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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黃鐵的調查結果,司馬鳳每天都要工作到很晚,然後就會坐車去那家叫作「青蘋果」的酒吧,一直待到深夜,才坐車離去。
張曉文心裡有數,給出去的這一百多萬,支撐不了多久。有些遺憾的是,在省城的銀行裡沒有熟人,不然,完全可以搞清楚司馬鳳究竟欠了多少貸款。
雖然可以讓何毅的人出面去查,但那極有可能會打草驚蛇,智者所不取。
張曉文堅信,司馬鳳之所以翻臉不認人,公司缺少流動資金僅僅是一個方面的原因。難道說,真的由於周立民的喜新厭舊,導致了司馬鳳想不通?
否則,根本無法解釋,枕邊人竟然有敲詐省委副書記的膽子,這種事情的發生,實在是有些駭人聽聞。
在司馬俊家門口的一家小餐館裡,黑貓坐到張曉文的對面,小聲說:「文少,司馬俊的情況比較複雜,來往的人員之中,什麼樣的人都有,而且這小子相當警惕,經常待在一家會所裡面,一玩就是大半天……」
張曉文默默地分析著黑貓帶來的信息,綜合各方面的情況,他覺得,司馬俊應該才是敲詐勒索的主力軍。
畢竟,這麼些年,在周立民的庇護之下,司馬姐弟大發橫財,不過幾年的光景,就已經脫貧致富,跨入到了富豪的行列。
黑貓有些奇怪地說:「據我地觀察。司馬俊根本不缺錢,每天都過著揮金如土的奢華生活,身邊的女人幾乎三五天一換,送出去的房子至少有十幾座之多,真是有些不可思議。」
聽了這話,張曉文笑了起來,黑貓說的情況,正好符合了他之前的判斷,司馬姐弟應該不是因為缺錢。才會要挾周立民。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無論是司馬鳳也好,司馬俊也罷,逼周立民掏錢消災,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趁機牽制住老周,讓他永遠地做她們的保護傘。
如果真是這種情況,那麼相對而言,在司馬姐弟沒有找到更強大的保護傘之前,周立民基本上是安全地。
淺淺地一笑。張曉文覺得司馬鳳和自己的處境有些類似。相同之處是,雙方都暫時還離不開周立民的權勢保護。
不同之處則在於,張曉文自己具有很強的獨立自主性,與周立民之間存在著緊密的互相利用的關係,而司馬鳳姐弟則純粹屬於沾光的類型。
在國內經商,如果沒有權力作為保護傘,處境會十分艱難,機關裡隨便出來一個小吏都可以橫挑鼻子豎挑眼,攪得你不能安寧。
黑貓走後,張曉文略微動了下筷子。吃了幾口,又坐了一會,仔細觀察清楚四周的狀況,這才戴上墨鏡緩步離開了小餐館。
剛坐進車裡,尤勇就打來電話,「小文。我到了省城。住在西江大飯店。」
張曉文微微地一笑,尤勇這傢伙就是閒不住,成天四處活動。
隨著張曉文不斷地投入資金開發圈下的土地,尤勇的腰包也跟著鼓了起來,生活也變得更加地多姿多彩。
張曉文趕到西江大飯店的西餐廳,抬眼就見尤勇獨自坐在座位上,手裡捏著調羹,漫無目的地攪動著杯中的咖啡。
尤勇看見張曉文坐到了對面。就笑著招呼說:「最近忙什麼呢?老不見你的人影?」
接過尤勇遞過來中華煙。張曉文含在嘴裡,笑了笑說:「瞎忙活。也沒啥正經事。」
尤勇忽然歎了口氣,問他:「吃了中飯沒有?」張曉文點上火,輕吸了一口,反問道:「你想請客?」
「嗯,陪我喝幾杯!」說完站起身子,拉著張曉文去了餐廳。
酒菜很快上齊,尤勇一連喝下了五杯「五糧液」,卻連一口菜都沒吃。張曉文見狀,心裡有了數,小尤肯定有心思。
這種時候,說什麼都不恰當,張曉文與尤勇連乾了三杯後,就問他:「咱們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麼心事,就痛痛快快地說出來吧,說不定我還可以幫你出出主意?」
尤勇凝神望著張曉文,情緒有些低落地問他:「咱們是兄弟麼?」
張曉文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說:「肯定是!」尤勇又歎了口氣,說:「我老婆有外遇了!」
聽了這話,張曉文不禁暗暗心驚,堂堂市委副書記的公子,竟然無法阻止老婆偷人,只要洩露了出去,尤勇自不必說,尤豐只怕也會名譽掃地,給鬧得灰頭土臉。
尤勇連這麼隱秘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張曉文覺得,隨著密切的交往,兩人已經成了真正的朋友。
張曉文小心翼翼地問尤勇:「你沒搞錯吧?」尤勇仰起脖子,將杯裡的酒一氣飲下,苦澀地說:「我親眼看見她和一個男從一非房間裡出來,兩人摟在了一起,沒有發現我,就在昨夜,是省城地一家小賓館裡……」嗓音沙啞已極。
既然是尤勇親眼所見,事情自然就是真的了,只是他老婆和別的男人去開房,怎麼會被他發現呢?
轉念一想,張曉文也就明白了過來,這種相遇多半是一種巧合。只怕是尤勇也帶著女人去開房,偶然撞見了老婆偷人。
至少尤勇為什麼沒有當場抓奸,張曉文自然是很清楚的,這種事情如果發生在普通人的身上,沒什麼好說的,毆打姦夫『淫』婦成了必然地選擇。
可是尤勇不同,不同尋常地身份使他保持了克制,沒有當場大打出手。畢竟,真鬧開了,那就變成盡人皆知的綠帽傳奇了。
大丈夫難免妻不賢子不孝,戴綠帽對於一個男人的刺激絕對不容小覷,張曉文擔心尤勇受刺激太深,索性先用酒精將他麻醉了再說。
張曉文舉起酒杯,與尤勇重重地一碰,說:「先喝酒,別的明天再說。」尤勇一口捫下滿滿的杯中酒,長歎道:「其實呢,是我有錯在先,但是這個結果,確實令我很不舒服,當初我們是有感情的結合。」
對於尤勇的這個說詞,張曉文是相信的,畢竟,尤勇並沒有採取強烈地報復行動。
兩個人地酒量都很不錯,四瓶白酒很快見了底,因為心態問題,尤勇率先喝高了。
張曉文扶著他進了飯店的房間,將他放進了大床之上,蓋上薄毛毯,靜靜地坐在他地身旁,埋頭抽煙。
尤勇之所以把這種醜事給透露了出來,一則是相信他,另外還有個未說出口的原因。據張曉文的判斷,既然出現了這種醜事,看樣子,尤勇多半是想和他老婆離婚,卻又沒有最終下定決定。
張曉文也很為難,常言說得好,勸和不勸散,這種家庭事務外人根本不好參與進去,鬧不好就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只要是男人,這個時候都需要朋友陪在身邊,張曉文索性靠在床邊的沙發上打盹。
睡意朦朧中,忽然聽見尤勇說夢話,「老婆,你為什麼這麼狠心……」張曉文的心中也跟著一陣慘然。
這種事情,無論是誰都難以承受,何況尤勇不是普通的男人。張曉文坐起身子,摸出一支煙,默默地吸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尤勇從醉夢中醒來,發覺張曉文合衣靠在床邊的沙發,心中不禁一陣感動。
沒有驚醒他,尤勇走進了衛生間,但洗漱的響動還是驚動了張曉文,他揉動著惺忪的睡眼,伸了個大大懶腰,從沙發上坐直了身子。
尤勇出來後,發現張曉文已經坐在那裡吸煙,就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誠摯地說:「謝謝你陪了我一夜,好兄弟。」
張曉文笑了笑,說:「少說這些有的沒的,好點了麼?」尤勇點著頭說:「好多了!」
明知道他言不由衷,張曉文也沒有點破,笑道:「我剛好忙完了,咱們出去好好地玩幾天?」
尤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我也是個大男人,其實想通了也就那麼回事。我偷人家的老婆,老婆也紅杏出了牆,唉,算是老天給我的報應吧。不說這個了,咱們去吃早餐吧?我肚子餓了!」
張曉文站起身子,說:「我先去收拾一下個人衛生。」望著他進了衛生間,尤勇長歎了口氣,無力地靠進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