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君兒,我唱完了。」瑾王同學知道自己的歌聲不堪入耳,十分不好意思,捏著君非妾的衣角扯了扯。
君非妾丟開軟枕,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重新坐了起來,心有餘悸的發表看法,「什麼時候若是戰爭爆發,咱們東盛國完全不用發兵,只要瑾王爺站在高處,隨風歌唱,保證敵方潰不成軍狼狽而逃!從此再不敢犯境!總而言之,言而簡之,瑾王高歌,可解國厄!」
猜到他唱歌可能會不怎麼好聽,但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瑾王同學五音不全竟達到了如此地步!說起來,他的聲音特別好聽,尤其能誘惑人啊,怎麼唱起歌來卻……這樣呢?!著實令人費解。
「君兒這是在嫌棄我麼?」微生子玨惆悵道。
「沒有沒有。」君非妾心想,是她要求他唱歌的,人家都不要臉皮的唱了,她若是把人及自尊心踩碎了,貌似不太好,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心安慰道:「人無完人,這世上,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人,不用太過在意。」
「是這樣麼?」
「是是是,你不是會彈琴麼?十五爺,你還是彈琴給我聽吧。」
「好。」
沒多久,琴音起,宛轉悠揚,正是她所唱的歌,君非妾大吃了一驚,他才聽過一次,居然把曲子都記下了!而且,她喝醉酒之後,應該是唱跑調了才對,可他卻一點都沒彈跑調!真不曉得他是怎麼琢磨對的,天才啊!
外邊,清染和清淺正在池子旁邊閒聊,忽然聽到鬼哭狼嚎之聲起,驚得清淺腳下一滑,差點一頭栽進池子裡,幸虧清淺眼疾手快拽住了他。
「我的娘啊!這是主子在唱歌?!
「好像是他的聲音。」
「怎麼唱成這樣?尋常時候不是好好的麼?這是玩兒的哪出啊?也不怕嚇著君姑娘?!」
清染想了想道:「可能是為了讓君姑娘更容易記住吧。」
他們哪裡知道微生子玨的心思。
君非妾得知自己醉後失態唱歌,正不爽著呢,若是微生子玨唱歌比她好聽,那……微生子玨日後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了。
為長遠計,還是暫毀形象比較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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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了一夜,直到晌午時分,方漸漸轉小,微生子期吃過午飯,便跑了過來,央君非妾與他一起打雪仗。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君非妾自是欣然受邀。
出門時,才想起她眼睛看不見,微生子期忙抓住她的胳膊,將她往屋子里拉,「君兒,咱們還是別出去了。」
「怎麼了?」想法一會兒一個樣,君非妾有點琢磨不透。
微生子期吭吭哧哧道:「那個、呃、外面冷。」
君非妾心思稍轉,虎眉一挑,「十四爺是在擔心我眼睛看不見?」
「啊?!君兒你、你怎麼知道我心裡想什麼?」微生子期咬著自己的拳頭,驚訝不已。
眼君十笑。君非妾笑答:「因為十四爺心腸好啊。」
「君兒好厲害。」微生子期嘿笑道。
「十四爺不必顧忌,打雪仗而已,簡單!眼睛雖看不見,也不打緊,我可以用耳朵聽嘛!說起來,十四爺未必是我的對手哦。」
「真的麼?」微生子期可不太相信。
君非妾自信道:「試試便知。」
微生子期牽著君非妾的手,將她帶到寬敞的庭院之中,兩人各據一方,戰鬥很快開始。
君非妾耳力極佳,身手更是敏捷不凡,連番下來,微生子期渾身雪屑,而她身上乾乾淨淨。
「一個都砸不中你?」微生子期雙手凍得通紅,捂在嘴邊呵了幾口熱氣,看著對面那個瘦小的女子,眼珠子轉了轉,從地上捧起一捧雪,也不揉成團,就這麼撒了過去。
「居然玩這招啊。」君非妾嘴角一勾,身形快如閃電,先退後,避開紛揚的雪末,再從側面繞到微生子期身旁,以腿為鏟,將地上的積雪掀起,形成一片雪幕,向微生子期捲過去。
「哇!」微生子期嚇得驚叫一聲,雪幕來勢極快,容不得他轉身,就這麼蹭蹭蹭向後倒退!
那一刻,微生子期沒有發覺的的是,他的雙腳竟然離地騰空。
廊下,清染眼裡露出驚喜之色,扭頭望著微生子玨道:「主子,君姑娘似乎在無意中將十四爺的功夫逼了出來。」
「十四哥只是失憶,功力並沒有丟,遲早會回來的。」尤其是遇到危險的時候,會出於本能的爆發出來!看著那兩個人在雪地裡玩得不亦樂乎,微生子玨心情格外好。
清染聞言點點頭,盯著君非妾的身形,喃喃道:「君姑娘的身手真不錯,功夫恐怕不在咱們兄弟幾個之下呀。」
「君兒之前身受重傷,功力尚未完全恢復。」微生子玨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流露出自豪的意味。
清染:「……」沒有恢復就這樣了?若是完全恢復,那還了得?!
清雪不爽的撇撇嘴,「女人會暖被窩會生娃就行,練就一身功夫,只會惹是生非,給咱男人添麻煩!」他還小心眼兒的惦記著君非妾失蹤了一個多月,微生子玨便折騰了他們一個多月的事情呢。
話音一落,就有一個雪團對準他的腦袋飛過來,氣勢驚人!清雪匆忙閃避開來,再將目光轉向庭院中的時候,只見君非妾和微生子期玩得正歡呢,彷彿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而剛剛那個雪糰子,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般。
清染幸災樂禍,「活該。」
時間在歡聲笑語中悄悄溜走,翌日清晨,君非妾吃完早餐,便準備要拆掉眼前的白布條了。
微生子期格外興奮,「是不是拆開後,君兒的眼睛就可以看到了?」
「也許會重見光明,也許從此瞎了。」君非妾淡淡一笑,表面雖裝得不甚在意,心裡有些害怕,怕從此往後,她的世界裡只有重重黑暗,更怕自己會成為他人的累贅。
微生子玨心裡沉沉的,緩緩揮了揮手,命人將門窗從外面圍上一層簾子,擋住白雪反射出來的刺目光線。
傅太醫上前詢問:「姑娘可有準備好?老夫這就給姑娘拆開。」
眼前黑暗了一個多月,要適應光亮只怕很困難,君非妾想了想,跳到大床中央坐下,讓微生子玨將床幔放下。
一切妥當之後,微生子玨便與傅太醫一起來到床邊。
微生子期嚷嚷著,「我也要進去。」
清染將他一把拉住,豎起食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微生子期見了點點頭,用手摀住嘴巴,事情的輕重他還是知道的。
隨著白布帶一圈一圈拆開,房間裡越來越靜,每個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好了,現在試著慢慢睜開眼睛。」傅太醫道。
君非妾深呼一口氣,眼睫微微顫了幾下,然後緩緩的睜開了眼。
先是看見一片斑駁之光,眼前景象模模糊糊,如此持續片刻,終於慢慢轉為清晰。
「怎麼樣?看見了嗎?」微生子玨雖已努力抑制,那帶著迫切的顫音卻出賣了他。
君非妾嘴角彎彎,伸出手指,挑著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拉到面前,色迷迷盯著道:「多日不見,瑾王爺的這張臉,依然這般勾人。」
微生子玨便笑了,心中大石落地,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能勾得了君兒,是我的榮幸。」
重重簾幔之外,清雪哇的一聲吐了,微生子期皺著眉頭,奇怪問:「你怎麼啦?吃多了?」
清雪一臉的噁心,輕聲答:「十四爺,你弟弟好賤啊……」
微生子期毫不猶豫,衝著簾幔裡喊道:「十五弟,清雪說你賤!」
只聽裡面傳來微生子玨的聲音,「嗯哼?」
「十四爺,你、你不厚道!」清雪只覺得胸中一股悶流湧動,直衝腦門。
微生子期撅著嘴,哼了一聲,「誰叫你罵我弟弟!」
「我馬上繞著瑾王府裸奔三圈!」清雪默默爆了一句髒話,然後,趕在微生子玨說下句話之前,自覺剝下上衣向外跑去。
望著清雪踉蹌的背影,清染表示十分同情之餘,不禁暗道一聲蠢貨,人家畢竟是親兄弟,你怎麼敢這般口無遮攔,不是找抽麼?
趁著君非妾沒注意,微生子玨在她臉上啄了一口。
君非妾似乎並未察覺,只笑瞇瞇看著傅太醫道:「多謝傅太醫,不過現在,您該出去了,我們要做點激烈的事情,不宜旁觀。」
傅太醫哦了一聲,表示瞭然,忙退了出去。
接著,便見大床震動了起來,且愈來愈激烈。
微生子期不知道裡面在做什麼,興奮得也想往裡鑽,卻被傅太醫和清染雙雙架住,拉到了屋外。
聽著屋裡激烈的響動,清染無奈搖頭,「嘖嘖,真沒想到,原來主子喜歡這樣的啊……」
傅太醫感慨道:「年輕人啊,就是喜歡玩些刺激的……」
微生子期甚是委屈,「我要跟君兒和十五弟玩,你們為什麼不讓?!」
傅太醫捋著白花花的鬍鬚道:「瑞王爺有所不知,這種事情只能兩個人玩。」
微生子期不解,「為什麼不能三個人一起玩?」
傅太醫不知想到了什麼,一個激靈,「那也忒重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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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臥室裡終於漸漸安靜。
大床上一片凌亂,床幔被撕成一塊一塊的,散在地上。
君非妾四仰八叉倒在床上,毫不顧及形象,「過去的一個多月裡,天天躺在床上,動也不能動,快憋死我了,今日跟你打一架,爽多啦!」
與她打鬧,是微生子玨求之不得的,可聽她說的這句話,便笑不出來了,躺在床上動也不能動,可見她受傷之重。
半天沒得到他的回應,君非妾抬手在他身上敲了敲,「想什麼呢?」
「後來身上的傷不是漸漸好了麼,子隱沒有陪你練練?」微生子玨與她頭對頭的躺著,寬大的白袍撒在床上,使得他整個看起來像一隻雪蝴蝶,格外美好。
子隱,君非妾真的無法想像,子隱若與她動起手來會是個什麼樣子,笑笑道:「他那人很老實,哪像瑾王爺你,令人恨不能隨時揍一頓。」
「我不老實?」
「喂喂喂!問這個問題,你也不臉紅?」r4zu。
兩人閒扯了幾句,之後便靜靜躺著,誰也沒動,誰也沒再說什麼。
良久,君非妾坐起身,看著他道:「微生子玨,謝謝你。」
「你要回家了嗎?」微生子玨雙手枕在腦後,側頭望著她。
君非妾笑道:「總不能一直賴在你這裡不走。」
微生子玨沉默片刻,說了最後一句,「十四哥很喜歡跟你玩,有空常來。」
「好。」君非妾笑著點頭,跳下床,瀟灑離去。
或許是因為這些日子以來經歷的東西太多太多,雖然之前已經讓人送了口信到家裡,可君非妾仍然迫不及待的,希望家人看到她一切如常的樣子。於是,直接抄小道跳牆進了君府,然後逕自去了父母的院子裡,給二老請安。
君笑樓得到消息,很快趕了過來,見她安好,總算鬆了一口氣。
「你這孩子,怎麼說走就走,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嚇死娘了。」何氏拉著她,好一通埋怨,在她胳膊上捏了捏,疼惜的道:「為何瘦了這麼多?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君非妾訕笑著解釋道:「主要是師傅那兒有點急事,沒辦法,後來又一直脫不開身,所以才耽擱那麼久……我這不是一逮住機會就讓人捎信回來了嗎?」
「平安就好。」君五藏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便坐在一旁沉默不言,只不過,他那犀利的目光從來沒有離開過君非妾的身上。
君笑樓上前摟著何氏的肩安慰道:「我先前不是說過了嘛,非妾武功好,一定不會有什麼事的,娘您還不相信,現在知道我所言不虛了吧?」
有關於君非妾的失蹤,君笑樓一直瞞著何氏,只說她出去辦點急事,調派人手搜尋下落什麼的,都是在暗中進行的。
至於君五藏麼,自然是想瞞都瞞不住。
母女倆又說了好一陣子話,君笑樓好不容易尋了個借口,將君非妾拖了出來。
「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沒什麼啊,就是師傅那邊的事,有點棘手。」
君笑樓急道:「別拿對付娘的那一套來敷衍我!」
君非妾知道瞞不過他,無奈的聳了聳肩,輕描淡寫道:「那夜朱顏突然現身,將西門三少引下山,我怕她那兒還有什麼我沒有猜透的陰謀,於是追了下去,後面的事情……哥哥應該能猜到。」
君笑樓劍眉扭成一團,兩手抓住她的肩,急切道:「你受傷了是不是?」
君非妾點了點頭,「現在已經沒有大礙。」
「真的?」君笑樓何許人也,自是知道事情遠沒有她說的這樣輕鬆,看著她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心疼自責得不得了。
西門三少都傷成那樣,即便她的功夫高於西門三少,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朱顏狡猾至極,不是光靠武功就能對付得了的。
一個多月不見蹤影,天知道她吃了多大的苦頭!她才只有十五歲,還那麼小,盛京裡像她那麼大的女孩子,都在家人的庇護下,好生的呆在家裡彈琴作詩,哪裡會遭這樣的罪……
「要不要跟我過過招?」君非妾心裡暖融融的,後退幾步,擺了個起手式。
君笑樓將她摟入懷中抱了抱,喃喃道:「真是個傻丫頭。」
「好啦哥哥,真的沒事了,習武之人受點傷可謂家常便飯。」君非妾反過來安慰他,笑瞇瞇的,忽然想到,她都回來大半天了,也不見君非妃現身,忙問道:「姐姐呢?可是身體還沒好?」
君笑樓道:「經過你的醫治,之後又一直吃藥調養,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非妃聽說三少受傷,便執意回西門山莊照顧他,我們攔不住,只好送她回去了。」
「什麼?!」君非妾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嗓門都高了好幾度,「有沒有搞錯!姐姐她怎麼想的?!西門三少那個混蛋,為了一個老妖婆要死要活的,置她於不顧!她自己身體還沒好呢,居然就急著回去照顧他?!」
君笑樓沉沉歎息道:「我們勸了,沒用。」
「早知如此,當時就該讓西門三少死了算了!也好還我姐姐一個清靜!」君非妾生氣道。
見她這般模樣,君笑樓笑了起來,「你那時恐怕就早已料到非妃放不下三少,所以才餵他服下救命藥吧?」
「我是不想姐姐聽到西門三少的死訊後受打擊,希望姐姐能一點點的,慢慢放下西門三少……」君非妾扶額頭,無力的靠在樹上。
君非妃腦子裡究竟是怎麼想的啊,她真的沒有辦法理解。
在她眼裡,西門三少就是個渣。
「非妃對三少情根深種,想要她放下,恐怕……」君笑樓搖了搖頭,不想再深入這個問題,「好在西門莊主已經將藏寶圖交給了八王爺,朱顏那夥人應該不會再盯著西門山莊了,至於非妃和三少,咱們只能靜觀其變。」
果然將帝神藏寶圖交給八王爺了麼……嘖嘖。算了,這都是人家的事,她管那麼多幹嘛。
君非妾撇了撇嘴,直起身來,沖君笑樓擺了擺手,「哥哥,我去洗個澡休息一會兒,咱們飯後再聊。」
她的眼睛剛恢復,需要多休息,接下來,還有好多事情需要做呢。
剛踏入靈韻苑,眼前便閃過一團雪白,跟著,就是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腳邊,還一聲一聲發出難聽至極的叫喚。
「哈哈哈,小八戒!你個沒良心的,主人我不在,你倒是紅光滿面,還胖了一大圈啊!」君非妾抓住白糰子的一隻蹄子,毫不憐惜的拎在手裡,拍了拍它圓滾滾的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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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戒四隻蹄子亂蹬,扯開嗓子使勁嚎,似是對君非妾的粗魯表示抗議。
君非妾手臂一揚,扔垃圾一般的將白糰子扔出老遠,起身揉了揉耳朵,「鬼叫什麼呢,難聽死了,跟微生子玨的歌聲有得一拼!」
八戒皮糙肉厚,最大的優點便是耐摔,很快又撅著屁股跑了過來,咬著君非妾的衣擺扯啊扯。
「二小姐回來啦!哈哈哈……二小姐……」悟空和城池璃血還有院子裡的幾個小丫頭,聽到動靜都跑了出來,圍在君非妾身邊表達思念之情。
璃血挽著君非妾的胳膊,靠在她肩上撒嬌,「二小姐真是的,有事出門也不跟咱們說一聲,我們可想二小姐了……」
「矯情!」君非妾臉上帶著笑容,伸出一根手指,將璃血從肩頭推開,「我累了,想泡個熱水澡,你們去準備一下。」
「好勒!馬上去辦!」
備好香湯後,小丫頭們都退了出去,君非妾伸了個懶腰,開始脫衣服,察覺到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剩下最後一件貼身單衣時,那道目光愈發火熱起來!
君非妾停下動作,瞪著趴在塌上的白糰子,喝道:「八戒,閉上你色迷迷的豬眼!轉過身去!若敢看一眼,我立馬閹了你!」
白糰子聞言一驚,兩隻後蹄下意識的護住關鍵部位,連忙轉過身去,再不敢多瞧一眼。
君非妾泡在浴桶裡,望著那只猥瑣的小白豬,嘴角抽了抽,她究竟撿回來了個什麼妖孽啊!
白糰子雖有色心,但更明白君非妾的暴烈手段,因此不敢造次,它把腦袋埋在軟枕裡,肥胖的屁股一拱一拱的,不停的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君非妾洗完之後,隨手從梳妝台上拿了一面小鏡子,跳上塌,將鏡子擺在白糰子面前,無情打擊道:「照照鏡子,瞧瞧你這一張豬臉,你也好意思一天到晚的賣弄風騷?」
白糰子抬頭往鏡子裡一瞧,登時,慘嚎一聲,四隻短腿兒一軟,差點從塌上跌落下去。
君非妾將它拉了回來,拍拍它的豬腦袋,好心勸道:「接受現實吧,別整天的自我感覺良好,作為你的主人,我著實看不下去了。」
白糰子咬住她的衣角,悲憤乾嚎,彷彿在控訴——有你這麼當主人的麼?就會打擊豬!還有,你都消失了差不多兩個月了,你說,你去哪兒了?!是不是不打算要我了!?你既將我撿回來,就要對我負責?!哼哼,負責懂不懂的啊?!
(姑娘們,要勒緊褲腰帶,守護貞操一般的護好口袋裡的月票,不要輕易被人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