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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雄帶著何瓊離開了大院之後,張曉文安心地待在房間裡,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和散步之外,就是看書,外加思考問題。
形勢已經很清楚了,厲小海的確是來搶劫勝利果實的,青江省能源投資公司雖然只是正處級的企業單位,但手裡握住的石油儲備以及石油資源,能夠帶來豐厚的利潤。
這也正是令厲小海垂涎欲滴的地方。
說一千,道一萬,最終還要看嚴白的態度,張曉文抓住了這條主線。
站在嚴白的立場上,張曉文發現,自己其實是安全的,如果老嚴沒有任何政治抱負,做一天和尚就只是撞一天鐘,那自然不需要多說了。
可問題是,老嚴是個雄心勃勃的人,從政策研究部門干到了省委書記,這一步屬於質的飛躍,如果不幹出一些大事業出來,怎麼樣也說不過去。
這年頭要想幹出一番事業,離開了錢是絕對玩不轉的,張曉文在青江能投的表現,那是有目共睹的。
張曉文微微地一笑,把視線投向了遠方,葛雄這隻老狐狸不是一般的省領導,而是省委黨群副書記,手握幹部人事大權,即使厲家權勢滔天,但在青江省這一片田地之中。只需要嚴白到時候能夠保持中立,就有戲可唱了!
每天都要和何清月通很長時間地電話,反正電話也不要錢,不打白不打,打了也白打。
不過,張曉文還是很清楚的,他的每一通電話,都給人監聽了,心裡無鬼,所怕何來?
同樣地。張曉文每天都要陪著金冰荷聊上一個多小時。周旋與兩個女人之間。確實有夠累地。
金冰荷終於知道了父親被雙規地消息。這天一接到張曉文地電話。馬上哇哇大哭了起來。抽泣道:「老公。幫幫我。救救我爸……」
張曉文暗暗苦笑一聲。心頭不禁一酸。自己最心愛地女人哭得這麼淒慘。他卻暫時沒有任何辦法卻救人。做男人地失職啊!
金冰荷一直哭個不停。張曉文怎麼勸也勸不住。漸漸地心態出現了重大地變化。冰荷對他一片癡心。屢屢在他最困難地時候施以援手。
就說這次吧。要不是冰荷及時地收拾了那些捐款地收據。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美人兒情深恩重吶!
說到底,老金對他還真的是不錯了,堂堂省委組織部副部長的女兒,成了他的編外情人,確實有些理虧呢!
張曉文把心一橫,安慰道:「冰荷,如果不能把你爸救出來。我這個鳥官也不想做了!」
金冰荷在那頭明顯地一楞。很快停止了哭泣,有些擔心地問他:「老公。你別嚇我哦,我爸的事情。很嚴重吧?」
張曉文歎了口氣說:「冰荷,我現在也沒辦法出去,政法委正在開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必須閉門商議。」
沒想到,金冰荷卻馬上意識到了問題,尖叫了起來:「老公,你不會也出事了吧?」
這個小妮子越來越聰明了!
張曉文呵呵一笑:「小傻瓜,如果我出事了,每天還能夠給你通這麼時間的電話麼?只是暫時不方便出去活動罷了!」
金冰荷想想也有道理,就沒有深究這個問題。
張曉文盡量使自己的情緒放緩,笑道:「冰荷,我一定竭盡全力救出自己的老岳父,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呸,去你地,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張曉文感受金冰荷內心的甜蜜,心想,老這麼被動挨打也確實不是個辦法,必須主動出擊才行。
張曉文決定,突破口就定在了嚴白對他的態度上面了!
葛雄雖然沒有明說,但僅僅從他不能夠離開這所大院,就可以隱約看出嚴白對他的態度,目前還處於搖擺的狀態之中。
時機很微妙,也正好適合博一把,張曉文打定了主意之後,笑著安慰金冰荷:「冰荷,就這麼說定了,如果不能把岳父親給救出來,我這個官確實不想做了,我帶著你上國外做大買賣去。」
這個時間,張曉文不想刺激到金冰荷那脆弱地神經,故意沒提何清月和冷凝翠的事情。
金冰荷在電話那頭輕歎了一聲,說:「我累了,去洗澡睡覺了!」剛說完話,就掛斷了電話。
張曉文暗叫不好,一定是那段時間整天膩在了一起,讓這個小妮子察覺到了蛛絲馬跡。
現在打電話過去是與事無補的,張曉文抬手一拍腦門子,懊惱不已,提什麼不好,非得提這檔子事?有病!
張曉文心裡一煩,索性脫得一絲不掛,進了浴室,泡進了冷水之中。
神智立時一清,張曉文的嘴角掛上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監聽的人應該把他的談話錄音轉交給有關人士吧?
這話看似很衝動,其實是張曉文深思熟慮之後,作出的抉擇。
如果連身邊的人都無法保護起來,這個鳥官確實做得太憋氣了,他雖然有幾個情人,但是,像他這種級別地官員,誰又沒幾個情人呢?
就彷彿古代地納妾一般,這年頭,官場上以有情人為榮,沒有情人的官員會被同僚們所看不起。
甚至已經發展到,大家聚會地時候。帶著美貌的情人出場,變成了一件光彩奪目地美事。
以官為師,學到的是不講信義,不講道德,世風日下,一向是從官開始的!
張曉文自認為他比大多數官員,更能夠為國家,為人民幹點事情,而且一直在努力之中。
從這個層面上來講,張曉文覺得自己是高尚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法治不過是塊遮羞布罷了,至少幾十年內還是人治,連律師都要講政治,聽d的話,法治社會從何談起呢?
到了該和嚴白攤牌的時候了!張曉文靠在浴缸裡頭,默默地對自己說,我做個官,只是想多做點事情而已,不做其實更可以逍遙自在。
我。做不到六親不認,更做不到大義滅親!
老嚴啊,如果你不能幫我達成心願,那老子就不伺候了!
想定之後,一直糾纏於心的心緒。豁然開朗!
吃過晚飯,張曉文就對一直陪著他的省委辦公廳副主任胡建設,提出了要見省委書記嚴白地要求。
胡建設有些詫異地望著他,心想,你小子沒發燒吧?省委書記是你想見就能見到地?
張曉文淡淡地一笑:「胡主任,實話說了吧,我想辭職。嚴書記一直待我不錯,不當面辭個行,有些對不住他的器重!」
胡建設大吃了一驚。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腦門子。怪異地說:「你在說胡話吧?像你這麼年輕的時候,我還只是個小小的科長呢。你小子才多大的歲數,就已經干到了副廳級。前途廣闊啊!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待在這裡有些悶得慌,明天就帶你出去轉轉,散散心!」
張曉文很清楚,胡建設為人幹練,是省委書記嚴白親手提拔的人。
「呵呵,胡主任,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麼?放心吧,我清醒得很,確實是不想幹了!」張曉文很輕鬆地把自己的意思,又重複了一遍。
胡建設見他不像是說胡話,就變得嚴肅了起來,皺緊了眉頭說:「張曉文同志,按照黨地組織原則,你這一級幹部辭職應該由省委決定。你可要想清楚了,無數人都盯著你屁股下面的寶座呢!」
張曉文聳了聳肩膀,笑道:「我已經想清楚了,喏,這是我的辭職信!」
胡建設接過來仔細一看,果然是一封辭職信,裡面說得很清楚,因為心理壓力過大,承受不住繁重的政務活動,特申請辭去烏紫市委副書記、常務副市長,兼經開區管委會主任的職務,請省委批准。
把張曉文拉到一旁,胡建設小聲說:「曉文,你這不是給嚴書記添亂麼?作為一級領導幹部,應該識大體,顧大局,必須和省委保持一致!張曉文一聽就明白了,這個胡建設一定知道部分地內情,於是笑了笑說:「胡主任,我確實是干累了,不想幹了!」
胡建設暗暗罵了一聲:「如果不是嚴老闆很器重你,老子又怎麼會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伺候你小子呢?」
雖然,胡建設是嚴白在辦公廳的幹將,但是,葛雄正好分管著省委辦公廳,頂頭上司的暗示,他也不敢置之不理,這就好比老鼠掉進了風箱裡頭,兩頭受氣!
「胡主任,我確實是干累了,不想幹了!」張曉文索性把話挑明了說,「換位思考下,自己都沒有絲毫安全感,怎麼可能專心致志的發展經濟呢?」
胡建設也想明白了,張曉文很可能是受了這次事件的刺激,想想也是,如果嚴書記說句硬話,這小子也不至於這麼委屈了!
說句老實話,胡建設還是挺佩服張曉文的,這小子幹了一年多的能源辦主任,居然給省裡搞來了最大的一筆財源,比幾個中等市全年地財政收入地總合還要多。
這也是嚴白特別看重他的地方,曾經私下裡誇獎道:「千里駒,尚須磨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