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和城池蹲在牆角,面面相覷,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三更半夜屋裡為何傳出女人的慘叫和男人用力的聲音?忒奇怪了。
君非妾深深的囧了,這都特麼的什麼時辰了,居然還在做劇烈運動,精力未免太好了點吧。
「二小姐,裡面、裡面什麼情況?太嚇人了,要不咱先回去吧?」悟空流著鼻涕,壓低聲音道。
君非妾狠狠瞪過去,「跟你們說了多少遍了,我穿男裝的時候,要喊公子,誰再喊錯,我捏碎他的腦袋。」
悟空哆嗦了一下,可憐巴巴看著她,「公子,咱們回去吧……裡面好像是在殺人呢。」
君非妾眉頭狠狠抽了一把:「裡面不是在殺人。」
城池:「那是在做什麼?」
君非妾:「……」
悟空:「公子?」
君非妾擔心會帶壞小孩,不知如何解釋,吭吭哧哧了好半天,才想到了說辭,「其實吧,就是……兩隻h蟹在掐架,嘿咻嘿咻,翻來覆去……對,沒錯,就是兩隻h蟹在掐架!」
「啊?」她解釋完,城池和悟空更迷惘了。
君非妾不耐,「好了,沒事,小孩子不要管那麼多,都待在這不許動。」
說完,向臥室那邊竄去。
原本此番上西門山莊,是特意搗亂洩憤來著,沒想到還能欣賞到西門三少翹臀朝天式,嘿嘿,真是意外收穫呀。
若是哪天有空,將西門三少翹臀朝天式畫出來,製成圖冊拿去賣,既能羞辱西門三少和姚姨娘,還能賺錢,一舉兩得啊!
剛飄近,忽然身形一頓,警醒地朝院門口望去,由於習武的緣故,君非妾耳力極佳,能聽到尋常人聽不到的細微聲響。她沖悟空和城池打了個手勢,命他二人躲進陰暗角落裡藏好。
悟空和城池藏好,抬頭看時,已經不見了君非妾的蹤影。
一名男子火急火燎奔進院子裡,接著便響起了一陣急促的叩門聲,「三少爺,出事了……」
男子勁裝打扮,身上有典型習武之人的氣質,若換作平時,定會有所察覺,然而此刻火燒眉毛,連兩隻h蟹掐架的聲音都被忽略,更別提藏在暗處的悟空和城池了。
屋內,是西門三少慾求不滿的咆哮,「瞎叫喚什麼!三更半夜能出什麼事?!滾滾滾滾滾……」
那男子貌似當西門三少的話是放屁,不但不滾,反而很快鎮定下來,一字一字清晰地道:「莊子裡失火了,祠堂被焚燬,莊主吐血暈厥,目前正在搶救中……」
屋內一時無聲,半晌,房門從裡面打開,走出一男一女。
男的身姿挺拔,俊美絕倫,臉部輪廓如刀刻般,五官分明,精緻完美,尤其是那雙深邃烏黑的眼眸,在橘黃的燈火籠罩中,泛著迷人的光澤。
旁邊的女子雍容高雅,又不失嬌艷明媚,身上披著白色斗篷,毛茸茸的領子襯著她秀美的臉龐,散發出淡淡的卻更能醉人的光。
好一對璧人啊。
那女子便是姚姨娘?怎麼看都不像是喜歡拈風吃醋,手腕惡劣、心思齷齪的人啊,真的是她要置姐姐於死地麼?
不過,終究是人不可貌相,若不是親耳聽見,誰能想到就是這麼一個端莊的女子,方才在西門三少身下叫得那麼大聲?把悟空那孩子都給嚇哭了。
「你說什麼?!莊內十多處起火,卻無一人看見那縱火之徒?!」聽說了莊內情形後,西門三少大驚。
與西門三少相較起來,姚姨娘明顯要冷靜的多,秀眉微蹙道:「視莊內鐵衛如無物,絕非普通人,這件事情日後再慢慢查清楚,目前最要緊的,是控制火勢,還有莊主的身體。」
「嗯,咱們去看看。」西門三少牽著她的手,兩人並肩而行,勁裝男子緊隨其後。
暗處,君非妾盯著姚姨娘的身形步伐,眉頭皺了一下,原來姚姨娘會武功啊,這女人,究竟什麼來頭?
待人走遠之後,君非妾出現在廊下,一腳踹開了門,對角落裡的悟空城池道:「跟我進來。」
悟空抱著懷裡的東西,屁顛屁顛跑進屋,「嘿嘿,這下好了,都去救火,誰也不會想到咱們會在姑爺的屋子裡。」
臥室裡格外暖和,旖旎氣息還未散去,君非妾暗自呸了一聲,指著凌亂的大床,吩咐道:「把狗頭擺在中央,再把狗血灑滿床。」
城池和悟空聽話照辦,很快灑了一床狗血。
悟空拎著剩下的半桶狗血,跑到君非妾身邊,壞兮兮的道:「公子,還剩下半桶,要不要灑滿房?」
君非妾捂著鼻子,擺擺手:「行,你看著辦,讓這屋子裡看起來越噁心越好。」
狗血裡加了特殊藥粉,過再久都不會凝固,悟空很快弄完,整個臥室裡血淋淋的,腥味熏人。
「大功告成,咱打道回府。」不知等會兒那對賤人回房後,看到他們方纔還欲死欲仙的大床上,被弄成這個樣子,會是什麼表情?
總之,君非妾爽了。
臨走時,揮一揮手,砰砰兩聲響,包裝狗頭狗血的工具,頓時變成碎木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