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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34.好歹我也是你的姐夫 文 / 奇葩颯

    顧擎川出院後的一個月,他親自帶著夏苒苒去了一趟北城近郊的一處孤兒院。

    五年前,蔣程雨被警察帶走,她的當時所生的大那個孩子,根本就沒有人管,她那所謂的英國佬前夫,更加不會管這個不知是誰的種的孩子。

    當初的他,對蔣程雨心裡還是有怨恨的,如果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失去夏苒苒。

    可後來,終究還是沒有忍下心來,便讓人將孩子送往孤兒院,那孤兒院,他每年都有出資,也特意吩咐了院長對著孩子多照顧些,想來,孩子都是無辜的。

    父母,他無從選擇,碰上了蔣程雨這樣的母親,這是他命中注定,可這終究還是他的母親,雖然生了他,卻沒有一天養過他。

    甚至把他當成了利益工具。

    可,這也不影響他的未來,人的這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活的精彩不精彩全靠自己的意念。

    夏苒苒也是到現在才知道,蔣程雨的孩子在這北城的孤兒院裡,顧擎川和她說的時候,她雖然有些驚訝,可想想,這世界也就只有顧擎川會管那個孩子了。

    她的老公還真是有情有義的男人呢。

    顧擎川也怕她心裡不好受,所以,在去孤兒院之前,特意徵求過她的意見,如果她不想去可以他自己一個人去。

    不過,她沒有拒絕,反而欣然地接受。

    孩子沒有錯,而且現在徹底變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她心裡對這孩子還是有著同情心的。

    而現在蔣程雨也已經走了,死者已矣,她也不想對一個已經去世的人多口舌些什麼。

    她想在只想跟著他的腳步,去看看那個孩子。

    顧擎川沒想到她會一同前往,心裡不感動是假的,他的妻子這麼善解人意,他還真是撿到寶了。

    到孤兒院的時候,太陽有些烈,這不知不覺間,夏天又來了。

    顧擎川轉頭便看到了她那被陽光照的紅撲撲臉蛋,還真是好看極了。大手拉著她的,就帶著她進了裡面。

    院長正坐在辦公室裡寫著什麼,抬頭的時候,便看見了他們,連忙站起身來,熱情地給他們倒著水,又介紹這介紹那的。

    顧擎川是這孤兒院後的大老闆,就是所有孩子們的貴賓,自然要好好招待。

    「您是來看小虔的吧?」院長邊倒著水邊問道。話說這顧先生還真是有心,每隔一個兩個月地就會來看看孩子,那孩子遇上了他,也算是幸運了。起碼比院裡的其他孤兒幸運很多。

    「他最近乖嗎?」顧擎川拉著妻子坐下,關心地詢問著孩子的情況。

    小虔原本不叫這名字,其實誰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可能蔣程雨也沒有給他起過名字,當初顧擎川把他送到這裡的時候,院長問著孩子的名字。

    他尋思了會兒,才說道就叫誠虔吧,他是希望孩子能夠一顆虔誠的心,至於姓氏,便隨了院長的,畢竟以後孩子的父母就是這院長了。

    「小虔一直都很乖,就是不太愛說話。」院長如實說著,又在桌上的資料上翻了翻抽出了其中幾張遞給他。

    「最近,有幾個人來院裡,都看上了小虔,這是那些戶人家的資料,我只讓他們留下了聯繫方式,不過一直都沒有答應下來,還是想要徵求徵求您的意見。」

    畢竟這個孩子身份不一般,是顧擎川親自送來,又親口吩咐過還好好對待的。

    所以,就算她是院長也不敢輕易地就把孩子給送走,還是要讓顧擎川點頭了才可以。

    顧擎川聽著院長的話,又看了看手上的資料,隨後又道,「孩子已經送到這裡來了,那麼您就是他的父母,他的去留都交由您來決定,只是,希望如果要送走孩子,那麼一定要給他一個好去處。」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到時候我會徵求一下孩子的意見,如果他想要離開這裡,那麼我一定會給他打聽一戶好人家。」

    院長是個聰明人,一下就聽明白了其中的重點。

    「帶我去看看孩子吧。」

    顧擎川將資料交由還給院子,又拉著夏苒苒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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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夏苒苒第一次見那個孩子,看到的第一眼,只感覺到一陣心酸,因為這孩子實在太瘦了,完全可以用瘦骨嶙峋來形容。

    孩子雖然瘦小,可那雙眼睛卻很獨特,看人的時候也很有神。特別是在看到顧擎川的時候,眼睛明顯就閃過了一絲亮光,夏苒苒看著看著,不禁被觸動了心靈。

    「叔叔。」小虔看著顧擎川,便跑過來抱住了他的大腿,臉上的笑容很是燦爛。

    顧擎川一把就抱起了他,不忘和孩子介紹著身邊的女人,「這個是叔叔的妻子,你叫她苒苒阿姨。」

    孩子聽著顧擎川的話,黑亮的眸子在夏苒苒上瀏覽了一圈,才點著頭說道,「苒苒阿姨好。」

    「乖孩子。」夏苒苒伸著手在他的頭上摸了摸,瞧著他這麼瘦,營養不良的樣子,作為母親的她,還真是有些看不下去。

    「叔叔,我等了你好久噢。」小虔轉過身子就圈住了顧擎川的脖子。

    以前沒隔30天或者40天的時候,他就能夠見到叔叔了,可是,這次,他數了200天才見到了叔叔。他每天都數著見叔叔的日子,院裡的人笑話他,說他的叔叔一定是不要她了,所以才會不來看他。

    他偷偷地躲在被窩裡哭,可是又想著自己是個男子漢,於是硬忍著,想著叔叔一定回來看他,所以他在那次哭過之後,就沒有再哭過,即使院子裡的人欺負他,他也沒有哭過。

    「叔叔最近因為有些事很忙,所以,到現在才來看你。」

    顧擎川看著他的時候,眼裡也散發著父愛的光芒,是啊,他也是將心比心,他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如果他的孩子也和小虔這樣可憐,那麼他一定會心痛死。

    可,有些人卻不一樣,或許那些人是沒有心吧,就比如說蔣程雨。

    這是自己的骨肉,怎麼就捨得拿孩子成利益的工具?還真是散盡天良了。

    「沒關係,叔叔什麼時候有空了,就什麼時候來,我會每天都等著叔叔的。」稚嫩的聲音,卻超脫了孩子的年齡,夏苒苒想著小虔的年齡,不過才比小黃豆大了半歲而已,可是思想卻足夠的成熟,真是讓人心疼。

    顧擎川看著他,又看了眼一旁站著的妻子,伸過手去拉住了她的,似安慰。

    「叔叔,今天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去看你的媽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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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苒苒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來到蔣程雨的墓前。

    這一刻,讓她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可看著墓碑上刻著的那些剛勁有力的字眼,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現實。不過,曾經的那些紛亂紛擾,如今都已經歸為平靜。

    「叔叔,我的媽媽在這裡面嗎?」

    小虔從來都沒有來過這種地方,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媽媽會在這裡面。

    而別的孩子的媽媽都是和苒苒阿姨這樣,能走能動的。

    顧擎川聽著他的話,在他面前蹲下來,「你的媽媽應該做錯了些事,所以才會在在這裡面。」

    他終究還是沒有說出死這個字眼,對孩子來說那太過殘忍。可不管蔣程雨再這麼壞,都是小虔的母親,小虔又義務來這墓前看她。

    哪怕只是一眼。

    他也要讓孩子知道,他的母親是誰。

    一直瞞著他,總有一天,他會知道,倒不如,現在就告訴他。

    「我的媽媽為什麼會做錯事呀?」小虔一邊揉著眼睛,一邊疑惑地問著,「院長阿姨說,做錯事了,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了。」

    「你的媽媽到很後面都沒有悔改,所以警察叔叔才會罰她在這裡面面壁思過。」

    「那我不要和媽媽一樣,我做錯了事情,一定馬上就改。」他可不想被關在這裡面呢。

    「小虔,記住你今天答應過叔叔的話,不要和媽媽一樣,你一定要做個好孩子。」顧擎川伸手揉著孩子的腦袋,他想,孩子以後一定不能走蔣程雨的老路。

    「跟你的媽媽說聲再見吧,等你以後有空了,再來看她。」

    「媽媽再見!小虔下次再來看你,你一定要乖乖的噢。」孩子說著的時候,顧擎川又讓他對著墓碑鞠了一下躬,才拉著他的手,又擁著一旁的妻子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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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孤兒院的路上,小虔一直都很捨不得顧擎川,畢竟在他的生命中,顧擎川是他的做大的太陽。

    他已經把顧擎川當成了最親最親的親人,一個信仰,一個追求。

    「院長阿姨和我說,有幾個叔叔阿姨很喜歡你,想讓你去做他們家的孩子,你願意去嗎?」

    到達孤兒院的時候,顧擎川又和孩子說道,他覺得讓院長問孩子,比他自己問會更加好些。

    「那我還能再見到叔叔嗎?」

    「能啊,你想要見叔叔,只要給叔叔打個電話就可以了。」顧擎川很早之前就有給過孩子電話號碼,只要孩子想他的時候,就可以給他打電話,只是這孩子一次都沒有給他打過電話,這懂事的模樣,真是讓他心疼到了心裡。

    「可是,我還是想在這裡等著叔叔來看我。」雖然院裡的有幾個小朋友經常欺負他,可是院長阿姨對他很好的,所以,他也不想去陌生的地方,只想在這裡守著顧擎川來看他的日子。

    「去了哪些叔叔阿姨家,你就會有新爸爸和新媽媽了。」夏苒苒蹲下身來,溫聲對他說到。畢竟孤兒院裡的孩子太多,院長根本就不可能面面俱到,所以才會讓這孩子瘦成這樣,去了正常的家庭裡,對孩子的成長也會好些。

    起碼,孩子的營養方面,就能跟上來。

    可是,小牽的反應卻很大,搖著頭說道,「不要,我不要,我就在這裡。」

    「既然,他要在這裡,那就隨他吧。」顧擎川同著妻子一起蹲下來,又笑著對眼前的小人兒說道,「那你要乖乖聽院長阿姨的話,我和苒苒阿姨下次再來看你。」

    「好,我會很聽話很聽話。」不和別的小朋友搶玩具,也不不會不聽院長阿姨的話,他一定會成為院子裡最聽話的孩子。

    顧擎川聽著他的保證,欣慰地笑了笑,又重新將他送回院子裡,和院子交代了幾句,才拉著妻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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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孩子以後長大了,如果知道他的媽媽是這樣的人,會不會難過,擎川,我們是不是做錯了?」是不是不應該讓孩子知道他的媽媽的存在?

    坐上車的時候,夏苒苒對坐在駕駛上的人說著,又像是自言自語。

    她總感覺這有些殘忍了。

    「這是他的命。而且不管他的媽媽是多麼多麼壞的人,始終是他的媽媽。」

    如果就因為這樣,而不認他的母親,那麼這孩子也沒有多少出息了。男子漢大丈夫,連自己的母親都不認,那還叫男人嗎?

    「你說的也對。」她點著頭,確實是這個理。

    就算小虔的母親是個殺人犯,可也改不了這是他母親的事實。

    「你呀,就少操心了,人各有命,小虔現在也不一定就不好了。起碼他在這裡有吃的有住的,生病了有醫生,上學了有老師。」若是讓他跟著蔣程雨,還不知道被折磨成什麼樣了呢,想當初,他是親眼見證過的,孩子發燒成那個模樣,可是卻沒有給他看醫生。

    還真是狠的下心來。

    「你讓我不操心,那我就安心地做顧太太啦。」夏苒苒笑著向他,水眸一眨一眨的,散發著屬於幸福的光芒,這一輩子能和他在一起,還真是她最大最大的幸運。

    「傻瓜,你早就可以安心地做你的顧太太了,從來都沒有人威脅過你的地位,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你知道我最愛的人是你,唯一愛的人也是你,只有你,別人無可取代。」在車子到顧宅的時候,他拉過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一字一句認真的講著。

    「你的嘴還真甜啊,」說的她一顆心都要沉浸在蜜糖中了。

    「每天這樣討好你,不好嗎?」他勾起薄唇,性gan地對她笑道。

    「好啊,不過,你每天都說不一樣的,我不要重複。」

    「妞,你的要求還真多啊。」

    「你以為哄女孩子是那麼好哄的嗎?」夏苒苒眨著水眸,唇角得逞地揚起,就是偶爾要給他出出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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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三百六十五天,每一天都跟你說不一樣的情話,這樣滿意了沒?」他捏了捏她的小巧的鼻子,又帶著她從車裡下來。

    正好是夕陽西下,他拉著她的走,漫步在這條通往顧宅的小道裡。

    夏苒苒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似乎什麼牽掛都沒有了,該解決的都解決了,以後就該是她和擎川的幸福生活了吧。

    兩人一路拉著手走著,可前方那道背對著他們站著的頎長背影,讓夏苒苒頓住了身子。

    「衛總?」

    衛時墨聽到身後的聲音,便轉過身來。眼裡閃過一絲不自然,沒想到,是這兩人。

    「你來這裡幹什麼?」顧擎川拉著夏苒苒就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後,語氣明顯帶了些強硬。

    對眼前的男人,他還是無法放下年少時候,心中的芥蒂。

    夏苒苒暗中扯了把他,示意他好好說話,可是顧先生彆扭起來,也就和小孩子一樣。

    「你恢復記憶了?」衛時墨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笑著問道。

    「管你什麼事。」顧擎川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對這男人,他就是拿不出什麼好態度。

    「關心你嘛,好歹,我也是你的……姐夫。」

    衛時墨沒有因為他的怒氣而有任何的生氣,反到對他笑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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