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舉著她的手,手背上的青筋隱隱在跳,誰也猜不透他的心思,葉小曼根本就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說,這明擺著就是把她往火坑裡推。
她還沒從驚慌中反應過來,便聽到了陸沛之的回答。
「裴少的觀察力還真是不錯。」
她沒想到陸沛之會這樣回答,他們之間的對話就像是談著什麼交易一樣,而交易的內容是她。
葉小曼震驚地瞪大了眼眸,小臉上表露出來的驚慌讓人不禁想去狠狠破壞。
「裴予墨,你想要幹什麼!」她壓低了聲音在他耳旁怒道。
「你剛剛不是聽得很清楚麼?」他掩去了眸子裡的真實情感,換上了吊兒郎當的神態,暗中又將她拉近了自己一些,「爺知道你喜歡大款,這不就給你介紹了一個,陸總是北城難得的黃金單身漢,難道你不應該感謝我嗎?」
他說著又睨了眼陸沛之,眸底一閃而過的那絲狠戾不容人忽視。
葉小曼全身都冒著冷汗,望著他的笑容,心尖疼了一下,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的……
氣氛瞬間僵硬下來,包廂裡的溫度似乎降到了零度以下。
「剛才是跟裴少開玩笑,這位小姐既然是裴少看上的,那麼君子不奪人所好。」陸沛之打破此刻的沉默,他的唇角始終都掛著笑意,並沒有因為裴予墨的出現而有任何的驚慌。
裴予墨從鼻子裡哼出聲音,「陸總是看不上我送的禮物嗎?」
「裴予墨,你夠了!」葉小曼壓著聲音對他吼道,她想要掙脫他,只是無果,她感覺自己的手都快要被他捏斷了。
陸沛之瞄了眼掙扎中的人,對他挑眉,「我要收的也該是乖巧的禮物不是?」
看著裴予墨的黑臉,他不動聲色地對站在門口窺竊情況的桑姐招手。
「陸總有什麼吩咐嗎?」桑姐走進來,恭敬地詢問著,裴予墨和陸沛之都不是好惹的主,不管得罪了哪一個,她都得捲鋪蓋走人。
「我之前讓你安排的人呢?」
「額……」桑姐一時語塞,西嫿失蹤了,她找了葉小曼代替,她以為今晚只要應付陸沛之就可以了,沒想到半路出來裴予墨,更沒想到他也看上了葉小曼。
「就是……就是她……」桑姐指著葉小曼,壓住心裡的緊張說道。
葉小曼蹙眉,蒼白的臉色上浮現一絲怒意,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桑姐的眼神震懾住,暗示她不要亂說話。
潔白貝齒死死地扣住下唇瓣,幾乎快要出了血。她一邊忍耐著桑姐的誹謗,一邊承受著裴予墨的壓力,她不是怕而不敢說,只是顧忌太多,不管怎麼樣,她都要保護西嫿。
「她就是你們這的頭牌?」陸沛之聽到桑姐的回答,笑意更深,「姿色不錯,難怪裴少會看上。」
他話裡有深意,讓裴予墨聽著心裡又是一陣不舒服,更讓他覺得刺耳的是頭牌那兩個字。
「這位小姐的出台費多少,一會兒都算在我頭上。」陸沛之慷慨地說著,又微微側身對裴予墨笑道,「裴少,**一刻值千金,喝酒什麼的,就留給你們慢慢享受吧。」
「陸總好氣度。」裴予墨放寬皺著的眉角,讓人看不出他的怒意。
陸沛之彎了彎唇角,「希望下次有機會可以和裴氏合作。」
「呵……原來陸總是打這主意。不過像陸氏這樣的夥伴難求,裴氏倒是很樂意。只是下次陸總有事可以直接約我。陳叔是上了年紀的人了,陪不了陸總喝太多的酒。」
裴予墨一語雙關,間接說明了他才是裴氏的主人。
「下次我讓秘書預約,只是裴少一約難求,到時候可要給陸某賣個情面。」
裴予墨微微抬眸,勾著唇角點頭。
陸沛之見目的達到,不再多廢話,直接罷了擺手示意離開。
門被關上的清脆聲音在這一片空間響起,讓葉小曼的心尖顫了顫,剛剛還有五六個人的包廂,現在只剩下了他和她。
他抓著她的手沒有放開過,那力度比之前的要更勝一籌。
「放開。」她再一次對他開口,眉宇間泛起了絲絲漣漪,蟬翼羽睫在空氣中輕微扇動著。
她簡潔乾淨的話讓他心生不悅。
「沒讓你榜上大款,現在是惱羞成怒了嗎?」
「裴予墨!」她再也忍不住怒氣。
「是你自己沒魅力,留不住人家陸總,怪誰呢!」他陰陽怪氣地說著,看著她的怒氣,心裡有一股變`態的愉快。
她的眸子很黑,就像是沁泡在水中的黑珍珠,清瑩剔透,他記得他以前最喜歡看的就是她的眼睛,因為在那雙眼睛裡盛滿的是她對他的濃濃愛意,可是現在除了幾絲驚慌在波動,什麼都沒有!
這段婚姻,憑什麼只有他一個人放不下!憑什麼只有他一個人在耿耿於懷!
「那你想要怎麼樣?」
「怎麼樣?你忘了剛剛陸沛之說的話了麼?……現在,你已經是我的禮物了,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我不出台!」她有些無力,從沒想過他們兩年後再見面會是這樣的場景,裴予墨不再是那個溫柔的男人,就像是披了層撒旦的外衣,讓她感到陌生和害怕。
「立貞潔牌坊給誰看呢!再說,我們又不是沒做過,以前你不是常穿著性感的睡衣,y蕩地賴在我身上求我要你……」
「住口!」她哽咽著打斷他的話,那些污穢的詞彙讓她喉嚨像是火燒一樣難受。
「這不是事實嗎?敢做,不敢承認?穿成這樣,還說不是這裡的員工,你在騙誰!?」他越說越惱,看著眼前的女人穿著緊身的半身裙,兩團白嫩呼之欲出,這樣的她隨便往哪一站,足以能夠勾~引男人了。他記得以前,她從來都沒有穿過露肩的衣服出過門,因為他不許。
可是,現在,他不在乎了。只是,他的眼睛真tmd看不過去!
「對,我是這裡的頭牌,我水性楊花,我就是喜歡傍大款,兩年前你不就已經知道了嗎?現在準備親口再求證一次?」
裴予墨聽著她說的,深邃眸子一沉,不怒反笑。
他放開她的手,轉而抱住了她的小蠻腰,修長的手指遊走在她的小臉上,一直往下,直到附上她芊白細嫩似玉的脖頸,薄唇貼在她的耳畔,把熱氣全都散在她的肌膚上,「忘記告訴你一件事,在你走後不久,裴氏就活過來了,我現在的身價和兩年前截然不同。你把我服侍滿意了,同樣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榮華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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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曼抿著唇,臉色慘白如紙,卻是對他微微一笑,「我可以服侍任何一個男人,但是這裡面不包括你!」
她蒼白無力的笑容,就像是一朵枯萎的罌粟,即使沒了生命,對他的誘惑力還是該死的大!
「你再說一次!」他低沉的聲音混合著怒意,放在她脖子上的手猛地緊了緊。
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開始不順暢,只是倔強的性子不讓她屈服。
他看著她的唇色從白到紫,依舊沒有鬆開的跡象,「葉小曼,你tmd有本事再給我說一遍!!!」
「我就算陪一百個男人,也不陪你。這樣……你聽清楚了嗎……咳咳……」她被他掐的難受地半瞌起眼睛,心臟像被撒旦入侵一樣,瘋狂的跳動著。
「葉小曼,你真有種!」他咬著牙吼著,這女人向來都是這樣,不管是兩年前還是兩年後,她對他的狠心不減絲毫,不然也不會打掉他的孩子。
想到那個孩子,他掐著她脖頸的力度又大了一些,她感覺到自己已經幾乎快要呼吸不過來了,死亡的氣息彷彿離她越來越近,她想捏著拳頭,給自己一點力量,但是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人奪走一樣。
她這是要死了嗎?此時此刻,她腦海裡只剩下了這麼一句話。
當她瞳孔越來越渙散,眼前的黑暗越來越逼近她的時候,他卻突然放開了。
新鮮空氣像是香甜的果汁注入她的身體裡,她倒在他懷裡貪婪地呼吸著。雙手顫顫巍巍地附上被掐疼的脖子,眸子不爭氣浮上一層熱氣。
她輕咳著,才發現喉嚨處像是被碾壓過般疼痛!
裴予墨雙手抓著她的兩肩,俊臉湊近她,輕蔑一笑,「可是,葉小曼,怎麼辦?我現在就想看到你在我身下放```浪的樣子。」
她說,就算陪一百個男人也不陪他?!那麼,他偏偏要破壞她的話!!!
她還沒回過神,他扣著她的後腦勺就往自己的方向一壓,她只覺到唇部被附上了一抹冰涼,緊接著而來的就是他霸道的氣息,緊緊地圍繞著她,讓她無處可逃。
他的舌頭很快蜷入其中,撩動著獨屬於她的甜膩,逼著她接受不屬於她的剛陽氣息。
他的舌頭像是雙面膠一樣貼著她的,不管她怎麼躲避,都逃不了他的糾纏,他時而輕咬,時而吮過,她推不開他,也趕不上他的腳步,只能被他困在懷裡任由他為所欲為。
只是他的懷抱早已不像兩年前那般溫暖,她有種錯覺,彷彿自己身在冰窖,他的氣息太冷,他指尖的溫度卻是很燙。
他的大手已經開始在她的身上作亂,她能感覺到游離在身上的那抹火燙的溫度,這溫度是不帶一絲感情,卻帶了滿心的慾望。
她的衣服本就穿著少,現在更方便了他。
紅酒灑在身上的那片水漬,現在還未全干,布料比之前更貼合著她的身體,他碰到那塊濕潤的地方,就彷彿真實地碰在她的肌膚上。
他的手像是帶了一層魔力,鷹銳的視線緊緊地盯著她。
「葉小曼,你逃不掉的。」他放開她唇的時候,喘著氣對她道。
當她看到他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就知道自己今晚完了。她太瞭解他的性格,一旦看中的東西,不會輕易放手,就比如她和他現在這樣。
她想,他大概是想要懲罰她兩年前的無情離去。他的生氣,她能理解,他想懲罰她,她也沒關係。
只是,他永遠不會知道,她從來都沒想過要逃離他,她只是無法面對罷了。
裴予墨發現自己只要一遇上這女人,慾望就會來的很強烈,現在看著她被他親的雙頰粉嫩,想要她的心情又多了些。
身下早已是一柱擎天,他的大手直接隔著布料抓住了她的高聳,另一隻手捏著她的裙角輕輕一撕,身上的衣裙便被撕成了兩半,兩團白嫩隨之蹦躂出來。
雖然他們曾經是夫妻,但她還是不習慣在他的面前這樣,不僅難堪而且羞辱。
他們都已經離婚了,現在卻又這樣,難道僅僅只是因為性慾而結合?
裴予墨幾乎沒想什麼,抱著她就將她放倒在身後的沙發上,他高大的身子壓著她的,她什麼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睜開眼睛,她想要看清他此刻臉上的表情。
只可惜,在那張俊臉上,她只看到了他的慾望,除了這個別無其他。
沒有多餘的心思讓她感懷,身下很快傳來澀痛,她知道那是他進入了她的身體,她已經兩年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下面很是生澀。
他卻一點都不給她適應的機會,就這樣在她的身體裡橫穿直撞,額頭上沒一會兒就冒出了豆大汗珠。
很疼!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和剛剛那條衣裙一樣被撕碎,皺著眉,承受著他發在她身上的怒氣。
他每動一下,她便感覺到身下的痛意加深了一分,她想讓他停止,不過這一切都是癡心妄想,她知道他不會停,因為他對她的懲罰還沒夠。
她就像是沒有生氣的布娃娃,不哭不鬧,躺著任由他發洩。唯一能看出她情緒的是她緊緊握成拳的雙手,手背上的血管凸出來,圓潤的指甲幾乎快要陷入了血肉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停下動作。
他趴在她身上喘氣,看著她隱忍著的情緒,和剛剛僵硬的肢體,他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在奸屍一樣,心下又開始不悅,指尖擒住她的下顎,「葉小曼,你的功夫好像退步了,這兩年嚴沐風沒有教你怎麼和男人上````床嗎?」
她聽著他的話,心頭猛地一震,他把她當成了什麼?
妓女麼?
好諷刺的字眼!
他們本應在兩年前的那場離婚後,就該化為平行線的,可是現在……
越想,心裡的委屈越甚,晶瑩剔透的黑眸很快被蒙上了一層白霧。
她使勁地,努力地控制住,她不想讓他看到她的淚水,不想讓他看到她狼狽的一面,她真的不想的,可是現實每每要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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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予墨這輩子最討厭看到的就是女人的眼淚,他記得以前的葉小曼不愛哭,在他印象裡最深的,就是他們的新婚夜。
那時候,他們都是第一次,他毛手毛腳地把她弄疼了,看著她哭紅的眼睛,他便狠不下疼她的心,到最後他忍住欲~望,爬起來安慰她。
那一晚的新婚夜,在他溫聲細語的哄人聲度過。那一晚的他們,純屬睡覺,什麼都沒有進行下去。
他們真正的新婚夜是隔了一個星期之後才進行的。當他捅破那層純潔,看著她痛苦的表情,他就決定今生都要好好對待這個女人,可是,這個誓言在她瞞著他跑去打掉孩子後被破壞!
他至今回憶起她要離婚的理由,心臟還能隱隱作痛。
那時候,她說什麼來著……
裴氏要倒了,她不想跟著他受苦。打掉孩子,她更好二嫁。
他知道她從小到大都吃不了苦,看著她跟他受苦,他也會難受,只是她千不該萬不該當著他的面,跟著那個男人走。
她的絕情把他們之間二十多年的感情斬斷!
不過也正是因為她的絕情才會讓裴氏在他的手上蒸蒸日上。讓他的心變得更狠,更硬!
忽視掉她的眼淚,面無表情地從她身上起來。整了整身上微亂的衣服,睨了眼縮在沙發角落的她,一頭漂亮秀髮全都散落下來,但是卻有些亂糟糟,衣裙也是被他撕的破碎的,整一個看上就是落魄。
只是現在的他對她沒有任何一點的同情,也沒有憐惜。
伸手衣服內袋,掏出prada男士皮夾,隨手拿出一疊紅鈔,放在她的身上,輕蔑的眼神帶著冰雪天的冷漠,「拿去。」
葉小曼垂眸望了眼,心裡有些寒。她沒有力氣站起來,只好舉著那東西,跪在沙發上,仰著頭望著他。
「你什麼意思?」——
今日兩萬一更新完畢噢
上一個章節奇葩標錯了數字,應該是373的,奇葩弄成了372,不過內容是不影響地,不好意思啊各位
真是碼字碼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