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雙擁工作又要開始評比了,由陳江帶隊,前去慰問在外地施工的當地駐軍。
按以往的習慣,高明河購買了幾十箱水果、幾百公斤大肉和一些罐裝飲料,叫了一輛客貨車,整裝待發。
高明河叫司機開上越野車去買酒,他準備照相機、攝像機,邀請記者,給有關方面打電話,忙得不亦樂乎。
出發那天,高明河帶著客貨車早早地上路了,因為這車走得慢,它是隨不上陳江的車的。中午時分,高明河快到目的地了。他停下來,拿出事先寫好的標語,和司機兩人往車廂的兩側貼。
他的標語剛剛貼好,陳江他們就趕上來了。一切都按高明河的設計進行,下面該由陳江打頭,客貨車隨在其後,越野車殿後。因為記者在殿後的這輛車上,在停車的一剎那間,記者在領導下車前必須趕到最佳位置,對準領導人物進行採訪。電視台的華記者是輕車熟路,但高明河還是不厭其煩地向他們叮嚀了一遍又一遍。
戰士們在施工工地就近的公路兩旁列隊歡迎慰問團。車隊停下後,在前來歡迎的部隊首長與陳江握手之前,高明河和記者們已經趕到慰問團之前,忙著照相、攝像。
高明河和記者們都懂得,這不僅僅是對歷史事件的記錄,更重要的是一種禮遇,一種領導身份的外在顯現。一點都不能馬虎。
戰士們在敲鑼打鼓,熱烈鼓掌。夾道歡迎。陳江面帶微笑,向公路兩旁鼓掌地官兵招手致意。此時,高明河意外地發現,陳江最寵信的吳半仙也跟在慰問隊伍地後邊,不知陳江的葫蘆裡又要賣什麼藥了。
慰問團隨部隊首長進了施工工地臨時徵用的一所小學。那裡懸掛著諸如「熱烈歡迎第二故鄉黨政慰問團」之類的橫幅標語。陳江一直微笑著,在掌聲和鎂光燈的閃爍下一路走來,心情十分愉快。
會議室設置在學校地一所教室裡,進了會議室,按事先安排好的程序按部就班地往下進行。軍地雙方領導人分坐在會議桌的兩邊,雙方各自介紹了參加會議的人員後。陳江發表慰問詞,之後由軍方代表發表感言,再後面雙方互相說些客套話,多給記者們一點照相、攝像的時間。一會兒程序進行完後,直接進了臨時設置的餐廳,本日活動地**就在這杯光斛影中掀起,在醉眼中落下帷幕。
第二天。陳江要去省城。客貨車和各路記者,完成了他們的歷史使命,高明河打發客貨車和記者回去了。其他人跟隨陳江一同前往省城。
進了省城。在一家豪華地酒店裡住下來。陳江坐著車出去了。高明河、吳半仙和陳江地司機、秘書留在房間裡候著。閒著沒事。五個人打三打二。一般情況下。都由三個人打兩個人。每次地組合都不一樣。先由一人要牌。要定了牌。再根據手裡地牌要一張牌。持這張牌地便為「朋友」。主牌地這人和他地「朋友」為一方。其他三人為一方。不對稱地雙方博弈。以決輸贏。如果主牌地人認為自己不需要「朋友」就可勝出。便要一張自己手中地牌。一人和其他四人對弈。稱為「吃獨食」。三打二時。剛開始出牌都不摸底細。不知誰是朋友。誰是對手。出牌往往幫了敵方地忙。叫好聲、叫罵聲此起彼伏。場面十分熱鬧。
吳半仙出牌多有失誤。和他一夥地因此也就多有抱怨。一次他和司機老方為一方。吳半仙幾次出錯牌。把本來穩贏地一把牌給打輸了。
司機老方氣得把牌摔在地板上。嘴裡不乾不淨地罵開了:「你還半仙呢。連這麼明顯地牌都出錯了。半仙個球呀。我看半傻子還差不多。」
吳半仙臉紅一陣白一陣。明知是自己錯了。挨了罵。不好反駁。但又覺得委曲。就嘟囔道:「這不是玩呢嗎。何必那麼認真。」
「你不是神仙嗎?」老方得理不饒人地架勢。「出牌地時候你怎麼不算算。你不是知生知死。早知五百年嗎。怎麼連自己該出地牌都算不準
吳半仙憋紅了臉。鼓足了勁就要發作。高明河見狀。趕緊阻攔道:「算了算了。都是自家兄弟。能在這兒玩到一起。說明我們有緣。再說了。隨便玩玩。輸贏也就幾十塊錢地事。為了幾個臭錢。傷了弟兄地和氣。何必呢!來來來。接著打。剛才地這一把牌不算數。重打!」說著讓高明河把老方摔到地板上地牌撿起來。開始洗牌。吳半仙說:「我就退出吧。技術不咋地。影響大家地情緒。」
「也好。」高明河說,「坐我這兒來,給我當參謀,有個神仙在此,看誰還敢贏我?」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接著又玩三打一,規則跟三打二差不多,只是每次都由一人對付三人,沒有朋友,故而沒有半點依靠,輸贏自己負責。三人的一方則相反,全靠三人團結一致、協同作戰,才能最大限度地發揮集體的優勢,圍剿孤軍奮戰的對手,才有可能致對方於死地。三人中,哪怕只有一人稍有疏忽,使對手有空可鑽,本局必輸無疑。
吳半仙悶悶不樂,坐在高明河旁邊假裝看牌,心中卻恨上了老方,尋思著找個機會,在陳江那是告他的黑狀,讓這小子吃不了兜著走,看你還牛也不牛。
陳江很晚才回來,之前,高明河打過他的手機,關機,他的秘書說那就不必再找了。因此,他們沒等陳江,出去簡單吃了一點,老方嚷嚷著要出去活動活動,要高明河安排安排。
高明河藉故與他周旋,直到陳江回來,也沒有給他安排安排。
陳江非常愉快,回來滿臉通紅,明顯喝了兩盅。高明河知道,陳江是從不主動喝酒的,能讓他喝酒的,除非是他的領導。他喝得臉紅耳赤,肯定是在省上的哪位領導那裡喝的,多半就是那位鍾大少爺。他注意到,越野車上的五十箱腎寶酒,絕大部分已經出手。這說明陳江此行的主要目的已經達到,在此後的行程中,他心情就會不錯,麻煩就不會太多,越野車也會輕鬆一些。
第二天一早,慰問團向著空洞山方向急駛。中午時分,他們抵達該市,在賓館稍事休息之後,便直奔空靈寺。
這是一處著名的旅遊勝地,汽車在水泥鋪成的山路上盤旋而上。不一會兒到達位於半山腰的停車場,在這裡,他們把車停下來,高明河買了幾瓶純淨水、幾個膠卷什麼的,就往山上走。
據導遊介紹,早在秦漢時期,這裡就成為僧道聚集之地,相傳軒轅黃帝曾登臨此山,向智者廣成子請教治國之道和養生之道,秦皇漢武也因「慕黃帝事」、「好神仙」來過此地。此後帝王將相、風流才子來此山者不計其數,他們在這裡留下了大量的詩詞文章、碑碣銘文,造就了空洞山空靈寺的人文景觀,給空洞山陡增了些許靈氣。
他們一路走來,還真是這樣:整個景區八台九宮十二院,四十二座建築群,七十二處石府洞天,不僅供奉著佛祖道長,而且還供奉著儒家祖始孔子及玉皇王母、天仙、龍王,三教九流、各路神佛齊集在此,一起分享著人間煙火。
陳江是見廟就燒香,不論是佛是道,只要見著,爬倒就拜。高明河他們跟著陳江,一副虔誠的樣子。高明河觀賞著這裡的山山水水、廳堂廟宇、文字雕塑,心中琢磨著這種人文景觀的來龍去脈。他想,不論是佛也好,道也罷,還有什麼這神那仙的,實際上都是人類的宗教行為。早期的宗教活動,無一例外地希望獲得超自然的力量或讓這種東西直接干預自然,從而得到僅靠人類自己的力量在自然界得不到的東西。它發展到今天,已經失去了它的原始意義,變成一種精神的東西,比如,第一個登上月球的美國人阿姆斯特朗,他心中的上帝已經不是聖經上描寫的那個上帝,他和千千萬萬仍然虔誠地信仰上帝的西方人一樣,上帝成為一個概念,成為他們精神的一部分。而陳江卻不一樣,在這位自我標榜的無神論者的眼裡,玉皇大帝和釋迦牟尼都是神,是一種超自然的力量,神支配著這個世界,因此也支配他的陞遷榮辱,他必須向神頂禮膜拜,他才能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陳江一行拜神拜到問道宮,這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小院,小院裡煙霧繚繞,鐘聲悠揚。陳江進了小院,先仰望宮內黃帝的塑像,默默地站了一會兒,吳半仙照例給他買了一炷香,給他點上,他向前走了兩小步,深深地鞠了三個躬,把香插進香爐裡,在導遊的指引下,來到一個較為隱秘的小屋裡。只有陳江和吳半仙進了這個小屋,高明河和其他人留在了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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