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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華和張曉文被送進醫院,經過緊張的全身檢查後,張曉文是輕微傷,劉子華的情況嚴重一些,屬於輕傷。
因為幹的是分管政法的副書記,劉子華對於法律懂得比較多,他咬牙切齒地說:「嗯,輕傷,已經夠上刑事的槓槓了,老莫啊,你這個分局長一定要幫我出了這口氣,從重辦理。」
老莫點了點頭,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劉子華心思一轉,估摸著這個「黑瞎子」的保護傘有些來頭,知道僅僅是他本人的份量還不足說動老莫這傢伙。
劉子華拿手指著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張曉文的金冰荷,小聲說:「老莫,你知道她是誰麼?」
老莫聽了這話,心頭一驚,扭頭看著金冰荷,下意識地問道:「誰家的閨女?」
「省委組織部金部長的獨生女!」劉子華本不想把金榮華說出來,但從老莫那有些的猶豫的神態,他看出來,事情有些棘手,平白無故挨了頓打,這可是奇大辱,心胸再開闊,這仇也得報。
「真的?」老莫明知道劉子華不會說假話,但還是反問出聲。
「哼,老莫啊,這麼大的事情,我騙你幹嘛?」見老莫吞吞吐吐的樣子,劉子華心裡很不痛快,口氣也跟著嚴厲了許多。
老莫兀自有些不信,劉子華的心裡就更不是個滋味了。心想,好你個老莫,平時哥們前,哥們後,一到關鍵時刻就給老子掉鏈條,那也別我不講交情了。
「金叔,我是子華,有個事給您匯報一下,您千萬別著急……」反正瞞也瞞不住了。劉子華索性把事情捅到了天上去了。
老莫在一旁急得直冒汗。但又不敢打斷劉子華地電話。只能瞪眼干看著。
金榮華一聽說女兒遇襲。馬上就急了。這邊掛斷電話。立馬就撥通了青紫市公安局長地電話。
劉子華打完電話。就躺在床上。根本懶得理會老莫。他心裡盤算著。既然老莫這麼為難。恐怕黑瞎子地保護真地很強大也未可知。
心思轉了幾圈。劉子華又睜開眼睛望著老莫。喘著氣說:「老莫。趁著金部長還沒之前。你給我交個底。究竟後邊是誰?你也可以不說。不然。出了大麻煩。我可不管了!」
這話太厲害了。即使老莫明知道他是在套話。也不得不說實話。「黑瞎子地背後站在我們地顧局。你說我小小地分局長能做得了主麼?」
「哼。顧局算個球。你姓莫地知道老金和市局地一把手是個什麼關係麼?」劉子華心裡暗暗冷笑。臉上卻裝出驚訝地神情。皺緊了眉頭。一副唉聲歎氣地樣子。
金冰荷忙前跑後的照顧張曉文,買了一大堆零食,還讓商店的老闆扛來一箱飲料。
張曉文躺在病床上,心想,羅虎這傢伙嘴巴可真夠嚴的吶,身懷如此絕技,卻連一點口風都沒露。這種老哥交得值了。嘿嘿。
金冰荷硬要餵他喝飲料,不讓他自己動手。張曉文也樂得享受美人的伺候,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幾口飲料。
「呼!」病房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了,金榮華不顧官體地衝了進來,一個身穿高級警官制服地中年男子跟在他的後面進了房間。
「金叔!」劉子華聽見門響,扭頭看見了老金,脫口而出叫道。
「陳局!」老莫吃驚地看見自己的頂頭上司,市局局長陳風笑陰沉著臉,走了進來,根本沒拿正眼看他。
金榮華一看見金冰荷,就快步衝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她,口裡不停地念叨著,「我的兒,我的寶貝,你沒事吧……」
張曉文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眼睜睜地看著這對父女抱做了一團,在機關裡頗具威嚴,而又老奸巨猾的老金竟有如此慈祥的一面,誰又能想得到呢?
金冰荷嬌聲說:「爸,我沒事,多虧了曉文哥保護我!」張曉文的頭皮又是一陣發麻,他什麼時候成了她的曉文哥了?
金榮華見張曉文渾身纏滿了紗布,像個木乃伊似的躺在床上,心裡不禁一陣感動,他剛才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自己地女兒,除了手臂上面有些青紫之外,別無它傷。
這小子看來和自己的女兒有緣,不然不至於捨命相救,金榮華握住了張曉文那只沒受傷的右手,感激地說:「太謝謝你了,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好話說了一大堆。
張曉文咧著大嘴,整個身子跟著他地動作,晃動了起來,渾身疼得直冒汗。
金冰荷趕緊拉住金榮華,繃著小臉埋怨道:「爸,有你這麼樣握手的麼?曉文哥的骨架子都快給你搖散了!」
金榮華趕緊鬆開手,正欲表示歉意,猛然想起了他的背景,不禁暗暗倒吸了口涼氣,拉住市局局長陳風笑的胳膊,悄聲說:「這個年輕人叫張曉文,是省委嚴書記的外甥,幸好沒出大問題,不然地話……」
劉子華是什麼人,老金自然是門清,在青紫市裡,小劉頗有些人脈,如果不是遇到了特別困難的事情,他不會那樣和自己說話。
女兒雖然沒有受傷,可據劉子華和女兒說的情況,兩相一對照,老金也幾乎全明白了,當時如果不是張曉文死命護著他的女兒,天知道會發生事情。在官場上混,借勢是很重要的一個手腕。有些事情明明是老金自己的事情,他偏要藉著省委領導的由頭去辦,下級往往畏懼高層領導的權威,辦起事來,不僅效率特別高,還特別順。
也正因為如此,借助於大領導虎威的巨大魔力,老金不吝於經常使用。反正他已經認定了張曉文和嚴白地關係很密切,添一點油加一點醋,也屬於正常情況,難道說老陳還敢去找嚴白當面詢問不成?
陳風笑聽了這話,腦袋頓時一暈,本來他只是礙著老金地面子,推托不得,就跟了過來,心想也不見得是什麼大事。
如今,老金把張曉文的硬得可怕地背景給抬了出來,陳風笑立時提高了警惕,也沒有絲毫的懷疑,從省委組織部副部長嘴裡說出來的內幕還會有假?
陳風笑瞪圓了眼珠子,趕緊走到張曉文的身邊,俯身下去,向是下級對待頂頭上司一般,十分恭敬禮地說:「我是市局的局長陳風笑,您儘管安心養病,我向您保證,一定不讓一個兇手逃出法網。」
張曉文也不知道金榮華和這位局長說了些什麼,還以為是看在老金面子上,這位陳局長才這麼客氣。
不過,身上實在是疼得難受,也沒精神多說話,張曉文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就靠在枕頭上閉目養神,懶得說話。陳風笑看了他這副踞傲的表情,根據多年以來的官場經驗,心裡殘存的那一點點懷疑,整個地一掃而空。
試想,誰敢對市委常委、市委政法委書記兼市局局長這麼不在乎?除了省委和市委的極少數幾個主要領導之外,其餘的人在他的面前都是恭敬有加,不敢造次,膽敢對他無禮的,陳風笑至今還沒見著一個。
陳風笑板著一張驢臉,走到門邊招手把老莫叫了出去,沉聲道:「這事鬧大了,省委嚴書記的外甥居然被打傷了,老莫,你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麼?」老莫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蠟黃,他萬沒想到,和劉子華一起住進醫院的那個年輕人竟然是省委書記的外甥,手指不禁微微地顫抖了起來。
陳風笑根本不容老莫多想,斬釘截鐵地吩咐道:「我命令你,不管涉及到誰,在三天之內必須把全部兇手統統一抓捕歸案。不然的話,即使我想保你,只怕市委和省委也不會答應啊!」
局裡的一把手下了限期抓人的死命令,其中威脅的意味令人不寒而慄。老莫心裡有數,就憑他是陳局的心腹這個身份,老闆也不可能陷害他。
答案只有一個,黑瞎子這幫傢伙惹了他們根本惹不起的太子爺,這還有什麼可說的,老莫衝著陳風笑敬了個標準的警禮,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出了病房,一邊跑一邊衝著手裡的步話機,向有關負責人下達了死命令,「一天之內全部抓獲歸案,一個也不許放跑,不然老子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