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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拔的名單早在進黨校之前,就已經定了盤子,其中就有你!」劉子華緊緊地盯在張曉文的臉上。
「呵呵,班長,你可真會開玩笑!」張曉文有意避開了這個敏感話題。
「兄弟,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但說的都是確實是事實。說句違紀的話,提拔名單就躺在省委組織部秘書長的保密文件櫃裡呢!」劉子華緊追不捨。
張曉文淡淡地一笑:「班長神通廣大啊!」
「曉文,我們是一期的同學,將來如果咱們有機會一起共事,要互相多多照應才是!」劉子華透露的信息更加具體。
張曉文心裡微微一動,莫非是來青華干副書記或是副縣長?劉子華是分管政法的縣委副書記,在整個縣委班子裡,算是響噹噹的人物。
張曉文覺得自己和劉子華的關係一般,不近不遠,不親不疏,也就是普通的黨校同學關係。
劉子華在省裡也有金榮華撐腰,如果說張曉文僅僅是干一般的副縣長,應該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深更半夜跑來通風報信,也許,真要干縣委副書記了?
「呵呵,班長的消息可真靈通,竟然知道我要進常委?」張曉文故意留有餘地,試探了一下。
「嘿嘿,終於說實話了,不僅僅是進常委啊,你這個未來的分管黨群的副書記,對同學們可都得照應著哦!」劉子華終究還是上了大當,說了實話。張曉文其實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故意詐了他一下。
「呵呵。我只知道會有些安排,班長知道的比我這個當事人還清楚啊!」張曉文繼續引蛇出洞。
劉子華瞄著張曉文,笑道:「你這個未來的三號人物,至關重要啊!」
張曉文參與上層的政治權力鬥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略一思索,隱約猜到了一點東西,縣裡的格局相當複雜,劉子華也許屬於其中的某一派系。
不過。不管從什麼方面來說,張曉文覺得自己和劉子華天然具有聯盟性,有黨校同班同學地這層淵源在裡頭,感情上自然比旁人要近得多。
「班長,你放心好了,如果我真有那麼一天,知道該怎麼做!」這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劉子華用力點了點頭,說:「兄弟之間就該同氣連枝,大家肝膽相照。榮辱與共!」
好傢伙,已經上升了鐵桿兄弟的程度,劉子華的口才確實了得。
「呵呵,兄弟,我可聽說你那位導師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他的車隨時可進中北海呢!」劉子華的目的漸漸明顯,開始慢慢地套話。張曉文把玩著手裡的zippo,笑道:「還行吧,我正好跟著沾點光!」
「沾點光?」劉子華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張曉文,「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
張曉文哈哈一笑,說:「班長啊,你把我地老底可都查了個底朝天啊,厲害啊!」
劉子華忽然歎了口氣,說:「不瞞你說,我表面上看似很風光,其實處境一直很艱難,日子過得不太順心!」
「嗯。這話有點意思了!」張曉文細細一想。估摸著劉子華這一派可能在權力鬥爭中暫時處於下風,那麼就極有可能是縣長這邊的人了。
書記管決策。縣長管政府,黨群副職管幹部,這三個人在縣裡所起的作用舉足輕重。如果他這個未來的黨群副書記和縣長攪到了一處,縣委書記一言堂的格局極有可能逐漸被打破。
張曉文點燃一支煙,開玩笑一般,很隨意地說:「我是支持班長的,只不過,黨群書記要想真正抓住人事權,離開了組織部長的支持,就很容易被掣肘啊!」
既然是要合作,那就需要有一定地交換條件作為籌碼,張曉文索性詐詐唬唬地來了個獅子大開口。
劉子華一楞,接著笑了起來,說:「還真看你不出啊,像只千年老狐!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你也應該清楚,我這個小芝麻官也做不了主。」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說下去就沒意思了,張曉文指著電視屏幕上的一隻母豹,意有所指地說:「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啊!」
劉子華站起身子,握緊了張曉文地手,說:「你的排名靠前,將來就是我的領導了,可千萬不能忘記了今天的話哦!」
「哪能呢?我是那種人才麼?」張曉文避開了正面回答,反問道。
送劉子華出了門,張曉文剛躺回到床上,就見羅虎滿面春風地開門進來,「兄弟,還沒睡呢?」
「本來睡得很香,剛才劉子華來,談了一會,吵醒了磕睡!」
羅虎驚訝地問:「這麼晚了,他來做什麼?」
「我可能要來青華工作,他提前給我透了個底,具體幹啥還不太清楚!」張曉文猜不出羅虎看沒看見劉子華從房間裡出去,就半真半假地解釋了一下。
「我說呢,我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他出去,不想讓他撞見,就在樓梯口抽了半支煙,見他走了,才回來!」羅虎見張曉文沒瞞著他,心裡一高興,就說了自己看見地情況。
張曉文暗道一聲,好險,臉上卻一如往常,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打了個哈欠,說:「大哥,困死了,晚安!」
感染一般,羅虎也跟著打了個哈欠,一邊脫衣服,一邊像是自言自語,「跳舞真辛苦,我這把老骨頭都快累散了架!」
張曉文暗暗好笑,明明是去盤腸大戰了,卻偏說一直在跳舞,這位老大哥還蠻注意個人形象的嘛!
第二天日上三竿,女服務員很溫柔地採用電話叫醒的方式,把張曉文和羅虎從睡夢中叫了起來。
洗漱完畢,張曉文從帶來地行李箱裡,找出一套白色的休閒裝,換到身上。
羅虎讚不絕口:「好小子,風度翩翩一少年,看樣子要迷死無知少女了!」
張曉文正欲說話,房門適時敲響,羅虎打開門一看,馬上笑了起來,「左大處長,什麼風把你給刮來了?」
左遠進門就指著張曉文大開玩笑,「打扮得這麼漂亮是去會美女的?」
張曉文心裡有數,左遠肯定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一切,估計是有意過來安慰他一下。
「會什麼美女?我惹了那麼大的禍,哪有這個心情?」張曉文有意裝傻,事情牽扯到了金榮華的身上,必須小心才行,不然,惹惱了老金,還真不好收場。
左遠很顯然還不知道內情,走過來拍了拍張曉文的肩膀,說:「我看事情沒那麼嚴重,過一陣就好了!」
看樣子左遠還蒙在鼓裡,這就說明,昨晚出了羽毛球館之後,所發生的一切,只有三個人知道。
張曉文自己不可能說,劉子華這個老江湖就更不可能說了,即使是在場的人也只知道,他和金冰荷起衝突地一幕,卻不知道後來發生了戲劇性地變化。
保密工作做得還算不錯,劉子華是個明白人。
三個人出了房間,張曉文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們閒聊,一邊仔細地琢磨著金冰荷昨晚的言行。他明白自己地長相只比普通人強上那麼一點點,不算是帥哥,換句話說,完全排除了一見鍾情的可能性。
金冰荷也不傻,很可能知道一旦金榮華得到她受傷的消息,會有什麼反應。據張曉文估計,金冰荷雖然有些任性,但本質並不壞,否則,確實可以利用昨晚的情況大做文章,那麼一來,張曉文還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省委組織部副部長的權威,不是眼前他這個小小的科級幹部所能抗拒的,不被整趴下才是怪事。
想想就覺得後怕,張曉文覺得自己的一些老習慣,應該徹底地改造一下才行,在沒有爬上一定的高位之前,必須低調,低調,再低調!
僅僅是一念之差而已!此時此刻,他彷彿從鬼門關裡溜了一圈,背心上已經隱有汗跡。
如果不是金冰荷及時手下留情,他在青江省的官場上,可能短期內不會順利。
當然了,張曉文還有一張王牌,他很年輕,不過24歲就已經是正科級幹部了,又是從中央黨校下來的,進了省委黨校就直接進了以提拔後備軍而聞名的青干班,導師是全國知名的大學者。
這些光環疊加到了一塊,也就是昨晚劉子華跑來探口風的根本性原因了,換句話說,清江省的官場看不透的來歷,這就很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