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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聊了一會,張曉文問樂盛:「你要沒事,就跟我一起去安平玩玩?」
樂盛笑笑道:「我這個副參謀長,看似提了半級,其實也沒什麼事可幹,比以前閒多了,就跟你去安平吧,呵呵!」
張曉文微笑著說:「恐怕不是這個原因吧?」
「隨便解決一下老四的那個遺留問題嘛,呵呵!」樂盛把手一揮,說:「上我的車吧,正宗進口越野,馬力足,座位舒適。」
兩人並肩坐到了越野車的後座,張曉文發現司機的年紀不大,穿著一身軍服,端坐在駕駛室內,就問樂盛:「你原來的那個司機呢?」
「呵呵,跟了我好幾年了,送他去了軍校,出來就可以混個一槓一星,到那是就是幹部了!」樂盛看了眼坐在前邊的司機,笑著解釋了前任司機的去向。
張曉文敏銳的發覺,坐在前排的司機,身子略微動了一下。他的心裡暗暗好笑,樂盛看似五大三粗,其實很多時候心細如髮,絕非等閒之輩。
兩隻煙槍坐在車裡,張曉文按下了車窗,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令人神清氣爽。
樂盛見張曉文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樣,笑道:「是不是想等將來老了,在鄉下買所房子?」
「呵呵,是啊,原汁原味的田園風光,確實令人陶醉呢!」聽出張曉文是有感而發,樂盛笑了笑說:「鄉下什麼都好,就是就醫不不太方便。」
樂盛忽然想起了什麼。搖了搖頭說:「我倒是忘記了,像你這種大老闆,完全可以帶著價值不菲的醫療設備和護理人員住過來。」
見樂盛興致很高,張曉文笑道:「這些事情等我退休了再說吧。」樂盛瞄了眼坐在前排的司機,刻意壓低聲音說:「先別急著回家,待會陪著我上茶樓坐坐。」
樂盛的左手在他的手臂上輕輕地拍了拍。張曉文馬上會意,笑道:「早餐吃得太過油膩,也該去刮點油下來。」
話雖然如此,張曉文的心裡卻有些奇怪,看樂盛那副慎重從事地樣子,莫非有什麼大事發生?
按下心中的疑惑,張曉文信口問道:「最近怎麼老沒見蘇梅的人影?」
「她呀。天聲的勞碌命,不相你這種大老闆,動動嘴皮子就成了,成天到處跑,回家了也是和我說些生意上的事情,令人惱火啊!」樂盛歎了口氣。他也很無奈。
蘇梅家的經濟條件一般,上有父母姐姐,下有弟弟妹妹,她地負擔很重。托了張曉文的照顧,成了「樂泉」公司的區域特約經銷商,一心就撲在了賺錢上。
樂盛也知道這些,所以還算很理解,畢竟兩人感情很深,不是那種隨便野合的男女關係。只是有些擔心蘇眉太過勞累罷了。
張曉文吃吃一笑。說:「你呀,也太不知足了,沒錢的時候整日裡發愁,現在成了有錢人了,還發愁。我看啊,你這叫鹹吃蘿蔔淡操心!」
樂盛笑了起來,說:「有你這樣編排自家哥哥的麼?找打?」見他裝模作樣地握緊了拳頭,張曉文趕緊摸出一盒大熊貓。塞到了樂盛的手裡。
知道從張曉文手裡拿出來地東西沒有假貨。樂盛毫不客氣地裝進了自己的兜裡,末了。才說:「你這種可是老人家專用的那種類型,有錢也搞不到的特級煙,老實交代,從哪裡弄來的?」
「呵呵,老周給的。」張曉文望著樂盛輕聲笑道。
「哦,周立民待你不薄啊,別看他是堂堂省委副書記,要想搞到這種頂級煙,只怕也不是很容易地事情呢。我家老爺子一年也不過供應十幾條而已,我也只能偷一根解解饞。」樂盛話中有話,讓張曉文給聽了出來。
兩人的關係不同,張曉文就問他:「要不要我給引薦一下?」
樂盛的眼眸一閃,又瞥了眼前座的司機,笑著對張曉文說:「有機會再說吧?」
見了他這副姿態,張曉文越發覺得樂盛心裡裝著大事,就說:「晚上叫上蘇梅,我作東,大家好好聚一聚。」
「哈哈,這敢情好,很久沒有打土豪分田地了,你這種永遠都吃不垮的大財主應該經常放放血才是。」樂盛打了個哈哈。
張曉文已經判斷清楚,樂盛今天絕不僅僅是為了「老四」的問題,應該還有別的事情要說。
一般來說,據張曉文所知道的情況,領導和司機的關係,其實比和秘書地關係還要親近。
當司機地人,一般沒有太高的文化,仕途上也沒有太大的抱負,頂多是狐假虎威,吃點,喝點,拿點,報銷一點高額的修車費。
司機是為領導服務,在於使領導出行有方便快捷的交通工具。但也衍變成方便的不只是領導,領導的親戚、朋友甚至是情人也都跟著方便了,從而為領導解決「後顧之憂」。
領導一般在私用了公車之後,對司機就格外照顧,口頭上予以道辛苦、感覺上覺得此人挺會來事的(現在最吃香地就是會來事);行動上則將其視為自己地「貼心豆瓣」予以關照。司機吃喝玩樂的費用,一概列為公務報銷,車一星期一小修,半月一大修,費用高出別地車輛幾倍。
領導還有比他更大的領導需要去「打點」,打點去過那些地方,打點時的財物司機都知道,況且領導坐車時也說說這,說說那,滿意的、不滿意的司機都聽在心裡,此「舉」也怕是領導的軟肋吧。
以司機所瞭解的情況,便有條件與領導提一些非份的要求:打著領導的招牌吃喝玩樂,炫耀自己在領導心中的地位;甚至可以許諾與其身份不相宜的事情,有些人想調動,正好藉著司機與領導之間牽線搭橋。
為領導開車時日久了,領導的嗜好司機也知曉不少,也跟著抽好煙、喝好酒、外帶收不菲的「孝敬」。有些司機在其領導的下屬面前比領導還領導,耀武揚威比「布什更布什」。
車是為領導服務的,想想司長的氣焰,此車乃司長之車也。可為其接孩子、老婆、當然也包括情人。
坐進了茶樓,樂盛的司機很自覺地與小刀待在了一起。
樂盛抬眼發覺房門緊閉,就有些神秘地湊到張曉文的耳邊,小聲說:「有位老闆要下來考察。」
張曉文眼前一亮,故作懵懂地問他:「哪個老闆?」樂盛撇了撇嘴,說:「老土了不是?還有哪位大老闆?如今誰當家幹事?」
「竹……老闆?」樂盛已經說得很白了,張曉文也聽得一清二楚,自然不好裝聾作啞。「嗯,就是竹老闆。」得到了樂盛準確的答覆,張曉文的一顆心砰砰地直跳,這可真是磕睡遇見了枕頭。
「他來了,關我啥事?」張曉文強忍住心裡的激動,信口胡扯。
「嘿嘿,真人面前就不說假話了。我的消息來源十分可靠。我想呢,你這個兄弟講義氣,夠朋友,我才冒著天大的危險,想幫你一把,你可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哦!」說著話,樂盛翹起了二郎腿,把玩著張曉文的zippo。
「呵呵,樂哥,你別生氣嘛,我不過是個商人,即使竹老闆來了,我哪有機會靠近?」張曉文說的是大實話。
竹老闆下來考察,別說張曉文無法靠近分毫,就算是周立民也不是想見就可以見得到的。
「這你就不懂了吧?竹老闆最重視的是哪些方面的工作?」樂盛開始考問起張曉文來。
「第一是金融體制改革,其次就是三農問題,」說到這裡,張曉文眼裡充滿了笑意,去年他幫周立民清理過的幾十萬畝菜地,可不就是屬於三農的範疇?
「嘿嘿,你還不算很笨,哥哥我沒白疼你。話又說回來了,那位竹老闆,既重視三農,又很喜歡微服私訪。你那麼大一片菜地,屬於省城裡最大的菜籃子工程,一直搞得紅紅火火的。如果找對了機會,能得到竹老闆的賞識,只怕連老周也得跟著沾光吧?」樂盛不愧是軍方世家出身,看問題的眼光十分獨到,搞政治也很有一套。
毋庸置疑,類似於這種絕密的消息,樂盛能夠冒著坐牢的危險,私下裡透露給了他。張曉文覺得他此前的巨額投資,無論是感情還金錢上面,一句話可以概括出來,物超所值遠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