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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170.夫妻不分你我 文 / 奇葩颯

    即使是秋季,可後花園的裡花依舊開的興旺,這些花花草草都是沈佩霞種的,這喜好在夏苒苒很小的時候她就有了,二十年如一日,對花草的喜愛從未改變過。

    她小時候就喜歡坐在石凳上,看著母親搬弄這些東西,那樣安寧的時光總是會讓感覺到幸福。她向來都覺得她的母親是個溫婉的女人,從不與人為惡,也不喜挑釁於人。

    所以,她不相信簡離說的話,她不相信她的母親是個有著惡毒心腸的女人。

    「苒苒?」沈佩霞拿著啥水壺轉身的時候,便看到站在花園口處的閨女,鳳眸微微瞇起,笑著跟她打招呼。

    在一旁走著石子路的夏鄭宏也正好轉過身。

    長久沒見到自家閨女,兩人臉上不禁喜上眉梢。

    沈佩霞放下了手中的活,走了過去,同時又不忘囑咐夏鄭宏多走幾趟。

    這女兒隨時都可以看,可這身體還是要緊的。

    再說了,女兒難得上門一趟,她們女人家的話題肯定多,而男人又不好參與,倒不如先讓她們母女解個癮。

    夏苒苒就這樣站著,看著父母親之間的互動,心裡不禁湧上一股暖流。

    她的父母親這麼恩愛,這麼慈祥,實在不像是簡離口中說的那樣。

    沈佩霞走過來的時候,只望了她一眼,見到她眉間微微泛起的幾絲漣漪,心下突生些不怎麼好的預感,不過什麼話都沒說,伸手拉著她去了二樓——

    首發——

    「苒,你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嗎?」

    來著夏苒苒進房間的時候,沈佩霞便主動問道。

    知女莫若母,在見到剛剛自家閨女那樣的表情之後,她心裡就有了個數。

    夏苒苒抬眸看向她,紅唇微啟,良久也沒發出個聲音。

    埋在心裡頭的話,她不知道該怎麼和沈佩霞開口,這樣的事情,對她來說有些棘手。

    「在我面前,你還有什麼說不出口的嗎?」沈佩霞邊說著,邊又去撩`開她的散落下來的髮絲,動作一如之前那般溫柔。

    「媽媽,」她喚著的時候,伸手去握住了沈佩霞的手。

    沈佩霞愣了下,隨著她坐在一旁。

    「苒苒,你從小就藏不住話,心裡有什麼全都寫在臉上,到底是什麼事?」

    「我……我……」她又是一陣欲言又止,最後看著母親那焦急的神色,才把問題問出口,「媽,你認識七七的媽媽,是嗎?」

    沈佩霞愣了下,隨即道,「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夏苒苒仔細地觀察著母親的神色,只是卻沒見沈佩霞臉上有過多的異樣。

    「只是想知道關於她的事。」

    聽著她這樣說,沈佩霞眉頭間蹙了蹙,臉色微微沉下來,「苒苒,別人家的事,你還是少知道的好。」

    「七七現在病的很嚴重,醫生說……她隨時都有可能會走。我想為七七做點什麼,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她的爸爸,也沒有看見過她爸爸來看她。所以……我想多瞭解她一些,畢竟,我在法國的時候,人生地不熟地,都是她幫我。」

    夏苒苒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沈佩霞大多時候都是刀子嘴,豆腐心,自己都這樣說了,那麼她一定和她透露一些信息。

    雖然,她早就知道七七的父親已經去世了,也知道是因為什麼去世。但是,她找不到更好的說辭了,若是直接就把簡離昨天說的話拿出來興師問罪……

    可若事實不是那樣呢?她怎麼能無端端地就把母親鬧的不愉快?

    不管怎麼樣,在事實沒有弄好之前,她都不能多嘴,也不能和沈佩霞說些關於簡離的事,她並不想把一個本來安寧的家庭,搞得雞犬不寧。

    不過,她確實想要幫七七一把,想要多瞭解這個可憐女孩的更多家庭背景。

    那時候留學在法國,七七確實幫了她很多,這份情,她一直記在心裡。

    沈佩霞聽著她的話,臉色比剛剛還要不好些,她不知道母親這是出於什麼。

    「七七那姑娘……病的這麼嚴重了?」

    沈佩霞說出話的時候,聲音裡都快帶了顫抖,這過度反應讓夏苒苒心裡更為疑惑。

    「嗯。」她點著頭,「所以,我是真的想要為她做點什麼。關於她的爸爸……您知道些什麼嗎?為什麼她病的這麼嚴重,她的爸爸也不曾來看過她?」

    「我不知道。」沈佩霞雖然面無表情地回答著,當心裡吊著的那顆心一直蹦蹦蹦地跳動,幸好此刻是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她可以稍微鎮定點,不然,她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您和七七的媽媽不是老朋友嗎?」夏苒苒疑惑地問著,「爸爸也認識她,要不,我直接去問爸爸好了。」

    她說著就要站起來,沈佩霞卻一把將她攔下,語氣裡帶了些嚴肅,「別去!」

    她被沈佩霞的突變的語氣嚇了一跳,繼而又聽著她問道,「你是怎麼知道你爸爸認識她的?」

    沈佩霞此刻的臉色從陰沉變成了鐵青,似乎還有一絲蒼白。

    夏苒苒看著她這樣,心裡直呼不妙,她以為沈佩霞是知道的,因為她之前在羅馬的時候,沈佩霞就已經去看望過七七了,又見到了七七的母親,她以為沈佩霞回家的時候就已經和夏鄭宏說過,可現在看來,這事情貌似不是那麼簡單。

    她想到了這麼一個可能,沈佩霞和夏鄭宏都已經見過簡離,但是這夫妻倆卻互相瞞著,那天夏鄭宏在車裡和她說過的話,她還記著,讓她別再沈佩霞面前提起簡離這號人。

    她當時還開玩笑地問著,他是不是心裡有鬼。

    難道現在的真相正如她那天開玩笑說的那樣,這三人之間有發生過什麼?

    「你爸爸已經和她見過面了?」

    還沒有等夏苒苒開口說話,沈佩霞就已經自顧自地猜測下去,又望了眼這閨女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猜測**不離十了。

    心裡突生一陣恐慌。

    「媽,你們之間有過什麼嗎?」索性,她直接就把這話問了出口。

    「我們之間哪裡有什麼,就是以前認識的而已。」沈佩霞盡量鎮定地說著,只是臉上的那些不自然早已經出賣了她。

    夏苒苒見著她這樣,心中的疑惑更大,她能肯定的是,他們之間肯定有過什麼,而沈佩霞老是這樣猶猶豫豫,讓她對簡離的說話越來越迷惑,可是,她一點也不想承認,她母親是個壞人,在她的潛意識裡,她父母是這天底下最好的最好的大好人。

    「媽,有些事,紙包不住火,要知道的,早晚都會知道。」

    「苒苒……」沈佩霞囔囔出聲,唇色上又蒼白了幾分,讓夏苒苒有種她瞬間蒼老的錯覺。

    「你是不是聽別人亂說了些什麼?」

    沈佩霞看著她,眉宇間泛起的漣漪越來越洶湧,她只淡淡地搖了搖,水眸泛起幾絲眸光,喉嚨莫名就開始哽咽,見著母親這幅摸樣,她突然有些不想逼她說實話了。

    可心裡掛著的疑惑,還是讓她無法釋然。

    「苒苒,不管別人說什麼,你只要記住,媽永遠不會害你。」

    「媽,無論發生什麼事,我永遠都是你的女兒,我永遠都站在你這邊。」就算她的母親殺人放火,但,依舊是最愛她的,也是她最愛的母親,這是不管任何事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我的好苒苒……」沈佩霞激動地抱住她,這閨女真的是上天派給她沈佩霞的寶。

    夏苒苒順勢依偎進她的懷裡,就像小時候那樣,母親的懷抱依舊還是這樣的溫暖,和讓人安心。

    「媽,七七真的很可伶,她的爸爸……」在一陣沉默之後,她又開始了這個話題,她太想知道這一切事情的真相了,她要理直氣壯地告訴簡離,母親不是她說的那樣蛇蠍的壞女人,簡離不過是誤會了什麼。

    「她的爸爸,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你的爸爸是好人。」

    沈佩霞堅定地說著,明顯就不太想和她談論這樣的事,她心裡不禁有些著急。她今天來這裡,就是為了搞清楚他們之間的恩怨的,她看著簡離的恨意那麼深,心裡總有些沒底。

    現在的她,只要一想到簡離看向她時候的眼神,還會讓她感到些許後怕——

    首發——

    「你和爸爸……當初是怎麼認識的?」

    又是一陣良久的沉默,空氣裡甚至能聽見微弱的呼吸聲,她才緩緩地發出聲音。

    沈佩霞回過神來,低頭看了她一眼,輕聲道,「就像你和擎川這樣。」

    「聯姻?」

    夏苒苒從她的懷裡出來,微微驚訝地瞪大了眼眸。

    她不由得想到了父母的家世,她父親當初是個不怎麼富裕的窮小子,所擁有今天的這一切都是靠自己打拼來的,但是她母親是個千金,是大戶人家的姑娘,當時的他們門不當戶不對,她很難想像這門親事是怎麼促成的。

    沈佩霞像是早就猜到了她的反應,只是肯定地對她點頭。

    「那時候,你的姥爺病入膏肓,但是家裡沒有一個男孩可以繼承他的家業,而你爸爸當時是他的學生,雖然你爸爸家並不怎麼富裕,但在那個時候,好歹也是有名堂的,你姥爺便把我許配給你爸爸了,然後我們就在一起了。」

    很普遍的聯姻,她為了家族事業選擇了能夠繼承這事業的男人,而夏鄭宏想要闖出一片天,只有接受她家裡的勢力,他們當初的選擇不過是各為己用。可誰又知道,後來會互相愛上了呢?

    這大概是夏苒苒第一次聽起父母之間的事。

    她真是沒想過,他們之間的最開始,居然是這個樣子,不過在那個時代而言,哪有什麼自由婚姻,大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感謝,她的父母最後還是相愛了,不然怎麼會有她?

    她更感謝的是,她和擎川延續了父母的好運,哪怕是這樣的商業利益婚姻,可他們依舊可以過得很幸福。

    「那七七的媽媽,是爸爸的朋友,還是你的朋友?」

    夏苒苒轉了個彎,以為這會兒沈佩霞會躲不了她的問題,哪知——

    「你爸爸的朋友不就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不就是你爸爸的朋友?夫妻之間哪裡有分你我?」

    「那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認識七七的媽媽的嗎?」

    「我會認識她,是因為……」她說著,又去看了眼正著急等待著她答案的閨女,知女莫若母,今天這閨女老問這樣的問題,她便知道女兒一定是聽到了些什麼。或者說,那個叫簡離的女人跟苒苒說了些什麼,不然好好地,怎麼會突然問這些不著邊的事。

    而苒苒的性格,她是知道的,在想知道的一件事沒有真正地得到結果之前,不會輕易放棄,就比如說現在,她們都已經說了好一會兒的話了,她還是糾結在最初的那個話題上。

    「因為什麼?」

    「因為你……」

    「夫人,不好了,老爺腿上的毛病又開始疼犯了!」

    沈佩霞才開口的話被慌忙闖進來的梅姨所打斷。

    夏苒苒雖然有些排斥在這關鍵時候,被人打斷,可在聽到父親的犯病之時,忍不住一陣擔心起來。

    而原本坐著的沈佩霞,早就已經站了起來,語氣裡帶了些不可置信,「什麼?」——

    首發——

    夏鄭紅確實犯了老毛病,小腿上一陣陣地抽筋,本來已經好了一段時間了,哪裡知道今天又變成了這樣。

    夏苒苒下樓的時候,便看到坐在大堂裡,疼的愁眉的人。

    梅姨已經跑去找了司機,準備將人送醫院去看看,一時半會地,家庭醫生也幹不過來,還是去醫院裡檢查檢查比較放心。

    沈佩霞倒有些亂了手腳,剛剛沉浸在往事裡,還沒有走出來,現在又遇上了這事,她最怕就是夏鄭宏出了什麼事,在這個家裡,他是頂樑柱,他如果真有了什麼意外走了,那麼她便也生無可戀了,只除了寶貝的夏苒苒。

    「老夏,還是上次的那個地方疼嗎?」沈佩霞撥開眾人,走到了最前面,臉上的召集顯而易見。

    雖然平時的她對夏鄭宏並不是那麼上心,一切都是看的淡淡的,可以到了關鍵時刻,走在最前頭人的是她。

    她對夏鄭宏的感情,可以說是放在心底裡的,從來不和人宣揚,可所有人都知道夏家的夫人很愛老爺,老爺爺很愛夫人,他們夫妻間很恩愛。

    他們夫妻間的感情在這圈子裡頭也算是有點名頭的,即使在夏鄭宏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也不曾在外面亂來。

    夏苒苒欣賞父親,最欣賞的就是這點,因為在有錢人的觀念裡,很少會有人做到像她的父親這樣——

    首發——

    夏鄭宏抬頭看了眼擔心著的妻女,勉強勾唇一笑。

    作為男人,這麼點痛還是能夠忍受的住的,他一點也不希望她們為他的擔心,不管是女兒還是妻子,她們為他操的心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他作為這一家之主而感到慚愧。

    特別是女兒,為了家族事業而犧牲了自己的婚姻,他心裡更是過意不去。

    他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這女兒了,她沒有義務為他做這些,心中埋藏著的那些事讓他面對她的時候更為痛苦,他覺得自己對這女兒,始終是自私了。

    「媽,我送爸爸去醫院吧,您就別去了。」

    在司機來了之後,她勸阻了要跟著出門的沈佩霞。

    每次父親有什麼事,陪在左右的都是母親,這次,她想出出力,盡點微薄的孝心。

    沈佩霞一陣猶豫,夏鄭宏卻開口道,「就讓苒苒陪我去吧。」

    聽著他這樣說,沈佩霞便不在拒絕,又跑到一旁,拿了兩把雨傘,遞過來,「這天色好像要下雨了,你們把這個帶著。苒苒,到時候你到醫院就跟醫生說,可能是因為天氣的緣故,你爸爸才會發病的……」

    沈佩霞還在叨叨地講著,夏鄭宏卻已經上了車,對在不停講著的妻子揮了揮手,示意她知道了——

    未完待續——

    奇葩這裡斷網了,到現在才來,嗚嗚,苦逼的……

    為了彌補昨天的五千字,今天會早點把萬更結束的,下一更在上午十一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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