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霸和他的那些手下離開的時候,一個個都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風清遙和李志奇。準確的來說是在用看死人的眼光在看風清遙和李志奇。
這樣的眼神讓李志奇很是有些奇怪,不過風清遙依舊是一臉淡然的坐在那裡。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李志奇能感覺到,周圍牢房之中的犯人都在盯著自己和師父看,而且眼中的神情越來越興奮,好像要看到什麼大樂子一樣。
當月上中天時辰到了子時正的那一刻,原本蹲在牆角披枷帶鎖的犯人突然暴吼一聲站了起來,身上衝出一股陰暗、暴戾的肅殺之氣。遮掩在長髮後面的雙眼微微泛紅,身體開始微微顫抖,好像在忍受什麼痛苦似的。
周圍正在盯著這間牢房看的犯人們頓時鼻息變粗神情興奮,尤其是被風清遙打斷了四肢的那些犯人們更是一個個興奮的不知所以。如果不是捂著嘴可能就要直接高聲叫好了。
坐在遠處的牢頭和獄卒也是兩眼之中放出興奮的紅光,緊緊地盯著風清遙三人,等著風清遙被撕碎的那一刻。
李志奇一臉好奇的盯著那個微微顫抖的犯人,正準備詢問風清遙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聽那犯人再次大吼一聲,帶著一股陰暗的殺氣向風清遙打去。
這犯人一動手,李志奇的臉色立馬就變了,不由得驚呼道:獨尊邪教!
風清遙早就在注意著這個披枷帶鎖的凡人,從剛一走進牢房,風清遙就察覺到這人身上有一股不正常的氣息。傍晚時分其他所有的犯人都被帶走,只留下自己和李志奇以及這個犯人,風清遙就更加確定這個犯人有問題了。
就在李志奇驚呼的同時,老李其他犯人都一臉興奮的看著風清遙,等著風清遙被撕成碎片。可是結果卻是風清遙一揮拳,牢中突然出現了一塊淡金色的印璽一般的影像,正是風清遙的獨門絕學霸主印。打在那披枷帶鎖的犯人身上。那犯人直接就被打飛撞在牆上口吐鮮血生死不知,完全不堪一擊。
所有人,不管是等著看熱鬧的犯人,還是躲在一邊的牢頭、獄卒都呆住了。嘴張的大大的口水都流出來了都不知道。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
風清遙自己也微微有些不適應。馬上就要突破先天境界,霸主印的威力也隨之增大了,以前他出手的時候可沒有這個印璽一般的影像,顯然它的修為已經在向著一個莫名的境界發展,有一些他所布瞭解的變化。
風清遙已經是快要突破先天境界的高手,下手是非常有分寸的,雖然那披枷帶鎖的犯人看起來口吐鮮血傷勢很嚴重,不過風清遙確信他死不了。緩步來到那凡人身邊,輸入一道真氣探查這犯人體內的情形。風清遙對這犯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覺得很有些興趣。
等到探查完之後,風清遙的興趣更濃了。正常習武之人。不管是儒釋道三教還是兵、法、墨、陰陽諸家,吸收的都是天地元氣,只不過側重點不同罷了。可是眼前這人體內所充斥的竟然完全就是殺氣,將殺氣轉化成了真氣。
不過這殺氣並不純粹,裡面夾雜著一些陰邪之氣。而且這人體內的氣息有些雜亂。顯然修行的功法並不全,使得他有些走火入魔的趨勢。今天剛好是月圓之夜,一月之中陰氣最盛的一天。這犯人壓制不住體內躁動的真氣所以才會發狂暴走。
牢頭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也已經知道他每當月圓之夜會發狂,只有殺人見血之後才會慢慢恢復正常。所以牢頭把其他所有人都遷走,只留下風清遙和李志奇兩個人,為的就是讓風清遙死在這個犯人手中。
白天的事已經讓他知道風清遙是有武功的。普通人是沒法對風清遙造成什麼威脅的。不過這個犯人已經達到了後天巔峰,快要突破到先天境界了,牢頭覺得風清遙一定不是對手,卻沒有想到風清遙不但是先天高手,而且還是快要突破先天的頂尖高手。一個後天巔峰的武者根本就不夠看。
志奇,我挺你剛才喊什麼獨尊邪教?
對這個犯人有了一絲興趣。風清遙自然就想要多瞭解一些,見李志奇好像知道一些什麼便開口問道。
師父,您可知道,我大齊原本並不是三大國師而是四大國師。聽到風清遙詢問,李志奇想了想自己所知道的東西開口說道。
哦?風清遙卻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個字。
對風清遙的淡然李志奇並沒有吃驚。就算是普通人聽到自己這麼說也該猜到些什麼了,更不要說師父了,接著說道:這原本的第四位大國師就是獨尊教主!不過獨尊教主的年齡比了空聖僧、五柳先生、清微真人要稍小一點。而且獨尊教以前也是沒有的,而是獨尊教主所創立的。
這位獨尊教主可以說也是一位逆天的天才,靠著一本殘缺的秘籍創造出了他的八荒*唯我獨尊功,硬是在三十歲上廢掉了自己已經達到先天的修為重新開始修煉,到最後竟然達到了可以和了空聖僧、五柳先生、清微真人相比肩的地步,被先皇封為國師,獨尊教也享有了和儒釋道三教相同的地位。
可是,很快獨尊教主就和了空聖僧、五柳先生、清微真人三位國師起了衝突。
儒釋道三教教義雖然有些差異,但總歸都是勸人向善和平共處的。可是獨尊教主的想法和三位大國師卻是截然不同,獨尊教主認為理想的世界是人人有大能力、人人拚死殺戮,只有最強者才能活下來。殺戮、殺氣才是這個世界一切的本源,大齊應該不停的和犬戎汗國、元蠻神廟以及南蠻開戰,培養一代代的鐵血戰士。他的八荒*唯我獨尊功也是吸收殺氣修行的。
當年大齊和犬戎汗國大戰,丟失幽燕十六州的那一場戰爭就是獨尊教主挑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