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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33.每天都是結婚日 文 / 奇葩颯

    「苒苒,你吃完飯後,先去床上躺一會兒吧,我看擎川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了。」林月拎著午飯,過來準備跟她換班。

    這兒媳婦都在醫院裡守了一天一夜了,就算年輕,可身體也是吃不消的。

    「我沒事,我要等著他醒來。」不等他平安醒來,她也睡不安穩。

    林月看著她的那疲憊的神色,忍不住一陣心疼,將手裡的保溫盒地給她,「那你先吃飯吧。」

    她可真怕這兒媳婦會支撐不下來。

    兒子已經這樣了,千萬別再出什麼事了。

    夏苒苒拿過保溫盒,正準備起身,可哪裡知道,才站起來,眼前便開始一陣眩暈,無線地黑暗朝著她襲來。

    林月快被嚇壞了,連忙上前扶住她,可她卻徹底失去了知覺。

    或許,真的是因為太累太累了……

    這樣靜靜的睡一會兒也好,說不定等她醒了,她就能看到他了。

    夢裡,她總是能看到他的身影,看著他對她笑,還有他們的那些美好時光,總是會讓她感覺像是沉浸在了蜂蜜裡。

    夢裡的畫面總是轉換的很快,一下這個,一下那個的,總是停不下來。

    她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和顧擎川最初時候,那時候,她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她,可一見面就不對勁,他們總是吵吵鬧鬧地過著日子。

    那時候的他們都好年輕,也很青澀,根本就不懂得什麼叫婚姻,也不懂得什麼叫生活,她以為,他們就會這樣吵鬧著過一輩子。

    或者,兩年之後,夏氏好起來,然後他們便橋歸橋,路歸路,各走各的,誰也不干涉誰。

    可,誰也不知道,他們彼此之間會跨過這條線,相愛了。

    她單純地以為,他們相愛後,生活就可以變得美好了。

    可,相愛後的他們,還是有這麼多的坎坷,生活總是時不時地給他們意外的噩夢,讓懵懵懂懂的他們互相碰撞著。

    疼,卻快樂著。

    這樣的生活雖然很刺激,可越是往後,她越是想要平平淡淡的生活,只想要和他安安靜靜的過日子。

    只是,這一切不是她想就可以的,因為生活不受她的控制。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運籌帷幄,可她又沒有那樣的能力,最後變成了隨波逐流。

    只是越是經歷生活的磨礪,越是讓她明白這其中的真諦,也越是讓她看清楚自己的心,她發現自己更加地愛他了。

    這個在她生命裡留下深刻印象的男人——顧擎川。

    她這輩子已經沒有了追求,只想要和他一起好好地過日子,然後好好地培養她和他的孩子,她唯一只剩下了這麼點心願,只希望能有得到上天的成全,別再給她和擎川之間來什麼考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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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苒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她感覺自己沒有多少力氣,昏迷了一天,再又加上昏迷的前一天,她也沒進食多少,所以現在,手上掛著營養針。

    她似乎是被護士的話吵醒的,她好像又好像聽到了某人的熟悉聲音。

    她迫不及待地張開眼,入眼的依舊還是那片無力的慘白。身邊衝刺著藥水味,不禁讓她蹙了蹙眉頭。

    給她弄著點滴的護士眼尖地發現了她的異樣,連忙笑著說道,「顧太太,你可醒來了。」

    她有些無力地點點頭,手上的針頭已經被護士拔了下來,她撐著力氣從床上坐起來,可她根本就沒有了多少力氣。

    才撐著身子起來,又重重地摔了回去。護士見狀,連忙上前扶住了她,將她扶起來靠在身後的床背上。

    窗外的陽光有些強烈,她這會兒才睜開眼睛,這會兒有些受不了,不禁伸手遮了遮。

    護士收拾完她已經掛完的點滴便出去了。

    她憋在心裡的問題,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問。

    陽光讓她微微瞇了眼,外面的天氣似乎很好,可她的心還很沉重,她不知道擎川現在怎麼樣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這樣安靜地坐了一會兒,她似乎有了些力氣,可卻也起不了身。

    直到門口傳來聲響,她轉過頭去看的時候,門口已經被開出了一條縫。

    隨著門縫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她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站在門口中的人,不是顧擎川還能是誰呢……

    在見到他的這一刻,她感覺自己似乎立馬就來了力氣,雙手撐著床,試圖站起來,可,她才弓起了腿,立馬就倒了下來,她的腿是軟的,根本就沒了力氣。

    他看著她倒下,立馬就跑了過來,將她抱住。

    「沒事吧,傷到哪裡了?」他緊張地檢查著她,剛才她倒下挺重的,哪怕是在床上,可就怕她真傷著了。

    夏苒苒落在了他的懷裡,搖著頭,雙手更緊地抱緊了他的身子,眼眸開始不自覺地濕潤起來……

    「怎麼了?」

    他聽到她的嗚咽的哭聲,就想要將她從懷裡拉住來看看。她卻在他的懷裡蹭著,不肯出來。

    「太醜了……不要看。」她在他的懷裡,啞著聲音說著。

    她兩天沒洗臉了,真不想讓他看到她這幅鬼模樣。

    「給我看看,我不嫌棄。」他輕笑地著,都什麼時候了,這女人居然還在乎這個。

    「我不要,我不要……」

    「我又不會笑話你。」他的大手捧著她的臉蛋便將她拉了出來。

    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樣,她已經哭紅了眼睛,她微微撇過了臉,不想看他那灼灼眼神,她知道現在的自己一定很醜。

    都說女為悅己容,她這麼醜真不想給他看。

    「這麼漂亮的姑娘,哪裡丑了。」他笑著和她說著,在他的心裡,不管她什麼樣,老了還是年輕著,都是漂亮的,美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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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騙我?」

    她泛著盈盈水眸,感覺這一刻和他的談話,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他沒有回答她,傾身低下頭,就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吻。

    她垂下了眸子,感受著來自他唇上的溫度,溫溫的有些涼,就和記憶中的一樣,外頭的陽光似乎越來越活躍了,直接照在她和他的身上,將它們都披上了一層金色光芒。

    「你什麼時候醒來的?」

    這會兒,她想起了這個問題,又從他的懷裡出來,左右翻看著他的身子,又讓他站在起來,在自己的面前轉了一圈,直到他沒有任何問題了,才稍稍放心下來。

    「你真的沒有受傷嗎?」她最後忍不住問道,因為三天前的那場槍場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過可怕,就像是一個噩夢一樣,不斷地吞噬著她的靈魂。

    那天顧擎川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在她眼前昏倒,她到現在回想起來,還會心有餘悸。那樣的場面,她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總之是很可怕,很可怕的。

    「別看了,你老公好著呢。」顧擎川將她拉了下來,又重新將她拉進了懷裡,他只是短暫性地昏迷而已,醫生說他因為受了刺激才會這樣,不過,是沒有多大問題的。

    他依舊很強壯。

    「我都快要擔心死你了,你這個壞蛋!!」她在他的懷裡,聽著她那強有勁的心跳,不禁又泛熱了眼眶。

    這男人總是,這樣讓她擔憂,總是讓她擔心,她真是討厭死他了!!

    「對不起,對比起,沒有下次了。」顧擎川誠懇地道歉著,他一定會好好地護好自己,然後給她一個有安全感的未來。

    「你要是再有下次,我,我……我一定打你的屁股開花!」她說著,又狠狠地在他的胸膛上敲打了幾下,以洩心頭之憤。

    「顧太太,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暴`力了?」

    他取笑著她,可是卻讓她的心裡越發地感覺到委屈。

    「不哭了,不哭了,」顧擎川見著她真的哭起來,心裡一陣慌亂,連忙安慰著她,「我一定會活得好好的,我不僅會讓自己活得好好地,我還要好好地照顧你們。」

    「那你一定要說話算話,」她哽咽著,那張絕美的臉蛋上卻已經掛上了兩道淚痕。

    他伸手輕輕地為她擦拭著,這輩子為女人擦眼淚的次數真是少之甚少,他總說不讓她流淚,可每次讓她流淚的,總是他。

    他真是太言而無信了,總是不能給她保證一個肯定的安全感。

    「我一定說話算話。」他承諾著,可是她卻對他抬起了頭。

    「不行,我們拉鉤鉤。」

    「……這小朋友的玩意,你也相信?」

    「你是不是不敢?」

    「敢,這次,我對你絕對說到做到。」他伸著小拇指就和她的勾在了一起,他們的大拇指在這灑滿金色陽光的屋子裡相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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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他又衝著她笑道,「顧太太,你是不是還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

    她疑惑地問著,還真是想不起來有什麼事。

    「你是要問小黃豆?還是要問……她?」

    她話裡頭指的人,他自然再清楚不過是在說誰,在他還沒有開口至極,她搶先說道,「小黃豆和小念臻都很好,警察將她們救下來了,至於……她……」

    夏苒苒說著的時候不禁停頓了下。

    那天,算是蔣程雨的終結吧,就那樣死在了警察的槍下。

    她現在唯一慶幸的,是在開槍之前,兩個孩子都被移送到了安全點,沒見到那血腥的一幕。

    起碼,這樣會減少她們童年心裡的陰影。

    而當時的她被顧擎川撲倒在地,只聽到了槍聲,還有女人慘烈的痛叫聲,接著一切便歸為平靜……

    顧擎川被醫務人員扶起的時候,她正好看到了地上那一灘血漬。還有倒在地上的蔣程雨,她都不敢回想當時那個場景。

    實在是太過可怕了,她也沒有勇氣走上前去,很快那裡就被警戒線包圍了。

    她無心再顧忌蔣程雨,帶著兩個驚魂未定的孩子,跟著昏迷中的顧擎川一起上了救護車……

    之後的之後,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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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不需要再和我解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從現在開始,我們過我們的日子,再也不會有居心不良的人來打擾我們了。」顧擎川兩手拉著她的,笑著對她道。

    「難道,你不想要知道她是誰嗎?」

    她眨著水眸,帶著審視的目光,在他的臉上巡視了一圈。

    難道已經有人和他說過蔣程雨的事了?

    她猜測著,他卻對著她道,「顧太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上一個問題呢。」

    「……」

    「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

    「……到底是什麼事?」她想了一會兒,也沒有猜出他那神秘的眼神。

    「我……」他說著的似乎,停頓了一下,又接著道,「是不是……還欠了你一個婚禮?」

    「……」

    有那麼一刻,她感覺自己是聽錯了。

    直到看到他那肯定的眼神。

    她才有些恍然大悟,「你,你……你恢復記憶了!?」

    她滿臉欣喜,感覺這有些來的不太真實。

    他確實是欠了她一場婚禮,在他們的婚禮被破壞了之後,他就承諾過她,說要還給她一場婚禮。羅馬和她求婚的時候,他也和她說過,他要給她一場婚禮,獨一無二的……

    他和她說的時候,她就有過小小的期待,可沒有想到這個承諾隔了這麼多年。

    顧擎川笑著看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全部恢復了,可大部分,基本的,都已經想起來了。」

    這,他還要感謝蔣程雨,如果沒有那場槍戰,他還真回憶不起來,是那一下一下的槍聲,勾起了被壓在最底下的記憶,刺激到了他的神經。

    所以,他才會頭痛地昏倒。不過醒來之後,他差不多已經想起了全部。

    當然,也沒有忘記和她在一起的那段失憶時光。

    同時也通過警方的消息,瞭解到他們那天的情況,同時也知道了蔣程雨的死訊。

    他心裡沒有難過,更多的是可憐,可憐這麼一個人,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去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

    當然,他心裡也後悔著,後悔自己當初怎麼就會喜歡上這麼一個女人。

    不,當初的蔣程雨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不知道是什麼改變了她,或許是環境,或許是深埋在她心裡頭的野心。

    不管是哪一種,對她,他早已徹底死心。

    在愛上他自己妻子的那一刻,他便對這世界上的女人都斷了心思,他只愛她,只愛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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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傻了?」

    見著她良久不說話,他不禁笑著問她。

    夏苒苒聽著他的話,愣了會兒,隨即激動的抱住了他。

    心尖處湧過一場暖流,那水眸就像是關不住的水閥,又開始往外冒淚。

    天知道,她等這一刻等了有多久!!

    「擎川……嗚嗚……擎川……」她抱著他的脖頸,委屈地哭著,又一聲一聲地叫著他的名字。

    「真的太好了,你終於能夠想起來了……嗚嗚……老公……」

    「剛才看你沒反應,我還真以為你傻掉了了。這可怎麼辦才好,以後,我就要帶著個小傻子一起生活了。」

    「你才小傻子呢。你全家都是。」

    「我的全家也包括了你,我親愛的顧太太。」

    他調侃著她,她嘟起嘴,就在他的胸膛上打了幾下,這個壞男人,這個時候都要欺負她。

    「就算我真的傻了,你也不能拋棄我。」她環住了他脖子,霸道而又撒嬌地說著,反正不管怎麼樣,這輩子,她是賴定他了。

    無論他怎麼甩都甩不掉。

    「好,不拋棄。」他笑著回著她,聲音裡全是寵溺。

    「那婚禮呢,什麼時候辦?」

    「你想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

    「中式的還是西式的?」

    「全聽你喜好。」

    「那我要很浪漫的。」她嘟著嘴,說著要求,最後又加了句,「人要少一點。」

    「最好就我們倆,是不是?」他反問著她,卻惹得她輕笑。

    「這好辦,我們把房間打扮成婚禮現場,每天都是結婚日。」

    「……」

    顧太太被顧先生的這句話弄的碉堡了,他隱含更深一層意思是每天都和她那啥……?——

    今日萬更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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