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雨欣我回來了
第二天,向南起來時,剛收拾好,狗子已經把稀飯端上來了,因為心裡感激向南的救命之恩。^^^^這幾天表現的一直非常地慇勤,洗臉水。洗腳水,飯菜都是他親手給向南端上來。向南也勸過他幾次,耐不住他只是傻笑點頭,等到吃飯時,還是照樣端著飯來伺候。
向南無語,想想也就這幾天,就讓人當成主子伺候幾天也好,還真是沒享受過這種滋味。
看著在旁邊收拾毛巾臉盆的狗子,向南問道「那老獵人怎麼樣了?起地來嗎?」
「早起來了,坐在門口抽旱煙呢。你還真別說。那老大爺身體還真不錯。要是我挨那一下凍,估計得躺個兩三天才能起得來。他倒好。還抽起煙來了。照我看,那老漢不是凡人。」狗子見向南問他話,遂興高采烈的說起來。
向南捧著飯碗微笑不語,這個狗子倒是挺勤奮一個人,也衷心,還挺機靈。
吃完飯,老漢過來跟向南告辭。「小老弟,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啊。」老獵人說著就要給向南作揖。
向南趕忙攔住了他,「大爺,使不得,使不得,出門在外,誰沒有遇到難處的時候。總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吧?」
老獵人感動地說「別人可能不知道,俺在這山上打了三十年的獵,俺很清楚,蜈蚣嶺那一段路有多難走。再加上昨天雪下得又那麼大,你救俺回來就給自己增加了一份危險啊。這份情俺真是無以為報啊。」
「大爺,您就別客氣了,真是舉手之勞,你看我這身體。」說著向老獵人秀了秀肌肉。
向南地舉動逗得老獵人摸著哈哈大笑,「小伙子人不錯,身體好,人品更好。」
向南撓了撓頭,「大爺,您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一個人往山上跑啊,昨天還那麼冷?」
老人拿過那獸皮包,拍了拍對向南說「是不是很奇怪,想知道老夫是幹什麼的?」顯然老人已經知道他看過他包裡的東西,故有此一問。向南點了點頭。
老人猶豫了一下,歎了口氣說道「不瞞你說,老夫年輕的時候做過土匪,文革的時候做過紅衛兵,在抄人家的時候,順手牽羊,這些個金條寶貝就是那時候得來的。以前是風光過,可是到頭來還不是一個人孤苦伶仃,這是報應啊,年輕時候造孽態太多了,不用等到來生,就現世報。」
向南見老漢神態背悲傷,趕緊勸慰道「大爺,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人活一輩子,哪有不犯錯誤的。自己活的爽就行,穿別人地鞋,走自己地路,讓別人光腳丫也無可厚非啊。」
老漢樂了起來「你小子還挺幽默的,俺做地比那絕,俺是穿別人的鞋,走別人的路。讓人家沒路走啊。小伙子,你可要記住俺今天說的話,抬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不過你小伙子俺放心,俺老漢快死的時候,這包裡頭這麼多的金條,你還把俺救了回來。沖這點,俺就知道你不會幹壞事的。」
「大爺,你在這裡反正也沒親人,不如跟我回杭州,老了也有個人照顧不是。」向南聽說老人孤寡一人,起了憐憫之心。
「你家在杭州的?我就不過五了。老漢今年六十七了,老了老了,還跑那麼遠幹什麼,葉落歸根。我是遼北人,在這山上也呆了有三十多年了,有感情,離不開啊。」
「小老弟,我今天就得回去了,要不家裡的黑子餓著了。」黑子是老漢養的一條狗,昨天天太冷,老漢沒捨得帶出來。
再三挽留不住,向南只好想著今後讓金峰多去那邊看看老人家。
老獵人臨走前,從獸皮包裡拿出了那個用紅布層層包裹起來的盒子,老人蒲扇一般的大手托著布包,慢慢的解了開來。
盒子用骨頭製成,拼接著鍍金銅片,蓋子上一個個小珠子,中間一個紅珠,圍繞著兩條龍,這是雙龍戲珠,而反面則是龍鳳呈祥,盒子做工很精美。
「這是個實心盒子,打不開,是俺當年當紅衛兵的時候在一個當官的家裡抄來的,當時見他跟金條寶貝放在一塊,就以為也是個值錢的的東西。後來拿回來仔細看了好幾天也琢磨不出來這玩意哪值錢。後來俺想清楚了,這個是圖騰,可能是當官的把這個當成陞官的寶貝了吧。俺留著也沒有,就送給你,以後說不定還真能保佑你當大官。」老人說著將盒子送到向南跟前。
「大爺,這不行,怎麼能要你的東西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救你那是應當應分的事情。」向南又將盒子推了過去。
老漢有點著急的說「小老弟,俺知道你人好,看你這館子,你也不缺錢用。俺知道給你金條你也不會要,但是俺老漢生平從不願意欠人人情,況且這個盒子也不值錢,留在老漢身邊也絲毫無用。你就當做是俺老漢的一個紀念吧。你要是不收,那可就是看不起俺老漢了。」
向南見老漢態度嚴峻,怕真讓他誤會自己看不起他,反正盒子也不值錢,至於說對陞官有幫助向南倒是不大信,於是就接了過來。
「行,俺老漢這就回家了,要不黑子等急了。」向南再三挽留不住,老漢的身影消失在青山白雪之中。
臘月二十四,過小年的那天,向南及妹夫林狼等三人終於回到了杭州。
春天早得到了向南的電話,知道他們是今天到家,於是一大早就到父親家來守著了。
向南和林狼到家的時候,向明,春天和向北三人正坐在客廳裡聊天等待。見他們回來,春天第一個跑過來。先是叫了一聲大哥,然後將林狼拉到一邊前胸後背的看了個遍,一邊說道「你沒事吧,他們沒打你吧?」
在岳父和向南兄弟面前,春天的關心讓他感到很不好意思,有點臉紅的制止了她「別瞎摸了。我沒事。」
飯桌上,向明少有的熱情地招呼林狼,讓林狼感到受寵若驚。
半個月了,沒給雨欣打過電話,而雨欣也沒有主動聯繫過他。向南撥通了林雨欣的手機,剛響了一聲,立馬就被掛了。^^^^
雨欣前一陣子給向南打電話遭拒,很生氣,決定讓向南也嘗一嘗這種滋味。見是向南地電話。立馬掛了,掛完電話心裡一陣竊喜,不過很快又被後悔替代了。
向南暗暗好笑,林雨欣的這種行為其實是對自己很在乎的表現。如果不想接到自己的電話。完全可以關機,換號,抑或是靜音放在那不接。可是她卻是好像隨時等待著電話一般。
於是靠在窗前,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又撥通了雨欣的電話,這次倒是過了一下才被接通。「喂,雨欣,你老公我回來了。你也不來看看我?」向南知道雨欣不會主動說話。
林雨欣本來以為向南會說些道歉地話,打算給他來個一言不發,氣氣他,哪知聽了向南第一句就這麼理所當然,在也顧不得淑女形象。
「你這個死人。那天喊破嗓子也沒見你回頭。到外面去半個月也不打個電話來,怎麼,今天想起老娘來了?」林雨欣假裝怒道。
「那天是我不對,乖寶貝,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了你的相公吧。」向南打算用死皮賴臉的功夫。
「呸,別跟我耍貧嘴,老娘是小女人,不是大人,原諒不了你。快掛吧。快掛吧。」嘴裡這麼說。可是卻沒有掛。
向南說「雨欣,晚上我去找你吧?」
「你別來了。你來了我也不願意見你」雨欣口是心非的說道
「那不行,我是你老公,我想去見你就去見你」向南理直氣壯的說「呸,誰是你老婆了?人家答應嫁給你了嘛?」雨欣嘴裡這麼說,可是心裡卻美滋滋的。
「好好好,晚上我不去了,晚上就在家睡覺!」向南產生了那麼一絲捉弄的念頭。
「你這個壞蛋,說話不算數,剛才不是還說要來看我的嘛!」雨欣不小心表露了真實的想法
「向南搖了搖頭,心想這丫頭還是太嫩啊!
林雨欣是杭州市石化集團杭州分公司的市場營銷部經理,這麼年紀輕輕就擔任如此高位,雖然與她父親有密不可分的關係,但是她自身的能力也是這個位置的上佳人選。
估摸著林雨欣快下班了,向南開著他那輛切諾基直奔杭州石化,在石化門口看到了一對賣花地母女,向南心思一動,把車停在路邊。看了看表,雨欣下班還有一刻多鐘,向南關上車門,走到了這對母女跟前,也許是生意不好吧,或許是看到向南開著車子和身上的衣著,小女孩在母親的授意下快速的跑到了向南面前「先生,買束花吧?」
向南看了看旁邊的自行車,上面放滿了鮮紅的玫瑰花,問道「多少錢一朵?」向南看著憔悴的中年婦女和那小女孩期待地目光,決定幫她們一把。
「五塊錢一朵!」小女孩說道
「買十朵吧!」向南說著從口袋了掏出了一百元錢,他是打算給林雨欣九朵,送小女孩一朵。
誰知道婦女接過一百塊錢並沒有找零的意思,而是又抽出十朵玫瑰花,說道「先生,您就再來十朵吧?」
向南看著她那殷切的笑容有點哭笑不得,這還真有點強買強賣的意思啊。
杭州雖然是一個南方城市,最近全球氣候變暖,這幾年來雪天是難得一見,今年突然的下了半天地雪,雖然現在已經化的看不見任何蹤影,但是天氣卻降到了零度以下,更要命的是,還一直刮著風。
向南懷抱二十朵鮮花,頂著大風站在杭州石化門口,當林雨欣開著奧迪a4在門口看到向南的時候,心裡原本還殘存的一點點氣憤瞬間化為烏有
停下車,向小鳥歸巢一樣撲向了向南的懷抱「南哥,你在這裡站的好長的時間了吧,別凍壞了!」雨欣摸著向南凍壞的鼻子心疼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