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怎麼那麼囉嗦?」沐紫萱淡淡地覷了雪漓一眼,無奈道。
雪漓撇了撇嘴角,語氣微微不悅道:「姐姐,我是關心你,你反而嫌我囉嗦,你是把我好心當驢肝肺,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聞言,沐紫萱好笑地看了雪漓一眼,立即哄道:「你的心思,姐姐都明白,姐姐知道你對我的好,別生氣了,快送我回府吧。」
「那姐姐你覺得睿澤怎麼樣?他好不好?」雪漓偏頭看著沐紫萱,問道。
「人還不錯,挺好的。」沐紫萱沒有多想,隨口說道。
「姐姐覺得他好,那我就放心了,我進宮跟父皇說,讓他做為你駙馬去。」雪漓笑了笑道。
沐紫萱蹙眉看著他,拒絕道:「人好,不代表我就一定讓他做駙馬,難道男女之間不能做朋友了?」就算好她也不會愛上了,除了他,這世上她再也無法愛上任何人了。
雪漓努了下嘴,道:「姐姐,你還真是作踐自己,你就那麼死心眼非要吊在一棵樹上嗎?」
「你是什麼意思?我不嫁給別人就成了作踐了?你也不想想你姐姐我已經不是什麼黃花閨女,都嫁過人的了,我就這麼嫁給人家,不覺得是委屈了人家?」沐紫萱瞪著雪漓,就反駁道,就算是她現代人又怎麼樣,可以不在乎那些貞、操觀念,可是她在古代。
「姐姐,你怎麼能那麼說呢?什麼委屈了人家?是人家根本配不上你,知不知道?」雪漓瞪大眼珠看著沐紫萱,駁斥道。
沐紫萱翻了下白眼,嘴角抽了抽,不再言語,抬步就往停留在前面的馬車方向走去。
上了馬車,沐紫萱靠著車壁就閉上眼睡覺,雪漓還在不停叨叨,看到沐紫萱確實熟睡了,才住了嘴,嘟喃一聲:「姐姐,我真不知道那混蛋到底有多好,讓你這麼念念不忘。」
沐紫萱其實沒有睡著,而是將雪漓的話聽了進去,心底一顫,如果她真的可以做到絕情決意該多好,那樣就不會有痛苦了。
回到公主府的時候,沐紫萱是被雪漓抱進房中的,雪漓將錦被蓋好,見她睡的安穩,轉身就對陳姨吩咐道:「好生照顧我姐姐,不然我可拿你是問!」
「是,奴婢知道。」陳姨立即躬身道。
雪漓回頭看了沐紫萱一眼,就抬步往門口離去,而陳姨也是看了一會後,悄然退了出去。
沐紫萱額頭佈滿著冷汗,秀眉擰起,雙手抓著被單緊緊不放,一直在做那個噩夢,夢到玄昊雲單手舉劍刺進自己的胸口,突然她猛地睜開眼,喊了一聲,坐了起來,不停地捧著胸口喘氣。
陳姨立刻推門而入,就看到沐紫萱臉色慘白,渾身濕漉漉的,連忙跑到衣櫃前就找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將沐紫萱的濕衣服給脫下,並說道:「公主殿下,你這是怎麼了?是做噩夢了嗎?」
沐紫萱輕點下頭,沒有言語,久久無法平息自己,那一幕永遠是她的痛,被自己所愛的人刺傷,那比死了還要難受,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那一刻就死掉。
陳姨將給沐紫萱衣服換好後,就躬身道:「公主殿下,還需要其他的吩咐,儘管告訴奴婢一聲。」
「不需要了,你去歇息吧。」沐紫萱搖搖頭,對她擺擺手。
陳姨會意後,捧著濕衣服立即退了出去,將門給合上。
沐紫萱此刻根本沒有睡意,披上外衣,就下了床,來到了院子裡,仰首看著夜空,輕聲唱了起來:「我要控制我自己,不會讓誰看見我哭泣,裝作漠不關心你,不願意想起你,怪自己沒勇氣,心痛得無法呼吸,找不到你留下的痕跡,眼睜睜的看著你,卻無能為力,任你消失在世界的盡頭……」
沐紫萱邊唱著邊聽到遠處傳來悠揚的笛聲,跟著自己的歌聲相融相合,她的歌聲停止,那笛聲也跟著停止,沐紫萱輕點雙足,躍上了屋頂,去尋找那笛聲傳來的方向,只是屋頂上根本沒有人,只有一隻夜貓看到她的到來,受到驚嚇,發出喵喵的叫聲,立刻竄逃。
玄昊雲站在客棧的院子裡,將玉笛收回袖中,邁著大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一晃眼在雪國已經住了七日,雪漓怕沐紫萱寂寞,幾乎每天陪著她聊天說話,只是沐紫萱總是愛沉默不語,愛理不理,靜靜地坐在軟榻上。
雪漓看著沐紫萱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心裡就特別著急,想了想,終於出聲道:「姐姐,不如我們去狩獵好不好?你整天一副苦大深仇的樣子,會憋壞自己的,還不如出去散散心。」
聞言,沐紫萱挑眉看向了雪漓,笑問道:「我哪裡苦大深仇的?去狩獵就我們兩人去?」
「當然是叫上睿澤他們一起去打獵了,人多才熱鬧,正好還可以跟姐姐促進感情,還可以吃野味,何樂而不為。」雪漓立即道。
沐紫萱瞪了雪漓一眼,嗔怪道:「你不會又打算給我找上幾個人讓我選吧?我說過了,我沒那心思,你別白費心機了。」
雪漓露出憨憨地笑容,撓了撓頭,道:「姐姐,還是你瞭解我,那你還去打獵嗎?」vpe2。
「去,當然去了,反正在家裡也是悶。」沐紫萱點點頭,站起身,抬步就往門口走去。
兩人很快出了公主府,門口早有備好的馬匹,沐紫萱翻身上馬,動作利索,雪漓欣慰的鬆了口氣,姐姐的傷口總算是好了,只是不知道心裡的傷好了沒。
沐紫萱雙腿一夾馬腹,馬兒快速奔跑很快離開了公主府門口,雪漓也同時打馬,向著城門外的方向而去。
兩人騎馬到了城門口,就看到蕭睿澤和其他兩個陌生男子騎著馬,同樣一身騎裝打扮,早早等候著他們二人。
蕭睿澤和那兩個男子一同下了馬,蕭睿澤最先走上前就行禮道:「拜見太子殿下,公主殿下。」
那兩個男子一前一後分別介紹自己,說道:「啟稟公主殿下,在下蕭逸。」哄聞覷了。
「在下蕭俊。」
「你們三個都免禮吧,都快些上馬,向獵場出發。」雪漓看著他們三人擺擺手,然後看向沐紫萱說道:「姐姐,他們兩個都是睿澤的堂兄弟,是一對孿生兄弟,只比睿澤小一歲。」
「知道了,你不必說的那麼清楚。」沐紫萱淡淡地應道,說完,調轉馬頭,雙腿一夾馬腹,迅速衝出了城門口。
來到了獵場,沐紫萱勒住馬韁,看著前方打量著,忽然草叢中動了動,有幾隻兔子跑了過來,她立即拿出弓箭,拉弓射箭,只聽到嗖嗖幾聲,三支箭射了出去,動作一氣呵成,一瞬間,三隻野兔應聲倒地。
雪漓和蕭睿澤等人,頓時齊齊心頭一怔,蕭睿澤連連稱讚道:「公主真是好箭法。」
雪漓頓時揚起臉,驕傲道:「我姐姐當然厲害了,這世上還沒有我姐姐難倒的事呢。」
聞言,沐紫萱只是淡淡一笑,對著蕭睿澤道:「睿澤,你去把兔子收起來,晚上烤兔肉吃。」
「是,公主。」蕭睿澤立即應了聲,打馬走了過去,將野兔撿了回來。
沐紫萱又打馬往前走,進入到了深山野林,忽然一頭梅花鹿從眼前跑過,沐紫萱頓時眼前一亮,頓時拉弓,就射了出去,對面方向也射出了一支箭,可惜梅花鹿沒射到,而是兩支箭碰撞到一起。
沐紫萱看著早就跑的沒蹤影的梅花鹿,頓時罵道:「該死的!」
此時,響起一聲馬蹄聲,只見玄昊雲坐著馬背上朝著沐紫萱的方向趕來,沐紫萱頓時心口一窒,一時間全身的血液好像凝固住了,僵硬地看著玄昊雲。
玄昊雲面無表情地看著沐紫萱,冷聲道:「怎麼連本王看中的鹿也要搶?」
「如果不是你突然出來,那鹿怎麼會跑?你還好意思來責怪我?」沐紫萱毫不示弱地反駁道,同樣擺著一張臭臉。
「看來是本王的錯了?那好本王要追上那鹿,你可別跟本王搶。」玄昊雲話一落,一扯馬韁,雙腿一夾馬腹,向著梅花鹿逃走的方向而去。
「本來就是我看中的,憑什麼讓你佔去了便宜?」沐紫萱也跟著騎馬追了過去。
「姐姐……」雪漓騎馬而來,就看到他姐姐早就騎去了好遠,只能聽到馬蹄聲。
沐紫萱和玄昊雲兩人同時拉開弓箭就對準了梅花鹿而射了過去,梅花鹿來不及躲閃,只聽到嗖嗖兩聲,被射中了右腿,它就倒在了地上。
沐紫萱翻身下了馬,最先跑到了梅花鹿一把抱在了懷中,隨手摸了摸它的腦袋,看著玄昊雲,說道:「它是我打中的,你休想跟我搶。」
「它也是我射中的獵物,是你不要跟我搶才對。」玄昊雲毫不客氣地就跟沐紫萱搶奪起來。
兩人為了爭奪一隻梅花鹿打鬥起來,頓時就響起了刀劍聲,兩人都打到了懸崖邊上,還是不肯停手,突然梅花鹿從沐紫萱懷中掙脫了出來,跳了下去,沐紫萱連忙追趕梅花鹿,一個不小心腳底被石頭給絆了下,整個人就跌落了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