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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09 你的姘頭是誰? 文 / 戒色大師

    花園裡,杜鵑花瓣隨風飄灑,落英繽紛,妝點大地,著實漂亮。

    君非妾瞧著,不由想起了無為居裡的那一株,算來已有好些日子沒見過那幾個光頭,最近一直待在王府裡,雖不怎麼覺得悶,可也該出去溜躂溜躂了。

    讓廚房給做了幾個肉餅,用油紙包好塞兜裡,跑到門口時,想起先前答應過微生子玨,出門一定要跟他說,於是,悲歎了一聲,折身往回走。

    結婚以後麻煩也多了,做什麼都要交代,遠不及從前逍遙自在,唉,唉,唉……

    微生子玨優哉游哉,坐在院子裡品茗,看書,曬太陽,聽到某人連聲歎息,抬頭望過去,戲謔道:「君兒這是掉元寶了?」

    君非妾哼了一聲道:「不是。」

    微生子玨:「嗯哼?」

    君非妾從他手裡奪過茶碗,一仰脖,將剩下的半碗茶喝光。

    微生子玨眸光動了動,心中歡喜不盡。

    一個人,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會十分自然毫不猶豫的,去喝另外一個人喝過的茶?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將他當作了自己的另一半。

    「我是特意來知會你一聲,我要出門溜躂。」君非妾一面說,一面望著他擠眉溜眼,很明顯的示意他,她這趟出門非同尋常。

    於是,微生子玨十分配合的問道:「君兒是要做什麼去呢?」

    君非妾獰笑,「我要給你買一頂綠帽子去。」

    微生子玨嘴角一抽。s3ft。

    「我去偷情,今晚有可能不回來,十五爺您就獨守空房,孤枕安睡吧。」君非妾拍了拍他的肩,狀似安慰。

    微生子玨不動聲色,重新斟茶,端起來吹了吹,「那麼作為即將戴綠帽子的正主兒,我能否問一下,姑娘你的姘頭是誰?」

    君非妾答:「烏邪。」

    微生子玨止不住的手一抖,茶水灑了一地,不禁有些同情某和尚。

    交代完畢,準備走人,忽想到一茬,又竄了回來,「對啦,據說烏邪是你叔?」

    「嗯。」

    話題陡然一轉,君非妾問道:「那啥,你對姬語橋瞭解多少?」

    微生子玨靠在搖椅上,手捧茶碗,愜意的瞇著眼,君非妾便站在後頭,彎腰趴在他肩頭,俏臉染了笑顏。花央大管家從院門口經過,遠遠瞧來,只覺得這樣一幕格外溫馨。

    微生子玨想了想,道:「應該沒你瞭解。」

    君非妾的手指有些調皮,在他肩頭撥弄了幾下,「姬語橋跟烏邪長得很像,你發現沒有?」

    「嗯,的確。」春陽籠罩下,微生子玨眉目柔和潤澤,說不出的迷人。

    望著近在咫尺的臉,君非妾呆了好一會,她就不明白了,明明每天都面對的,為何就是看不膩呢?

    「所以,姬語橋很有可能是你兄弟!或許真名就叫微生子隱。」

    「姬語橋的身份來歷比較神秘,不過,去年我查了一下子隱,結果被擋住。」

    「誒?」君非妾聽得一愣,「被什麼人擋住?」

    微生子玨答:「父皇。」

    沒不她遠。君非妾腦子一轉,在他肩上一拍,「答案很明顯了。」

    說罷,揚長而去。

    到無為居時,正碰上烏邪背著藥箱,看樣子是準備出診。

    「和尚,你又要去偏遠村莊麼?」

    烏邪點點頭答:「是。」

    君非妾果斷道:「我也去,給你當保鏢。」

    烏邪道:「這次地方較遠,最快也要後天才能回來。」

    「那有什麼關係,反正我整天閒得很,治病救人是做善事,說不定佛祖在天上瞧見了,會保佑我的呢。」君非妾笑嘻嘻的,抬手朝天上指了指。

    這次要去的地方,是相連的好幾個村莊,有她幫忙,事半功倍也好,烏邪想了想道:「總該知會瑾王一聲。」

    君非妾道:「讓悟能去瑾王府一趟就是。」兜裡有幾塊肉餅,原是打算給悟非小和尚的,現在正好充作乾糧。

    悟能牽著一匹白馬,等候在無為居外面,見他們出來,單手行禮道:「師傅。」

    烏邪上前接過韁繩,並吩咐他去瑾王府傳話。

    看到烏邪牽著白馬,君非妾忍不住一通狂笑,「哈哈哈哈……真的有白馬啊,和尚你可以去西遊了,哈哈……」

    烏邪無語的望著她,油光可鑒的腦門上出現了一排黑線。

    整個相國寺裡,就只有烏邪養了一匹馬,偶爾牽出來,用於出遠門,兩人到了街上,另外又去買了一匹,這才開始趕路。

    在附近的幾個村裡轉了一遍,動身回來已是兩天後的事情,依照烏邪的意思,是要快去快回,不在路上耽誤時間,來時君非妾順著他,回去的時候,可就沒那麼好說話,她騎著馬慢悠悠的晃蕩。

    「四月春光正好,你瞧瞧你瞧瞧,這一路上數不盡的風景秀麗,若是急顛顛的往回趕,豈不要錯過?和尚,你做人也忒無趣了!話說,無為居裡又沒有美人等著,你急什麼呀?」

    烏邪薄唇緊抿,不搭理她。看在這三天她出了不少力的份上,終是依了她,一路慢行。

    「和尚,你為何養了一匹白馬?」

    「貧僧飼養它,主要是為了遠行,無關乎顏色。」

    「別說,你騎白馬的樣子還挺好看的。」說著說著,想到另一茬,君非妾不禁大笑,「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還有可能是烏邪!」

    烏邪:「……」

    烏邪深深地覺得,跟她在一塊混久了,他的修為提升了很多,尤其是定力和忍耐力。

    經過一條長河,君非妾突發奇想,將她特意買的黑馬趕到淺水裡,踏波而行。

    「和尚,快過來玩。」

    烏邪只看前方,目不斜視。

    忽聞打鬥之聲傳來,烏邪微微蹙眉,君非妾想到有熱鬧可看,心中一喜,兩人相視一眼,懷著不同心情打馬奔了過去。

    但見河對岸,六個江湖俠士裝扮的人,正在圍攻一個黑衣女子。

    那六人的目的,並不像要置那女子於死地,看起來,更像是想要活捉,黑衣女子顯然明白對方企圖,每當被逼入絕境的時候,用的都是魚死網破同歸於盡的打法。六人投鼠忌器,不敢強來,因此武功雖高於黑衣女子,一時之間卻無法擒獲她。

    抬手在眉弓搭了個棚,君非妾遠遠望著,「和尚,你有沒有覺得,那姑娘很眼熟啊?」

    烏邪道:「是楊姑娘。」

    「啊對!就是她!咱要英雄救美不?」

    烏邪沒有回答,直接躍下馬背,施展輕功衝向河對面。

    那姑娘似乎是微生子期和微生子玨的老朋友,今日她既遇上,斷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君非妾身形如風,轉瞬便至對岸,從河面經過的時候,手掌虛空一抓,吸起一團水,人還未落地,那團水已經凝結為數十枚冰針,嗖嗖嗖!攜著暴強氣勁,破空而去!

    四人騰挪跳躍,堪堪躲過,其中二人被烏邪纏緊,無法分身,皆為冰針所傷,烏邪趁機拍出兩掌,那二人便昏迷倒地。

    六人原也算高手,別說對付一個楊聽落,就算對付三個楊聽落也綽綽有餘,可不幸的是碰上烏邪和君非妾。尤其是後者,功夫高強,手段狠冽,一登場就打得他們崩潰。

    有人見勢不妙,偷偷逃走,君非妾眸光一沉,解決了眼前的一個,迅速追了上去,不出三招,便讓那人血濺五尺!

    見烏邪還與一人糾纏,君非妾衝過來,狠狠一掌劈下,頓時,腦漿四濺!

    烏邪合了眼,唸了一聲阿彌陀佛。

    地上躺著的,還有兩個人只是被烏邪打暈,並未死去,君非妾拔出匕首,割斷他們的脖子。

    烏邪道:「你這是何必?」

    「和尚,對待敵人,千萬不能心慈手軟,否則後患無窮。」醜人族就是最好的例子,那夜,若非綠眉毛在關鍵時刻憑空出現,她和微生子玨以及微生子期,說不定就要喪命。

    「多謝兩位出手相救,感激不盡。」楊聽落一直苦苦支撐,早已是強弩之末,此刻敵人已死,一口血噴了出來,再也忍不住,身子一軟,暈倒在地。

    「楊姑娘!」君非妾先跑過去,給她止了血,烏邪把藥箱拿過來,餵下丹藥,兩人一起幫她穩住傷勢。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怎會在此處?我記得她身邊還有兩個婢女的,如今不見蹤影,怕是已經遇害。」

    烏邪道:「前陣子楊姑娘將尋到的藥材送過來,貧僧給配製了通經丹之後,她便離去,想來是在回楊家莊的路上出了什麼事。」

    君非妾猜測道:「會不會是楊家莊那邊出了事?」

    烏邪搖搖頭,「這些,貧僧並不清楚。」

    「她傷得不輕,無論怎樣,先帶回去再說。」

    路上沒有再耽擱,直接回了瑾王府。

    將人安排在客房裡,君非妾為她清洗了傷口,從頭到腳,仔細的檢查包紮,又命人跟隨烏邪去無為居,取了一些治療內傷的奇藥。

    聽到下人的傳話,微生子玨過來一瞧,站在床畔喃喃道:「小落落?」

    君非妾懶懶靠在一旁,雙臂環抱於胸前,挑眉道:「果然是舊相識啊,小落落,叫得這樣親熱,莫非是老情人?」

    (哦買疙瘩!終於更了……儘管很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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