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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是做生意的,我從小就隨著他全國各地到處跑,我轉過很多次學,但是每個地方都待不了多久。我每到一個地方,男孩子們都會像蒼蠅一樣圍著我,但是女孩子們卻都會把我排斥在她們的團體之外。我也無所謂,因為我知道她們只是我生命中的匆匆一瞥。
這樣的情況一直到我初中畢業的時候,我父親的生意終於做穩定了,我也隨著他在省城安了家。當我走進大學校門的那一刻,你知道我多開心嗎?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自己的心底是多麼渴望有一段真正的友誼,一個真正的好朋友。可惜,情況並沒有如我所希望的那樣。我的身邊仍然圍繞著大量的追求我的男孩子,但是他們中間沒有一個是目的單純的,我能從他們的眼中看到**裸的**,所以我對所有男人都拒之千里。
就在那個時候,我認識了鹿影,她對我很好,是我唯一的朋友。其實我知道,她對我好的原因。是的,就是因為我很有錢,父親做了這麼久生意,我什麼都沒得到,就是有很多很多的零花錢。但是我不在乎她的目的,我只是想要一個真正的好朋友,哪怕這個朋友對我抱有某些目的,我也無所謂,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花很多錢,只要她高興,我就開心。」
說到這的時候,陳碧柔抬起頭問張曉文「我是不是很傻?」問完她笑了,
「我知道其實我很傻,但是我真的無所謂,對一個從來沒有朋友的人來說,友情是一件多麼可貴的東西。我花多少錢都值得。可是沒想到今天,她竟然會懷疑我勾引她的初戀男朋友!」她臉上的笑容漸漸的轉變為了苦笑,讓人感覺到裡面包含地深深的悲哀。
「你說我真的做錯了嗎?想要一份友情真的這麼難嗎?」
陳碧柔的眼角又開始濕潤了,張曉文掏出一張紙巾,卻沒有遞給她,而是一邊輕輕的為她擦去了眼角的淚水,一邊握住她的小手。
陳碧柔沒有任何拒絕的意思,任由自己地手被張曉文緊緊的握著,她感覺到張曉文的手心中傳來陣陣的溫暖。稍稍停頓了一下,她繼續開口道「你相信嗎?我是一個結婚二年多的已婚女人了。」
看著張曉文的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不相信嗎?這是真的。二年前,和一個男人結了婚,我地父母不同意,但是我仍然堅持和他領了證。然後跟他一同去了京城。再之後,就開始了我惡夢一般的生活。」說到這裡地時候,陳碧柔似乎陷入到回憶中。兩條柳葉眉微微的向中間皺起,那表情讓人無法分別究竟是悲傷?痛苦?還是壓抑!
「我們到了京城半年後就開始分居了。雖然住在一間房,卻再也沒有發生過夫妻關係。他經常會帶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睡,而我則開始跑出去做生意,你知道一個人整整一年幾乎沒有和人說話的滋味嗎?也許你無法相信,但是這就是我的經歷。人與人之間永遠是那種冷漠的態度,如果你們之間有利益往來。那麼你們可能會相互交往。否則地話,沒有任何人會管你地死活。」
陳碧柔一個人繼續說著她的故事,茶館裡安靜的只剩下她一個人的傾訴聲,燭台裡的蠟燭也在不知不覺中燃盡了。
張曉文緊緊的握著那雙柔軟的手,靜靜的聽了很久很久。到最後他甚至都聽不清陳碧柔說了什麼,只是記得她眉間那愁得解不開地怨。
兩人離開茶館地時候已經是一點多了,張曉文把陳碧柔送到賓館門前,停下身輕輕的抱了她一下。柔聲說:「一切都過去了!」
陳碧柔沒有拒絕。婉約一笑:「我知道,一切都過去了。」說罷轉身而去。留下一個妖嬈地背影給張曉文。
等陳碧柔離開,張曉文突然有自己一個人走一走的想法。夜的黑在整個世界無限的蔓延,寂靜充斥著張曉文的週遭,微弱的路燈下,那些樹上柔軟的枝條在夜風中搖弋著,在路面上留下晃動的影,讓張曉文聯想起陳碧柔那婀娜的身姿。
這個女人的身上究竟發生了怎樣的故事?張曉文有些好奇。一個人竟然能夠在近一年的時間內幾乎都不說話,張曉文能夠想像到這要承受多麼沉重的壓抑。
張曉文掏出煙,點上。zippo打火機發出「噹」的一聲,在寂靜的黑夜中尤為清脆。
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能夠讓這樣一個習慣了無數男人圍繞的絕色美女,能夠毅然反抗家人的阻撓,放棄自己的一切跟著他到異地他鄉?尤其是這個女人本身從不會為金錢所困惑。
又是什麼樣的事情會讓他們在婚後的半年就形同陌人?
張曉文的心中打滿了問號,和好色無關,只是單純的對這個女人好奇。
正在他沉思間,大哥大響了,張曉文接通後,聽筒裡傳來陳碧柔溫柔的聲音,「感謝今晚你能陪我聊天,希望下次還有這樣的機會。」
張曉文露出滿意的笑容,對於這樣孤單的女人,其實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你帶上耳朵傾聽就足夠了,如果能再適當的給予理解很支持,她們很快就會對你產生依耐的情緒。「會的!能陪你這樣美麗的女士聊天,我非常樂意。」張曉文的話卻充滿了技巧。
話越簡單就越會不容易暴露自己的想法。而後面的誇獎,則可以從兩個角度來看。如果陳碧柔對自己有了一些好感,她會覺得自己是真心的對她讚揚。但是如果她僅僅只是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的朋友,這句話又能看成是一句客套話。
坐進車裡,張曉文點上一支煙,望著窗外的一輪明月,心說,這是一個值得憐惜的女人。
回到住處,張曉文悄悄地走進何清月的臥室,這妮子的睡姿很不雅,大片粉彎雪股露在薄被之外,床頭燈也沒關,看樣子睡得正香。
靜靜地坐在何清月的身旁,張曉文凝視著她那如畫的嬌顏,心中不由得暗暗自慚起來,如此佳人相伴,他還到處沾花惹草,實在是有些那個了。
抬腕輕輕地撫摸在何清月的秀頰之上,柔柔地摩挲著,「蚊子,別離開我……」睡夢中,何清月發出了低沉的**,翻了個身。
張曉文暗暗歎息一聲,戀人如此情深,他何以為報?
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吻在了何清月的腮旁,伸手替她蓋上了薄被,摁滅了床頭燈,悄然離開了何清月的臥室。
脫光了衣服,泡進熱水中,張曉文覺得渾身舒暢,腦子裡不禁想起了石盛林的處境。
王清鋒獨自召開市政府常務會議,並主持通過了《大型國有企業改制方案》,可想而知,身為安平市一號人物的萬憲章會怎麼想?
裂痕肯定已經出現了,只是還需要一個進一步的爆發點,就安平市目前的政局來看,只有王清鋒和萬憲章鬧翻了,乾爹石盛林以及身為市委副書記的尤豐才會有空間左右逢源。
張曉文很清楚,王清鋒雖然想攬權,但骨子裡卻很清高,記憶裡,這位王大市長不是個貪官,而且還頗有些正義感。
只不過,當時的時代不同,王清鋒的政績大多來自於高能耗、高投入、低產出的gdp指標。城市亮了起來,高樓大廈多了不少,道路也寬敞了許多,可是老百姓的收入並沒有隨著gdp的增長而增加多少。
做為重生回來的張曉文,對於以gdp為綱的作法,確實頗有微詞。檢驗經濟發展的標準,其實不應該圍繞著gdp為中心。
增加老百姓的收入,提供生活質量,才是檢驗民生的至關重要的指標。
如果讓柳琴去找王清鋒告狀的話,他會出面反**麼?想到這裡,張曉文笑了笑,有些事情不試一下,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更何況,何毅帶著人已經在三江縣活動了很久了,雖然只是在外圍進行調查,進度不快,但多少也掌握了一些人證和物證。
最重要的是,張曉文堅信,只要打開那處埋藏著遇難礦工屍骨的山洞,江一德必然逃不過國法的嚴懲,萬憲章難道脫得了干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