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認為我是一個幸運與實力皆俱的人,遭受過了重重困難,在這亂世能夠完整的活到現在就可以看出來,這些可並不完全僅僅是依靠幸運,能夠在逆境中生存,當然得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則。而這些,就需要我審時度勢自己來了。
雖然被假楊渥封了全身的**道,可是即便是這樣,我還是得盡我的全力尋找出漏洞,看著假楊渥魁梧的背影,終於,我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他。
人類是一種很高級的動物,除卻一切基本的吃喝拉撒睡,還是應該很有其他需要的,比如愛情,即便……他是一個*。
我半瞇著眼睛,一遍一遍用目光調戲著面前這個「父親」,從他「微凸」的小腹,道寬闊的肩膀,在垂涎到那雙隱藏在寬大袍袖下的修長的大手。只盯得他面色發黑,氣息不穩,背著我的身影在不住的震顫著。呵呵!果然是個沉不住氣的主,就算是人見人怕的*佬,見到了「我」的美貌後,怕不也狼狽的匍匐在我的石榴裙下吧?(我得意的想)。
我表情詭異的微笑,瞇起眼睛輕佻的眨了一下。
某人的臉色發黑,眼神卻瞬息萬變。
我略抬起下巴,嘴唇微微翹起,伸出紅紅的舌頭順著嘴角輕舔了一下,一副饑色模樣。
「有什麼事情?」
我清晰的看見在那副那千年不變的「員外」表皮的外殼崩出一道鐵青的裂縫,警惕的環視了一下四周,假楊渥咬牙將頭探進馬車。
我張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最後暗歎一下,目光楚楚可憐的向左邊垂下四十五度角——因為據某些專家表示,女子將臉側轉45°後,再做這表情,將會是最能打動人心的。我想,這假楊渥定也不例外吧?畢竟,再*,他也是男人不是?
「婆——」的解開我的啞**,假楊渥俯下身,低聲在我耳邊輕聲道:「你到底想說些什麼?我警告你,若你敢喊的話,我會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誒——,你怎麼能這麼說嘛!」**道被解開,喉嚨口一陣乾澀,小聲的輕咳了一下,我心滿意足笑得歡暢無比,恨不能趴上假楊渥的胸口,食指戳著他的心口罵幾句「死鬼~」。
「爹爹~,這馬車躺著都不舒服嘛~,你看,把我的腰都扭了!哎呀~~,好酸哦!爹爹幫我揉揉吧?」呸!這話聽著怎麼的就像是不對勁吶!嘴角抽搐著,我暗自自我檢討。
假楊渥的表情瞬間龜裂,僵直著身體一動不動的杵在車門口。
我不悅的皺起眉頭,看著假楊渥呆滯的眼神,嘴一撇,道:「你……,不願意就算了!不過你也應該知道,我這個人一向結怨頗多,而且仇家個個不是普通人。你不過是幫我簡單的易了個簡單的容而已,對於他們來說,要在人群密集的地方找到我,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你這樣棄我一個人躺在這馬車之內,什麼時候我被人拐走了都不知道。你說是不是?再說了……沿途寂寞,咱們一起待在這馬車之內,不正好可以培養一下感情不是?」說完,我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他。
「誰要和你培養什麼感情?!!……額?你到底是在安什麼心?」見到我竟然主動要求待在他身邊,假楊渥不由狐疑的看著我。
「什麼心?……談這些不是太傷感情了不是?欸?你叫什麼名字?」我眨眨眼睛。
假楊渥睜眼瞪了我半晌,最後乾脆一*也隨著我坐上了馬車,忿忿地拉下車簾,冷聲道:「金成毗。」
「摩?成毗?哈——那我叫你毗毗可好?」我捂嘴偷笑,「屁屁?」我還真是有才!
果然,話才出口,金成毗的臉上瞬間石化。
「那個——,毗毗啊!你不餓嗎?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即使我再怎麼是一個囚犯,總還是得吃飯不是?跟著你這幾天天天吃肉乾,都快發育不良了!你家國師該不會希望你帶回去一個死人吧?!!」我嘴上哼哼,心中卻在偷著樂,光憑藉著這個姓氏,我就對金成毗的來歷大概已經有所瞭解,在三韓,能夠姓這個姓的,扳著指頭數,也用不了雙手雙腳。幾年前,孝恭王五年(901年),弓裔放棄正統,在開城建都稱王,聲稱復興高句麗,定國號高句麗,史稱後高句麗。猶記得當時,大量金姓皇族慘遭毒殺,唯一剩下的幾個,不是被軟禁,就是革除了皇姓流放到了孤島之上!
可是,當年,尚被軟禁在長安梁王府的我卻在無意間聽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眾所周知,梁王朱全忠的妻子張氏身患重症,朱溫一直命人用珍貴的人參在吊命!人參精貴,百年難遇的千年人參更是罕有!朱溫雖然殘暴不仁,可對自己的結髮妻子卻是難得的真情,情急之餘,朱溫更下令組建了一支游散三韓的商人團隊,專門為他在關外收買人參。三韓動亂之後,採購人參的商旅團隊常常遭到當地亂民的劫搶。通常一個團隊出去,回來的時候,商人的數量已是寥寥無幾。所以,幾年之後,便不再有商人願意去往三韓。
某天,朱溫府上卻迎來一位自稱是來自三韓的苦行遊僧。
游僧告訴朱溫,三韓動亂其主要原因是天狼星降世於高麗皇室,然高麗皇室積弱已久,經不住天狼星的煞氣,所以才引發了國家大亂、梟雄並起的局面。而今日所來梁王府的目的便是想借朱溫之勢,求朱溫保舉這天狼之子能在這中原之地得保一時平安,只要滿足了他這一要求,游僧便可饋贈朱溫上好的千年人參一百五十支,另加其他珍貴藥材無數。
雖然對於隱藏災星的事情頗為不滿,可是,對於停藥已久的張氏來說,這一百五十支無疑是一項巨大的*。朱溫看著隱在竹笠下的游僧,思慮再三,還是答應了下來。
不久,朱溫在洚州的仗事大敗,便找著緣由將那位天狼之子送入了皇宮。而那位游僧,卻從此不知所蹤。
我看著金成毗臉上不斷抽搐的臉皮,笑的更加興致盎然。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眼前這位仁兄,便是跟誰誰倒霉的天狼星之子了。而那位所謂的國師屁影蹤不見還要讓這位仁兄拐帶我前往湘潭那麼遠的地方,其目的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忽然,一個大膽的念頭在我腦中不斷的滋生。嘴巴一個抽搐,一瞬間,我突然有種想仰天大笑的衝動。如此滑稽的想法,如此荒謬的假設,竟然讓如此瘋狂的我,覺得如此可行,如此真實。看著尚在一邊不斷狐疑的研究我的金成毗,我的面部表情,有一瞬間,變得非常的詭異。
我無比震驚加無奈地發現,自己這個還沒有得到任何有力證據支持的推論,竟然在它出現在我腦海裡的剎那,就牢牢佔據了我的心緒,成為了,一個不可撼動的存在。我,抓狂地知道……自己,猜對了!!!
低下頭,我的心情有那麼一瞬間的沮喪,可是沒過多久,只能對自己苦笑起來。反正被利用被欺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既然站在這個位置,總得要早早的做好這樣的思想準備。畢竟,我雖然做著這個時代很多女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這些光環讓我在一些男人眼中顯得有些不同,可說到底,這些小小的不同還不至於讓那些野心勃勃的男人因此而放棄他們的夢想。因為,不是每個人都是我的安八魯!能夠放棄一切跟我奔赴天涯海角。
朱友硅不是,鄺胤更不是!
端坐在馬車中,我眼睜睜的看著金成毗又一次封了我的**道,然後心不甘情不願的為我去買午餐,我苦澀的扯動著嘴角。又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閉上眼睛,我盯著垂下的車簾。
「少主!」一個矯捷嬌小的身影竄入車內,蒙著面紗的小臉上露出一對圓溜溜的黑眼珠,警惕的檢查了一下我的四周圍,連忙幫我解開**道。
「嗯!我想你們也差不多應該找上我了!事情辦得這麼樣?」我點點頭,揉動著發酸的肩膀,發出「咯咯」的聲音。
「少主,鄺王府一戰,我們墨家損失了不少好手。至於少主的炎黃軍團,卻因為意外出現的李存勖的部隊而並沒有收到多大的損失!」少女一來就簡明的先將損失點明,以寬慰我焦慮的心情,是一個聰明人!
少女看著我讚許的眼神,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勵,繼續道:「還有,在當天奮戰之前,我們果然發現了一支來歷不明的武裝部隊。只是奇怪的是,這支隊伍一開始並沒有動手,所以,我們也只是按著少主的指示,將那群人監視起來!直到等到眾人都出現之後,那群人居然混入雙方部隊開始挑釁,我們這才知道他們的目的。雖然我們清楚的知道他們的目的,可是當時人多嘴雜,所有人都幾乎殺紅了眼,根本聽不進我們的解釋!
這時,李存勖將軍突然出現了,只間他不慌不忙的引爆了一枚大型的炸藥包。「轟——」,當時所有人都燜了!就在這時,蕭白少俠才持著少主的虎符出現!最終終於挽救了這場浩劫!現在眾人正在洛陽城內收拾殘局以及安穩百姓。少主!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還有什麼吩咐?」少女躬身匍匐在我身前,將頭低的幾乎埋在胸前。
「你叫什麼名字?」我勾起嘴角,淡淡地問道。
「董青青,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