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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周立民坐車走了。張曉文晃到樓下,發現曾倩正在津津有味地看《宰相劉羅鍋》,笑了笑,坐到她的身邊,說:「這部電視劇還不錯!」
曾倩扭頭看了他一眼,問道:「談完了?」
張曉文點了點頭說:「周叔去見竹首長了!」
曾倩放下手裡的遙控板,說:「是啊,他可能又要陞官了!」
張曉文察覺到曾倩的神態有些不對,就試探道:「周叔真幹上了省長或是書記,對大家都是好事嘛!」
曾倩有些落寞動搖了搖頭,黯然道:「也就那樣吧,平平返淡才是真,這年頭啊,官越大,心越花。曉文啊,你也要注意一點哦!」張曉文心頭一動,曾倩的話裡明顯有話,莫非她知道了些什麼?
張曉文淺淺一笑,說:「我還是個學生,注意什麼?」曾倩抿了抿艷紅的嘴唇,凝眸盯著張曉文看了一陣,隨即轉過頭去,「你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清楚,還用我說?」
聽了這話,張曉文基本確定了一個事實,曾倩一定是聽到了什麼風聲,不然不會說這些。
張曉文摸著鼻子,故意裝起了糊塗,說:「我每天都在忙著做生意賺錢,再不就去上學,好像沒幹壞事吧?「小壞蛋,你可沒說實話啊,我問你,那個姓冷的姑娘是怎麼回事?」曾倩似笑非笑地望著張曉文。
張曉文的心頭立時一鬆,曾倩還不知道老周的那些爛事,這就好辦了。不然的話,讓她知道了,他出錢出力,絞盡腦汁地擺平了司馬鳳敲詐勒索的事情,那就很難收場了。
「嘿嘿,您怎麼知道的?」既然曾倩已經知道了,再瞞著她也就毫無必要。張曉文腆著臉反問道。
「小壞蛋,好地學不會。壞的學得飛快!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自有消息來源。就不告訴你了!」曾倩伸出右手食指輕輕地戳在了張曉文的額頭上。
張曉文涎著臉。說:「那位姓冷的姑娘死纏著我,我也沒辦法啊!」曾倩沒好氣橫了他一眼,臉上掛著一層薄怒。「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禍害了人家好姑娘,還倒打一耙!」猛地揮掌拍在了茶几上,震得山響。
見曾倩真的發了火,張曉文一邊作揖一邊賠不是,說:「是我不好,禍害了人家人家姑娘,我不該倒打一耙,應該讓人家姑娘甩了我這個小壞蛋。嘿嘿……」
曾倩白了他一眼。罵道:「你和姓周的沒什麼區別,滾吧!」甩手上了樓。
鬧了個灰頭土臉。張曉文心裡也很不痛快,不過,他也很奇怪,是誰走漏了消息?
曾倩地脾氣,張曉文再熟悉不過,他剛進門的時候,還好好地,跟著老周上樓談了會話,下來就翻了臉,確實有些古怪。
視線掠過茶几邊上的電話機,張曉文苦笑一聲,心說,如果上面有來電顯示該多好,立馬就可以把通風報信的傢伙給揪出來。
儘管挨了罵,但張曉文卻知道,此時此刻絕對不能走出這個家門,不然以後再難跨進半步。
曾倩地脾性和普通地女人大不相同,她生氣的時候,從不聽人勸,老是一個人悶在房間裡,彈一陣鋼琴之後,慢慢地情緒就會自動平和下來。
果然,鋼琴聲從曾倩的臥室內流淌了出來,張曉文歎了口氣,心想,「誰這麼缺德?竟然跑了告密!讓我逮著了,有你好看地!」
眼睛在電視屏幕上打轉,張曉文的心思卻根本不在上面,腦子裡居然有亂糟糟的感覺,真是出了鬼!
過了一會,鋼琴聲停了下來,張曉文心情略微鬆弛了下來,看樣子倩姨今天恢復得很快。
正想著,卻見李媽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穿過客廳,來到張曉文的身邊,問他:「你又惹她生氣了?」
張曉文苦著個臉說:「哪有啊?」
「你肯定惹她了,都好久沒彈過鋼琴了!」李媽一口咬定張曉文惹惱了曾倩,直覺驚人的準確。
張曉文攤開雙手,小聲說:「您幫我上去勸勸她!」李媽點了點頭,抬腿上了樓。
不大的工夫,李媽從曾倩的屋裡出來,下了樓,告訴張曉文:「你先回去吧,她今天不想見你!」
張曉文沒想到事情竟然變得如此嚴重,急問道:「倩姨真這麼說?」
「嗯,她說了,她只想一個人待著靜一靜,和你的事無關!」李媽平靜地望著張曉文,把曾倩的話復敘了一遍。
張曉文想了想,發覺曾倩應該知道了很多事情,不然不會這麼說話,難道說,她真地知道了老周背地裡地那些事情?應該不太可能啊,司馬鳳和老周之間的事情,曾倩早就知情了,而且有一次還逮了個正著,卻沒有鬧得滿城風雨,只作沒事。
左思右想,張曉文始終沒有找到癥結所在,李媽歎了口氣,勸道:「她也不是成心想趕你走,只是你在這裡她地搞不好會彈一宵的琴,這沒事也變成有事了,你說是吧?」
完全沒想到平時很少說話的李媽卻能說出這麼一番道理,張曉文點了點頭,緩步走出了小樓。
張曉文開車離開了常委樓,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可是一時間又找不到頭緒。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轉了一圈後,張曉文鬼使神差一般,又將車開到了正對著曾倩臥室窗台的街邊。
拔出車鑰匙熄了火,張曉文靜靜地靠在駕駛室裡,摸出煙,點燃,深吸了一口,開始琢磨起來。
曾倩究竟知道了些什麼?在張曉文的內心深處,始終有個擔心,那就是一旦讓曾倩知道了他替老周擺平了情婦敲詐的問題,後果會很嚴重。
可是,處理司馬姐弟的事情,他一直處理得很小心,具體負責的幾個人除了黑貓、小刀就是黃鐵,都是很低調的人,應該不至於出紕漏。
如果是因為知道了冷凝翠和他有私情的事,也不至於發這麼大的脾氣啊?張曉文撓了撓頭,手裡夾著第六支煙,卻依然沒有弄明白,曾倩為何生氣?
清脆悅耳的鋼琴聲不斷從窗內飄出,看樣子,曾倩的情緒並不像李媽所說的,很快就會平和下來。
胡思亂想了一陣,張曉文忽然想到了一個敏感的問題,「莫非……,不,絕對不可能,不可能……」一顆心砰砰直跳,他不敢再想下去,慌亂地發動了汽車,迅速逃離了解放路。
張曉文發現路邊有家燒烤店還在營業,就將車靠了過去。剛走進店內,卻赫赫然發現一個身穿紅衣的美女對門而坐,面前已經擺滿了啤酒瓶,打眼過去,足有二十個之多。店內的燈光有些昏暗,等張曉文看清楚那個紅衣女的相貌之時,恰好與她的視線碰到了一處。
紅衣女子滿臉都是酒意,醉眼朦朧地望著張曉文,忽然眼前一亮,叫了起來:「姓張的,你遇到了煩心事?」
這可真是無巧不成書,好死不死,竟然在這裡遇見了薛美美,薛大小姐。既然被看見了,張曉文已經不可能悄然退出去店外,只得硬著頭皮說:「是啊,心情確實不好,看這類還開著張,就進來了!」
「老闆,再來一箱!」薛美美拍著桌子大聲嚷道。
燒烤店的老闆嘴裡答應著,腳下卻沒挪窩,瞪大了雙眼一直盯著張曉文。
張曉文正好心裡也很不痛快,就衝著老闆點了點頭,說:「上一箱!」
老闆悶哼了一聲,有些不情願地搬來一箱青島啤酒,張曉文看穿了他的心思,從褲兜裡摸出錢包,順手抽出十張遞到了老闆的手中,說:「這算是提前預付的損失賠償,待會若是摔壞了什麼東西,加倍賠你!」
燒烤店老闆苦笑著說:「千萬別摔,我就怕這個。都砸了,我明天怎麼做生意?」
張曉文瞄了眼門外,發現了薛美美的那輛紅色跑車,就抬手指了指停在門口的那車,很認真地對老闆說:「我這朋友很有錢,我出門很少帶現金,你要覺得損失太大,那輛車就押在你這裡好了!」
既然把這話說到這個份上,燒烤店的老闆也看出來了,面前的一男一女都是正宗的有錢人,不是那種裝腔作勢的「拆白黨」,無奈之下,嘟囔道:「最好別砸!」
「放心好了,那只是萬一!」薛美美根本沒理會張曉文和老闆說什麼,她索性抓過啤酒瓶,順著小嘴就倒了進去。
張曉文也不想多說什麼,順手抓過一瓶啤酒,幾口就灌下肚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