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風呼呼刮來,沐紫萱一隻手抓著懸崖石壁,另一手緊緊握著匕首,深深插在了石壁當中,她的手腕和手都是鮮血淋漓,顯然是被石頭磕出來的,整個人晃在半空中。
頭頂,一個白影加速度地向她衝來,只見那身影時快時慢,到了近前,他手臂一伸就攬住沐紫萱的腰,另一隻手握住沐紫萱抓著匕首的手,藉著匕首的力量支撐著兩個人的身體。
「你下來做什麼?你不是恨不得要殺了我嗎?」沐紫萱皺眉道,目光定在匕首上,刀面本來就不深,此時還負荷兩個人的身體,開始搖搖欲墜起來。
玄昊雲皺了下眉頭,往下看,果然很深,語氣不冷不淡道:「就算想要你死,那也要死在本王的劍下!」
沐紫萱也跟著看來了一下,再這樣下去,恐怕兩人要死無葬身之地了,她猛地掙扎起來,鬆開了握著匕首的手,身子往下墜落,對著玄昊雲喊道:「昊雲,你要好好活下去!」
「該死的女人,你到底在做什麼!」玄昊雲心底一慌,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臂,可惜為時已晚她的身子已經往崖底衝了下去,而他也跟著跳了下去。
巨大的落水聲嚇飛了湖邊樹上的小鳥,高高濺起清澈水花,如同噴泉一般更如盛開的花朵般,一抹白色高大身影抱著昏迷不醒的人兒,如同凌空微步,像是一道疾馳的閃電一般,飛快地向著岸邊踏波而去。
玄昊雲抱著沐紫萱倒在了乾爽的草地上,緊捏著她的鼻子,張開嘴對著她做人工呼吸,另一隻手緊壓著她的胸口處,腦海裡忽然閃過一段畫面,一個女子在給昏迷的自己做急救措施,跟現在的情況一模一樣。
瑟瑟的寒意一遍又一遍地襲上身體,沐紫萱迷糊中縮了縮身子,美眸緩緩睜開,映入眼底的是那張熟悉的面孔,他眼裡透著一絲焦急的神色,見她甦醒了,臉色一冷,淡淡道:「你醒了。」
「好冷。」沐紫萱動了動身子,才發現,自己的衣裳竟然濕濕的一片,而他也是渾身濕透了。
「既然醒了就站起來,我們一起去尋找山洞,取暖。」玄昊雲最先站了起來,抬步就往前面方向走去。
沐紫萱也慢慢地站穩了身子,跟在他的身後行走,雙臂緊抱著自己,不停地打著噴嚏。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終於找到了一個小山洞,玄昊雲用點火石將一根粗大的樹枝點燃當做火把,慢慢地走進了漆黑的山洞,走到了盡頭,將那些乾枯的樹枝紛紛堆在了一起,點著了火,就開始脫解自己濕漉漉的衣服,當脫到只剩褻褲的時候,猛地回頭看著沐紫萱,道:「你怎麼不脫?難道你想凍死?」
聞言,沐紫萱身子一僵,看著他,緩緩道:「我不想脫。」
「哦?我們以前不是夫妻嗎?那麼我應該什麼都見過吧,你還會害羞?」玄昊雲忽然走到她身邊,湊近她的耳畔,噴灑著熱氣,曖昧道。
聽到他曖昧的話語,沐紫萱不自覺俏臉一紅,腳步往後退了兩步,抬眸迎上他的視線,咬著唇瓣,道:「現在不一樣了。」
「是嗎?有什麼不一樣?」玄昊雲一把攬住她的細腰,湊上臉,直直地目光盯著她的臉看,這種感覺陌生又熟悉,聞著她身上淡淡地香味,突然他低下頭,唇瓣就落了下來,覆上了她柔軟的唇瓣。
被他突然一吻,沐紫萱心口跳的很快,一想到她被玄昊雲用劍刺中胸口的時候,她聽到老皇帝湊近她耳邊說過一句話,如果她還跟昊雲糾纏不休,他會毫不留情地毀了他的兒子,頭腦猛地驚醒,伸手推開了他,走到了火堆旁坐下,頭也不回地說道:「你我之間已經斷了夫妻情分了,請你自重!」
玄昊雲也跟著坐到了火堆旁,偏頭看著她問道:「斷了夫妻情分?你覺得你會嗎?」
「你不是說讓我死在你的劍下嗎?那你殺了我好了。」沐紫萱看著他,答非所問道。
「不好意思劍沒帶身上,與其殺了你,還不如……」話音未落,玄昊雲將沐紫萱推到在用乾草鋪成的小床上,龐大的身軀壓了上來,溫熱地嘴唇在她細白的耳垂舔、舐著,大掌探進她的裡衣,輕而易舉地握住了豐盈,那種柔、軟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不……你別這樣。」沐紫萱面色羞紅,在他懷中掙扎不已,可兩人明明是夫妻,為什麼要落到現在這樣,想著想著,她也不再掙扎,整個身子軟軟的,像是化作一灘春、水。
沐紫萱全身無力地靠在玄昊雲的身上,經過劇烈運動後的二人,呼吸急促而深重,胸口也是大副度地上下起伏,他的男、性沒有離開自己的領地,也讓沐紫萱小臉通紅,羞赧道:「你能不能退出去?」可她身子動了動,他那裡竟然又硬了起來。
玄昊雲癡迷地目光看著身下的人兒,溫柔地吻著她的耳垂,喃喃道:「你現在真美。」vpes。
「你終於不喊我妖女了?還是你想起什麼來了?」沐紫萱盯著他的眼睛,問道。地頂然加。
「不管我想的起來還是想不起來,你只能是屬於我一個人的,休想嫁給別人。」玄昊雲霸道地語氣說道,話一落,唇瓣再次覆了上去,瘋狂地啃噬著她的紅唇,和嘴裡的美味。
「昊雲。」沐紫萱忍不住喊著他的名字,眼底泛起一抹濕意,隨著他更深的侵入自己,情不自禁地發出呢喃聲:「唔……」——
雪漓打馬來到了懸崖邊上就看到明顯有打鬥的痕跡還有血跡,兩匹馬兒正在慢悠悠地吃草,雪漓跑到了崖邊上,低頭就往下看去,心差點就停止了呼吸,下面是萬丈深淵根本看不見底,心頓時一涼,剛要準備往下跳去,就被蕭睿澤給拉了回去。
「太子殿下,你這是做什麼?」蕭睿澤在雪漓耳邊喊道。
「睿澤,你放開我,一定是那混蛋干的,我姐姐一定是被他推到萬丈深淵了,你別攔我,我要下去。」雪漓邊喊著,邊要掙脫蕭睿澤。
「太子殿下,你冷靜一點,公主殿下也許根本就不在崖底,你這麼衝動下去了,萬一公主殿下回來,看不到你,要怎麼辦?」蕭睿澤拽著雪漓的胳膊就往安全的地方行走。
「對,你說的對,也許姐姐根本就沒事。」雪漓點點頭,一下子癱軟在地面上,半天不起不來,他不相信,他姐姐就這麼掉下去了,姐姐命大福大,一定會沒事的。
過了半響,雪漓平復了情緒後,就吩咐道:「我們先回公主府看看,如果找不到就派人下崖底。」話一說完,立馬翻身上了馬,騎馬而去——
這一覺睡的很踏實,一下子就到了天亮,沐紫萱緩緩睜開眼,隨手摸了摸身旁,發現身邊是空空的,立即警惕起來,穿上衣服就奔出了石洞,找了許久,總算是在溪邊看到了一抹白色身影正拿著樹枝往水裡扎來扎去的,心裡頓時鬆了口氣,邊跑邊喊道:「昊雲,你在做什麼呢?」
玄昊雲轉頭看向她,面色不變,淡淡地語氣道:「我在捕魚。」說罷,他又繼續捕魚。
大約過了半柱香時間,玄昊雲捕了兩條細細長長的魚,沐紫萱看到這兩條魚,忍不住抱怨道:「這魚也太瘦了,根本不夠塞牙縫的。」
「現在的天氣,能捕到魚就不錯了,你要是嫌棄,你可以不吃。」玄昊雲將兩條魚很快殺死,邊洗著魚,邊說道。
當玄昊雲將一條烤魚送到沐紫萱手中的時候,沐紫萱看著他,說道:「謝謝你。」
話落,玄昊雲面無表情地吃著魚,沒有理會她。
沐紫萱沒有吃,而是偏著頭看著他吃魚,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現在的玄昊雲怎麼那麼像當初的自己。
玄昊雲吃了兩口,轉頭看著沐紫萱,見她沒吃魚,聲音有些冷硬道:「你不是說餓了,怎麼不吃?」
聞言,沐紫萱心中一暖,原來就算他失去了記憶,他還是懂的關心人的,將烤魚送到他面前,說道:「我不想被卡刺,我不敢吃。」
玄昊雲瞥了沐紫萱一眼,低下頭繼續吃著魚,並沒有理她。
沐紫萱坐在光滑的石頭上,一動不動的,一直看著他半響,也沒見他有所行動,只得放棄了念頭,剛張嘴咬上去,忽然她手中的烤魚不翼而飛,已經落在了玄昊雲的手中,只見他仔仔細細地將魚刺給挑了出來,將沒有刺的魚肉餵進了她的嘴裡。
沐紫萱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容,感動的幾乎要流下眼淚,吃著他弄好的魚肉,慢慢地咀嚼著,捨不得吃光,雖然面前的男人依舊面無表情,可他的眼裡卻充滿著溫柔。
一頓早飯在無聲當中落幕,吃過飯後,玄昊雲坐在石頭上,一雙鳳目看向懸崖峭壁,想著如何攀上去,而沐紫萱整個人靠在他的身上,享受著此刻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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