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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文在醫院裡住了一個禮拜,金冰荷一直守在他的身旁,哪兒也不去。
金榮華心疼女兒,可是金冰荷一向嬌縱慣了,老金根本管不住她。
知女莫若父,金榮華看見女兒在張曉文面前這副乖順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
女大不中留啊!他這個做老子可從來就沒有享受過這種端茶遞水,慇勤倍至的待遇呢!
很顯然,女兒冰荷心裡有了小張,老金的一顆心也變得且喜且憂。
喜的是,如果女兒和張曉文真的成了一對,對他的仕途而言,無疑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凡事都有兩面性,老金也一直擔心,張曉文對自家的寶貝女兒只是玩玩而已,並不想娶她,那就糟糕透了頂。
不過,現在八字還沒有一撇,老金也就暫時放下了自己的心思,一門心思地想著照顧好自己的女兒。
張曉文只是受了些皮外傷,渾身上下,尤其是背部,青一塊紫一塊,淤血看起來很嚇人,其實並沒有傷筋動骨,所以好得特別利索,只是肌肉還有些酸痛罷了。
金冰荷整天守在身邊,張曉文沒敢把自己受傷的消息告訴葉依波,兩個女人要是湊到了一塊,他就別想安心養傷了。
陳風笑每天都要來三次以上。詳細地把抓捕犯人地情況。以及犯人招供地情況。不厭其煩地向張曉文介紹一遍。末了還要問張曉文對此事地看法。
躺在張曉文臨床地劉子華心裡嫉妒得要死。陳風笑對待張曉文地那份恭敬。完全就像是面對省委書記匯報地那種架式。令人印象極其深刻。
陳風笑每次進來只是衝著劉子華微微一笑。接著頭也不回地就跑去了張曉文地床邊。吁寒問溫。無微不至。兩個同病相憐地病友之間地待遇。竟有天壤之別。
陳風笑這個市委常委每天趕來數次。醫院地院長、副院長們又不是傻子。不用任何人下命令。院長就吩咐把病房列為最高等級地看護病房。醫生護士們分為四組。一天二十小時不間斷看護。
羅虎不太喜歡醫院裡地環境。說是聞不慣那股子藥水味。每天在醫院裡露個面。就忙自己地政府辦裡那一攤子事去了。
礙著人多嘴雜。張曉文始終把疑問埋在心裡。反正羅虎又跑不掉。以後多地機會問個究竟。他從哪裡學來地這種絕技?
一個人干翻了十幾個手裡拿著凶器的小流氓,傻瓜也想得到,肯定是個練家子。
有這種老大哥在身邊保駕護航,張曉文又找到了在安平的時候,讓黑貓、黃鐵幾兄弟前護後擁地那種舒暢的感覺。
在陳風笑的嚴令之下。下邊的那些人都不敢怠慢,黑瞎子地那些手下幾乎在一夜之間,就被一網打盡了。可是,黑瞎子本人卻好像事先知道了風聲似的,提前一步逃之夭夭,不知所蹤。
劉子華躺在床上。一邊哼哼著,一邊拿出政法副書記的專業性,分析說:「肯定是老顧給他通風報了信,也許老莫也參與了進去,不然哪有這麼巧的事情?黨羽都捉住了,就差一個頭目?」
張曉文對於這一套不僅不陌生,反而相當的熟稔,咬了一口金冰荷削好的蘋果,嘴裡含糊不清地說:「多半就是這麼回事。」
「打蛇就要打七寸。讓黑瞎子這種危險分子跑了。後患無窮啊!」劉子華自知沒有能力影響到陳風笑,故意把話挑明了說。想通過張曉文達成斬草除根的目的。
張曉文在西江的時候,經常利用警力辦自己地事情,對於其中的後果哪能不知道呢?
只要黑瞎子一天不落網,他和劉子華就始終留有後患,這種被整慘了的亡命之徒,難保不會幹出狗急跳牆的事情。
金冰荷瞪圓了美眸,眼巴巴地瞅著張曉文,急道:「待會陳風笑來了,你得好好地和他說說!」
張曉文正欲說話,就房門被人輕輕敲響,金冰荷走過去,拉開房門,發現了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手裡捧著一隻巨大的花籃,正滿臉堆笑地站在門口,那人客氣地問道:「請問劉書記是住這兒麼?」
金冰荷皺緊了秀眉,板著臉說:「病人正在休息,你下午再來吧!」最近醫院地,市局的以及分局的人絡繹不絕,她擔心會影響到張曉文的修養,態度自然不是好。
那人確認了劉子華的住處,那裡肯走,陪著笑臉說:「我是劉書記的老部下,聽說劉書記病了,特地從下邊縣裡趕來的,不會耽誤多少工夫,我看看就走!」
金冰荷正欲斷然拒絕,躺在床上的劉子華聽清楚了那人的聲音,想想這段受人冷落地日子,心裡就很嫉妒張曉文。
現在聽見自己部下地聲音,劉子華就抬高了聲調,問道:「是林江麼?」
「劉書記,是我,林江,唉,早前不知道您住院了,我來晚了!」外面的林江聽見劉子華地聲音,趕緊擠到了門邊。
「說話這麼大聲,也不怕吵著別的病人?進來說話吧!」劉子華精神一振,書記派頭立時就端了起來。
金冰荷見劉子華自己讓人進去,心裡就很不痛快,坐回到張曉文床邊的時候,故意把椅子重重地一放,地面為之一震。
林江恭敬地站到劉子華的面前,小心翼翼自責起來:「劉書記,我來晚了!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您住院的消息,市裡的會還沒開完,就溜了出來。」
縣委領導生病了,做下級的如果不在第一時間出現在面前,其中的後果難以估量。來看望的人,劉子華很可能記不住,但不來的人,絕對會印到了心窩裡。
其實,這是林江誤解了老劉!
如果是尋常的生病住院,下邊的人即使不知道情況,這位劉大書記也會讓人放出消息去。
生病住院,婚喪嫁娶,子女考上了好學校,老婆或者是自己過生日,這些都是當領導的名正言順撈銀子的大好時機,劉子華絕無可能放棄這種良機。
只不過,這次的事情純屬偶然,而且堂堂官政法的縣委副書記給打得這麼慘,說出去那就是兩個字:丟人!
所以劉子華故意想把消息瞞得死死的,只是讓羅虎代為請了個事假,沒說挨揍的這檔子事,免得讓下邊的人知道了,影響不好。
可是,他偏偏和張曉文同住在一間病房。其中的人情冷暖,劉子華自己心知肚明,暗暗感歎,這狗日的世態可真是炎涼啊!
所以林江來的時候,他不顧顏面的,主動放他進來了,好歹聽幾句奉承話,心裡也舒服點不是?
劉子華指著恭順的林江,笑著向張曉文介紹說:「這位就是我們縣司法局的林江,」想了想,他又補了一句,「現任正局長一把手。」
張曉文是何許人也,哪能聞不到劉子華泡在心窩裡的醋味,笑了笑說:「大班長,看來你在縣裡威望很高啊!」心裡卻想,只來了個常務副局,一把手卻始終沒見露面,老劉啊,你在縣裡的地位也不過如此啊。
林江人很機靈,馬上接口道:「是啊,你說的沒錯,劉書記在我們縣裡邊威望可高了,下邊的人都很服他。」
劉子華聽了張曉文的話,也知道自己有些露了皮相,只得憨厚地一笑,自嘲道:「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我本想瞞著大家,看來還是有人走漏了風聲吶!」
林江有意地摸了摸腦袋,解釋說:「其實縣裡的同志都不知道您住院的消息,我的姨妹就在這所裡醫院的高幹病房裡頭干護士長,所以就趕了過來。」他這話其實是半真半假,老劉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縣裡的人不可能知道動靜,更何況他分管的就是政法口。
出事的第二天,縣局的人就知道了消息,緊接著,縣委的幾個主要領導也都接到了匯報。
病人為大!不管他們這些人平日裡有冤還是有仇,或者是鬧窩裡鬥,但出了這種事情,同為一屆班子成員,大家表面上也得裝作關懷的樣子,假惺惺地去探視一下病人。
可是,縣委的一班人遲遲沒有等來劉子華老婆的正式通知,這就很奇怪了,大家就琢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