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斃命醫生。」石上柏原本是想開玩笑,不過最後從他嘴裡說出來,好像真的一樣。所以在接通電話聽到他這一稱呼的朱瑾愣了一瞬,仔細看了看石上柏的表情,才確定他玩笑。
「比朱瑾醫生聽著更巨震撼性。」朱瑾也是會開玩笑的人。
「咳咳…」石上柏看朱瑾的反應後好不容易緩和的表情瞬間僵硬,咳了一聲咳掉不自在,努力將他不久前聽助手的話緩和氣氛開玩笑嚇到新下屬的經歷從腦海趕走,虛握著拳頭半擋著嘴才再次開口,「連慧兒記者那邊的攻擊你知道是誰安排的嗎?到明天為止還有其他安排計劃嗎?」
「知道,是重樓找人做的,聽他說的好像沒其他安排了。」朱瑾聽了護衛的話就知道石上柏真的在幫他,知道他問這個不可能是因為好奇,也沒隱瞞實話實說。
「重樓醫生啊,沒其他安排就行。」石上柏目光一閃,有一瞬間的不自在,又很快掩過去,找人打回去還真是符合他張揚直率的性格,「不出意外的話,今天這『故意殺人未遂』案件會在明天開庭,前面那些巴掌未遂的也因為是同一案件合併審理,警察今天還會查在你這預約掛號中的可疑人員,到時候這些人也會被監控控制,作為可能犯罪嫌疑人身份出席。」
因為護衛的機靈,加之朱瑾的配合,事情發展得比他預料的還要好。之前還以為要等的計劃在這樣的情況下,完全可以提前全部開展,一件事連接一件事。這一次事件改變帶來的甚至會出乎他的預料。
石上柏想著看著認真聽他說話的朱瑾,目光中忍不住流露出了欣賞,反應快、態度硬且沒有一般女人甚至男人的虛偽或者所謂原則,該出手就出手毫不手軟,將米強這個典型定了個『故意殺人未遂』。
「可能犯罪嫌疑人嗎……」朱瑾沒注意到石上柏的目光,只是無意識重複,為它的特殊。
「嗯。就是還沒行動卻存在犯罪可能且有證據的嫌疑人。」石上柏對這個稱呼很有好感,這特殊的嫌疑人稱呼來自兩百年前一個檢察官前輩。那時候還處在只要不行動就算警察知道他們是犯人也沒辦法的年代。後來因為一次大型恐怖襲擊,警察抓獲了很多可以造成可怕傷亡卻還未動手的嫌疑人,因為他們沒動手差點無罪釋放。
後來是這位前輩針對事情的嚴重後果及影響性,提起依舊將他們判處的訴訟。那時他第一次提出了可能犯罪嫌疑人的說法,經過連續的爭議後,可能犯罪嫌疑人誕生。
如今,可能犯罪嫌疑人已經被大家完全接受,在案件審理審判中很多時候起了關鍵作用。
「這樣能讓背後的人出點血嗎?」朱瑾關心的還是這個。
「當然能。」石上柏挑眉,嘴角彎了一瞬,「因為案件普遍又特殊,又臨近國/會召開,國/會/常/務/理/事/院會特別關注。爭取這一審可以當做宣傳,一審過後,背後的人就不會那麼有恃無恐了。」
只要善於運用。任何時候都可以是好時機,而這個時機,他通過一個上午讓它慢慢成熟。
「這件事你能詳細告訴我嗎?我這邊必須要找人運作,因為我不擅長。」朱瑾沉吟了一下。
「詳細的情況,我昨晚已經給你父親蘇木親王發了,他會找人運作。有其他變動我也會及時和他聯繫,你不用擔心。」石上柏解釋了一句。「我以前做過檢察官,認識你的父親。」
「哦…謝謝。」朱瑾想不到他會認識蘇木,也沒錯過『昨晚』的字眼,知道他回去就真『想辦法』了,很是意外忙說了一聲謝謝。
「不用客氣,我這邊還有事,就不和你多聊了,你今天可以去想去的地方或者好好休息,明天作為原告方出席。」石上柏很忙,不能多聊。
「好的,再見。」朱瑾掛了電話,想到石上柏說的原告方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初來乍到,她在被告席,明天卻要在原告席了。
至於他說的休息是不可能了,想去要去的地方倒是不少,區醫院那邊原來的病人經過病人要求兩個醫院協商後前兩天已經都轉到總醫院,不用她再去區醫院了,不過監獄她是要去一趟的。
「我們去監獄。」朱瑾對護衛說了目的地,想到還要聯繫川木通……
拿出手機正生澀找川木通聯繫方式,鈴聲就響了,川木通來電了。
朱瑾眨眨眼接通有點想笑,她今天是想聯繫誰,誰就會先聯繫她嗎?
「朱瑾醫生,你沒事吧?」川木通幾乎是一看到朱瑾的新聞就立刻聯繫了,殺人未遂什麼的,看著新聞報道感覺很驚險。
「我沒事,現在正要去監獄呢。」被人關心會不自覺微笑,朱瑾笑著問川木通,「康復中心建好了嗎?」
千嬌百媚住宅小區如川木通所說的很安全,裡面有很多軍屬住戶,偶爾會遇到穿著軍裝的軍人,小區也算他們的一個集中點,朱瑾搬過來後,川木通知道朱瑾暫時沒有開醫館的計劃,二話不說和老張帶著人買了附近的住房,按照朱瑾給的建議改建成特殊的康復中心,離朱瑾的家不遠,走路也就五六分鐘的距離。
康復中心昨天剛完工,川木通知道她的處境就沒聯繫她,想等著她處理完再聯繫,想不到一等就等來了更恐怖的消息,川木通再顧不得什麼了直接打電話,想不到朱瑾主動問他了。
「昨天已經完工了。」川木通簡短回答又接著問,「你那邊需要幫助嗎?我們人多可以幫忙…」
「現在暫時還不需要。如果需要我會請求幫助的。」朱瑾搖了搖頭,看了看他的身後,「是不是已經有人來了?我從監獄回來過去可以嗎?你的治療時間也差不多到了。」
川木通回頭看了一眼。之前不時晃蕩到康復中心的崽子們沒事的基本都來了,一個個眼冒綠光看著他呢,川木通看著一屋子的熱血沸騰,頭皮有些發麻。
以前去監獄治療都是分散去的還不覺得什麼,今天都聚集在一起,看著還真是有些多。
不過川木通很理解,也不意外他們會早早來守著。被朱瑾治療嘗到過療效後,他們的感覺就是再離不開朱瑾的治療了。
看著他們的眼睛。川木通沒能說出客氣話,而是狠狠點頭應了,「那就請朱瑾醫生今晚來看看吧。」
「好。」朱瑾掛了電話監獄就到了,下了車朱瑾看著熟悉的監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
朱瑾的到來,於監獄來說,就是大驚喜,因為和監獄本來就有合作,之前也說好她會回來幫忙看診,朱瑾回到監獄,第一時間就回到了在監獄時的狀態。
給每一個或有病或『有病』的獄友診脈,聊幾句,治療。和相熟的人相處時間很快過去。要說朱瑾這一次去監獄有什麼遺憾,應該是沒遇到葉半夏吧,自從出獄。葉半夏彷彿就消失在她的世界中,朱瑾在監獄和秋獄警要了葉半夏的聯繫方式和住址,準備抽空就去找他。
朱瑾在監獄,康復中心這邊聽到朱瑾會來,一個個眼睛發亮,低頭看了看自己。想到也許會治療,一個個迫不及待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康復中心去洗澡換衣服了。
川木通看著瞬間空蕩凌亂的康復中心嘴角狠狠抽了抽。「這群過河拆橋的傢伙!」
沒辦法自己收拾了,收拾好了後,無聲無息走入休息樓層,洗澡換衣服。
洗了澡換了衣服也沒吃飯,一個個又回來了,商量著點了外賣,一夥人邊看新聞邊狼吞虎嚥,川木通就混在他們中間。
看著看著川木通就停住了筷子,看著新聞裡出來包得跟鬼一樣的連慧兒皺起了眉頭,連慧兒?好熟悉,好像是那個潑婦……
「怎麼了?」知道朱瑾要來換班過來的遠志不經意間看到他皺眉,就隨口問了一句。
「遠志,這個人是被朱瑾醫生打過巴掌的那個潑婦吧……」川木通說著目光一閃,「連…連姓?」他想到了才回來的大張旗鼓的某親王上將。
「嗯,就是那個潑婦連慧兒,新聞報道說她無緣無故被人打巴掌。」遠志解釋著皺起了眉頭,「奇怪了,朱瑾醫生被打,她怎麼也被打?」狐疑的眼神一閃而過,不可能吧?
川木通雙眼一咪,嘴角是冷冷的笑,看著電視畫面上圍在連慧兒身邊保護他的『保鏢』,提高聲音說道,「大家看看,那個女人身邊的是不是…同行?」
「……是,氣息對了。」莫名奇怪的眾人觀察,一觀察還發現了。
「就是,那個,角落裡那個就是個渣,他化成渣我都認識。」很快,有著酒窩的短寸又發現了一個。
「…我不知道是誰要報復我,做出這樣的事,我從昨天到今天遇到了無數的意外,我希望這些『意外』能停止……」電視裡,連慧兒對著被『保鏢』制住的人悲憤說道。
「朱瑾醫生唯一打過巴掌的人就是她……連成澤上將一回來朱瑾醫生就開始遭遇大巴掌事件,隨即潑婦也開始被打巴掌…」川木通彷彿自言自語,聲音卻被在座的都聽得清清楚楚。
「……」一片寂靜,然後是咬牙聲,朱瑾醫生打潑婦那是該打,這樣**裸報復回來…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真牽扯到什麼上將,更不可忍。
咬牙切齒後,繼續狼吞虎嚥塞飯,不過眼睛除了盯著電視,不時相互看一眼,等放下碗,那之前說連慧兒身邊有見一次打一次渣的酒窩短寸猛地站了起來,「兄弟們,那個渣我實在做不到就放著不管,誰願意和我去揍一頓!」
「走!」
「一定打得他找不到牙!」幾乎所有人都響應了,霸氣說著嘩啦啦往外趕。
「…又讓我給你們收拾殘局。」川木通怒吼,大義凜然跟在身後。
一群人轟轟烈烈像目的地出發,向同一個目的地出發的還有一人,偷偷摸摸的,是石韋。
ps:一會還有一更親們,飯飯拚命雙更一次,乃們就跳定介樣真滴好嗎?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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