是讓你撿了個大便宜。」
她指了指床上的一抹鮮紅,「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小天,你想一輩子跟著天帝嗎?」寧之語帶關切的問。「怎麼說呢?除了跟著天帝,我也不知道我的歸處在哪裡,你呢?你有更好的出路?」
寧之輕輕一笑,想起自己跟妙菡的約定,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我想和她去小山村隱居,做一對平凡的小夫妻。」
小天驚訝而又佩服的說:「真是有志氣,那做為同伴,我祝福你。」她向他伸出手掌,寧之輕輕一握,「我也希望你幸福。」
「小天姐,寧之哥,天帝要見你們。」子揚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見到寧之光著上身坐在床上,而小天也有些衣衫不整,頓時像是明白了什麼,但他並沒有說破,而是聰明的把眼光轉向了別處。
「好,我馬上到。」寧之起身穿上衣服,隨著小天一起來到慕容雨痕的房間。他的屋子裡還有一個人,竟然是多日不見的羅宇軒。
羅宇軒見幾人進來,立刻止住了話頭,坐向一邊。
「天帝,出什麼事了?」寧之感覺到氣氛不對,他似乎誘到了危機的味道。慕容雨痕臉色疲憊,眼睛下方有一片青色的痕跡,顯然是沒有睡好。
「那批貨出事了。」他聲音低沉,沒有了以往的狂妄。
小天和寧之心中都跟著一沉,他們從未見過慕容雨痕這樣頹廢的姿態,一直以來,他都是指點江山,笑看風雲。
「天帝,到底是怎麼回事?」寧之焦急的問。
羅宇軒在一邊說:「那批貨剛用到戰場上就出了問題,所有的槍都無法發出子彈,而且因為強大的後座力又傷了不少使用的士兵。」
寧之不敢相信的問:「怎麼會這樣?為了防止是冷俊熙的圈套,那批貨我們反反覆覆驗了很多遍,而且在交貨的時候,塔拉基自己也驗過啊。」
「貨被調包了,這是唯一的解釋。」羅宇軒歎了口氣:「一定是冷俊熙在霧雲帶的時候將貨物調了包,質量好的那批貨被換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殘次品,而且,px公司的資金在美國被凍結,面臨倒閉的危機,我們的大部分錢都集中在那裡。」
「冷俊熙連px也沒有放過?」寧之的心也涼了一半,看來這次對決,冷俊熙真的是做了苦功。
「現在錢倒不是問題,塔拉基打了敗仗,此時遷怒於我們,他已經派軍隊攻佔了冰島,我們的兵工廠和毒品加工廠現在都處在他的控制當中。」
羅宇軒憂心忡忡的說:「而且據可靠消息,塔拉基已經派人來到了中國,這裡很快也要成為他的目標了。」一夜之間,竟然發生了這樣天翻地覆的變化,縱然是慕容雨痕,此時也無法立刻接受。看來,他的確是小看了冷俊熙,他真的狠起來,竟然也十分可怕。
小天看了看手上的生命線,臉上竟然有種解脫的釋然,看來她昨天晚上的選擇是對的,人生結束前,起碼也享受了一把,雖然還帶著痛。
羅宇軒說:「這個地方已經不能呆了,我知道一個地方,我們先去那裡躲一陣子,等塔拉基的氣消了,我們再另做打算。」
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慕容雨痕忽然開口說:「冰島的人怎麼能做苟且偷生的事,他敢來,我就敢跟他鬥到底,更何況,這種情況下,塔拉基不來,也有人不會善罷甘休。」語氣如此堅決,不留任何反駁的餘地,他的話向來就如聖旨,說出口,做得到。
羅宇軒舒了口氣,垂手說:「我願意跟著天帝同生共死。」「我願意跟著天帝同生共死。」寧之和小天也齊聲道。而站在一邊的子揚輕笑了一下,看著幾個人說:「我願意跟著天帝同生共死。」
慕容雨痕環視了眾人一眼,語氣平靜:「我們這裡還有足夠的人手可以抵擋一陣,一旦抵擋不住再想辦法撤離。」
上次因為哈比的叛亂,冰島損失慘重,如果不是慕容雨痕手段高明,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根本無法擬補冰島的創傷,但是這一次,他們面對的是非正規軍隊,一個氣得發瘋的塔拉基。慕容雨痕不得不承認,冷俊熙這一次的確走了一步好棋,但棋局不殺到最後,誰也無法料定輸贏,他依然有信心跟他鬥下去,哪怕兩敗俱傷。
「天帝,我們被包圍了。」寧之一臉嚴峻的衝進來。「塔拉基的人不會來得這麼快。」
慕容雨痕思維一躍,臉色驟變:「是槍爺?」
「是槍爺,但也不是槍爺,這個人,天帝認識。」寧之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的一角,而慕容雨痕的視線正好可以通過那點縫隙看到月光下頎長而立的一道身影,雖然他戴著一頂帽子,但是依然無法掩飾那形狀完美的輪廓,像是感應到了一般,他突然緩緩的抬起頭。
林楓。
慕容雨痕放下簾子,突然一切都明白了。
怪不得索菲婭會跟冷俊熙合作,原來這其中有林近楓一腳踩在裡面,林近楓從冰島上逃走後,投奔了槍爺,那麼這個索菲婭也一定是看上楓了吧。環環相扣,步步是局。
冷俊熙,真不枉費你那樣處心積慮。但是,你真的確定你可以保護住雨夕嗎?「天帝,他們的人在不斷的增加,炎天洛的人也來了。」寧之緊張的說。
這麼大規模的黑社會拚鬥並不是沒有警察介入,只不過那些接到報警的警察在看到這黑壓壓的人群裡頓時就退縮了,這種時候,他們還是明智的選擇遠遠的躲到一邊等候,等一切結束了再來打掃戰場,抓幾個活著的回去領功。所以,他們的隔岸觀火使這面的戰事不斷的擴大,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與硝煙的味道,慘烈的死亡氣息籠罩著這一望無垠的楓葉林。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倒在了後院的鞦韆上,鞦韆的一側被刀子砍斷,鮮血染紅了雨夕曾經坐過的地方。
慕容雨痕站在樓上看著這一切,眼光漸漸變得深邃。
「天帝。」慕容雨痕回過頭,就看到寧之穿著和他一模一樣的衣服站在他面前,
小天和羅宇軒都臉色嚴肅而凝重。寧之說:「天帝,我們已經頂不住了,我會裝成你引開他們,然後你順著餘下所有死士們殺出的道路從後院離開,只要你在,冰島就會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