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獵豬行動之野戰門
「這你就說錯了,他們也是按照規矩辦事。這是國家法律明令禁止地。」有的時候,壞事做多了,偶爾做做好事也可能被人誤認為在幹壞事,何其不幸也。
「那怎麼辦?還拿不拿了?」金峰問。
「拿呀,憑什麼不拿?」向南大聲道。
「你不是說這是違法地嗎?」金峰不解的問。
「我現在是在休假,古人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哦,不在其職,不謀其政。我現在不是刑警,我是一名進山遊玩的客人,不懂什麼法律,在三龍居的老闆慫恿之下進山打獵,要追究責任也要追究那老闆的責任嘛。」向南一板一眼的說。
「說這麼多,原來黑鍋給我背了,得得,誰讓你是我老大呢。」金峰撇撇嘴,走出了房間。帶向南收拾好,他又端來了兩支槍,一支唧筒五連發,一支半自動獵槍。
向南眼前一亮,搶過那支半自動獵槍。辟里啪啦一陣將槍零散的拆了下來。
他一邊動作還一邊介紹起這把槍來,半自動獵槍由槍管和槍管下部固定的彈倉機構,及與槍管後部固定的機匣,機匣後端固定的槍托,及機匣上部地閉鎖機構,和下部地擊發機構構成的半自動獵槍,擊發機構主要是在輸彈器變換挺,通過變換挺軸連接在一起,在閉鎖機構中地閉鎖卡鐵的前部和後部帶有斜面,在彈倉機構尾部帶有左右開關片簧,從而可使獵槍形成連發動作,提高射擊性能,適用於狩獵、科研考察、護林、護牧等。
緊接著又是一陣辟里啪啦又給組裝上了。
直看得金峰目瞪口呆,「南哥,你這麼麻利?」
「也不看看我是幹什麼的,這槍和半自動步槍比起來還差點,不過還湊合著用吧。總比霰彈槍好。」向南摩挲著烏黑油亮的槍管說。
「那這支五連發呢?」這兩把槍最近才搞到手,金峰還沒試過呢。
「那槍是打鋼珠的,雖然比霰彈槍強點,但是我用起來還是不習慣,殺傷力不大,只適合你用。」向南笑著說。
「為什麼?」金峰撓了撓頭。
「打小鳥啊。^^^^」
「好啊,南哥,今天我就非要打只野豬給你看看。」金峰不服氣的說。
兩人草草吃了些東西,背上些乾糧,一人拿著一把槍和為數不多的子彈,就往伏牛山上爬去。
伏牛山,山如其名,如同一隻大牯牛橫臥在地平線上。綿亙幾百里,上窄下寬,和牛背相似。
天漸漸亮了起來,他們也已經走到了樹林的深處,太陽似乎不夠穿透力,被濃密的樹葉擋的只剩下斑斑點點。冬天的早晨異常的寒冷,兩人的眉毛頭髮早被露水打濕,又慢慢的結成了薄薄的冰。
都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況且聽說野豬是一種夜行性動物,平常只在早晨和黃昏才出來覓食。因為要想遭遇野豬,向南和金峰這才早早的出來了,真擔心飛禽野獸是不是也賴床了,這麼冷的天。
不過很快,兩人走過的樹叢不時飛起一隻鳥兒,竄出一隻兔子來,打消了向南心中的疑慮。兩人披荊斬棘,慢慢的前行,還得不時的察看腳下的痕跡,好不容易又一次打獵的機會,向南可不想就帶回去幾隻鳥和兔子。
「南哥,你看,豬蹄子印。」金峰忽然蹲下身說。
向南趕緊過去,扒開草叢一看,果然見到一個蹄印,和家豬的蹄印差不多,不過較小些。他也從沒見過野豬蹄印是什麼樣子,不過這深山老林哪會有家豬。那就必是野豬無疑了。而且就一隻,向南放心了,野豬就怕一群。都說一豬二熊三虎,野豬既然能排到狗熊和老虎的前面,踏的凶悍可見一斑。
兩人興奮的在四周開始找尋起來,向南是偵察兵出身,對於追蹤這方面當然是旁人所不及的。何況還是只不懂得消滅行動痕跡的動物。
不一會,向南和金峰就聽到了斷斷續續的野豬叫聲,輕輕扒開面前的長草一看,只見大概三十幾米遠處一頭皮膚灰色,且被粗糙的暗褐色和黑色鬃毛所覆蓋的野豬,鬃毛幾乎從頸部直至『臀』部,耳尖而小,嘴尖而長,頭和腹部較小,腳高而細,蹄黑色。背直不凹,尾比家豬短,正挺著一副長長的獠牙在地下刨食呢。
據說只有雄性野豬才長有獠牙,那麼這傢伙是個公的了。看樣子有一百多斤,對野豬來說已經是個大傢伙了。
只見它一會刨著地,一會抬起頭四處望望,尖尖的耳朵豎立著一動不動,十分的警惕。
向南用食指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拉著火男往後退了十幾步,這才極小聲的說道「金峰,待會我先開槍,聽到我的槍響,你再開槍,聽到了嗎?」金峰輕輕的點了點頭。
又重新檢查了一下槍支,兩人又躡手躡腳的移到了離野豬比較近的位置,又不敢靠太近,怕它警覺後逃跑了。
兩人各選了一個好的射擊地點,臥了下來。野豬好像是刨到了白蟻窩,正吃的津津有味。
這時野豬後蹄動了動,身體向這邊一側,一面小山似的身軀完全暴露在了向南和金峰的槍口下。那身直立的鬃毛又黑又硬,發出油油的光亮。
向南對金峰做了一個手勢,意思是他數到三,自己先開槍,然後金峰開槍。向南很自信自己的槍法,知道一擊必中,讓金峰打上一槍不過是錦上添花,讓他爽一把罷了。
向南右手持槍,緊緊的靠在肩窩上,左手做著手勢。數到二時,只聽砰的一聲響。金峰開槍了。
向南心裡一緊,壞了。果然,只見那頭野豬大吼一聲,後腳急速刨地,衝著金峰隱藏的方向就衝了過來。
野豬身上喜歡長虱子,為了止癢,它就總是愛往松樹上蹭,一直蹭出松油來,糊在那如鋼絲般的毛皮上。天長日久,那一身皮毛就如同薄鋼板一樣堅實。
金峰那唧筒五連發,發射的是鋼珠,殺傷力不大,一槍打在那只野豬身上,而且又沒有打中要害,幾乎是無關痛癢。反而惹怒了它,挺著獠牙朝金峰衝去,看樣子是要置金峰於死地。
野豬的獠牙十分的厲害,就連一棵粗的樹經它幾下也會攔腰折斷,更何況是人的血肉之軀。
金峰也是經歷過刀頭舔血日子的人,見野豬衝來,心裡到也不慌,穩操獵槍,對著野豬又是四下。
可是野豬其勢絲毫不緩,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向南及時開槍了,野豬前小腿飛了,強悍的身軀直接栽在了地上。似乎還想掙扎,向南趕上前來對著腦袋又是一槍,這下算是徹底的死了。
「金峰,沒事吧。」向南並沒有責怪金峰的不聽命令,擅自開槍,反而關心的問道。
「沒事,你以為我是麵糊的。不過,南哥,要不是你槍法准,以前幹架是沒有三刀六洞。估計今天是兩牙四窟窿了。」說著還哈哈笑了起來,完全不像是剛剛經歷過危險的人。===
「南哥,還打別的東西嗎?我看就這傢伙夠咱喝幾頓的了。」金峰邊說邊將野豬扛上了肩頭。
「你怎麼把野豬扛背上了?」向南見金峰這麼做,大吃一驚,連忙制止。
「怎麼了?」金峰見向南的神情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扛著野豬站在那裡問道。
向南繞著金峰轉了一圈,笑著說「晚了,晚了,野豬身上的虱子都已經爬到你身上了。」
「啊,我的媽呀。」金峰聽後。將野豬扔在了地上。一邊慌忙的在身上拍打著。
「算了今天就先回去吧,不然你也受不了,回去洗個澡就好了。」一邊撕扯著雜草。編成了兩根又粗又長的草繩,分別繫在野豬的兩條後腿上。自己拉著一根,將另一根遞給了金峰。
「南哥,你是警察,你給我想個法子,怎麼把這兩把槍的證給辦下來?」金峰用力地往上一提。將野豬從被卡著地雜草裡拖了出來。
「我也沒具體搞過這方面的東西,哎。不過我認識兩位本地的警察,問問他們,可能有辦法吧。野豬不過一百多斤,兩人拉著,一點都不費勁,向南還是像以前那樣悠閒地慢步走著。
「你來才幾天,就認識這裡的警察?對了,南哥,我還沒問你呢,你到遼北來幹什麼啊?」金峰用三根指頭擦了擦汗。
「我妹夫在這失蹤了。他叫林狼。你見過地。」向南停了下來,來遼北真是憂喜參半。見到了闊別多年的老兄弟,心裡當然很高興,但是林狼遲遲沒有消息,卻又讓他很是煩惱。
「什麼,失蹤了?什麼時候的事情?」金峰想了想,腦袋裡沒有林狼的印象,不過既然是向南的妹夫,那也就是自己地兄弟,所以也很關心。
「就是近一個月的事情,他來這裡打工地,就在遼南郊區那一塊,後來和一個老鄉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你在這裡也待了幾年了吧,城裡的情況你瞭解嗎?知不知道什麼消息?」
「我到這邊來基本上不跟道上打交道,我哪有什麼消息。」想了一會又說道「哦,對了,前一陣子倒是聽到這裡吃飯的人說,遼南那邊有個鐵礦上發生了事故,死了幾個人。據說是個黑礦,也沒驚動有關部門,好像說是有政府的人參與了吧。」
「你的意思是?」向南疑惑的問道。
「你不知道這裡的行情,最近搞嚴打,抓到的外地盲流說是送到拘留所拘留。可你想想,抓的人那麼多,拘留所哪放得下去,大部分都是送去勞教了。勞教上哪勞教?這些個黑礦,如果老闆是政府部門地,跟公安部門關係鐵地,就直接拉到他那裡勞教去了。」金峰似乎經常聽到這種事情,一臉平靜的說道。
「你是說,林狼是被抓到黑鐵礦去了?」向南震驚地問道。
「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