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別看帝**紀嚴明,但在一外來強者不斷的轟擊著外圍大陣之下,聖地之內已經大亂。
做為帝國的軍人,他們對這裡並不陌生,外面無數凶狠的靈獸虎視眈眈的看著這裡。他們心裡再清楚不過,如果任由那強者將大陣破壞掉,就算他們再強大,也將會那無數靈獸口中的美食。
於是乎,所有人都停止了練習,目光驚懼的望向東方,那裡,他們最高的統領,白將軍,正全力的與一名強者拚殺著。
「轟~」
驚天炸雷,轟響不斷,白將軍驚駭的遊走於那條曼妙的身影周圍,心下震驚不已。
元鳴口中,擁有武狂實力的白將軍,只不過掩人耳目,其實他真正的實力卻是一名巔峰武狂境界的強者,離著那武聖的差距,僅有一步之遙。
本來以為自己強大的實力並不難抓住來犯之人,哪曾想這一交手,突然發現對方的實力絲毫不下於自己。
驚懼間,白將軍幾次三番的想要從那白色的面紗之下看看來人的真實面目,可無奈的是,對方的實力似乎還要比自己高上一籌,自己想要近身都難,更別談去掀開那神秘的白色面紗了。
既然這樣,白將軍立馬打消了此種念頭,退而求其次,全力進攻的他改成了半守半攻,一方面找尋機會去擊敗來犯之人,另一方面,還是怕兩人強大的對攻破壞了聖地的防禦陣界。
畢竟,裡面還有無數帝國的精兵,那可是他們的老本,是絕對不容有失的。
如此一來,對方的攻勢就越見凌厲起來。有數次,白將軍差點被那漫天的掌影所蓋,險險受傷。
大戰瞬間便已過數百回合,兩人看似竭盡全力,但雙方都知道,各自都留有後手,並沒有全力以赴。
此戰進行的過於保守,雖然看起來氣勢磅礡,但綿綿不斷的勁風掩蓋之下,兩人皆是氣不喘、臉不紅。
正在這時,白將軍突然感覺到另外一個方向,陡然閃過一道精光。
「還有援手?」
驚慌之下,白將軍虛晃了一招,道道勁氣直射之後,其人全身而退。目光冷冷的朝著那精光閃動的方向望去。
那道精光只是一閃,便到了對方那白影的身旁,看都不看白將軍一眼,黑布蒙罩之下,陡然吐出了一個字:「走。」
走字一出,對面那白影答都不答,曼妙身形一轉,便朝著幽暗森林的深處掠去。
而這時,白將軍終於看到了那黑影的腋下夾著的女子,正是盈盈。
憤怒著,白將軍不再留手,大吼了一聲:「把人放下。」
吼聲傳出,其人全身上下寒光暴閃,一道仿若冰柱的氣流陡然在其手掌成形,單手一揮,這冰柱化成一道流光便朝著那黑衣人射去。
聽到背後風聲逼近,黑衣人頭也不回,單掌握成拳狀,猛的向後揮出。
「轟」
驚天轟鳴頓時響徹。受到黑衣人一擊,那粗壯的冰柱龜裂成無數冰片,朝著四面八方散落而去。而這時,白將軍也到了黑衣人身旁。
「把人放下。」又是一聲怒吼,白將軍伸手便抓向黑衣人的肩部。
這時,只見黑衣人將腋下的盈盈向前一拋,扔給了將要返回的白影,沉聲道:「帶著她先走。」
白影將盈盈接在手中,微愣了一下,頭也不回的朝著林外掠去。
而此刻,白將軍的手終於到了黑衣人的肩頭。
剛一觸碰,白將軍由掌便爪,五指緊扣,打算一下捏碎黑衣人的肩骨,只不過在他的手掌剛剛碰到對方肩頭的同時,一股比他修煉了數十年的水屬性內氣還要陰冷的氣息突然自黑衣人的肩頭傳了過來。
那是天下間最為陰冷的氣息,白將軍相信,就算是自己的水屬性內氣再修煉十年,也未必有這股氣息純正,更甚至的,他發現,這股氣息並不是水屬性,那陰冷的氣勢之下,居然有一股焚燒一切的毀滅氣勢。
「九幽之火?」
驚駭的怪叫了一聲,白將軍猛的鬆開了手,身影一扭,暴退到了數丈之外。
待離開了黑衣人很遠,白將軍這才看向自己的掌心,那股陰冷的氣息猶存,居然將自己的釋放的水屬性內氣都蒸成了一道道寒光閃閃的冰片,不斷的碎裂、融化。
驚懼著,白將軍望向不遠處的黑衣人,只聽對方陰森一笑道:「不錯啊,有見識,真想跟閣下好好過過招,不過,在下今天可沒這個興致。告辭。」
黑衣人說著,便要離去。可白將軍可不想讓他這麼輕易的離開,憤怒的火焰正焚燒著受到凌辱的心靈,白將軍大吼一聲,作勢便要衝過去,攔住對方的去路。然而沒有讓他如願的是…
聽見黑衣人雙手一陣疾舞,兩團幽藍色的火焰騰的一聲升騰了起來。隨後朝著白將軍一拋。頓時,漫天的陰冷烈焰陡然將之包裹起來。
數股陰冷烈焰的圍來,讓白將軍失去了先機,全身內氣不作保留的釋放,終究是撲滅了燒在自己身上的藍色火焰。而當他將最後一團藍火撲滅,抬頭望去的時候,天際中還哪有半點黑衣人的影子。
「該死~」
時值盛夏,艷陽高照。
飛雲帝宮的後院,一處蜿蜒的樓宇迴廊之間,一聲聲鳥啼傳遍了這所森嚴的皇宮內院。
視線穿過迴廊,一座華麗無比的金光大殿佇立其中,大門微敞,殿內四根金柱撐梁,其上刻龍雕鳳,畫龜紋麟,霸氣非常,大殿內壁皆是金漆刷襲的牆面,在透窗而進的陽光照射之下,更是散放著耀眼的金光,如此華麗的宮殿實非普通人家所有,但也不是帝國之主的住處,論其根源卻是讓人無法相信,此間居然是飛雲帝國國師的府邸。
富麗堂皇的國師府邸,居然比帝國這主的住處還要華貴,不難說明這國師在帝國之中所處的地位,已經位及國主。
此時大殿之內,一名身著紫色華貴袍服的老者,正與一名有著魁梧體態、星眉劍目、霸氣絕倫的中年人對奕。
「呵呵,國師這一招高明啊。連傲這一局又輸了。」
良久的沉思,中年人終於無奈的笑道。此話這一出,正是道出了說話兩人的身份。
帝國大將軍:連傲,以及…帝國國師:黑凡。
聞言,那老者微微一笑,將棋盤上的黑子拾回,慢聲道:「連將軍的棋藝,老夫也很是佩服啊,五局三勝,老夫勝的很險啊。你我半斤對八兩。」
「哈哈~」連傲爽朗一笑,聲振如虎嘯:「國師謙虛了,連傲只是一介莽夫,又怎麼能與國師相比呢。」
這次,國師卻是沒有反駁,輕笑間,兩人不再執子,而是相坐對望,品起茶來。
清茗入口,兩人各自讚歎了一聲,連傲道:「國師,你對莫然這人怎麼看?」
聞聽之下,國師微微一笑道:「此人我見過,論起實力來算不得強大,但其一身修丹的天賦可是令人驚歎的很啊。」
「哦?」連傲輕咦了一聲,疑惑道:「國師說的是數年之前那場丹爭?」
微微點了點頭,國師道:「其實老夫也是外行,看不出什麼門道,這件事只有藥老最清楚,以他的推斷,這莫然小小年紀便能達到四級丹師之境,想來現在恐怕會更上一層樓啊。」
「可惜,可惜啊。」連傲聞言一歎,道:「這樣的人不能為我們所用,真是可惜啊。」
「呵呵。」國師笑了笑,道:「沒什麼可惜的,天下英才輩出,只是莫然一個,不足以牽動我們,其實數年之前他就應該死掉,只不過那時,我們還沒有注意到他,只等他成長了,我們才發現,他已經銷聲匿跡了。」
國師說著,雖然言辭之中多有惋惜之意,但神情上卻沒有任何失望之感。
連傲一見,頓時明瞭,隨後一笑道:「不過還好啊,他居然回來了,不得不說,這小子的好運也由此到頭了。」
「嗯。」國師贊同著點了點頭,隨後補充道:「是啊,相信到時候有人會比我們更加高興的。」
「你是說藥老?」連傲抬頭一問。
國師再點了下頭,道:「沒錯,要不是莫然這小子,丹堂早就在我們手中,又何必等到現在。」
聞言,連傲皺起眉頭,疑惑的說道:「說到這個,連傲有一事不明,不知當問不當問。」
「連將軍請問。」
連傲整理了一下思緒,隨口道:「我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挑撥了宣安與飛雲兩國之間的戰爭,為什麼盟主還要讓我們幫助飛雲帝國守住這片江山呢,恕連傲愚笨,請國師指點一二。」
聽到連傲如此一問,這國師笑著搖了搖頭,歎道:「連傲啊,有些事你是不清楚的。罷了,我就給你提個醒,能想到哪裡,就得看你自己了。」
「大陸五國,皆是一方霸主,但這只是明面上的事,其實真正主宰著大陸的是那裡。」
國師說著一指東方,繼續道:「承天山脈、武神山,大陸最高權力,武神山武神令一出,哪個敢違背?別說大陸五國,就算東方亂星海與西面草原的金劍、霸槍不也悄然隱退?」
連傲皺著眉頭分析著國師的話,猜測道:「國師的意思是,現在還不到時候?」
讚賞著點了點頭,國師意味深長的道:「確實是不到時候,不過下面的我就不便多說了,你自己想想吧。現在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盡量的讓盟主不分憂,相信有朝一日盟主一定不會虧待於我們的。」
連傲是個小人物,至少在這國師出現之前是個小人物,現在能夠成為帝國的大將軍,位極人臣,可以說全是拜這國師和神秘的聯盟所賜,所以即便是他還想不通其中的緣由,也沒有不知趣的問下去。
然而,正當連傲費勁思考之時,突然其腰間的傳訊晶牌一顫。
疑惑著,連傲取下晶牌,靈識深入一探,頓時大驚的跳了起來。
國師見狀,眉頭輕皺,沉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有個闖入聖地,甚至劫走了陳盈盈。」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